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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正兒八經的生意人

  第14章 正兒八經的生意人

  幾分鐘后。


  送走了康古,紀藝讓楚淺和牧漁在大廳里等著自己,然後就抱著小魚魚上樓了。


  牧漁等紀藝上樓后,連忙拽著楚淺的袖子,一臉興奮的詢問了起來:「淺淺淺淺淺淺,你到底喜歡上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呀?這人看上去就好像鄰家大男孩一樣,可不論是談吐還有做事風格簡直太男人了,看得老娘心肝直跳……」


  「別煩我,我現在亂著呢。」楚淺不太耐煩的揮了揮手,滿臉的茫然。


  在紀藝走出院子之前,她和牧漁就已經到了。


  看到兩個大老爺們跪在紀藝的院子外,說實話兩女都嚇得不輕。


  楚淺懷疑紀藝或者小魚魚出了什麼事。


  而牧漁則是單純的害怕。


  後來了解他們是在給紀藝賠罪后,他們才放鬆了口氣。


  她們追問那兩個傢伙,怎麼得罪紀藝了,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賠罪,但沒問出個一二三來。


  就連她們兩個連拉帶拽,都沒辦法讓那兩個人起身。


  那一刻,她們都明白了。


  黃五兩個人不是不想起來,而是不敢起來。


  他們在害怕,害怕院子里的人。


  而後來紀藝和康古談笑風生的走出院子時,也給了楚淺不少衝擊。


  她可是聽說過康古的,雖然他的財產在全國根本排不上號,但康古卻是一個極具傳奇的人物。


  至少在這明市,康古的江湖地位可謂是拔尖的那一戳人。


  而紀藝一個賣茶葉的居然能夠和康古談笑風生,半點不弱下風,實在是有點衝擊她對紀藝的了解。


  而真正讓她覺得紀藝變得有些抽象的,是黃五兩人剛才的磕頭。


  他們磕得太猛了,那是半點都對自身不溫柔啊。


  他們腦門磕的血,現在估計都還在院門口沒幹呢。


  「不對啊,怎麼和小嬡說的不一樣……」思緒越來越凌亂,楚淺小聲的喃喃了起來。


  「什麼不一樣?」牧漁聽到楚淺的喃喃聲,耳朵動了動。


  可見沒了動靜后,他坐在沙發上不停地蹬著腿,半點都不顧形象的吐槽道:「哎呀,簡直好奇死老娘了,頭一次有男人讓老娘這麼心痒痒。」


  牧漁的話讓楚淺瞬間回了神,她下意識的看向了牧漁,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厲。


  不過僅僅只是剎那間,她的神情就恢復了淡然,平靜道:「小點聲,別吵到我家小魚魚睡覺了。」


  牧漁被楚淺那一閃而逝的眼神嚇得身體一僵,可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聽到楚淺話里隱藏的小心機,她漬漬了兩聲,戲謔道:「楚大美人,做人不能太端著了,否則哪怕是你碗里的東西,一不留神也會被別人叼著吃了。」


  楚淺輕蔑一笑,抬手在牧漁的臉上輕輕捏了把,眯眼道:「我碗里的,只有我不要的份,還重來沒有人能夠搶走的份。」


  噠噠!


  「……」就在牧漁露出一個狐狸般的笑容,想要讓楚淺和自己打個賭的時候,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不一會兒,紀藝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先是給兩女泡了一杯茶,然後打著哈欠的坐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道:「你沒必要跑這一趟,放心吧,給小魚魚零花錢的那幾個都是好人,他們帶壞不了小魚魚的。」 「的確。」楚淺點了點頭,看著紀藝的眼中帶有絲絲認真:「我現在反倒是覺得伱才是最可怕的人,讓你當小魚魚的監護人,我現在不太放心。」


  紀藝沒說話,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楚淺。


  他的表情明明很溫和,一雙眸子也極為的平靜,卻莫名的讓一旁的牧漁打了個哆嗦。


  她心裡也泛起了嘀咕。


  活了這麼多年,她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氣場幾乎用肉眼可見的恐怖人物她也見過不少,卻從未遇到過像紀藝這麼邪門的傢伙。


  被紀藝的眼神注視著,楚淺先是感覺一冷,但很快就是一股怒火在胸口醞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紀藝說道:「紀藝,我不是傻子。」


  楚淺一開口,牧漁突然發現那一股有些邪門的感覺消失了。


  就在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紀藝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口茶,言語柔和:「我知道你是關心小魚魚,不過你只管放心吧,小魚魚是我的親侄子,我是他的小爹,我這個做小爹的只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他變得更好,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亦或者是生活上都是如此。」


  楚淺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苦笑了一聲后對紀藝問道:「剛才那兩個人,為什麼跪在你的院門口。」


  「我知道。」楚淺問出口,一旁的牧漁直接學會了搶答,條條有理的分析起來:「從網上的視頻以及你之前和他的聊天來看,應該是那人或者那人的家人朋友之類的人偷走了他的三輪車,然後那人把他的三輪車賣給了孫園,再然後就是我們網上看到的那些,以及剛才看到的那些了。」


  楚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紀藝,似乎是在問真的是這樣嗎?

  至於他們為何會那麼懼怕紀藝,她或許想知道真相,但現在她也不想知道答案。


  她現在就想知道,那兩人跪在外面的原因。


  紀藝依靠在沙發上,並沒有過多的沉吟與思考,點著頭回答:「差不多,不過那兩個傢伙偷我三蹦子應該還有點其他原因,所以他們心裡有鬼,才會那麼怕我吧。」


  說到這,紀藝補充了一句:「我這個人一直與人為善,是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他們肯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才那麼害怕我震怒發瘋。」


  牧漁聽到這話,撇了撇嘴,笑起來跟狐狸精似的:「電視劇裡面一般說這話的人,屁股都不太乾淨。」


  紀藝無語的看了眼牧漁,又看著楚淺,似乎是在詢問她這女人是誰,怎麼這麼自來熟,而且說話也不講究,忒煩人了點。


  「紀藝」


  「牧漁」


  「我困了,要睡覺。」


  楚淺說出了他們兩個的名字,又看著紀藝補充了一句。


  紀藝對牧漁點了點頭,然後對楚淺說道:「上了二樓后左手邊第二間房,原本是我哥哥和嫂子的卧室,我剛才換了棉被,如果你們不嫌棄晦氣的話,就在那裡住一晚吧。」


  楚淺嗯了一聲,帶著有點戀戀不捨的牧漁就往樓上去了。


  剛剛進入房間,牧漁就對楚淺詢問起來:「你怎麼不問問他和孫園的事情?你不正是為了這事來的嗎?」


  「我只是來看小魚魚。」楚淺平靜回應,當雙目看到梳妝台上的一張全家福照片后,她陷入了沉默。


  牧漁看著嘴硬的楚淺,撇了撇嘴躺在了床上。


  樓下,紀藝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的喝著茶。


  愜意,且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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