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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拜訪

  我本打算是自己一個人去的,但是南辰玨這麽一說,我也不好拒絕,於情於理都應該是夫妻倆個一起去看望才能說的過去。我原本有著最壞最自私的打算,萬一南辰玨鬥不過太子最後落敗,我提前籠絡好太子妃郭薔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就算南辰玨萬一有個不測,到時候靠著我和郭薔的交情,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小命也不一定。


  次日,我親自去庫房裏挑選了幾個上好的補品,又特意換上了一件彩雀翎衣,跟著南辰玨一起出了鎮平王府。在馬車裏的時候,南辰玨帶著一抹笑意湊過來說道:“今日的離兒尤為好看,打扮起來一點也不遜色於她們。”


  我撇撇嘴轉過頭去懶得理他,這話說的,到底是在誇我長得不好看,還是在誇我會搭配衣服。我知道自己姿色平平,但也用不著這樣拐著彎說我吧,長得醜不是我的錯,是爹媽生的時候沒看好,我也沒法子是不是。


  來到太子府,我和南辰玨來到正廳,太子慌忙出來迎客,和我們說了幾句客套話。他們兄弟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我倒覺得自己比多餘的人還要多餘,索性退了出來,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郭薔的住所。


  郭薔的住處名喚“倚竹閣”,是個極為儒雅的名字,地方稍微偏僻了一點,但其間路過一個假山連綿的院子,後又穿過一小片竹林,這才終於到了目的地。整個倚竹閣風景旖旎,華麗而不奢侈,與郭薔的為人性格極為相稱。


  我來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到侍女們正在極力阻攔郭薔的聲音,裏麵的婢女們跪了一地,其中一個領頭的婢女死死抱住郭薔的腳踝,極為懇切地說道:“太子妃,太子殿下說了,要您好好養胎,萬不可出了倚竹閣,若是傷了腹中胎兒,奴婢們擔待不起。太子妃您向來和善溫良,求求您諒解奴婢們的難處。”


  郭薔長發披散至腰間,發間別上一隻精致的玉簪,白皙細膩的瓜子臉上泛著微微紅暈,隻是眸子裏卻有些一絲絲倦意。郭薔的嘴唇微微張開,低頭似有不悅地看著那個婢女,隨後又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本宮不過是想出去走走,你們這樣跪著求我是什麽意思?莫非本宮懷了孕,就要被你們軟禁起來嗎?”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婢女慌忙叩頭,眼裏滿是無奈地繼續說道:“這些都是太子殿下的旨意,奴婢隻是奉命行事,不敢對太子妃您稍有不敬。”


  看到這樣情況已經幾乎明白了,太子妃有孕在身,但是太子為了保護肚子裏的孩子,所以命人整日看守在身旁。與其說是照料郭薔的飲食起居,倒不如說是完全被軟禁在這裏,連出去散步都被阻攔。我心裏不禁有些疑惑,這太子的妃嬪又不多,加在一起也不過三五個妻妾,如今這樣囚著郭薔,恐怕是另有深意吧。再深入略加思考,這南辰驀和郭薔表麵上恩愛如漆,實際上並非如此,不過是在人前做個樣子罷了。


  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理了理衣裳走了進去,郭薔突然看到我的出現,先是一瞬間的驚訝,隨後立馬甩開婢女的手滿臉欣喜的向我撲過來。郭薔一把握住我的手,眼裏噙著激動的淚水說道:“我以為妹妹把我忘了呢,這麽長時間也不來看我,我無聊的快要發黴了。”


  “姐姐說的這是什麽話,姐姐有孕在身,我不敢前來多加叨擾,生怕耽誤了姐姐休息的時間。前兩日偶遇太子殿下,太子有意邀我來府裏陪姐姐,我得了允許,這不立馬就趕來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郭薔的手往裏屋走去,婢女們紛紛起身站到一旁。


  郭薔聽我提到太子,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轉眼間消失不見。我順勢安慰道:“姐姐有所不知,向您這樣有孕在身,出了這間屋子就會存在危險。就拿我親眼經曆過的事來說吧,我初嫁入王府時,一個有孕的小妾來我院子裏坐了片刻,第二天便小產了。王爺以為這是我做的,便因此事將我關押禁室三日,直到後來查清緣由,原來是那小妾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有意嫁禍於我。”我頓了頓繼續說道:“姐姐,人心叵測不得不防啊,太子殿下這是為了您和肚子裏的孩子著想,這才出此下策。”


  我的話剛剛說完,郭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外麵傳來南辰驀頗有嘲諷的聲音道:“原來三弟如此糊塗過,誤會弟妹不說,還將弟妹關押禁室,實在是令本宮驚奇不已。”


  我在心裏暗暗罵了一聲南辰驀,這貨何時來的也不讓婢女通報一聲就算了,居然還偷聽我們女孩子說話。還好我剛剛隻是說了南辰玨壞話,並沒有說他什麽不好的話,否則這會兒不得尷尬死嗎?至於南辰玨,被嘲笑就被嘲笑吧,雖然我有些添油加醋在裏麵,但是我也省略了他揍我的過程,而且環佩被他打得那麽慘,這下也算是一筆勾銷了。


  不料在南辰驀說完之後,南辰玨淡然地回答道:“臣弟那會兒剛和離兒完婚,二人雖為夫妻卻不懂得相互理解,這才讓那個女人有機可乘,使我夫妻二人之間產生了誤會。也是自那以後,臣弟每每回憶起這件事來,心中都愧疚不已,總覺得自己對離兒還不夠好。”南辰玨頓了頓,轉過頭滿眼寵溺地看著我繼續說道:“離兒對我而言,宛如山間一汪清澈見底的泉水,不但教會了我如何去愛一個人,更是讓我看清了人性的本願。”


  看著南辰玨如此真摯的眼神,我差點就信以為真了,有那麽一刹那間居然感到滿滿的幸福,臉上更是燙的要緊。我知道,現在在旁人看來,我肯定是一副被愛情包圍著的嬌羞小娘子的模樣。要怪就怪南辰玨這家夥演戲演的太過逼真,騙過了他們不說,還把我也給帶進去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南辰驀和身旁的郭薔笑了笑,隻見郭薔的臉上飄過一絲羨慕的神情來,我隻好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南辰驀走上前來握住郭薔的手,又親吻了兩口,一臉深情的看著郭薔說道:“為夫無知,自以為是的將你軟禁在此,還居然以為這是在保護你,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既然三弟妹都這麽替為夫說話了,為夫也不好再繼續攔著你,今後你想去哪裏都可以,不過必須要有婢女陪同方才可以。”


  郭薔聽了,眼裏發出光來,臉上的歡喜溢於言表,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便慌忙起身要向南辰驀行禮感謝,卻被南辰驀溫柔的攔下了。


  他夫妻二人正你儂我儂的樣子,我也不好再在屋裏繼續待下去,正好南辰玨在門口向我招手讓我過去,我隻好行禮退下了。我路過南辰玨的身旁從屋裏走了出來,南辰玨緊跟其後追了上來,牽住我的手在臉上蹭了蹭。我雖然不好抽回手來,但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南辰玨卻對我的反感視而不見,越加放肆起來,又握著我的手要放到自己的衣領裏去。


  南辰玨剛剛在太子夫婦麵前的假言假語已經引起了我的反感,這會兒還繼續裝成一副寵愛我的樣子,我一時沒克住心裏的不滿,瞬間拉下臉來說道:“我說你演戲是不是演過頭了,在太子麵前故意表現出一副寵愛我的樣子,是想讓他產生錯覺,誤以為我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是不是隻要一有機會,你就將我拋出去推到風口浪尖上當靶子用?”


  很顯然南辰玨沒有料到我會這麽想,他呆立在原地,臉上滿是錯愕的神情,還有一絲絲痛心夾雜其中。他望著我許久沒有眨眼,手上的動作也停在半空中,末了他輕聲說道:“離兒,你誤會我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怕你冷所以才……”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放開我的手垂下眼簾,一副很受傷很委屈的樣子。


  我一時自責不已,怎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口無遮攔的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對我而言,無論南辰玨說的話做的事是真是假,我都應該配合他一下,怎麽說今日是在太子的府裏,容不得我耍小性子。但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我一時不知如何安慰南辰玨,隻好呆立當場看著他不語。


  南辰玨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抬眼看了看我,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我不好,一時沒想那麽多,所以才讓你產生了錯覺。”


  他若是轉頭就走也就罷了,居然還向我道起歉來,這隻會讓我的心裏更加愧疚,心口如同被刀子絞了一下,痛得我喘不上氣來。見南辰玨正欲轉身離開,我本能反應的拉住他的衣袖,趁機撲進他的懷裏,嘴裏喃喃地說著“對不起”。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的道歉,反正隻要我說出來了,心裏就會好受一些。南辰玨對我的舉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幾秒鍾沒有任何動彈,我以為他這是生我的氣了,所以才不為所動,便從他的懷裏鑽了出來,不好意思的一邊理了理頭發,一邊說道:“真對不起,是我越界了。”


  正當我腦子一片混亂時,南辰玨將我拉入懷裏,用身上的披風緊緊地將我裹住,又在我的額頭上吻了片刻,用頗為顫抖的聲音說道:“傻丫頭,你這麽想也是應該的,我是不會跟你生氣的。”他在我的脖頸處蹭了蹭,又小聲說道:“離兒,為我生個孩子吧。”


  他要是不說這句話,我興許還會跟他你儂我儂下去,結果這句話一說出口,我愣是被嚇了一跳,驚訝的推開他又後退了幾步連忙擺手說道:“王爺,生孩子這種事我不擅長,您還是去找其他女人吧。您府裏有那麽多女人,別說生一個兩個就是十個八個也都不是事兒,您加把勁努力一下就行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作為21世紀的現代女性,我親眼見到過太多的女人被婚姻和孩子所束縛住。倘若隻是結婚了,一言不合還能各奔東西領了離婚證就能完事,可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離婚不要孩子又舍不得,要了孩子又是個拖累,所以不論怎樣,孩子就是女人栓在脖子上的鐵鏈,雖然有鑰匙能打開,但是沉重的錯覺永遠背負在身上連喘氣都覺得是一種煎熬。所以說,不是我討厭小孩子這種生物,隻是見到了太多的例子,害怕自己也走上這條道路。再退一萬步來說,我和南辰玨也還沒發展到立馬造人的程度吧,隻是關係稍微好點了而已,我在心裏默默地說道,這家夥是不是想一步登天把我拿下啊?


  南辰玨完全沒有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舉動,簡直比主動抱他還要讓人錯愕,他的嘴唇微微張開,疑惑的看著我說不出來話。片刻之後,他恢複一貫的平靜說道:“這種事情離兒說了算,我不會有任何強求的。但是離兒剛剛說的,讓我和別的女人生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既然傾心於你,也就隻會和你生。”


  這算什麽?承諾還是保證,幾乎沒什麽區別吧,我在心裏想著,還在納悶以南辰玨一貫的作風,怎麽還能說出如此讓人感動的話來。仔細想想,倒也不覺得奇怪,從我跟他成親到現在,也不知道說了多少肉麻感人的話了,隻是這樣的話,倒是頭一次聽他說,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貌似他和武海棠還留有一個孩子活在人世間,這樣的話,他是第一個對武海棠說的吧。


  也不知怎的,每每想起武海棠這個人來,總感覺心裏很不舒服,有羨慕也有極度,還有少許的不甘。我覺得武海棠就是我和南辰玨心裏的一根刺,雖然刺不傷我,但時不時的就會輕輕地紮我一下,提醒我她雖死猶生。我承認我這人在愛情這件事上尤為小氣,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存在,這許是我的可恨之處吧。


  我正訕訕笑著,一個婢女走過來替我解了圍,說太子夫妻二人已經設好宴席,就等著我們過去了。南辰玨點點頭,走到我身旁牽起我的手在婢女的帶領下往宴席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


  我們來到一處優雅別致的樓台,穿過幾重房門,踏進一間溫暖如春的屋子。屋子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火爐,碳火燒的極為旺盛,火爐的兩邊各是兩對桌椅,上麵擺放著一模一樣的酒菜。我們前腳踏進門,南辰玨剛為我褪去外麵的披風,南辰驀小心翼翼地扶著郭薔從側房走了出來。


  我們一一行過禮便麵對麵的坐了下來,我盯著中間的爐火有些發呆,正想著為什麽這裏的人就沒想出火鍋這樣一道美味佳肴呢,此時若是圍著麻辣火鍋涮著各種肉類吃,那該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我暗暗下決心,今天晚上回到鎮平王府,就將火鍋這一偉大菜肴做出來讓南辰玨嚐嚐,就當是我今日的賠罪禮。我轉過頭朝南辰玨嘿嘿一笑,他正小酌著酒,卻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笑意立刻打斷了,臉上抽搐了一下也訕訕地笑了。


  整個席間我四人忘卻彼此的身份,歡快地談笑著,郭薔雖然話不多,但也褪去先前的疲倦,一臉欣喜的看著我談天說地。要說誰的話最多,當然莫過於我了,我和南辰驀一會兒扯到銀河係裏的星星為什麽會一閃一閃,一會兒又扯到大自然裏的雨雪是怎麽形成的。總而言之,凡是我想到的東西,都順著一根線全被我扯了出來,唬得他夫妻倆一愣一愣的,張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在南辰玨早已領略了我的能耐,一邊飲著酒水一邊頗有興趣的聽我說話。


  我們最後扯的是為什麽力氣再大的男人也無法握碎雞蛋,為此還和南辰驀打了一個賭,他兄弟二人還特意當場做了實驗。結果當然是都沒能握碎,南辰驀依照賭約贈我一把極為精致的玉笛,說是四百年前名噪一時的大音樂家溥之鳴隨身攜帶的樂器,乃是熔岩石裏的白玉所造。我雖然對這些樂器不敢興趣,但怎麽聽著也算是個值錢的好東西,所以也就厚著臉皮接受了。一旁的南辰玨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偷偷用袖子遮擋了一下臉,咧開嘴朝我笑了笑。我們從太子府回來的時候,我的酒稍稍喝的多了些,腦袋也暈暈乎乎的,連看人都出現了重影。我清楚的記得,是南辰玨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抱上馬車,我連跟郭薔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馬車上南辰玨將我的頭放在他的膝上,我一邊抬眼朝他傻嗬嗬的笑著,一邊揪住他的衣服往鼻子下嗅了嗅,嘴裏喃喃自語道:“南辰玨,你一個大男人把衣服熏得這麽香做什麽?你看我都懶得整這些玩意兒,太麻煩太複雜了。不過你這味道我喜歡聞。”


  我曾親眼看見過丫鬟們是怎麽熏衣服的,香料配製的麻煩過程自然不用多說,單單是熏衣服,都得有三四個人才能完成。她們兩個人撐開衣服,另外一個人拿著熏爐在底下慢慢地熏著,拿高了會燙壞衣服,拿低了又熏不著,所以丫鬟隻能半蹲著熏。另外一個丫鬟在旁邊來回的將其餘幾個熏爐點燃備用,點的太早煙不大,點的太晚又沒煙。也是從那以後,我拒絕自己的衣服被這樣折騰,因為我覺得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耗費勞動力。


  南辰玨聽我這樣誇他,頗有幾分欣喜地說道:“既然離兒喜歡聞,那我以後就一直熏這種味道好了。”


  我不免尷尬的笑了笑,瞧這家夥完全沒有聽進我的前半句話,更沒有浪費勞動力的意識。這叫什麽,這就叫代溝,我心裏重複的說著這句話,臉上卻笑的更歡。笑著笑著,我不免來了困意,看著南辰玨那張俊俏的臉越來越模糊,索性吃力的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敲打著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自戀的覺得,如果我睡著了,南辰玨會趁著這個機會吃我豆腐也不一定,所以我要時刻保持清醒,不能給他這個大好的機會。


  南辰玨見我起身也沒說什麽,隻是倚靠在車上頗有趣味的看著我到底要幹什麽。我不時地朝他笑了笑,以此來警告自己,旁邊還有一隻色狼正流著口水對我這隻綿羊虎視眈眈。奈何我撐了不過幾分鍾,又加上在馬車的顛簸下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隨時都要暈倒過去似的。就在我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我的腦子裏不知為何突然閃出一個奇怪的想法,與其讓南辰玨趁我睡著了占我便宜,倒不如自己趁著清醒先占了他的便宜,這樣一來就不會存在我吃虧了不是嗎?

  我這麽一想,不禁朝南辰玨壞壞的笑了笑,隨後不安分的動起手來,一隻胳膊不聽使喚的搭上他的肩膀,又覺得不夠親熱,索性直接摟過他的脖子,另一隻手貼到他的胸口,胡亂地扒著他的衣領,嘴巴早已對準了他的薄唇,咧開嘴親了上去。要說我這輩子最有霸氣的一回大概莫過於這次酒後非禮了,簡直就是打了雞血一樣,把南辰玨親的一愣一愣的。南辰玨先是一驚,僵硬在那裏絲毫不動,顯然是沒料到我會這樣放浪形骸之外。隨後他開始主動起來,一手攬過我的腰,將我整個人放倒在座位上,自己起身壓上來,然後抽出底下的手先扒了自己的外衣,露出幹淨漂亮的胸口來。他一邊動情霸道地吻著我,一邊試著解開我的腰帶,奈何這件衣服的腰帶被我係的太緊,他解了半天也沒能解開,臉上不免露出極為鬱悶的表情來,看得我哈哈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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