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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青龍玉

  可能是上輩子經曆的事情過於印象深刻,所以我的睡眠一直都很淺,無論再怎麽疲憊,睡上兩個小時左右,周圍若是有什麽聲音就足以把我驚醒。半夜的時候,南辰玨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我的身子一顫被驚醒,卻沒有睜開眼睛。原因很簡單,就是想看南辰玨到底要作什麽妖。結果我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有下一步動作,我便斷定他是不小心碰到我的,就在我放下心準備繼續睡時,聽到南辰玨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極其溫柔地說道:“細細一看,你若畫上妝容,就會和她長得真像,尤其是這雙眼睛。隻是你的個子比她高些,性格脾氣也差太多了。”


  我聽了,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更多的是不爽和鬱悶!感情又向我表白又送我和安定東西,就是因為我和你的初戀長得很像,是不是缺心眼兒啊他!長得像也就算了,還用得著在我睡著的時候說我壞話嗎?更愚蠢的是,我居然因為他這幾天對我的態度轉變,而開始試著漸漸接受他,並且忘了他之前對我的的種種暴力事件。


  我真想一下子跳起來給他幾把掌,好讓他知道戳傷一個女人自尊心是何等的錯誤,但我始終沒有膽子這樣做。我索性翻過身去背對著他,省的這家夥還對著我嘰嘰歪歪。誰知我翻過去還沒多久,南辰玨胳膊就摟住了我的脖子,更加湊過來,在我的麵頰上輕輕啄了一口,又說道:“但是,你是你,她是她,我不會將你們二人混為一談。”最後居然還補充上一句“我是真的喜歡你,和你在一起讓我覺得安心。”


  我靠,都把我當代替品了,還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當我是青春期純情少女好糊弄嗎?我心裏暗暗罵道,居然還有臉說,不會將我和那個女人混為一談,這不明擺著騙人騙己嗎?我若是信了,才真的是有鬼。


  此後南辰玨沒有再說話,更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應該是真的睡著了。可惜的是我,因為他的話,鬱悶了大半夜,直到清晨雞鳴時才睡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身旁的南辰玨早已沒了蹤影。我喚進來青竹,她身後帶著兩個丫鬟端著洗漱用品一起進來。我向青竹詢問南辰玨的去了哪裏,青竹告訴我,南辰玨一大早就帶著昭林出去了,並讓青竹告訴我,中午飯不用再等他了。


  嗬嗬,這家夥是不是有點自戀過分了,誰說我吃飯還要等他的?老娘一個人吃飯清淨!正好,我可以回到別塵院找鈴蘭,好好的在一起吃一頓飯。


  我剛踏進別塵院的大門,就看到寧清正在摸著他的假胡須,一本正經的和鈴蘭說些什麽。鈴蘭拿起一根草藥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又皺起眉頭有些嚴肅的搖了搖頭。我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起來,二話不說跑過去直接跑過去在寧清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寧清坐倒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怒視著我,卻不敢發火。我本來還想再上去踹他兩腳,結果被鈴蘭給一把抱住。


  “姐姐,你這是怎麽了?他一個老郎中,您再有氣,這樣打下去他會受不了的。”鈴蘭抱著我不放手,一邊勸說著。


  我忘了鈴蘭並不知道這小子的真實麵目,他不僅不是個老態龍鍾的慈祥老人,而且還是個和南辰駟一樣花心風流的男人。這種男人,看到漂亮姑娘就兩眼放光,想盡法子套近乎。不用說,他這會兒趁我不在,肯定以討論醫術為名,正在和鈴蘭“培養感情”!

  “王妃,小人不過是聽聞您院中也有一名大夫,便想著閑來無事就和這位姑娘切磋切磋一下醫術。小人到底做錯了什麽,竟然惹得王妃如此生氣,一句話都不說上來就打小人?”寧清一臉無辜的說道,蹣跚地從地上爬起來,又故作受傷的捂著腰說道:“哎呦,老夫的腰啊!疼死我了!”


  我向前跨了一步,不料青竹撲倒在地,將我的腿死死抱住,聲淚俱下道:“王妃手下留情啊,這位寧大夫可是王爺的救命恩人。王爺餘毒未清,還得需要寧大夫醫治才行。王妃您心情不好,盡管朝奴婢打罵,奴婢就是死也不會吭一聲的。”


  寧清見鈴蘭青竹二人如此護他,臉上不經意地閃過一絲竊喜被我發現,居然拱手作揖說道:“姑娘萬萬不可,今日兩位姑娘若是因救我而受傷,老夫會愧疚自責一輩子的。”寧清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小人相信王妃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今日無緣無故踢打小人,必有緣由。還請王妃息怒,等王爺回來了,小人自去領罰。”


  “裝!你再接著裝!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我大聲咆哮道,心裏暗罵,這對主仆兩個沒一個是好東西,裝模作樣騙女人的手段倒是如出一轍。奈何我被鈴蘭抱住,又怕自己掙脫的時候傷到了她,所以沒敢再動手動腳。


  “姐姐,姐姐,你消消氣。”鈴蘭始終抱著我不撒手,又一邊使眼神給寧清一邊說道:“快走,老人家你快走!”


  聽了鈴蘭的話,寧清極不甘心的捂著腰,嘟囔著嘴巴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別塵院。確定他走遠了,鈴蘭這才放開我,眼中閃過幾分愧疚不安。青竹也隨之鬆開了抱著我大腿的手,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彎腰將青竹扶起,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水道:“你說的對,我不會怪你的,今日的事,不要放在心上。”我頓了頓,見青竹眼中還有一絲愧疚,隻好用命令的口吻繼續說道:“本王妃餓了,你快去吩咐廚房,午膳要將府裏的好酒好菜都做好菜端上來。”青竹聽我這麽一說,才徹徹底底地安下心來,領了命抹幹眼淚急忙去了。


  我又轉過身來,拍拍鈴蘭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今天心情不好,看到是個公的就想打,你別介意。來來來,咱們一起吃飯。”說完,我拉著鈴蘭的手來到屋裏。


  對於寧清的事,鈴蘭不知情,我也不方便告訴她,畢竟這牽扯到南辰玨。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一想到那家夥就一肚子的氣還沒地方撒。正好看到寧清這個風流浪子在和鈴蘭套近乎,趁著機會好好給他個教訓。天底下那麽多姑娘隨意他怎麽著,唯獨不能動我的人,否則要他好看。


  飯桌上大大小小十幾個菜,而且還全部都是葷菜,這大概是我入住別塵院以來,最為豐盛的一頓飯了。我讓圓兒拿走了四個環佩最愛吃的菜,去送到她的房裏,隨後我和鈴蘭、小滿小多、芳兒圓兒共六人一起坐下吃飯,整個飯局吃得不亦說乎。不是我有意彰顯自己與眾不同或者多麽善良,而是因為除了鈴蘭,他們四個自從跟了我也確確實實沒過什麽好日子。於情於理,我也應當犒勞犒勞一下他們,以表示我的感謝之情。


  一頓飯我們從上午十一點多吃到下午兩點多,期間什麽劃拳啊,猜字謎等等,能玩的遊戲都玩了,最後每個人都喝的酩酊大醉。無論是桌子上地上,還是床榻上都有人四腳朝天的躺在那裏。鈴蘭和我躺在床上抱在一起,我嘴裏含糊其辭的說著什麽我自己都不明白,鈴蘭總是閉著眼不停地點頭,口中更是“嗯”個不停。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我看到南辰玨從門外走來,身後跟著寧清那個小子,一臉狐假虎威的樣子。南辰玨向我這邊走來,當他看到我和鈴蘭時,臉上瞬間冰冷下來,眼睛裏閃過一絲殺氣。這家夥該不會以為我和鈴蘭之間有百合傾向吧,覺得我嚴重損害了他的顏麵,所以才會這麽不悅?


  我朝他嗬嗬一笑,本想說“南辰玨你來啦!”結果被我硬生生的說成:“這個公的最討打。”我明顯的看到南辰玨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嘴唇抿了又抿,一雙丹鳳眼更是跳動個不停。事後,聽青竹說起這段往事,我不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為當時的自己捏了一把汗。


  隨後,南辰玨二話不說將我扛回畫顏齋,命人打了滿滿一大木盆的熱水,將我毫不留情地塞了進去。我也是從那個時候徹底明白,原來酒後來個熱水澡比用冷水潑更加起作用,電視劇裏都是騙人的。


  因為熱蒸汽的一熏,加上午飯到後來吃的菜都涼了,我的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沒到兩分鍾就全數吐了出來,嘔吐物不偏不倚地吐在丫鬟準備好的臉盆裏。南辰玨在一旁黑著臉將頭轉過去,又覺得不妥,索性直接走到窗戶邊站著。既吐了髒物,加上冷風一吹,我瞬間打了一個冷顫,腦子頃刻之間也清醒過來。


  “大哥,我冷,麻煩你把窗戶關上行不?”我可憐的哀求道,並讓整個身子都浸泡在熱水裏,隻露出了下巴以上的部位,這樣就舒服多了。


  南辰玨輕蔑地瞟了我一眼,並沒有搭理我,反而轉過頭看向窗外早已光禿禿的樹枝,幾隻喜鵲正在枝頭上嘰嘰喳喳歡呼雀躍。


  我就說嘛,這家夥隻要身體一好,就容易變壞。思來想去我實在是想不出哪裏得罪了他,無非是喝了一點酒,醉的有些厲害,但也不至於生氣不理人吧。還故意開窗透氣凍我,很明顯又壞到了之前的樣子。


  我見他不說話,自己也索性不再多問他什麽,誰知這家夥就一直那麽站著,也沒開口說話的意思。幾分鍾過後,熱水開始漸漸變涼,我又不敢起身出來將濕衣服脫掉,那樣隻會被凍得更慘。所以我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裏開始流出鼻涕來,身體也開始抖動起來,雞皮疙瘩更是遍布全身上下。


  南辰玨知道我確實是冷了,便將窗戶關上走到我麵前來,臉色平靜的看著我。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好窗戶關上了,我便從木盆裏起身出來,走到屏風後麵脫下濕衣服,換了一身幹淨舒適的衣服。等我換好衣服出來時,南辰玨正坐在那裏喝著茶,見我來了,使了個眼色讓我坐過去。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今天心情不對勁,所以隻能乖乖的聽話照做。


  我坐在他的旁邊,給自己到了一杯熱水壓壓驚,啄了一口後,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今天是怎麽了,是遇上什麽不開心的事了嗎?”


  南辰玨很幹脆的“嗯”了一聲,姿態平和的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揚,略帶諷刺的說道:“王妃還真會體貼自己的丈夫,居然親自出府為本王物色美人。”


  這幾天他跟我說話向來都是“我”、“你”,幾乎不會自稱“本王”,更不會像以前那樣滿嘴諷刺的喚我“王妃”,看來今天確實是吃錯藥了。突然,我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剛剛是在說我,親自出府為他尋找美女。什麽情況?這都能被他查出來,那我豈不是今後做什麽事他都知道?


  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一想到之前做的任何事他都了如指掌,我就覺得心塞。但是想到我今後還在他的監控之下,我更是心如死灰,提不起精神來。從南辰玨說話問我開始,我一個字都沒回答他,因為我不但腦袋疼,心更是覺得累。


  “王妃是不打算實話實說嗎?”南辰玨微微蹙眉問我,眼睛看著手裏把玩的杯子。


  “什麽實話實說?你是說玉靈心嗎?”我托著腦袋漫不經心地說道,“之前我不就說了嗎,要送你一個回禮。但是我思來想去也沒找到一個合適或者比較貴重的東西送你,自己的刺繡功夫更是慘不忍睹。正好聽到下人們在說龍淩城的第一美女正在搞個什麽文采比賽,來擇選自己的丈夫。我一聽就覺得,無論如何我也得拿下這場比賽,將玉靈心作為小妾送給你。你看,一個絕世美女,一個一代梟雄,兩個人站在一起多般配啊,穿傳出去又該是一段怎樣令人羨慕的姻緣。”我頓了頓,喝口水繼續說道:“都說了,這是我送給你的回禮,所以不用感謝我。你要做的,就是喜歡送給你的禮物,就像我很喜歡你送的平陌一樣,這樣就可以了。”


  我引以為傲的說完,本以為南辰玨會挺高興的,卻沒想到他突然捏碎了手裏的杯子,一滴又一滴的鮮血從指縫裏流出來,滴落在地板上。我大吃一驚不知如何是好,慌忙的掏出手拍欲為他包紮,卻被他大手一揮,將我往後一推,我的後背撞上了一個大花瓶。花瓶倒地瞬間碎裂,聲音尤為刺耳,我傻傻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


  南辰玨拿起我的帕子,自己淡定的包紮好傷口,這時青竹因為聽到花瓶破碎的聲音推門而進,卻被南辰玨明眸一瞪嚇得不輕,慌忙將門重新關上。此刻的我心裏更是七上八下,想逃出去卻沒膽子,站著不動又怕他突然打過來。


  就在我糾結自己該怎麽辦的時候,南辰玨拿起我喝過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往嘴裏送。但是杯子到他嘴邊的時候,他卻停下了動作,兩秒鍾過後,杯子從我的耳旁飛過,砸到牆上後掉落在地上應聲而碎。我的身上曬落了不少水,我卻大氣也不敢出,驚呆在原地紋絲不動。我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惹的南辰玨如此生氣。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我皇家的青龍玉贈給一個青樓女子。”他頓了頓片刻,努力掩蓋住自己的憤怒繼續說道:“這件事如果被人小題大做告到父皇那裏去,你十條命也不夠死。”青龍玉,就是我從南辰駟身上搶下來送給玉靈心當做信物的那塊玉佩嗎?

  我一驚,沒想到自己隨手一搶的事居然會有這樣恐怖的後果,更沒想到一塊隨身攜帶的玉佩居然還會有這麽大的來頭。但我更不明白的是,當時南辰駟為什麽沒有阻止我。雖然說我壞了他的好事,但是怎麽說也是有過患難之交的好朋友,以他風流的性子,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有意害我?

  我心有不甘,抬腳就要離開,卻被南辰玨嗬斥住,問我又要幹什麽。


  “我要去問問南辰駟到底怎麽回事,那塊玉佩是我從他身上搶下來送給玉靈心的。我要問他,為什麽要故意害我!”我無比憤怒的說道,心裏的怒火早已壓製不住。


  南辰玨起身來到我麵前,鎮定的告訴我,皇家的青龍玉是為了代表每位皇子身份的,每塊玉佩都有所不同,皇子無論去往何地都必須隨身攜帶,以便遇到麻煩時以玉示人尋得幫助。同時,丟失青龍玉的皇子將會被剝奪皇子身份,死後不得入皇陵。但是,令我驚恐不已的居然是,昨日我送給玉靈心的青龍玉是南辰玨的,而不是南辰駟的!

  聽完南辰玨的話,我的腦子瞬間變成一堆漿糊。


  “我派人打聽過了,這幾日四弟出府都是喬裝打扮,所以並沒有將青龍玉帶在身上。”南辰玨認真的告訴我,眼神裏卻透露出對我一絲難以察覺到的懷疑。


  我心裏百感交集,既慶幸南辰駟沒有害我,也擔驚受怕南辰玨懷疑是我偷了他的青龍玉。我不知道該怎麽和南辰玨解釋以證自己的清白,我隻是明白,一旦南辰玨對我產生懷疑,我的生命就會存在危險。更讓我覺得可笑的是,我和他之間剛剛建立的一點信任在頃刻之間砰然倒塌,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所以,你懷疑是我偷了你的青龍玉?”我仰頭望著南辰玨平靜的說道,心裏卻有一絲絲的失望。我心底裏的另外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呐喊:南辰玨,請相信我。然而,南辰玨接下來的話讓我瞬間心如死水。


  南辰的薄唇輕啟道:“自我壽宴回來之後,青龍玉就被我收了起來,期間我從未離開過房間半步,一直以來也隻有你在我身邊,並且曾三番兩次的翻我東西,不是嗎?”


  是的,如果按照他的說法,我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不,是盜走青龍玉的人就是我,沒有其他任何嫌疑人。但是,到底有沒有偷,隻有我自己心裏最清楚。我知道,現在的我再怎麽辯解也是多餘的,索性站在那裏不動,也沒有再說半句話,任憑南辰玨的發落。


  “你就不解釋一下嗎?”南辰玨略顯哀傷地問我,轉身走到窗戶邊,又接著說道:“小離,我是多麽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讓我不再懷疑你,堅定不移的信著你。”說完,他長長的歎出一口氣來,舉起細長的手指輕輕劃過空中,好像很想抓住遠處枯黃色的落葉。


  我的心裏酸酸的,想起了他和武海棠之間的事,當他知道那個女人是別人派來的細作時,是不是也會如此哀傷難過,是不是也會期盼著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些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信我者不必多言,疑我者多說無益。我呼出一口氣來,平淡地說道:“後天,玉靈心就會親自登門,屆時你可以想辦法從她口中套出來一些話來。我不知道玉靈心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但如果是真的,你總是有法子找到答案的。”說完,我便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我補充道:“一個月之內,我會待在別塵院裏不出來,你大可多派幾個侍衛看守。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我若真的有心害你,不會用這麽簡單愚蠢的法子。”


  我將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畫顏齋回到了別塵院。沒過多久,來了二三十個侍衛將別塵院的外麵圍的水泄不通。眾人驚慌失措,我隻好解釋說,府裏失了竊,而我成了最大嫌疑人,所以王爺將我禁足一個月。一來是為了保證我等的安全,二來是做給別人看的。我並沒有告訴她們丟失的東西是什麽,也沒有將我和南辰玨關係的破裂說出來,省的引起他們不必要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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