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夏聞言。
心下到底是慌亂了一瞬。
畢竟,司景澤是個人渣。
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人渣。
尤其現在自己只有一個人,而他不止。
顏夏越過司景澤朝他身後的人看過去,那裡站著好幾個人。
不用說,她也知道這些人是司景澤的狗腿子。
顏夏咬著牙,手卻已經摸到了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然後緊緊捏在手裡。
玻璃尖銳的邊角插進肉里,生疼。
但她卻一點沒有放鬆。
只抬眸看著司景澤,那雙因為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的眸子,現在裡面滿是淡漠。
但仔細看,能看出恨意。
「你把司景懷弄哪兒去了?」
她聲音很平淡,好像沒有聽到之前司景澤說的要辦了自己的話似的。
司景澤看她一副一點都不怕自己的模樣。
愣了一下。
「呵,挺痴情。」
「現在不想著自己,還想著司景懷呢。」司景澤嘿嘿笑起來。
他本來長得還算可以,但是臉上那條傷疤讓他原本還算看得過去的臉多了幾分可怖。
他嘿嘿一笑,傷疤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他大喇喇地往不遠處的沙發上一坐,也不管上面還有散亂的血跡和槍擊痕迹。
「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說給你聽咯。」
「弄死司景懷,可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暢快的事情了。」
聽到弄死兩個字,顏夏原本收攏的手掌又蜷縮起來。
溫熱的血跡又立刻加速往地上流。
但她依舊像是亦無所覺似的,好像一點都不覺得疼、
司景澤說著,停頓了一下。 抬手沖自己帶來的保鏢招了招手。
保鏢便立刻上前,替他拿出一根雪茄點燃。
司景澤吸了一口,眯了眯眼,然後心滿意足的往沙發後背上一靠。
看上去像是獲得了什麼某種神秘力量似的,臉上全然一副滿足的表情。
只是看著有些變態。
顏夏沒有催促,只咬著牙,等著司景澤的下文。
半晌,司景澤才悠然睜開眼。
吐出一個濃濃的煙霧看著顏夏嘿嘿一笑,指著所在的包間說:「你知道嗎?」
「當時,司景懷就是在這個包間里被我弄死的。」
「誰讓他蠢呢,哈哈哈,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的局,他來竟然只帶了兩個保鏢。」
「當天全是我的人,都帶了這個。」
說著,他眼神迷離地舉起手,沖顏夏用手比了個木倉的手勢。
然後嘿嘿一笑。
隨即又搖搖頭:「不過話說回來,司景懷挺tm難殺的,就這都讓他跑了。」
司景澤像是惋惜似的搖搖頭。
顏夏一聽司景懷跑了。
原本冰冷的心臟忽然又跳動了一下。
所以司景懷可能沒死!?
她沒由來吐出一口濁氣。
可下一刻,坐在沙發上的司景澤忽然欺身,將坐在地上的顏夏一下從地上拎起來。
一路拖著她走到包間的落地窗前。
將顏夏的臉死死摁在窗戶上,然後抬手指著窗戶外面的護城河對顏夏說。
「可是老天不讓他活啊。」
「瞧見外面那條河了沒?司景懷中槍的一瞬間,就落進了那條河。」
「哈哈,說不定過幾天,屍體就漂起來了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