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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驚慌

  第11章 驚慌

  袁隗一路緊趕慢趕,顧不上安排侄兒袁術的官職。


  聽兄長信中口氣,事關重大。


  他與兄長都屬袁氏一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由不得他疏忽。


  在向當今天子請安后,走了過程,隨便編了個理由,皇帝便將他打發了。


  袁隗坐上車駕,晝夜兼程。


  數日後,袁隗回到袁氏府邸。


  「次陽何故歸鄉?」袁逢望著從府門外風塵僕僕,卻仍快步小跑過來的袁隗,心中滿是詫異。


  自己不是讓其給公路尋一天子腳下的職位,怎麼好端端的又回家來了。


  難不成是天子將其革職?


  「兄長,不是你信中說,有要事相商,特意請我歸家一探究竟嗎?」袁隗反倒是納悶了。


  自己這一路不說風餐露宿,起碼也算是日夜兼程,就連路上路過的驛館都很少逗留,以至於現在自己還是空著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袁逢袁隗兩兄弟四目相對,倆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我信中說的什麼?」袁逢害怕尺牘萬一被人掉了包,於是便發問道。


  袁隗眼神複雜,他也突然想明白了,會不會是有人以兄長的尺牘來暗度陳倉,誘騙自己歸鄉從而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怪不得天子這麼輕易地就讓自己休了幾天假。


  再說了,以他對袁逢的了解,前面請自己給袁術在雒陽安排個一官半職還算正常,但越到後面怎麼就越不像兄長口吻了。


  他會去問天子的身體如何嗎?


  應該不會。


  這難道是當今天子設下的一場針對袁氏的陰謀?


  袁隗越發的不敢想象,好在袁逢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迷茫,驚恐,連忙伸手在肩膀處拍了一下。


  被猛然驚醒的袁隗一個激靈,有些后怕的搖了搖頭。


  「兄長想讓我在雒陽給公路謀一官職,可對?」


  「對,公路最近收斂許多,性格雖不如本初那般沉穩,但也有了浪子回頭的跡象,我想趁熱打鐵,讓他去雒陽曆練歷練,以便往後不至於手忙腳亂。」


  「那為何信中末尾處兄長要問當今天子的身體狀況,還說若是有點問題的話就要趕緊歸家一趟,可有此事?」


  「什麼?」袁逢愣住了,他的視線有些重影。


  眼前的袁隗明明就站在他面前,他卻恍恍惚惚,總覺得站在面前的像是毅然為母守孝三年的袁紹似的。


  他有點不信邪,閉了幾下雙眼,定睛一看,依舊是袁隗沒錯。


  「你的意思是說,當今天子確確實實身體出現了點問題?」袁逢有些難以置信,眼神中充滿了驚疑。


  袁隗記得,自家兄長距離上次見到當今天子陛下的時候似乎是在任職期上。


  當時天子特意派了身邊的紅人,小黃門來送的聖旨,袁逢為表謝恩,專程前往雒陽,在殿內第一次見到當今天子陛下。


  那時,天子陛下的身體生龍活虎,夜裡的生活據管事的公公說,從不缺席,往往挑燈夜戰到天明,周而復始。 他是怎麼猜出來天子身體抱恙,似有頑疾的。


  要知道,天子抱恙,對於整個朝堂來說,都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無論是何人,面對這種情況,都要保持絕對的保密,不透露絲毫的消息。


  畢竟,歷年來的無數次血的教訓。


  天子有恙,自然就會有無數個蜂擁而出的政治家,世族,宦官們爭先恐後的想要奪得先機。


  若是能在天子抱恙無法根治后駕崩前搶先一步,擁護下一任皇帝,從而取得從龍之功的不在少數。


  而自己兄長遠在汝南,距離雒陽已不知凡幾,如此情形下,他卻能準確的猜出天子抱恙,難不成兄長有所圖謀,此番召我歸鄉便是早做打算不成?

  而自己身為大鴻臚,整日里不是與諸侯國打交道,便是與天子祭祀時打交道,面對天子身體狀況,他可以說是有足夠的發言權。


  「兄長是為何知曉此事的?莫非朝堂之上還有眼線不成?」


  袁逢在得知確有其事時,目中更是透露出一種似是驚喜又帶著些洒脫的眼神。


  招來下人,令其去將在城門外守孝的袁紹喚回。


  隨後又略帶歡喜道:「我怎能猜出這種事來,更何況那是當今天子,你我兄弟二人在家裡議論也就罷了,哪裡還能在外去流傳。」


  「是本初告訴我說,再過一年左右時間,當今天子就要撒手人寰。」


  「本初?他不是去了濮陽任職當縣長了嗎?」


  「他並不願繼續去任職了,只想待在家裡與兄嫂守孝,待時局有變再做打算。」


  袁逢不時扭過頭來,望向門外,空無一人。


  「胡鬧,既以任職豈可如此草率,莫不是他看不上那縣長職位不成?遂以為母守孝尋的理由。」


  袁隗同樣是恨鐵不成鋼的恨聲道,袁紹少有清名在他們族中流傳很廣。


  若非是因為其是庶出緣故,政治資源無法向他傾斜,恐怕如今進京述職的便是袁紹緊隨其後了。


  而就算如此,為了表示對袁紹的喜愛,袁逢與袁隗一商量,不如幫其尋一大縣,最好是當地郡守故主是袁氏門庭,這樣也好方便操控,不至於治理的太過難看。


  袁逢想了想,依稀記起前幾日袁紹對其所說的話,開口道:「本初曾言,天子蒙難,天下將有巨變,禍亂重啟,他覺得此時出仕並不算什麼好的時期,再加上他堅定的為母守孝,我也沒有太多辦法。」


  聽完袁逢說完,袁隗有些意料之外,疑惑道:「那他是怎麼知道天子會在明年崩逝,又怎麼敢肯定定會有禍端重啟?」


  袁逢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所以我便差人去喚他了。」


  袁逢二人了解了事情原委,便沒有了最開始的擔心,長舒一口氣。


  天子駕崩,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頂破天的大事。


  而國不可一日無主,先皇駕崩之際,正是政治極端敏感時期,如何確保新皇平穩登基,便是無數臣民想盡一切辦法得必要前提。


  皇帝駕崩,新皇依舊要像尋常百姓家那樣為父,或為兄,或為叔侄守孝。


  而為了凸現皇帝這個職業的特殊性,不知道是誰發明出來了堪稱是區別對待最開始的雛形。


  以日易月。


  以27天代替27個月,新皇只需為先帝守孝27天便可搖身一變,成為新任統治天下的皇帝,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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