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接連發生的命案
似是一夜無眠……
昭憫和白霜倒是睡的香沉。皇上今日竟是意外的沒有打瞌睡,窗外人影綽綽,卻不能叫人安心。三更的梆子一打,不自覺的總叫人有些鬆懈。
“來不來?”皇上對著羽軒,一臉的哀怨。
“總不能盼著刺客來。”羽軒還是警惕心很強,說話也輕聲細語的,怕掩了別的聲音。
皇上隻遙遙已經酸痛的脖子,“總不能日後都這般小心翼翼。”
“先睡吧。”羽軒一個眼神給了皇上,卻叫他又瞥了回來。
“若是睡的著我會坐在這兒?”
終於白晝到來,自在坊的人也換了一波。皇上隻得頂著兩個黑眼圈上朝,回頭看看羽軒,他倒是沒有一絲疲倦。
本想著昨日實在辛苦,坐在龍椅上眯會眼睛,打打瞌睡。卻是叫人一個奏折驚醒,再也沒有睡意。
王爺沒有動。上奏的也不是他的親信。
隻是這闡述的事情叫皇上大吃一驚。原來在南巷,又發生了一具命案。若是普通的命案,皇上自然不以為然,隻是這樁同宮裏那樁一樣,都有著重重意象。
到底不是在眼皮底下,屍體現場保存的也沒有那麽完整,大理寺的人早早行動了。依舊是那八個字,寫在一方絲帕上。死的是個小姐,目擊的是個丫鬟。
怪異的現象,小姐的閨房,不為人知的低語咒罵……
皇上拽了羽軒,“這?這是為何?”
為何不發生在宮中,為何下手的是個小姐,為何每每都有這些話語。
除了王爺,實在無人有這理由做這些無聊的事情。那再說也是一條條的人命。
若是王爺,自然會在殺皇上之前造些聲勢,說這當今的聖上壞話,移了民心。防的是昭然之後的昭憫繼位。早早的儲君之位,給了一個九歲的孩子,就如先皇將昭然早早立了太子。
平常人若是同皇上有仇,不計較這些,有這殺人於無形的本事,恐怕早就下手了。
查!繼續查!總要有些破綻!
傍晚,羽軒沒有留在皇宮,卻是回了上官府上。皇上也知這般熬下去不是辦法,想著法的白天補了補覺。那樁殺人案竟然被壓下去了,沒有想象中傳播的那般迅速,倒是讓皇上驚奇的很。
自在坊已是能人甚多,問遍了也沒有恩擁有這般殺人的法子。叫了那梁夫人也是一問三不知。回頭想想還有一個製藥的江才子,叫人去請,卻知江才子早就出了自在坊,另謀高就。
“怎就放他走了?”皇上也是生氣的,這般組織定然沒有那麽容易自己決定去留。情報,本領,哪一個都不能被帶出去。就這麽消失不見,連個消息都沒有,定然不是正常的事情。
“江才子隻留了一張紙條,憑空消失了。”報信的人還是那般,像是說的天經地義一樣。
“你們連個人都看不住?”
“皇上恕罪,隻是之前大家一同共事,從沒想到江才子會離開。況且後來找了,竟是一絲跡象也沒有。後請示了上官大人,放棄了查找。”
皇上心中一過,便知那江才子定然不是“平常人”。隻叫那人下去了。
那江才子能治出能叫人變聲的藥丸,自然……自然有人能弄出來有這等奇效的毒藥來。恐怕來的真不是一個人類。可是素來與妖怪無冤無仇,以皇上見過的這些,也都是獨來獨往,不受拘束。莫不是那妖怪被王爺牽製,抓住了什麽把柄?就像當日江才子來求藥一般,交出了藥丸。
想到這不禁高看了王爺一眼。可若真是妖怪,這條命卻是不那麽容易保住的。幸虧王爺沒有著人立即殺了自己,怕是天無絕人之路,既然能遇見妖怪,為何不能也請上妖怪助自己一臂之力?
由此想到的人莫不是那個落嫣,自在坊的梁夫人,還有一個人……太師。
太師,究竟知道多少?沒來及問過,但隱隱覺著不少。就憑那日派人跟蹤太師到了後山見到了紅衣的女子,也就是靈韻公主,便知此事太師沒少參與。
太師能找到地方,早知道公主的真實身份,卻從不透露分毫。皇上不知道太師有什麽目的,可這些年的師生情誼和力挺自己登基的勞苦功高,都叫皇上深深信服太師的。
若是說在太師心中的分量,皇上排在小茶之後,定然也是不輕的。
羽軒從上官府中出來,竟也帶了一堆人,將麵目掩了,巡視在這座城。
昨日出了事,染血的帕子叫丫鬟看了,到底沒有宣揚出去。此時皇上若是真的被人盯上了,也是防不勝防。倒不如將兵力集中在將要發生的慘案上,不叫王爺的計謀得逞,才是上上策。
皇上將這緣由講了有一個時辰,才將上官羽軒送出殿門。其中還包含著不少的詆毀,說是他留在這兒也無用。
又是一晚,羽軒想著,若是抓不到人,早些處理事情也是好事隻是不知這回,又會落到誰身上。
又是一個大戶。在這王城之中,死的,是蔣府的少爺。那血書,寫在了宣紙上,叫趕來的上官宇軒一把火燒了。
這次的時間沒有人撞上,趕巧了正從他窗前經過,隱隱覺著不對便去看。上官宇軒卻是第一個到達的。後來為防止別人起疑,又偷偷的溜走了。
至今三條人命。皇上一直在努力的想著措施。雖然百姓大都渾然不知,但經曆其中的幾人都明白這些事情的後果。連朝中的一些臣子也都嗅出了味道,上朝時也有一種某名的說不清的尷尬。
明顯睡意不足,皇上自小又體虛,不多久就點頭打瞌睡了。這次死的是商賈的繼承人,與朝上人就算有關係也都是攀上一些小親戚,倒是沒有人又提出什麽奏折來,也沒有人尋事。那寫著血書的宣紙早被燒了,又沒人見著死法,倒是沒有上一回的那麽惹人注目了。
隻是後來掛上的白布花圈,接連著兩家,又剛好挨著。醒目的很。
皇上被逼無法自然要到處求救。找軍事墨兒姐姐,找間隙落嫣,找不知所蹤的太師……能找到找了一遍,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倒是叫每個人都憂心忡忡的。
又一晚,又將有一條人命。想到這皇上的眼皮就直跳,不安的心情越來越重,竟是有了失眠的跡象,同一開始那晚一樣,翻來覆去,不知所想,亦不知所困。
門輕響兩下,皇上的心驟然縮緊,盯著門前的身影。
“皇上。”輕輕的試探的聲音,熟悉的很,竟是柳安。柳安進來,端著一壺靜心的茶水。知道皇上睡不著,特地準備了一些宵夜。
“上官還在外麵?”
“是。”柳安邊回答,便將東西擺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他這幾日精神怎麽樣?可曾有睡過好覺?”
柳安聽了隻遙遙頭,“臣見上官公子這日的狀態也不是很好,體質也不如兩天前。怕是為這件事勞心了。”
“也要勸著他休息。”皇上捏捏緊皺的眉頭,倒想起司空簡了。他最不喜歡別人皺著眉頭了,尤其是在他眼裏相貌過得去的美人皺眉頭。往日裏皇上見他不是笑著就是故意假裝生氣,倒是 沒皺過眉頭。不知他若見了自己這般勞心勞力的模樣,會說些什麽。
這幾日的事情想必他也知道,卻不見來獻什麽計策,想來也是無能為力,倒是不如不如問他了。
這般想著,吃著點心墊著肚子,卻傳來了上官宇軒的消息。
柳安先聽了再傳給皇上,皇上見他的模樣就知道發現了些什麽。
“你快與我說說。”
“上官公子抓到一個人。”
“在哪?”皇上這就要下床。這幾日也是擔心的很,就寢都是穿著些什麽的。
柳安連忙去扶,隻說抓到的那個人服毒死了,眼神就暗了下去。還想著從這人嘴裏問出個什麽,看樣子是無望了。
“也不知是不是下毒之人,竟是個死士。”說罷一聲歎息,又坐了回去。沉思良久,還是想要去看看那個自殺的人。
一身夜行服,上好的料子,卻不知道是哪家的。向來這種事都扣在王爺帽子上,皇上想來想去也就王爺有這個膽量。別的不說不知道皇上的身量,不知他有幾分威嚴,隻說手中的生殺大權,事後的報複,也都是決計不敢動手的。
那個服毒自殺的人倒是忠誠,先將毒藥帶在了身上 ,一個不小心,他就這麽死掉了。
“人死掉了,那案件可是繼續?”見證這死去的人是不是下毒之人,倒是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人還是死了。”又是一個公子哥。這次還牽扯到朝中的一名官員,恐怕明日的早朝又是不得安寧。
這時候,也不知道早朝能不能推掉。這次的現場竟是和那兩家私人的在一排上。雖說這房屋建的不是很整齊,但是還總是挨著的。
三家掛起了白布。就這樣一家一家,一家一家的殺?單是想想就能打出一身的冷汗。
第五夜……就要來臨。上官羽軒特地守在了那三座宅邸一旁的那座,提前也都叫人清點了人數,找出了家族成員的關係。能短時間的就記住,想來羽軒也是費了一番的功夫。
那個死士身上並沒有什麽毒藥,怕是下毒的人不是他,上官宇軒堵了時間地點,隻待那妖怪來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