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160章 鈴鐺響,血淚驚;接連屍變!再
第160章 鈴鐺響,血淚驚;接連屍變!再臨水銀海,滅殺水銀精!
公輸甲年齡大了,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人,出不出去對他來說其實早已不太重要了。
但是
他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少女。
公輸鈺還小,今後的人生還長著呢,總不能也讓她隨自己一起留在古墓里吧?
此刻,探險局的人還沒有意識到他們想要做什麼,只是盯著屏幕。
「他們想幹什麼?」
「不知道,盜洞找不見了,現在想出去怕是難如登天!」
此時張天舒則走了過去,滿眼憂愁的盯著公輸甲,其實他也明白公輸甲的擔憂,他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如果他們全部死在這裡的話,又有誰可以再進來打敗那個守墓人?
他們幾大家族損失的,無不是天賦優秀的人才!
「公輸先生!」
張天舒語重心長的叫了一句,將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眼神里全是給公輸甲的信心。
彷彿公輸甲不管做什麼決定,他都會支持一樣。
諸葛宇還是比較希望出去的,而且在他看來即便用炸藥,能夠碰巧炸毀山脈的可能性也比較小,只要他們小心一點,一般是沒有問題的。
什麼事情都沒有活著重要!
「叔叔,我們該怎麼辦啊!還能出去嗎?」
公輸鈺滿臉的擔憂,雖然面對危險的時候她也盡量讓自己多一些勇氣,沒有嚇得腿軟,甚至還和那些東西做過抗爭。
可是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女子!
誰不想坐在家裡喝上一杯咖啡,跟朋友一起逛逛街呢。
看著自己的侄女如此,公輸甲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
「好,炸吧!我們先計算一下位置,免得炸到了不該破壞的地方,到時候把路堵了更麻煩。」
「我剛才已經看過了,這個密室的面積比較大,但是所處的位置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
「從我們進來的地方來計算的話,這裡的位置剛好就在半山腰上,離所謂的龍脈還有一段距離。」
「我們這次帶的炸藥威力還算比較大,所以如果要使用的話,建議有個緩衝的地方,這樣的話能夠有效克制炸藥的力量,不至於毀壞山脈。」
張天舒邊說邊在密室中緩慢的走著,直到走到石門處。
其實他們幾個人都很清楚,如果需要緩衝的話那麼石門就是最好的地方。
也多虧了守墓人在這裡設下的法陣,讓石門的防禦加強了。
不然的話,他們想用炸藥還得再好好考慮一下。
公輸甲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能夠同意用炸藥的。
此時探險局裡的人們也都明白了過來,原來他們是想炸出一條路來!
這樣的話,龍脈會不會被他們給炸沒了呢?
「怎麼可以用炸藥呢!」
「萬一把龍脈給炸壞了怎麼辦?」
「你們沒聽到剛才他們已經說了,只要計算精準,再找個地方緩衝一下炸藥的威力,是不會炸毀龍脈的嗎?」
「沒錯,龍脈這事本就是無稽之談,那許博文恐怕是為了不讓人闖入始皇陵才編造出這樣的謊言的,而且不用炸藥,難不成你讓他們都困死在裡面嗎?」
「別說那麼多的廢話了,你們在這兒說那麼多有什麼用!」
大家各執己見,有的不支持用炸藥,但是有的卻覺得諸葛宇等人做的對。
但那些人只是旁觀者,永遠不可能左右了當事人的想法,既然他們決定了炸,那就直接開始就行了。
幾個人都在石門附近圍著,商量著具體該怎麼做。
公輸甲說道:「待會兒我們先用小鏟子挖出一個直徑大約為二十厘米的洞口,然後諸葛宇,你負責把炸藥給埋進去。」
「張天舒,你負責引線!」
「沒問題!」
兩人都應了下來,幾個人合作,很好就在石門的下方挖好了洞。
諸葛宇將包里的炸藥給掏出來,打算給塞到洞里去。
可是就在這時,他們突然聽到了清脆的鈴聲。
「叮鈴鈴!叮鈴鈴!」
那聲音十分的悅耳,有節奏的響著,跟隨心的節拍,讓人異常的迷惘。
他們的眼神開始迷離,眼看就要朝著密室里的棺槨走過去了。
「撲通!」
最前面的諸葛宇不知道被什麼給絆了一下,摔倒在地,疼痛使他清醒了過來。
注意到大家的異常后,他趕緊拿著背包就狠狠地甩在了幾人的背部。
大家終於都恢復了神志。
「不好,是青銅鈴!」
上次進墓的人就受到過攝魂鈴的侵擾,如今他們也聽到這個聲音,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中招了,可見攝魂鈴的威力多麼的厲害了。
「快,我們快走!」
幾個人連忙推著炸藥往洞口塞,只要點燃炸藥他們就能離開了!
「嘭!嘭!嘭!」
沒等他們把炸藥塞進去,棺槨里便傳出了敲擊的聲音。
那聲音跟鈴聲相應,顯得格外的詭異。
「糟了,一定是棺槨里的粽子聞到我們的氣息,產生屍變了!」
眾人大驚失色!
他們待在密室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現在他們再不逃走就真的沒機會了!
「快,快點!」
他們心裡急躁著,手上的動作卻因為緊張的內心而沒辦法準確的將炸彈給塞到洞裡面。
鈴鐺還在叮鈴鈴的響著,棺槨內敲擊木板的聲音卻在越想越響了。
「咚咚咚!咚咚咚!」
他們毫不懷疑,只要再過片刻那些粽子就會破棺而出。
「你們趕緊放炸藥,我去去棺材給壓住!」
此時張天舒突然站了起來。
他速度的跑到最近的一處棺材上,整個人匍匐了上去穩穩的壓在了棺材板上。
「我也去!」
公輸鈺顫顫巍巍的起身,也學著張天舒的樣子爬上了另一個被猛烈敲打的棺材板。
「你幹什麼,快下來!」
公輸甲見公輸鈺這麼胡鬧,頓時大驚失色!
人家張天舒是經驗老道,就算去壓棺材板也能很好的保護自己,萬一粽子破棺而出他也有足夠的速度撤退。
可是你一個剛下墓葬的新手懂什麼啊?
萬一在這個時候被粽子給抓傷了,誰負的了這個責任呢?
「咚咚咚!咚咚咚!」
似乎是感覺到上面有人壓著,敲打的聲音更加的急促了。
密室中所有的棺槨都開始發出這種聲音,看來是這些粽子聞到了他們的人氣全體屍變了。
一隻粽子他們或許能夠依靠經驗而應對,兩隻也湊合,三隻也勉強可以拼一拼,可誰知道這九尊棺槨里都有什麼!
更重要的是,這裡是蠱壺之局。
一旦中了屍毒,他們也會成為蠱壺之局的一部分!
所以他們除了逃命,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快,我們趕緊!」
公輸甲也再來不及跟公輸鈺廢話,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把盜洞給炸開,否則的話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諸葛宇是一心想著離開的,他全部的注意力還在盜洞上,可是如今拿著炸藥卻發現一捆炸藥根本放不進去還差了一下。
他連忙拿起旁邊放著的小鏟子又使勁挖了幾下,這才將炸藥放了進去。
但是直接炸的話,很可能會炸到他們自己,至少也要拉出一個十米的引線才可以。
原先負責做引線的張天舒此時還在棺材蓋上趴著,他的手中握著一隻鋒利的匕首,只要粽子出來,他就會狠狠地刺下去。
就在諸葛宇做引線的時候,那棺材板突然發出了強烈的撞擊聲。
看來是裡面的粽子徹底被惹怒了!
「嘭!」
棺材板直接翻開了,張天舒眼疾手快的滾翻在一旁,迅速的站起身來。
另一邊的公輸鈺反應沒有張天舒快,但是畢竟也跟著公輸甲在始皇陵中經歷了這麼多,她也不是個傻子,還是留了個心眼的。
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她也立即朝旁邊翻滾,只是身手還不算矯健被那棺材板給碰了一下。
倒在地上之後,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火辣辣的疼,不過這種危機時刻她也不敢顧著疼痛,連忙爬起來往公輸甲的方向移動。
下一刻,只見由張家人變成的血屍王和半截缸,還有死在墓中的張天賜等人紛紛屍變,慢慢的往他們身邊靠攏,除了諸葛宇外的其他人立即背靠背圍成一個半圓。
他們紛紛將隨身攜帶的匕首捏在手中,準備隨時反抗。
呼~
與此同時,不知道從哪兒刮來了一陣風,把諸葛宇好不容易做了一半的引線給刮飛了。
這下子幾人徹底絕望了。
「該死的守墓人,他當真是不給我們一點活路啊!」公輸甲忍不住哀嚎。
張天舒沉默不語。
那些粽子又前進了幾步,眼見就要包圍過來了。
張天舒突然說道:「我攔住它們,你們快點炸開盜洞去地宮裡面!」
說完也不等剩下幾人回答,就直接沖了上去。
有張天舒吸引火力,那些粽子立馬轉變了目標,向著張天舒圍了過去。
「不要!」
公輸鈺還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叫著想去把張天舒給拉回來。
在這之前,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見過別人死亡,可是就在進入始皇陵的這點時間裡,卻已經有好多人接二連三的死在她的面前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現在,他們只剩下了四個人。
「別去,我們快點炸盜洞!別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
雖然公輸甲很是不忍,但是在這幾人里他也算是小團隊的領袖了,他有義務保證其他人的安全。
如果他們逃脫不了,那張天舒豈不是白犧牲了!
「快,別弄什麼引線了,我們把火把點燃,直接扔到盜洞里!」
雖然危險,但是有效!
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考慮那麼多了!
看著張天舒被那些粽子撕咬著,身上的血肉一塊一塊的往下掉,他們忍不住落淚。
「別辜負了他為我們爭奪的一線生機!」
公輸甲大喊著,緊接著伴隨嘭的一聲巨響,盜洞被炸開了。
「開,開了!」
只見石門的下方,出現了一個足以讓兩人通過的盜洞,不愧是炸藥給炸出來的,遠比那些鏟子挖出來的要寬闊許多。
「快,我們走!」諸葛宇帶頭走在了最前面。
公輸甲推搡著公輸鈺進入盜洞,自己則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粽子撕咬的不成人樣的張天舒,消失在了盜洞口。
即使他們已經幾十個小時沒有閉過眼睛,精神也幾乎要集中不起來了,可是他們依舊不敢有半刻的鬆懈。
拚命地往盜洞的另一頭匍匐前進。
此時的他們,哪還有心思管龍脈是不是被損傷了?
反正能逃命就是了。
「快,再快一點,應該就到出口了!」
諸葛宇在前面邊往前爬邊說,讓兩人緊跟著自己。
現在整個隊伍就剩下了他們三個,力量也比之前少了很多,如果再有危險的話,他們三個怕是真的抵擋不來了。
但是三個人也總比一個人要強一些,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再出事了。
很快,盜洞前面的光線突然明亮了許多
諸葛宇他們果然逃出來了!
但從洞口爬出來后,他們卻依舊高興不起來。
張天舒被粽子撕咬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們可能這幾天都吃不下飯了,甚至更嚴重的,還會因此造成心理陰影。
「那個守墓人,真的該死,就算是我們不該闖入始皇陵,他將我們趕出去就好了,為何要故意引我們入陣,設下這一個又一個的殺局!」
「我們那麼多人進來,現在卻只剩下我們三個了,他究竟要殺多少人!」
諸葛宇十分悲痛的說著,手上的指甲已經攥進了血肉之中,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公輸甲本來就為張天舒的死感到愧疚,此時聽到諸葛宇這麼說,他也怒從心來。
「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守墓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這次一定要殺了他!」 「沒錯,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不如拼一把,再差不就是一死!」
諸葛宇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石柱上。
可柱子紋絲未動,只留下了絲絲的血跡。
公輸鈺默默地流著淚,並沒有發表意見,她也恨那個守墓人,只怪自己沒本事。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會跟那個守墓人一較高下。
「公輸先生,我們現在該去哪兒?我聽你的。」
諸葛宇的經驗不如公輸甲老道,所以並不打算自己決定,反而把主導權交了出來。
公輸甲略微思索了一下,沉聲道:「先把防護服都佩戴上,直接去水銀海,我們進主墓!」
水銀海是在地宮正下方的一條河道,距離這裡不是很遠,只不過需要用皮筏才可以過去。
所以當下他們也不再浪費時間,全部站了起來準備防毒面罩和防護服。
等做好防護,他們便往前方直接過去了。
氣體水銀無時無刻都在侵蝕他們的皮膚,縱然有防護服也不能託大。
於是,來到水銀海的區域后,他們立刻準備好了皮筏,直接上去了。
一時間,皮筏被諸葛宇控制著往前走。
大概過了幾分鐘后,他們發現水銀海變得更加的晶瑩剔透了,而且上方還漂浮著大片大片的白霧。
在這霧中,他們的視線也會受到影響。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生怕突然有什麼衝出來。
但天不遂人願。
就在這時,探險局的人忽然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類人型的生物,漂浮在水銀上。
與此同時,公輸甲他們自然也看到了。
「那個是水銀精!」
諸葛宇差點驚呼出聲!
這裡怎麼還會有水銀精呢?
如果驚醒它的話,在這水銀海上他們是無力抵抗的。
水銀精,在這裡的速度甚至要比之前遇到的鮫人還要快一些,不過在陸地上的速度則會大打折扣。
如果想要活命他們要麼返回陸地,要麼就盡量不要驚擾到它。
「噓大家屏住呼吸,別說話,皮筏也先別動,讓它自行漂著。」
公輸甲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後捏住了公輸鈺的手。
這一次他一定得牢牢的抓緊公輸鈺,不僅是為了防止公輸鈺受到影響又失了神智,也是希望能給公輸鈺一點安全感和力量,這樣大家通過的機會才能大一些。
公輸鈺沒有說話,默默地屏住了呼吸。
諸葛宇也是有一些經驗的,自然不需要多說,早在看到水銀精的時候,他就已經這麼做了。
那棺槨慢慢的朝他們漂了過來,由於水銀海的起伏,那棺槨也是忽上忽下的,但依舊穩穩的漂浮著。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水銀精。
可就在那水銀精離他們的皮筏大概還有二十米的距離時,卻突然開始慢慢下沉了,不到半分鐘的工夫就完全沉沒了下去。
這個時候諸葛宇也顧不上什麼驚擾不驚擾了,連忙撐著皮筏全力的向前划動著。
「快,那水銀精要屍變了,我們必須趕緊撤離!」
他邊划船邊發號著施令。
現在情況緊急,哪還管誰大誰小,總之大家團結一致就行了。
公輸甲也公輸鈺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大家能走到這裡,自然不會分什麼你我。
他們三個人全部都撐起了竹筏,共同朝著一個方向劃去,如此一來速度便快了許多。
「趕緊,不然等它追上我們就沒機會了!」
諸葛宇再次叫道。
也多虧之前吃了一些東西,否則心在真的想跑都沒力氣了。
「嗖嗖嗖!」
「噗噗噗!」
水聲四起,他們明明已經用盡了全力,卻覺得划動起來越來越困難了。
「怎麼回事?皮筏的速度好像越來越慢了!」
公輸鈺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
她獃獃的看著水面,那原本流動著的水銀似乎變成了一大塊果凍,連接在一起難分難捨。
整片水銀海形成了一面巨大的漁網,而他們正是裡面垂死掙扎的魚。
「不好,這水銀海好像已經受到那個水銀精的影響了。」
「水銀海區域全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在這裡我們根本難進分毫,除非.」
「我們能夠想辦法破了這個法陣!」公輸甲接話道。
又是法陣,守墓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會精通這麼大的法陣?
他們幾大家族聯合起來,都沒能算計過他。
想到這,公輸甲連忙拿出一些風邪盤等東西來確定法陣的方位,但是那指針嘩啦啦的轉個不停,讓大家一度以為這個風邪盤是不是已經壞了。
「叔叔,我包里好像還有一個,不如用我的吧!」
公輸鈺說著便從包里掏出了一個木質圓盤。
公輸甲結果之後一頓操作,可惜指針還是如同原先那個一樣,嘩啦啦的亂轉,好幾分鐘都停不下來。
此時的公輸甲才明白,不是風邪盤的問題,而是法陣的緣故。
這個法陣似乎很特殊,特殊到足以干擾風邪盤的判斷!
看來用一般的方法是不行的。
諸葛宇也看到了那一幕,於是便放棄了常規的方法。
既然一般的方法不行,那麼是不是可以用武侯奇門來查看下呢?
這麼想著,他掏出了一個十分奇怪的東西,那東西說是一個圓盤,但是卻一點都不圓,反而有點四四方方的,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上面其實有七八個角。
這就是諸葛宇家族中的寶物,玄奇陣棋!
這東西是他往上數好幾輩的人傳下來的,據說研究這個東西的是他的老太爺。
當初就是為了破解一些奇門遁甲,才特意花費了幾十年的時間研究出來的。
它對於一般的陣法可能作用不大,但是根據這個守墓人往常的風格來判斷,他們目前遭遇的陣法,一定有玄奇陣棋能夠幫到的地方。
只見他將盤子上的指針輕輕撥動了一下,那指針竟然在三秒后再次回到了原位。
諸葛宇在盤子周圍的按鈕上轉了轉,之後再次撥動指針,那指針便開始嘩啦啦的旋轉,沒過多久便再次定格。
只不過這一次,指針的方向變了。
只見那尖尖的部分,指著皮筏左邊,對應著盤子上寫著玄的位置。
公輸鈺是不懂這個的,只是靜靜地看著諸葛宇操作。
而公輸甲雖然懂一些,但絕對沒有諸葛宇技藝精湛,畢竟諸葛宇的家族乾的就是這個。
在諸葛宇托著輪盤計算陣法出口的時候,水下卻突然起了異動。
就在他們的皮筏周圍,水面突然開始咕嚕咕嚕的冒泡了。
「不好,是那個水銀精!」
公輸甲情急之下,立馬拿出了一把槍,朝著水下的黑影就來了一下。
既然躲不過,那就只能拼全力迎戰了!
那黑影被打了一下,又迅速的鑽入了水中。
但是還沒等公輸甲等人鬆口氣,另一個方向又突然冒起了泡。
緊接著,黑影又在那個地方出現了。
「嘭!」又是一梭子下去,黑影再次消失。
公輸甲舉著獵槍,半點都不敢鬆懈,他必須守好皮筏,給諸葛宇爭取到破解陣法的時間。
而公輸鈺則手腳冰涼的看著自己的叔叔,英勇的擋在她的面前。
可是就在這時,那黑影出現在了公輸鈺的背後,乾枯的雙手一下子抓在皮筏上,正欲爬上來。
像是有感應似的,公輸鈺也連忙轉身,立馬看到一具全身長毛的屍體正攀附在船沿上。
「去死!」公輸鈺頓時一驚,手裡的匕首看都不看就狠狠的刺了下去,正扎在那屍體的手背上。
公輸甲聽到喊叫,立馬看向公輸鈺,看到她正刺中了屍體,急忙開槍。
那屍體中槍后掉入水中,水面的咕嚕咕嚕聲也小了許多。
做完這些之後,公輸鈺也冷汗直流,而諸葛宇則終於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三點鐘方向,往下偏移二十公分,來一槍!」
「五點鐘方向,來兩槍!」
「九點鐘方向,往左偏移五分鐘,一槍!」
「.」
他一句句的報著需要打槍的地方,而公輸甲也不多言,全力配合著諸葛宇。
諸葛宇報一句,他便打一下,直到諸葛宇不再說話。
他操縱著輪盤看了半分鐘,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現在,我們把船頭調轉一個方向吧。」
於是兩人合力,硬生生的把皮筏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剛轉完,水面再次沸騰了起來。
「咕嚕~咕嚕!」
這次是整個水銀海面,似乎是水下的東西發火了。
「快,我們趕緊離開!」
諸葛宇不敢再停留,急忙划動起了皮筏。
沒想到這個皮筏速度如此之快,竟比他們原先過來的時候快了三四倍,轉眼間就把那黑影甩在了身後。
看到這一幕,公輸甲也知道,這是諸葛宇利用了武侯奇門的來加快了皮筏的速度,於是趕忙和他一起划起了皮筏。
同時,公輸鈺平復了一下心情,也加入到了划船的行列。
三個人齊心協力,那皮筏就像是開了掛一樣瘋狂的向前衝刺著,沒一會兒的工夫就駛離了水銀海。
這就是武侯奇門裡面的巽字決。
只要使用巽字決,就能夠短暫的獲得風的加持,所以才會跑這麼快。
而因為有了速度的加成,所以公輸甲幾人很快就逃離了水銀海,那個水銀精見追不上他們,便重新鑽入水下不見了。
可他們雖然能離開水銀海,馬上卻又會進入八陣圖。
秦國時候,奇門陣法還不算成熟,但也有高人根據八卦研究出了很多變幻莫測的格局,設計這始皇陵的那位便是其一。
本是始皇陵的構造已是鬼斧神工,後來又經過守墓人的改造,才有了如今這樣的格局。
想要破解八陣圖,絕非易事!
幾個人急匆匆的下了皮筏,繼續向前走著,絲毫不敢有片刻的停留。
「再走下去,我們應該就要進入八陣圖了,到了那裡,我們會獲得短暫的喘息機會,但是同樣的,我們也將陷入八陣圖中,所以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
公輸甲語重心長的提醒著。
整個墓穴都被設下了大大小小的陷阱,而連接著水銀海的便是八陣圖格局。
並不是他們想面對八陣圖,而是他們避無可避。
不管怎麼走,最終都會被逼到八陣圖裡面去。
公輸鈺還沒有見識過八陣圖的厲害,但她也知道能在這始皇陵中出現的必然不是簡單的東西。
而且這八陣圖格局能讓公輸甲如此擔憂,怕是比之前遇到的禁婆還要可怕。
「叔叔,既然您口中的八陣圖格局如此兇險,我們不能繞過它嗎?」
公輸甲搖搖頭:「不,在這陵墓中,我們是繞不開的。」
「八陣圖的格局看似很小,但實際上卻和四通八達的墓道連接在一起。」
「而且還會根據我們所處的位置進行相應的變化,如果為了繞開八陣圖而強行選擇其他路線,很可能會更加快速的陷入死門之中。」
這些話把公輸鈺聽的一愣一愣的,她雖然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八陣圖,但是也曾在視頻里看到過。
華夏的文化博大精深,也不知道守墓人究竟領略了多少。
他竟能在不破壞原本格局的基礎上,在墓葬里加入八陣圖!
不得不說,這守墓人真是神人!
就是太過殘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