第688章,簡直大騙子
桑曉瑜一怔,呆滯在了那。
這樣的稱呼實在太過於莊嚴了,她呼吸都恍若被奪走了,隻能聽到胸腔裏快要蹦跳出來的心跳聲。
好在小姨這時從廚房端著茶水杯走出來,笑嗬嗬的聲音解了圍,“思年,給你嚐嚐,這是今年新的普洱茶!你小姨夫在南方發展的同學給他郵來的,一般都不舍得拿出來!”
“謝謝小姨!”秦思年雙手接過。
小姨還特地切了一盤水果,配著差點放在茶幾桌上。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這話還真的一點都不假,自從把桑曉瑜收養的那天起,小姨就把這個外甥女當做親閨女一樣看待,如今也算是半個母親,所以那種嫁女兒的喜悅感能真切的感受到。
小姨以十分慈愛的口氣問,“思年,你都愛吃什麽菜,等會兒我親自下廚,給你做!”
秦思年勾唇,笑容也恰到好處的回,“小姨,我不挑食,我也會做點簡單的,可以幫您打打下手!”
“好好!”小姨樂的眼角皺紋都擠了出來。從早上的賣腎再到給每家的錢都還完,一通折騰下來小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等到飯做好的時候,都已經下午了,油煙機嗡嗡響的過程裏,桑曉瑜隔著廚房的玻璃門窗,就能看到唇角輕勾的秦思年以及像
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小姨並肩站在灶台前的身影。
飯吃的很熱鬧,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幾乎都已經是年夜飯才有的水準了,蔣家的房子是老格局,而且房間也不錯,每次吃飯都是要將餐桌放開在客廳裏。
不大的圓形餐桌,今天多了個人,倒是顯得擁擠了不少。
桑曉瑜從回到鎮裏的這兩天多的時間,因為被催債的陰雲籠罩著,每個人都愁眉不展和心事重重的,幾乎也都沒怎麽吃飯,大部分時間也隻是隨便煮麵對付一口。
如今如釋重負後,麵對這麽多飯菜禁不住食指大動,小姨夫性格憨厚,不太善於表達自己,這會兒也分別倒了兩杯酒熱情洋溢的遞過去。“思年,來,咱爺倆喝一杯!這杯酒讓我來敬你,像你說的咱們現在是一家人,太多客套的話我也不多說,都在這酒裏麵了!”小姨夫說完,還湊到他耳邊悄聲說,“平時你小姨看的緊,趁著你來了,我也解
解饞多喝兩盅!”
“小姨夫,還是我敬您!”秦思年雙手舉杯。
嘴裏咬著雞翅膀的表妹蔣珊珊,也連忙跟著端起杯子,“姐夫,我也跟你喝一杯,以果汁代酒哈!”
桑曉瑜望著家人臉上掛著的笑容,能看得出來,秦思年和每個人相處的都特別融洽,雖然她心裏麵哼哼他演戲有一套,但家裏似乎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跟著撞杯喝了口啤酒,胃裏麵似乎都暖了起來。
這頓飯延續的時間很長,結束的時候,外麵天色都降了下來,桑曉瑜看了眼牆上的時間,皺眉道,“禽獸,你喝了這麽多酒,怎麽開車回冰城啊!”
不像是在市裏麵,叫個代價就可以,還有那麽長的一段高速公路呢!
小姨不高興的上前拉她手臂,“回什麽回啊!思年好不容易來一趟家裏,等會我去臥室收拾收拾,今晚住下了,明早再說!”
“小姨不行,我們都還要上班的!”桑曉瑜尷尬的說。
秦思年這時端著酒杯,慢悠悠的道,“我明天休息,晚上夜班。”
“……”桑曉瑜咬牙。
小姨聞言,已經笑嗬嗬的拍板,“就這麽定了,你明天跟領導請個假,晚點回去,不耽誤!”
因為已經得知他們兩個結婚,所以房間安排自然是他們兩個睡在一屋,表妹蔣珊珊被派遣到了跟小姨同屋,小姨夫睡在沙發上。
入了夜,房子裏還殘留著飯香味和酒氣,桑曉瑜抱著小姨拿來的被子走進臥室。
已經洗完澡的秦思年正慵懶的立身在窗邊,手裏夾著根煙吞雲吐霧。
哪怕兩人現在是夫妻關係,但當著家人的麵這樣明目張膽的睡在一起,桑曉瑜還是覺得很害羞,隻是同時她也沒有忘記另外一件事,他跟著位美女坐車跑車離開,以及夜裏打電話時對方告知他在洗澡……
她將被子和枕頭一股腦的丟在其中一張床上,頭也不抬的說,“你睡珊珊的這張床!”
隨即,桑曉瑜便直接走到對麵的床前,甩掉拖鞋徑自的躺在上麵。
臥室裏熄了燈,秦思年將煙掐滅,卻沒有像是她所說的那樣,而是直接掀開被子擠在了她身旁。
“喂,你幹什麽!很擠!”
桑曉瑜伸出雙手去推,緊緊的咬著嘴角。
因為臥室裏放了兩張床,所以都不大,一米三左右很窄,他身高腿長的躺進來的確很擁擠,除此之外,也還有更大的原因是她在生悶氣。
是誰自己親口說過,自從麗江跟了她之後,就沒在跟過別的女人?
簡直大騙子!
心裏麵亂糟糟的像是被稻草全部填滿,有種刺刺的感覺,整個胸腔裏都被一股負麵情緒填滿了,窒悶到不行。
秦思年一直大手輕鬆抓住她的兩個手腕,幾乎將她完全欺壓在床和牆角的縫隙間,“夫妻躺在一起不睡覺還能幹什麽?”
“你要睡找別人睡去!”桑曉瑜沒好氣的說。
“我找誰?”秦思年懶懶的語調。
桑曉瑜冷笑了聲,脫口而出,“醫院門口開跑車的那位,別說你們沒關係,我前天晚上打電話就是她接的,說你正在洗澡!”
秦思年聞言沉吟了聲,好整以暇的回了句,“她叫趙敏。”
趙敏?還小昭、周芷若呢!
桑曉瑜皮笑肉不笑,“名字還真好聽!”
秦思年支撐起半條手臂,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問,“小金魚,你就是因為這個關機,不接我電話?”
桑曉瑜抿嘴,沒有吭聲。哪怕在黑暗裏,她也能辨別出他的輪廓,以及那雙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桃花眼,聽到有低沉的笑聲從他喉嚨裏逸出時,她氣急敗壞的說,“你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