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戰果頗豐,返程
第187章 戰果頗豐,返程
在有預謀的移動軌跡作用下,這些一直距離百步,甚至兩百步外的鮮卑騎兵突然發現,眼前的這一眾火力異常彪悍的騎兵卻開始向著左邊突襲。
這一舉動雖然讓他們很是迷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對於這般自取滅亡的決定,他還是打算大軍壓上,憑藉著鮮卑騎兵的速度優勢,就不信突破不了他們的箭矢。
當他們又追逐了近一刻種后,突然發現對方又向著此時的方向再次向左轉移陣型,這樣一來,使得兩者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鮮卑將領對於這樣的戰場局勢只當對方是沒有多少箭矢儲備了,打算來一次正面的硬碰硬。
於是,他便下令左右兩翼穿插掩護,以此來分擔他正面的壓力。
很快,騎兵氣勢洶洶,戰馬嘶吼聲響徹整片天地。
「省著點用。」黃忠傳達下命令。
第一輪齊射在有組織的選擇縮減火力的情況下,再加上左右兩邊的騎兵吸引,正面所面臨的壓力瞬間就少了一大截。
鮮卑將領見此情形,頓時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態同時又開始怪罪此前躊躇不前以致這群騎兵逃竄到現在。
明明只要衝鋒到底,任憑呼嘯而知的箭矢突襲,也足矣衝破火力網,進到二三十布累的距離,那些只會倚仗弓弩之力的騎兵就絕對不是鮮卑騎兵這般,弓馬嫻熟,近身戰尤為出色。
望著第一波衝鋒已經即將接近到三十步的界限鮮卑騎兵們個個都是一臉狂熱,甚至有善於弓弩的當即從馬側間掏出短箭來,雖不似弩騎營那樣臂力驚人,饒是五六十步仍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殺傷力。
當然,這裡面其中也有鮮卑人不穿戴甲胄所致,畢竟,對於鮮卑人而言,甲胄歷來都是稀缺物,哪怕是一直與其通敵的趙家等豪強士紳,每次所能攜帶的甲胄也是少得可憐。
只能用一些皮具來編製,充當防禦,面對弩騎營的弓弩之利,此時儼然成為了毫無作用的累贅。
結果,剛剛還在感慨這群弩騎營的火力也不像此前那同族所講異常兇悍,轉頭來,得到黃忠戰令,盡情宣洩不留餘地。
早就藏著憋著的弩騎營精銳立馬轉換攻擊模式,接二連三的箭矢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呼嘯而至。
同時,伴隨著而來的就是近距離的接觸,使得箭矢的命中率極為恐怖。
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馬當先的鮮卑騎兵一個接一個的跌落馬下,甚至有臂力驚人的弩騎營士卒竟是直接連人帶馬一起射穿。
黃忠,韓當,文丑三人就像是戰場上的收割者一樣,一箭接著一箭,鮮卑騎兵應聲倒地。
一眨眼的功夫,剛剛還在炫耀麾下騎兵勇猛非常惡鮮卑將領陡然間發現,此時還在衝鋒的騎兵已經寥寥無幾,只剩下層疊不窮的屍體以及失去主人的戰馬在嘶鳴。
他開始慌張了。
這第一波衝鋒幾乎已經佔據了他三分之一的力量,足足有四千人字之多。
再加上分兵左右兩翼,已經使得他身邊的護衛少得可憐,加上準備進行第二輪衝鋒的騎兵也不過三千人之數。
望著前方那一群劊子手,他最開始的倨傲也是蕩然無存。
然而,更要命的是。
伴隨著正面衝鋒所帶來的壓力此時驟降,左右兩翼負責掩殺衝鋒的就遭了殃。
全部火力盡數灌溉。
根本不用多說,這群主要負責掩護的鮮卑騎兵迷茫的看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那正面同伴,心底的懼怕瞬間佔據了整個心神。
從來沒見到過單純的以這種方式禦敵的他們,面對鋪天蓋地的箭矢只能選擇掉轉馬頭,倉皇逃竄。
誰也不想成為那個莫名其妙就身死的倒霉鬼。
鮮卑將領此時也沒有了訓斥的話,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其他正在實施包圍的其他騎兵部隊,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單純憑藉著他一個人地位力量就可以改變了。
獵物與獵人的身份轉瞬間發生了改變。
袁紹卻深知痛打落水狗的好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群鮮卑人為什麼都選擇了逃竄,不再衝鋒,但面對人數明顯已經沒有優勢的鮮卑騎兵,務必要做到使其絕對不敢再窺探的結果。
於是,當即下令,弩騎營主動發起進攻。
此時的弩騎營個個鬥志高漲,面對著地上躺著的一地屍首,原以為是要被追的屁股冒煙,未曾想哪怕是面對鮮卑騎兵的精銳,弩騎營的戰力依舊可以使得其肝膽俱裂,心生懼怕之意。
若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這邊還逃什麼。
面對著弩騎營衝鋒的鮮卑人,一個個卻像是丟了魂一樣,許多人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震驚在原地。
鮮卑將領回過神來,看向那烏壓壓一片猛然奔襲而來的弩騎營,當即下令撤退,全軍撤退。
好在他們的戰馬都未曾經歷長途奔襲,體力尚且充沛。
望著這群落荒而逃,就連同伴屍首,以及戰馬都來不及收拾的鮮卑騎兵,弩騎營則是高興的手舞足蹈,這可都是唾手可得的軍功啊,只需要將其首級割下懸於馬側,待回到遼東,定然又是要進行一波封賞。
正當他們打算割下這群鮮卑騎兵的首級時,袁紹卻是突然下令,將自身的衣物盡數褪去,只留下盔甲內穿,外面披著這些鮮卑人的衣物,戰馬也是迅速更換。
黃忠等人回過神來,當即就在眾多士卒眼中一轉眼的功夫就換好了。
若是其不曾言語,單單憑藉外觀來看,加上本就風沙不斷的緣故,使得黃忠幾人完全就像是翻版的鮮卑騎兵。
這下子,瞬間就讓這些士卒們明白了。
二話不說,將自己的衣物與其互相更換,換上品種更為優良的鮮卑戰馬。
一隻由漢人組成的鮮卑騎兵順勢而生。
而逃離的鮮卑將領惶恐不安,自己麾下的精銳騎兵僅僅只是在一個照面下,直接損失三分之一,外加上撤離時的損失,一來二去,竟只剩下了六千人的數量。
直接腰斬,這樣的結局使得他根本去與其他將領敘說此事。
總不能說自己以一萬多人的優勢戰力,結果到頭來不說殺死一名敵人,就連接近到其二十步都是一種奢望。
他決定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哪怕此時麾下一個個就像是失了魂的旱鴨子一樣。
很快,往回撤退的路上,就又遇到了一隻前來參與包圍的同族。
他看了眼其數量,大抵是跟自己差不多,想來兩者品階相同。
鮮卑地域遼闊,哪怕是同在一個鮮卑東部,面對面卻都不一定認得對方。
在經過一番友好交流后,他說,自己部下參與圍剿,奮勇拼殺,雖死傷慘重,但所幸戰果頗豐,那些敵人被其斬殺著多達千人。
得知這一消息,姍姍來遲的鮮卑將領雖然感覺這支騎兵士氣尤為低落,從其眼中根本看不到絲毫的戰意。
但以為只是因為損失太大惡緣故。
他就安慰了一番后,便帶領著自己麾下的精銳騎兵開始向其所指的方向進軍。
「郁若將軍,何故透露假消息以他?那可惡的騎兵神出鬼沒,射殺了我軍這麼多同伴,不曾海好言提醒,反倒以斬殺千人的消息迷惑?」
有看不下去的鮮卑人當即前來質問道。
本身對於自己將領這般驕縱狂妄所致,損失已經慘不忍睹,結果到頭來,還反倒以此為榮,若是那已然遠去的同族不加小心的話,便是全軍覆沒也極有可能。 被稱作將軍的鮮卑人卻是嘆了口氣,望了望毫無鬥志的麾下騎兵,解釋道:「那可惡的異族騎兵若無數倍乃至十倍圍之,絕難成功,如今我軍已經深受其害,若事後論功行賞時,得知我軍卻連一人都未曾斬殺,闞機首領必然勃然大怒,便是下令懲處我軍全體將士也實屬正常。」
緊接著他露出一臉的無奈,看著已經完全看不見身影的同族騎兵,心裡暗暗希望其損失更嚴重些才好,有人墊底也就不至於自己獨自承受首領的責罰。
鮮卑人們聞言都是愧疚的低下頭,不敢再出言反駁。
他們順利的回到王庭。
面見闞機。
得知其竟然還斬殺了千餘人,頓時喜笑顏開。
當即便是大肆封賞,得自漢境的諸多財寶盡數分發下去,至於其損失多少,則是一概不問。
結果,只是過去了一日。
又一噩耗傳來。
一支前去包圍的萬人騎兵損失慘重,近乎全軍覆沒。
據逃回來的士卒所講。
那群騎兵不知何時換上了鮮卑服飾,就連胯下戰馬也都是清一色的鮮卑戰馬。
在這種條件下,以為是同來合圍的鮮卑人,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
根本沒人招架的了,外加上驚慌失措間所產生的慌亂,以至於為首的將領都活生生的被自己人的戰馬所踐踏而死。
如今僥倖逃生的不過數十人,個個都是猶如見到神靈一樣,面對那種慘烈的戰場,沒人能夠堅持一息。
闞機大怒。
他所派遣出的鮮卑騎兵乃是整個鮮卑東部的核心精銳,加上其他部落的騎兵,已經超過了十萬之數。
在這樣的優勢下,竟然還能讓其盡數射殺了一萬多人,這都是不知道培養了多久的精銳,面對那騎兵卻都像是紙糊的一樣,脆弱不堪。
闞機心裡突然聯想到昔日那遼東之戰的畫面。
那日也如今日的場景。
也是數倍乃至十餘倍的優勢。
卻被一夥不過百人的騎卒衝殺。
絕對不會是他們。
這裡乃是王庭腹地!鮮卑人夢寐以求想要前往的神聖之地。
漢軍都是一群貪生怕死的鼠輩,完全沒有了昔日遠擊鮮卑前身匈奴時的壯舉,也沒有那樣的財力足矣支撐其打這樣的一場大戰。
合圍依舊在繼續。
噩耗也接二連三的傳來,只不過是損失的騎兵數量也就越來越少。
從最開始的萬餘人到最後一次傳遞消息的千餘人。
闞機已經對這個糟糕的計劃失去了信心。
自己似乎是遇見了一個無論如何都無法解決的難題。
若全軍出動,那異族騎兵則大可望風而逃,十萬人的龐大規模怎麼隱藏都是無用功,而若是分兵合圍,對方卻又完全不給近身戰的機會,只是單純的憑藉強弓硬弩射殺。
只能選擇將剩餘的騎兵盡數都散開,最終圍在王庭周圍,以免其主動進攻王庭腹地。
袁紹等一眾弩騎營士卒,陡然間發現,自己所遭遇的鮮卑騎兵數量越來越少,連續兩日都未曾遇見鮮卑人了。
「此番已使鮮卑損失慘重,其知我名定然是懼怕萬分,弩騎營的首戰也算是大獲成功。」
袁紹做著打算離開塞外的感言。
望著眼前一副雖盡顯疲態仍不失戰意的士卒,對於自己消耗了足矣養活十萬人軍團的代價,從而誕生的弩騎營甚是滿意。
此番遠赴塞外,整整七千人,最終不過只有十餘人因為鮮卑人的奮力反擊下,被流矢射傷,因為自身甲胄防備,大多都只是暫時失去了戰鬥能力,好生修養一番又當生龍活虎。
而斬獲的鮮卑人,則大抵近十五萬人,其中有五萬人都屬於鮮卑騎兵。
對於現在的漢朝而言,能夠做出斬獲近乎十倍的戰功,無論是誰來都是絕對難以想象的。
漢軍雖勇,但裝備只是比起鮮卑人而言算得上精良,若是與弩騎營士卒相比,卻又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每一名弩騎營士卒所花費的錢財幾近二十萬錢。
甲胄盡皆選用最為優良的鐵器鍛造,箭矢也同樣如此,只為了追求最為鋒利的穿刺,加上每名士卒的薪水,日常服飾,加上雜七雜八的消耗下,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十八萬錢。
漢軍邊塞實際上絕大多數士卒都是沒有薪水的,都是每年必須要遵守的兵役,也就是身為每一名大漢人丁的必備責任。
便是那些軍官,也不過是從月百錢到千錢,這些錢就連戰亂時的一把兵器都買不到。
在弩騎營中,卻成了最低標準的配置,每名士卒的薪水統一按照三萬錢發放,每上升一級,則加上一萬錢。
喪葬費,撫慰金也是多的離譜。
在這樣的條件下,弩騎營內的士卒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個個都是生龍活虎。
得知此戰竟足足斬殺了十多萬鮮卑人,更令這些士卒歡呼。
甚至有人高聲吶喊,倒不如殺向那鮮卑王庭。
袁紹一番呵斥后,讓其看看如今弩騎營的剩餘儲備還有多少。
箭矢只剩下全體箭矢十輪齊射不到,乾糧雖然未曾動用多少,也只剩下三日的份量,若非沿途補給甚多,弩騎營早就個個餓得成皮包骨了,哪裡像現在,打了一仗,體型卻又見漲。
對於弩騎營全體將士的戰意,袁紹只能表示。
待回到遼東,好生修養一番,來日唯一的任務就是要不間斷的遠赴塞外,狠狠的摧殘鮮卑人的戰意,使其聞弩騎營之名,絲毫不敢再生反抗之意。
眾將士聞言心底更是高興。
只是,袁紹不知道,弩騎營士卒也不知道。
實際上,對於現在的弩騎營究竟是何來歷,偌大的一個鮮卑東部卻還被蒙在鼓裡,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弩騎營真正出處。
畢竟,誰也不知道會遇見一個見面就是箭矢招呼的離譜騎兵。
箭術還一個比一個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