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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見麵

  正所謂,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戰場上,南喬身披鎧甲,手拿寶劍,打馬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拿起馬鞭得意地對著對麵的主將揚了揚。


  “秦修,想不到竟然是你,真是有緣,我們又見麵了。”


  秦修一臉冷漠,顯然是不想搭理南喬。


  南喬現在是有妻萬事足,嬌妻肚子裏還有一個小寶貝,雖說這個小寶貝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可放在自己麵前養著,從小叫自己父王,那還不是和親生的一樣!

  反正南喬現在是春風得意,看到死對頭這幅悲慘落魄的樣子更是得意的不得了。


  容小小在我這裏住著,叫我夫君,你的孩子將來還要叫我父王,你還沒有辦法,這麽想,南喬做夢都能笑醒了。


  秦修其實是不應該上戰場的,失去了容小小的很長一段時間裏,秦修都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可是有一天他清醒了。


  他明白他不能這麽一直過下去,容小小不在了,可是他還要繼續活下去,整個宣武侯府都需要他養活。


  於是他便自請去了東南戰場,與南喬決一死戰。


  西侯淵一開始是不肯的,但耐不住南喬來勢洶洶,轉眼間就拿下三城。為了保住他的江山,西侯淵也就同意了。


  按著規矩,雙方交戰前是要念戰帖的,但顯然雙方都等不及了,連戰帖都來不及念,衝鋒號一吹,就開始了廝殺。


  南喬武藝平平,自然是不會親自迎戰,便派了手下的一方大將前去迎戰秦修。


  大將也是常年練習武藝,秦修近些日子有些懈怠,故兩人打的難解難分,最終南喬的手下被秦修斬於馬下。


  南喬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手下死了也不心疼,反而是更加注重謀略了。


  要是真的硬拚硬,主將對主將,秦修幾乎是無人可擋,這種情況下,隻能用智取,不可硬拚。


  其實南喬是絲毫沒有勝算的,因為謀略他也拚不過秦修,真的是被打的節節敗退,不過十日,剛剛攻下的三座城池全部都被秦修收回。


  南喬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造反地太早了,他應該先把秦修殺了,然後再造反。但情勢卻突然急轉,秦修敗了,並且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因為他有一個對秦修殺傷力非常大的武器,那就是容小小。


  秦修還是知道了容小小的存在。


  秦修和容小小本應該是見不到麵的,南喬把容小小保護的密不透風,每天的行程都有專人報告。


  但天意難違。


  秦修趁著夜深,潛入南喬軍營,想要燒掉南喬的糧草,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被人保護的密不透風的營帳。


  秦修反射性地認為這個營帳是南喬的營帳,便想要前去看看,在營帳外卻聽見了屬於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過是幾個字,就讓秦修渾身一震。


  小小的聲音,他這輩子都不能忘,也不敢忘。


  秦修不敢進去,他怕裏麵的女人隻是有著和容小小相似的聲線,也怕真的是容小小沒有死。


  他躲在一旁,看著南喬臉上帶著笑容從營帳中走出,走出幾步便頓住腳步回頭。


  一個腹部微隆的女子追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薄薄的披風,溫柔地給南喬披上。


  “夫君,今夜天涼,還是披上吧。”


  女子的聲音溫柔似水,臉上的笑容更是光彩照人。


  秦修卻心如刀割。


  他永遠都不會認錯小小的,就算是隻有驚鴻一瞥。


  那就是小小,絕對不會錯!

  秦修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


  第二日開戰,秦修節節敗退,差一點就沒有守住城池,身上也中了一箭,昏迷不醒。


  這邊秦修生死不知,那邊蠻族又出了新的招數。


  蠻族雖說兵強馬壯,戰意十足,但比起裝備精良的西澤部隊究竟是差了一些,更別提在蔡瓊的指揮下,西澤部隊如一頭雄獅,將蠻族打的潰不成軍。


  蠻族愁得慌。


  好不容易攢夠了糧草,想著把西澤一舉拿下,沒想到在宣城這裏就落了敗。


  蠻族的王咬咬牙跺跺腳,將底牌給亮了出來。


  當宣城被攻破的折子呈到西侯淵的書桌上時,西侯淵正想發脾氣,但第二道折子就呈了上來。


  是蔡瓊親手所寫的折子。


  裏麵詳細寫了一件事,那就是鼠疫。


  蠻族將鼠疫投入西澤,一夜之間宣城幾乎成為死城,不得已,蔡瓊隻得放棄宣城,帶著軍隊撤退。


  西侯淵想要拂去桌上物品的胳膊頓了頓,深深地歎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所謂天災人禍,這鼠疫應當就是人禍了吧。


  想不到蠻族這樣的狠,為了攻破一座城池,竟然肯放出鼠疫,將整座城變成死城。


  若是鼠疫擴大,得不到救治,那不久整個西澤都會變成死國。


  大臣們也愁眉苦臉,生怕西侯淵把他們送去西北,治理鼠疫。雖說官位重要,但畢竟還是自己的性命更加的重要啊!


  但是西侯淵根本沒提這件事情。


  其實他心裏是中意容青祺的,畢竟上次容青祺治好了洪水帶來的瘟疫。可是他對容家有愧,何況容青祺上次差一點就命喪江南,西侯淵就更不敢提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容青祺主動上前。


  “皇上,臣……”


  西侯淵眼中精光一閃。


  “臣有一人選推薦。”容青祺說道。


  西侯淵眼中精光滅了。他擺擺手,有些沒精神地說道:“哦?那容愛卿就說說吧。”


  容青祺看了一眼滿臉不讚同的容鈺,然後說道:“臣的弟弟容青玉,精通醫術,臣以為,不妨讓臣弟一試。”


  此話一處,群臣嘩然,西侯淵哭笑不得。


  整個朝堂的人,誰不知道容青玉的大名?京城赫赫有名的紈絝,雖說從來不惹事,但也是花天酒地樣樣都做。


  這樣的人,精通醫術?誰信呐!若是說精通吃喝嫖賭,他們還信!

  看到西侯淵一臉沒有興趣的樣子,容青祺隻好重複了一遍:“臣弟精通醫術,可治好鼠疫,望皇上恩準!”


  西侯淵自然也是不信,可是容青祺都這麽說了,也不忍心拂了容青祺的麵子,隻好勉強道:

  “朕倒也聽說過容青玉的名字,雖說不知道他醫術是否精通,隻是他從未上過戰場,戰場殘酷,不知他是否適應。


  戰爭不是兒戲,上了現場,可不是想回來就能回來的,說不定一個不小心還有生命危險,容青玉真的想好了?”西侯淵難得善意地勸阻道

  容青祺聽出來了,但容青玉心意已決,所以隻能連忙回答道:“臣弟雖說未上過戰場,但這點膽識還是有的,並且這件事情是臣弟主動提出,並且臣弟說有九分把握治好鼠疫。”


  容青祺字字擲地有聲,但在別人的耳裏隻覺得可笑。一個紈絝,突然說他精通醫術,而且有九分把握可以治好鼠疫。


  不會是容家想要立功想瘋了,所以把這個沒用的紈絝推出去想要隨便討些賞吧?

  眾人忍不住看看容淩的臉色,發現容淩臉上也有一些來不及褪去的驚訝,頓時心中更加的震驚。


  不會吧,容青祺上奏之前,竟然沒和他爹通過氣?

  難道容家的勾心鬥角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連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弟,都可以下手謀害了?


  眾人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容青祺自然從眾人的臉上窺之一二,心裏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弟弟以身犯險,但這是容青玉親口要求的。


  昨天晚上,容青玉突然來到容青祺的房間,懇求容青祺上朝時推舉他去西北戰場治療鼠疫。


  從小到大,容青祺一直都很照顧自己的弟弟,容青玉也爭氣,雖然沒有什麽大出息,但也不想其他紈絝那樣整天給家裏惹麻煩,更沒有一堆侍妾來鬧心。


  這是容青玉第一次求容青祺,眼中的認真和哀求容青祺絕對不會看錯。


  鬼使神差之間,容青祺答應了,但有一個條件,就是容青玉要活著從西北戰場上回來。


  容青玉看容青祺答應了,自然是什麽條件都肯答應,便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想到這裏,容青祺又歎了一口氣。


  西侯淵自然是不知道容青玉是怎麽想的,但有人去西北戰場就是好事了,也不管他是什麽身份,有沒有經驗的了。


  看容青祺堅持,西侯淵便順水推舟,隨便點了些人,又封了容青玉一個小官,就讓他去西北了。


  ……


  石首輔的府中今日來了一個客人。


  這個客人身穿淡紫色長袍,烏發被一根樸素的發帶紮起,手中拿著一柄折扇,身材頎長,相貌英武,風度翩翩。


  若是容小小或者南喬在這裏,看到這人是這個打扮定是會大吃一驚。


  這人竟是胡彥鶴!

  胡彥鶴向來喜歡金光閃閃光彩照人的打扮,所有衣服都帶著金絲,所有首飾全都是純金,到哪裏都是一副“我好有錢我來炫富”的欠打模樣。


  可是今日穿的卻是如此樸素。


  胡彥鶴一進首輔的府邸,就有專人引著他到了石首輔的書房,兩人密談了很久,入夜了,胡彥鶴才離開了石首輔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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