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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顏良文丑的改變

  第165章 顏良文丑的改變


  「我擅自將袁君的一些想法告訴了那黃忠。」


  回去的路上,文丑憋著肚子里的一股疑問,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看向車內頗為平靜的袁紹。


  袁紹只是淡淡道:「我並非不講情面之輩,一些小事耳,不足掛齒。」


  文丑卻是搖頭自愧道:「是我不守規矩在先,但我是真的覺得黃忠乃驚世之才,便是較之我與公驥,也要強出很多,若能得其相助,袁君的大業定能輕鬆許多,為了不使其從眼前溜走,故而出言也。」


  袁紹沒想到,昔日顏良文丑為何不能成為一方大將的主要原因,便是在於其性格促狹,好大喜功,不善與人相交,這才只能勉強成為一斗將,統兵作戰則非其強項。


  如今,卻能從文丑口中得到這番話,壓低自己的身段轉而去恭維舉薦他人,這在前世是絕對看不到這幅畫面的,未曾想現在的文丑反過來替袁紹開始考慮,這著實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袁紹欣慰的讚賞道:「叔玉能有這份心,我又如何不能安然接受,以後便是類似此類事,無需向我多言,你自行可以定奪,黃忠雖勇,但你與顏良畢竟是我親兵,日後是要成為一方大將的,無需自謙。」


  文丑感動萬分,一雙眼睛里滿是驚訝,他雖然大致能猜出來袁紹的所作所為,但畢竟謀略智力方面相較於袁紹而言要弱上一些,判斷事務的動機能力差上許多。


  能夠得此番明主,不以下屬的一些越境行為而大加責罰,反而多加贊善。


  文丑此生無憾也!

  文丑慶幸,幸虧當初顏良向袁君提及了他,使得自己得以找到明主,進而獲得這般賞識,若非如此,自己此時尚且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苟延殘喘,就連養活自己都算是一件難事。


  袁紹同樣慶幸,能夠在顏良文丑沒能真正決定性格時期就將其歸於麾下,再經過一番良好的引導,雖說不至於大善大美,但最起碼也不會像前世那般促狹莽撞。


  不怕武將的勇武有多厲害,就怕武將帶腦子上戰場。


  顏良如今已經可以獨當一面,面對營中的諸多士卒,顏良雖說年輕一些,但卻是出人意料的與眾多士卒打成一片,軍令所下,兵鋒所指。


  文丑則是丟棄前世性格缺陷,主動降低身段舉薦他人。


  這樣的武將在麾下,袁紹很放心。


  將張伯祖親自送回到其家中,見到了那位不過十四五歲年紀的張仲景,其與張伯祖乃同族之人,要學習醫術自然優先選擇這位名醫了。


  待袁紹的車馬遠去,一臉驚訝的張仲景恭敬道:「老師此行遠赴遼東已有數月,學生的知識卻並未拉下,老師時常為周邊黎庶醫治的地方,學生也常常去實踐。」


  「效果如何?」張伯祖頗為驚奇,這位苦苦哀求使自己收為學生的張仲景天資聰穎,在他看來,實際上將這些天資用在其他門道上,也會成就一番名聲,何必要選擇這項入門極難,想要出師更是難上加難的醫者一道。


  奈何他一片赤誠,最終打動了他。


  為了教好這個學生,他可謂是傾盡所能,但有所問皆有所答,甚至有些時候其提出的一些方針,放在他現在的觀點中也是頗為新奇,雖然並未經過實踐,但只需要時間磨鍊,這位學生必定會成為一代名醫。


  沒想到,眼下就已經敢孑然一身前往周邊郡縣為民醫治。


  張仲景臉上洋溢的驕傲很明顯,他挺直腰桿振聲道:「學生不負老師重託,有所小成,雖說面對一些疑難雜症,尚且無法做到僅憑把脈就能斷定病根,但若是一些日常小病小難,學生卻敢自信的說毫無難處。」


  張伯祖聞言心底欣慰許多,但面上仍要保持一份淡然神色,還要敲打一番其那驕傲的態度,醫學無止境,便是他也不敢妄言對那小病藥到病除,對於醫者這份職業要一直保持著一份敬畏,如此方才能不斷成長。


  張仲景重重的點點頭,收起驕傲神情,畢恭畢敬的接受張伯祖的指導。


  張伯祖也是滿意的望著這位學生。


  「那位郎君便是將老師請去遼東的袁紹袁長史嗎?」張仲景突然問道。


  張伯祖笑著應道:「不錯,其人多善,不慕權財。」


  「只有這些嗎?老師又怎麼會聽之任之遠赴遼東那麼遠。」


  「其主導的遼東之戰打出了我大漢幾百年來再一次的雄風,使得那些異族不敢再小覷於漢軍,便是單憑這一點,就足矣令為師甘拜下風。」


  張仲景的眼睛里又一次開始顯現出憧憬的目光。


  「待你所學有成,便是與那袁長史多接觸接觸,總歸是有好處的。」張伯祖勸誡道。


  張仲景聞言肯定道:「會的,一定會的,我也想去邊塞一趟,看看那些異族之人究竟與我等漢人有什麼區別,只知劫掠搶殺,不能和平共處,徒增仇恨於兩族之間。」


  「伱有此心,為師頗為欣慰。」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屋內繼續開始授學。


  袁紹則是經歷一天一夜的時間,回到家中倒頭就睡。


  第二天半晌,袁紹才從床上起來,卻是發現枕邊人不見蹤跡。


  當即便是起床去找尋,袁府的大超乎想象,便是他這般生長在這府內,幼時也時常會走錯路。


  袁氏經歷這麼多年的發展,族中子弟不知凡幾,便是一些支系族人面對面,興許都不一定能夠認得出對方,袁紹也不例外,只有別人認識他的份,不曾在家中待過太久的他面對諸多生面孔總歸是顯得陌生且格格不入。


  一時半會也沒能找到,袁紹索性就打算去母親的墳冢處靜養一番。


  他也不知道為何,唯獨那個地方,最是清凈,沒有閑雜人等在叨擾。


  結果,等到他趕來時,面前已經有一人跪坐在前。


  身著一身素衣,長發飄然,只看背影也是佳人成對。


  袁紹驚訝,自己並沒帶她來過這裡。


  「婉兒怎麼知道這裡的?」袁紹走上前,也是跪坐在墳冢前,扣了三個響頭后疑惑道。


  李婉兒面色嚴肅,雙手合十也是在袁紹后叩首。


  做完這些,李婉兒才笑盈盈道:「妾身見郎君困意上頭,便未曾打擾,恰好福伯在外,妾身便使其領我來此,見見母親。」


  袁紹本想將其拉入懷中,一想此地乃母親墳冢前,不能這般沒有規矩,這才悻悻作罷。


  「我本打算今日帶你前來的,不想你竟然自己主動前來了,若母親知曉有你這般好兒媳,九泉之下也會欣慰許多了。」


  李婉兒輕笑,眉眼秋波,微唇輕啟:「這都是母親教得好,能教的出你這般郎君,實屬妾身之幸。」


  兩人每日清晨,做完需要準備的工作后,便會相約前往墳冢處。


  日上三竿,暖陽初現。 年後的第一縷微光順著窗戶照射進來。


  一天一夜未曾合眼的袁紹伸了個懶腰,習慣了早上必須起床的他,自從回到族中,已經破例了好幾次。


  這樣下去,人遲早要廢。


  袁紹心底暗暗鼓舞,望著身邊同樣是徹夜未眠的嬌妻,會心一笑。


  昨夜過春節,袁府上上下下都充斥著火光與歡聲笑語,興許是因為古時傳統,火能辟邪又能預祝開年順利,放眼望去盡皆是火光漫天。


  族人們會在這一天短暫的忘卻去年時分的煩惱,盡數將其掩藏,全身心的投入到這次篝火盛宴中來。


  袁紹也不例外,在外面呆久了的他,心底總會或多或少的喜歡家裡味道。


  當然,有了篝火晚宴,自然也就有節目表演。


  袁紹,就被當做一個模範,袁逢點名道姓要使他登台表演。


  只不過袁紹的表演內容與其他族人們的鶯歌載舞截然不同。


  袁逢特意讓其講述在遼東之地,與鮮卑等異族作戰的艱難,以及身處遼東,苦寒之地又是如何獲取絕對聲望,從而揚名的。


  關於這些,袁紹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他雖然不知道袁逢為何會做出這般決定,但趁著年關夜,袁紹索性也就直接掀開了膀子侃侃而談。


  當他將畫面講述到夜襲鮮卑部落之時,恰好正如此時,一堆人圍在篝火旁,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唯一不同的是,袁紹當時身為襲擊者,就靜靜的待在外圍觀望。


  說到此處,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甚至使得不少族人心生驚懼的趕緊跑到府門外,看看是否有如袁紹這般敢於塞外襲擊敵人部落的壯舉。


  當袁紹趁夜解救上百名漢人時,族人們盡皆為之歡呼,能夠在敵人部落中以區區十餘騎就能做到這般壯舉,這在他們這些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新兵蛋子眼中,就像是天外飛仙一樣,完全是虛無縹緲的存在。


  篝火掀起的火星漫天,正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瞬間席捲整個鮮卑部落。


  面對暴怒中的鮮卑人,顏良出手。


  手起刀落,便是一具鮮卑人的屍體伏於馬下。


  「顏良!」


  「顏良!」


  「顏良!」


  在袁紹的渲染下,顏良就好似戰神一般,在敵方陣營里左突右砍,全然沒有一絲停下的腳步,凡是阻攔在其面前的人,沒有能夠堅持三個回合的人出現,便是那鮮卑部落的首領面對氣勢逼人的顏良,也是選擇了暫避鋒芒。


  憑藉著顏良神乎其技的表現,眾人沒有損失一人的情況下,安然脫身。


  也由此,使得整個族中,對於那位並未謀面的顏良憧憬已久。


  袁氏雖說名滿天下,威望便是在名門望族中都難以敵手,但其族中子弟卻不盡然,面對顏良的神勇表現,一瞬間就收穫了諸多崇拜者。


  而關於顏良是自己親兵的這件事,袁紹則是將其盡數掩藏,只是將其當做了一位邊塞普通士卒,只不過是恰逢其時,被推舉出來成功抓住了揚名立萬的機會。


  至於往後的遼東之戰,袁紹則是儘可能的簡化。


  畢竟,這場戰爭,實際上靠的仍是邊塞士卒的奮力殺敵,加上決定勝負關鍵的顏良,百騎截胡營,功震天下英。


  袁逢在後面對著身旁同樣滿懷期待的袁隗沒好氣道:「讓他專挑自己名望出眾的環節講,他反倒好,儘是給那名喚顏良的士卒做嫁衣,好好的機會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溜走了。」


  袁隗卻表示非也。


  那遼東之戰早就有戰報呈於雒陽朝堂,身為九卿之一的二人對此心知肚明,哪怕那封戰報已經經過大幅度的修繕更改,但對於決定那次勝負的關鍵性人物袁紹,獻策使百騎得以突襲敵營的計劃卻是隻字未提。


  當然,袁逢兩人對於那場酣暢淋漓的遼東之戰也是感到驚奇,對於袁紹的統兵能力第一次得到了超脫意料的認知。


  莫非,袁紹早已經計劃好了,前往那遼東出任長史一職也在其計劃之中?


  袁隗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望著場上依舊在侃侃而談,卻是全然將自己抽身其中,一昧的將聲望轉移給他人的袁紹,狠狠地搖了搖頭將這個不現實的念頭拋棄。


  袁紹便是再未卜先知,難不成他還能決定皇帝,乃至宦官們的意見不成,不可能。


  眾多族人對於那位傳說中的顏良期盼已久,甚至有人為了得見顏良一面,當即想讓袁紹帶上他一同前去遼東,見一見這位戰神,若非族中長輩呵斥,做出這番決定的族人不在少數。


  待袁紹下了台,回到座位上,一旁的袁術便悄無聲息的湊了過來。


  望著滿頭汗水的袁紹,他好心的挽起衣袖擦拭,袁紹被這番舉動給嚇得一哆嗦,忙撥開袁術的手。


  「兄長是怎麼認識這顏良的,還有沒有其他的勇武之士,可否能引薦給術認識認識。」


  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在,袁紹沒好氣的打趣道:「公路遊俠時期所交之人,其勇武才略絕對不下於顏良也,只需你開尊口,那些人還不趨之若鶩的爭相來附,何必挂念一顏良也。」


  袁術嘆了口氣道:「那群人都是一些酒囊飯袋,若是恃強凌弱,沒人比的過他們。」說完,卻看見袁紹那一幅想笑卻又強忍住的表情,袁術哪裡還不明白,當即便是冷哼一聲。


  「兄長若是無意,那就當術未曾說過。」


  袁紹當即拉住欲擒故縱的袁術,想了想做出一幅不舍的神情,嘆口氣道:「有一人,我本打算收為己用,如今公路多有美言,做兄長的看在眼裡,便讓給你吧!」


  「是誰,如今身在何處?」袁術急不可耐。


  「其名喚紀靈,字勇義,琅琊陽都人士,其人多有武力,勇猛非常,少時就已名聞當地,若能歸公路所得,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袁術得到想要的結果,便趕緊離開了宴會,走時嘴中還在嘀咕著紀靈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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