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第238章 裂土封王之諾
第238章 裂土封王之諾
隆慶帝見賈瓊沒有指控嘉王勾結白蓮教的意思，心情平復了一些，讓賈瓊趴著回話。
但是知道嘉王結交了這種危險人物，他就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放心。
他又問賈瓊說道：「賈卿，照你看這件事後面應該怎麼查？」
賈瓊回道：「回皇上，臣以為這件事還是不查為好。
左護法八成已經逃離了京師，想查也無從查起。
皇上為了朝局安定，連寧王之事都大事化小了，何必再為一個小小的白蓮教左護法大動干戈呢。」
隆慶帝皺眉說道：「難道此事就不追究了，嘉王也不處置了。」
賈瓊心說你要是想處置，早就應該下旨查抄隨園了，還會有時間來找我興師問罪嗎？
「皇上，白蓮教受到重創，已經不成氣候。
區區一個左護法，不過喪家之犬，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皇子結交名士也是平常，若是嘉王不知道左護法的身份，皇上也不好因為這件事就治他的罪啊。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臣的過失，一心想著順藤摸瓜，遲遲沒有動手，結果卻讓左護法跑了。」
隆慶帝擺擺手說道：「此事也怨不得你，誰能想到那賊人會如此狡詐，竟會遁入皇子別院脫身，你也不必過於自責。」
說完他又嘆了口氣說道：「哎，如今朝中多是蠅營狗苟之徒，又有幾個人能像賈卿這樣實心辦事的。
如今連朕的這些皇子也是整日勾心鬥角，不知道為君父分憂，真是令朕寒心啊。
賈愛卿，你說朕是不是昏庸之君？」
賈瓊忙說道：「皇上勤政愛民，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是古往今來少有的明君，皇上何出此言？」
隆慶帝滿臉愁苦的說道：「那為何這江山被朕治理的越來越差呢。
最近幾年更是天災不斷，似是上天在降罪於朕。」
賈瓊知道隆慶帝這是被嘉王的事弄的情緒有些低落，所以產生了自我否定意識。
以隆慶帝心智的堅定，這種情緒肯定不會持續太久。
不過這對賈瓊來說，卻是一個好機會，就像是在女人情緒低落時男人更容易趁虛而入。
若是此時他能讓隆慶帝振奮起來，那比平時立下幾件功勞的效果可能還要好。
賈瓊心念電轉，很快便想好了說辭。
「皇上，世人都說天意無常。
但是臣縱觀古今典籍，發現一個很有趣的規律。」
隆慶帝的好奇心被勾起，不由問道：「哦，是何規律？」
「臣發現，每過一段時間，天下便會有一段時期氣候反常。
天氣會變的寒冷，乾燥，而且各地災害頻發，這個時間會持續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歷史上有據可查的有三次，分別是殷商末期到西周初年，東漢末年到三國西晉，唐末五代到北宋初年。
這幾個時期都是氣候非常寒冷，天災頻發，跟咱們現在的情況很像，咱們大楚怕是也趕上這個時期了。」
隆慶帝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回想了一下，驚訝說道：「這幾朝確實災害頻發。
難道這是上天給的警示，是亡國之兆嗎？」
賈瓊搖搖頭說道：「皇上，臣以為災害頻發只是殷商，東漢和唐朝滅亡的誘因，卻不是主要原因，更不是上天給的什麼徵兆，只是自然規律罷了。
就像天分四時，春夏秋冬循環往複。
只要政治清明，應對得法，撐過這一段時期，大楚必定能再現盛世輝煌。」 隆慶帝嘆息一聲說道：「如今朝廷應付每年的災荒已經很吃力了，朝中各方勢力還在勾心鬥角。
若不是你弄出的這個商號，還不知道今年這蝗災該如何應對呢。
賈愛卿，說起來朕還要好好謝你啊。
有共濟會分到的利銀，往後幾年再遇到大災，朝廷也不至於無錢賑濟了。
哎，不知這次的災禍之年會持續多久，我大楚能不能撐得過去啊。」
欲揚先抑，賈瓊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開始拋出好消息。
他說道：「皇上，您不必悲觀。
臣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海外有幾種糧食，不但高產，而且耐寒耐旱。
若是咱們能尋回這幾種糧食的種子，在全國各地廣泛種植，必定能活民無數，使我朝再無飢荒之憂。
就算這災禍持續百年，我大楚也能撐的過去。」
隆慶帝驚喜問道：「果真如此？這些糧食在何處？」
「自大楚向東兩萬六千里，穿過茫茫東海，有一片廣袤的大地。
其上物產豐富，地廣人稀，這幾種糧食都在那裡。」
隆慶帝驚訝的問道：「兩萬六千里，還要穿過東海，這如何能過得去？」
賈瓊說道：「皇上，有志者事竟成，其實這件事並沒有您想象的那麼困難。
前一段時間，不是就有紅毛人的船隊橫渡萬里，從極西之地來到咱們大楚了嗎。
蠻夷之人尚且可以做到，我泱泱華夏如何做不到。」
隆慶帝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說道：「你如何確定那古籍記載的是真的，朕為何從沒聽說過有這麼個地方。」
賈瓊說道：「皇上，《山海經·大荒東經》有載。
東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國。
大荒東南隅有山，名皮母地丘。
東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言，日月所出。
還有白民之國，青丘之國，黑齒之國，夏州之國，蓋余之國都在大荒以東。
這些記載絕對不會是空想得來，而是我神州的東方確有廣袤大地，這就是明證。
而且臣有過目不忘之能，當年臣看到的古籍上便有海圖，臣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只要皇上給臣足夠的支持，臣保證總有一日會讓我大楚的船隊到達東海之極，帶回那些可救天下人的良種。」
賈瓊的這一席話，讓隆慶帝精神大振，他激動的站起來說道：「賈愛卿此言當真？」
賈瓊說道：「皇上，我賈瓊從來有一說一，絕無虛言。
只是此事難度極大，所耗人力物力怕是不亞於秦始皇修築長城，隋煬帝開鑿大運河。
我大楚如今還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只能慢慢籌備，不可操之過急。
不過只要皇上能信任臣，臣敢拿項上人頭保證，十年之內，臣定能做成此事！」
隆慶帝擊節說道：「好！若果真有那一天，賈愛卿便是我大楚的大功臣，裂土封王，朕絕不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