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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第140章 過往!尋找趙十五!

  第140章 過往!尋找趙十五!


  聽著林楓的話,眾人視線都倏地落在了紀立身上。


  有人神色冰冷,有人笑容諷刺,有人直接「呵忒」一聲,吐了一口吐沫。


  長孫平安有如鷹隼的眸子冷冷的看著紀立,冰冷道:「林寺正說的沒錯,你栽的不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殺害同僚的惡行,就該有被發現的覺悟!」


  「紀立,你還要繼續狡辯嗎?」


  紀立聽著他們的話,原本鎮定的表情已經徹底慌亂了起來。


  他目光瘋狂閃爍,臉色慘白而毫無血色,冷汗刷刷直流,不過眨眼間,全身就濕透了。


  而隨著汗水打濕衣衫,衣服上也開始露出血色,很明顯他手臂上的傷並未得到妥善治療,此刻仍在浸血。


  「長孫平安,伱少在那裡吆五喝六,林楓能抓住老子,老子認了!他的確太特么不是人了!」


  紀立忽然擰著眉毛,冷冷看著長孫平安,咬牙吼道:「但這特么和你有個屁的關係!如果只靠你,老子天天在你面前轉悠,你也不可能發現這個案子是老子乾的!」


  「你!?」長孫平安沒想到紀立會忽然說這種話。


  這讓他無比憤怒,臉色頓時漆黑如炭,聲音充滿著威脅:「你想死不成?」


  紀立獰笑一聲:「你覺得老子怕死?」


  「什麼?」長孫平安愣了一下。


  林楓則眯了下眼睛。


  紀立說的沒錯,身為星宮的人,這些傢伙,還真的沒有怕死的。


  甚至對他們來說,被發現了身份,尋死才是他們最希望的事。


  想到這些,他直接張開手,一把捏住了紀立的嘴。


  指尖直接伸進了紀立的嘴裡。


  可片刻后,林楓蹙眉收回了手指。


  他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沒有攜帶毒囊。」


  聽著林楓的話,孫伏伽陡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看向紀立的神色頓時銳利了起來。


  可長孫平安等萬寧縣縣衙眾人,卻一臉茫然。


  完全不明白林楓為何要把手伸進人家嘴裡。


  紀立忽然冷靜了下來,他雙眼帶著冷笑的看著林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林楓直視著紀立,平靜道:「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合適,但本官認為趙十五一個小人物,實在是不值得被人用一個朝廷命官的性命來算計,更別說中間還涉及如此之多,以及如此複雜曲折的謀划。」


  「故此,本官在曹宅時,就已經有所推斷……幕後之人真正的目標,其實根本就不是趙十五,而是趙十五背後的主子——也就是我!」


  眾人聞言,全都猛的愣住了。


  孔鋒怔愣的看著林楓,只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他明明已經明白曹高陽被殺案的一切了,可怎麼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完全聽不懂林楓的話。


  明明紀立算計的是趙十五啊,明明他們懷疑的也是趙十五啊。


  怎麼就成林楓了?

  他們查的案子,真的是同一個案子嗎?


  長孫平安眉頭皺起,那粗獷的外表下,不斷閃過深思之色。


  而孫伏伽則心中猛然一驚,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與林楓一同經歷過風雨的他,則已然明白一切了!


  這讓他既怒又驚。


  怒的是四象組織竟然敢公然開始對林楓動手!

  驚的則是差一點就讓他們成功了,如果不是林楓斷案如神,趙十五絕對要深陷殺人之案中無法自拔!

  而林楓一旦失去了趙十五這個左膀右臂,不說以後做事是否會順暢,單單心理上的壓力和打擊,就是巨大的!


  孫伏伽想到這些,視線不由重新落在林楓身上。


  之前趙十五被陷害時,他就知道林楓壓力很大,可現在,明白這一切的真相后,他才更加明白,林楓背負的壓力,是遠超他想象的。


  林楓自然能感受到孫伏伽的擔憂,他只是輕輕向孫伏伽頷首,示意孫伏伽自己沒事。


  然後看向紀立,繼續道:「雖然說本官這段時間,破了不少案,抓了不少犯人,但說實話,膽敢因此記恨本官,敢這樣直接對本官出手的人,除了你們組織外,還真的找不到第二個。」


  「再加上你們組織那慣用的狡詐手段,就算是隔著幾條街,本官都能聞到你們身上那股子臭水溝里老鼠的味道,所以本官若這都猜不出你的身份,那本官憑什麼能讓你們屢屢折在本官手中?」


  紀立聽著林楓那帶著諷刺語氣的話,感慨點頭:「林楓就是林楓啊,真不愧是我們組織里,位列第一號必殺名單的人。」


  他突然大聲恣意大笑了起來,只見他咧著嘴,嘴角都到耳根了,看來猙獰又扭曲,他看著林楓,笑聲刺耳:「不過林楓,你以為你抓到了我,就結束了嗎?」


  「我告訴你,我們對你的出手,今夜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


  「組織已經對你下了必殺令了,你以後最好給自己準備一個烏龜殼,否則……說不得什麼時候,一支暗箭,就會要了你的命!哈哈哈哈哈……」


  聽著紀立那刺耳的笑聲,孫伏伽臉色不由大變。


  饒是孔鋒等人,也神色微變。


  他們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而知道情報更多的長孫平安,則眯了眯眼睛,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切。


  他當即大手一揮,道:「保護林寺正!」


  衙役們迅速將林楓包圍,同時轉過身,警惕的看向四周。


  林楓對這一切毫無任何反應,他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危險,只是安靜的看著紀立在那裡肆意大笑。


  漸漸地,紀立的笑聲由肆意,開始變得有些尷尬,最後臉色一紅,愣是張著嘴笑不出聲了。


  「你不怕死嗎?」他忍不住道。


  林楓直視他的雙眼,淡淡道:「我破壞你們組織計劃,抓了你們組織的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何你們之前沒這樣針對我,最近忽然將我當成頭號大敵了?」


  紀立冷笑道:「你別想套我的話,我還沒蠢到能被人輕易套話的程度……不過就算你套也套不出來,畢竟我也不知道。」


  紀立說這話時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語氣十分的穩,沒有任何發虛的地方,視線也很堅定,毫無躲閃。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


  按照星宮的架構,他最多也就是七宿級別的執行者,甚至比七宿還要低。


  不過林楓並不需要他的答覆,他所透露的情報已經足夠多了。


  星宮的態度越反常,其實越能證明自己已經接近星宮的核心秘密了。


  如果自己不是威脅到了他們,他們絕不至於突然對自己出手。


  這麼說來……自己之前所設定的計劃,是完全可行的。


  只要自己按照計劃,繼續調查卷宗,那麼查出他們的秘密,估計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想到這些,林楓輕輕吐出一口濁氣,他笑著向紀立道:「其實本官還應該感謝你們,畢竟不是你們的行動,本官哪知道原來我選擇的路如此正確。」


  聽著林楓的話,紀立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血來。


  他鬱悶道:「老子說了那麼多,你最後聽進耳朵里的,和老子說的有任何關係嗎?」


  林楓笑呵呵道:「聰明人會提煉言外之意,很巧,本官最擅長做這件事。」


  「可特么我的話就沒有這個言外之意!」紀立都要瘋了。


  林楓聳肩:「但我的確聽到了這個言外之意。」


  看著紀立鬱悶的樣子,林楓今夜一直沉重的內心,都舒緩了幾分。


  他看著紀立,道:「好了,曹員外郎被殺案至此已經真相大白了,紀立……你該說出趙十五的下落了吧?你們費盡周章,究竟將他引到哪裡去了?」


  孫伏伽一聽,也連忙看向紀立。


  卻見紀立咧嘴大笑道:「林楓,你這麼聰明,不會認為我們會對趙十五手下留情吧?」


  「所以,我勸你別找了,畢竟現在什麼都遲了,他早已經成為一具死屍了。」


  「這個時候,為他去選一口棺材,都比花費心思去找他要強。」


  「什麼!?」孫伏伽聞言,瞳孔陡然一縮,臉色瞬間一白:「死……死了!?」


  紀立暢快大笑,他看著孫伏伽,對孫伏伽的表情很滿意,他說道:「當然死了!我們怎麼可能還會為林楓留下這麼一個幫手呢?」


  「孫伏伽,我聽說你和林楓趙十五關係也不錯,要不你也幫趙十五的棺材出謀劃策,選一個最好的哈哈哈哈……」


  孫伏伽心中一沉。


  他不由看向林楓,臉色沉重道:「子德,這……」


  林楓眉頭微蹙,他抿了抿嘴,道:「趙十五武藝很高,在有防備的情況下,想要殺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現在我們所需要做的,不是在這裡擔心,而是想辦法找到他的下落,早一刻能找到他,他的安危就能早一刻得到保證。」


  越是危急關頭,林楓就越是冷靜。


  他很清楚,焦慮、擔憂這些情緒,對困境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只會影響他的判斷,拖延他的行動。


  他看向孫伏伽:「孫郎中,趙十五過往的經歷,他們還沒找到嗎?」


  孫伏伽聞言,當即道:「本官親自回刑部去找。」


  說完,他就二話不說,直接疾步向外走去。


  而這時,有衙役氣喘吁吁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道:「趙十五的情報拿來了。」


  聽到衙役的話,孫伏伽連忙上前接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旋即交給林楓,道:「就是這些。」


  衙役道:「夜深了,刑部的人不多,所以找這些情報花費了一些時間。」


  林楓見衙役滿頭大汗,知道衙役並未偷懶,他點頭道:「辛苦了。」


  一邊說著,林楓一邊打開了紙張。


  紙張上的內容並不多,較為簡單的羅列著趙十五擔任獄卒之前的事迹。


  包括趙十五的孤兒出身,被師傅收養,一直到師傅去世,然後為了生計選擇參軍。


  在參軍的事迹上,因為兵部有記錄,所以較為詳細。


  趙十五是武德六年參軍的。


  先後參加過諸多戰役。


  武德六年的幽州保衛戰,擊退高開道。


  貞觀元年的羅藝謀反戰。


  貞觀二年的兵攻梁師都。


  而在貞觀二年的戰鬥里,趙十五所在的那一支大軍遭遇了敵人的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只活了十幾個人。


  趙十五是其中的倖存者,據趙十五說,他之所以能活下來,是一個親如兄弟的戰友替他擋了致命一刀。


  但他那個戰友卻因此而死。


  趙十五也身受重傷,短時間內難以再戰,且心灰意冷,朝廷念其有功,便為其安排了刑部獄卒一職,這個職位以後可以傳給後代,算是一個比較好的待遇了。


  自那之後,趙十五就一直擔任獄卒,一直到跟隨林楓離開刑部,去了大理寺。


  看著趙十五的過往經歷,林楓一些疑問終於得到了解答。


  比如趙十五的武藝,著實是高的過分,比很多侍衛都厲害。


  現在明白了,那是在戰場上用命練出來的本事,能夠參加那麼多戰役而不死,本身就是運氣和實力的象徵。


  再比如他幾乎聽不到趙十五說過去的事,現在想來,是袍澤的死讓他無法釋懷,不願回憶過去。


  那他說要去祭奠的友人……


  林楓眸光一閃,他看了一眼趙十五他們遭遇伏擊的時間,正是貞觀二年的十月初。


  「看來,就是此人了!」


  林楓直接將紙張遞給孫伏伽,道:「孫郎中,能查出這個幫趙十五擋刀的袍澤身份嗎?」


  孫伏伽看了一眼,想了想,旋即道:「我親自去一趟兵部,兵部必有記錄。」


  林楓道:「麻煩孫郎中了。」


  孫伏伽道:「別說這些生分的話,我去了。」


  說完,他便快步離去。


  林楓看著孫伏伽離去的背影,眸光內神色閃爍,他在思考,如果和這個袍澤有關,那麼四象組織的人會做什麼事,能將趙十五給引走?

  引走後,他們又會將趙十五帶到什麼地方?

  那個時候即將宵禁,長安城內也不是能隨意走動的。


  什麼地方才能讓他們行動也不會被察覺和發現?


  長孫平安見林楓蹙眉沉思,他想了想,來到林楓身旁,道:「林寺正,不知有沒有什麼事,是本官能幫到的。」


  林楓看向長孫平安,問道:「長孫縣令,你可知道在長安城內,有什麼地方,是比較隱蔽的,或者人煙稀少的,金吾衛夜巡也不會常去。」


  長孫平安沉思片刻,道:「比較邊緣的幾個坊,住的人比較少,而且還有寺廟道觀在那裡,白天時倒是香火還行,晚上的話,人煙就稀少了。」


  林楓想了想,道:「還請長孫縣令告知具體是哪些坊。」


  長孫平安道:「林寺正稍等。」


  接著便見他快步離開了青樓,但沒多久長孫平安就返回了。


  且手中正拿著一個畫卷樣子的東西。


  來到林楓面前,他直接將手中的畫卷展開,旋即將其鋪在了桌子上。


  林楓這才發現原來長孫平安所拿的正是一幅輿圖——長安城的簡易輿圖。


  上面簡單的標註著長安城的每一個街道和坊的名字。


  長孫平安接過手下遞來的毛筆,迅速在邊緣的幾個坊上畫了個圈,道:「就是這幾個坊。」


  林楓視線看去,便見這些坊果真如長孫平安說的那樣,處於邊邊角角,算是位於外環區域,接近郊區了。


  不過這些坊位置各不相同,距離較遠,還是沒法輕易下定論。


  「還是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行……」


  林楓一邊想著,視線突然落在了被綁住的紀立身上。


  紀立見林楓看向自己,脖子一梗,冷笑道:「林楓,你別想讓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都已經說過了,趙十五已經死了,你現在做什麼都遲了,還不如趕緊去給趙十五準備一口棺材更合適。」


  林楓卻根本不理睬紀立。


  他只是來到紀立面前,仔細打量著紀立。


  「趙十五為什麼會去曹員外郎宅邸?」


  林楓看著紀立,說道:「毫無疑問,是你們用某種手段將其引走的,而同時趙十五在看到曹員外郎被殺后,都顧不得提醒老管家,就匆忙離去,想來是在曹員外郎被殺的現場,又發現了什麼信息,因此才什麼都顧不上匆匆而去。」


  「那引走趙十五的東西,肯定也是你留下的。」


  「你們如此算計趙十五,必然是為了將趙十五引到一個你們希望他去的地方……而那個地方,你們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必定提前踩過點。」


  「也就是說……」


  林楓眸光閃爍,雙眼直勾勾盯著紀立,道:「你肯定去過那裡!並且就在近期,甚至今天也還去過!只有時間最近,才能確保一定不出現意外。」


  紀立聽著林楓的話,瞳孔下意識一縮,眼皮也完全不受控制的跳了幾下。


  他視線下意識左右飄動,道:「呵!你隨便猜,但你別指望我會告訴你對錯。」


  林楓淡淡道:「不需要你告訴我,因為你的微表情已經回答了。」


  紀立猛的一愣。


  他忙看向林楓,卻見林楓已經不再注視他的眼睛,而是繞著他轉圈,並且視線十分仔細的打量著自己。


  紀立臉色微變,神情下意識緊張了起來,他忍不住道:「你……你看什麼?」


  林楓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始終相信一個理念——只要做過,必留痕迹。」


  「所以,我相信,只要你專門去過某個地方,且多次去過,還在那裡做過什麼,那麼你的身上,絕對也會留有痕迹。」


  紀立神色不由一緊,道:「我什麼地方也沒去過,什麼事也沒做過,你那完全是自己的主觀臆斷,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林楓不理紀立,先是看了一眼紀立的衣袍,旋即道:「這身衣袍是殺人後換上的新的,非是原來的衣袍……沒有檢查的價值,孔縣尉,把他衣袍脫掉。」


  孔鋒一聽,當即道:「是。」


  接著,他便連忙命令衙役,把紀立的衣袍給扒了下來。


  孔鋒看著瑟瑟發抖的紀立,笑眯眯道:「林寺正,要不把他全身的衣服都扒下來得了,這樣你檢查著也方便。」


  紀立聽到孔鋒的話,看著孔鋒那不懷好意的視線,頓時臉色煞白煞白的,滿臉的驚恐。


  林楓自然知道孔鋒是故意嚇唬的紀立,他笑著搖頭:「不必如此麻煩,穿在他的身上,有時更容易觀察到細節。」


  孔鋒聞言,看了一眼如蒙大赦的紀立,砸吧了下嘴,可惜道:「還想瞧瞧沒了衣服的他,是不是還會這麼狂,可惜了。」


   本想至少寫到六千字的,但實在寫不下去了,傍晚時突然有些頭暈,眯了一會兒後頭不暈了,胃裡開始犯噁心了,實在是太不舒服,所以今天只有五千多字了,連錯別字都沒法專心檢查,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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