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冰」。

  第29章 「冰」。


  時雨淺是個天才,甚至略微誇張點來說,從穿越自帶某些特質的他從小就絲毫不遜色於有著「六眼」的五條悟。


  在五歲到十二歲期間,他便學習完了時雨家先輩一代代傳下來的術式開發經驗,繼承了家族術式「念冰」的他不僅根據時雨家先輩留下的「束縛」方式的經驗,獨自開發完成了「冰之劍制」,甚至連領域「一念冰間」也被他開發得馬馬虎虎。


  在後來的三年時間裡,時雨淺通過戰鬥不斷熟練並掌握了「束縛」用在「術式」上的技巧,並且在這期間他還在不斷地嘗試「精鍊」自己的術式企圖超越時雨家所有先輩。


  達到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取之於水而寒於水的境界。


  可世事哪有那麼容易?

  在這段時間裡,時雨淺嘗試過許許多多的方法,從「鋒利度」上繼續開發出比「零式」更為鋒利的劍式。


  可結果都失敗了。


  其中原因有很多比如:咒力總量不夠,對術式與咒力的精度掌控不夠

  當然,時雨淺現階段還在高速成長中,或許在未來某一天他可以做得到這些,只是,眼下的這些他完成不了。


  哪一天遇見厲害的詛咒殘害自己怎麼辦?

  要是有很強的詛咒師想要殺自己怎麼辦?

  所以,時雨淺迫切地想要變得更強,想要加入咒術師組織學習變得更強。


  直到在咒術高專與五條悟戰鬥完后,為了突破五條悟的那層「絕對的無限」,為了變得更強。


  他終於有了在術式上新的想法。


  相較於用極高的咒力量與維持極高的輸出量去製造出可以凍結影響一切的「低溫寒氣」,時雨淺選擇更加簡單透明的捷徑。


  與傳統操冰術式不同的是,操冰術式是實現低溫之後凍結空氣中水分子,達到形成冰並控制冰形態的效果。


  而時雨淺的念冰則是可以單純的完成凍結,實現「冰」的效果,意思是他可以不通過低溫也能凍結物體。


  因此時雨淺在利用「凍結」效果之上加上束縛,就完成了新的術式。


  針對純粹物理的-冰藍色寒氣凍結,針對靈魂的-血紅色寒氣凍結,針對時空的-蒼白色寒氣凍結,以及針對咒力與術式的雨霧色寒氣凍結。


  而一旦物理,靈魂,咒力、術式以及時空都完成凍結后,就會完成一個相當於「絕對零度」的湮滅世界。


  到那時,與五條悟一直所說的「最強」不同的是。


  時雨淺估計會成為「無敵」的存在。


  成為咒術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曠古爍今的「無敵」。


  即使是神,也有可能會被他殺掉吧。


  黑夜裡,女人正一臉凝重的盯著被雨霧態寒氣包裹的時雨淺,「操冰術式?不,不對,這不是操冰術式!」


  對結界術以及束縛的很了解她很快就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貓膩,「束縛的味道,將束縛用在了術式上?這還是真是一種新奇的方式。」


  「大部分咒術師都做不到這一點吧?」


  女人喃喃間,時雨淺雨霧態的寒氣上再度浮出了一層蒼白色,然後,他沖了出去。


  可在女人的視野里,時雨淺的身影像是直接從原地消失了,像是斷層了一樣。


  「好快!」


  「並不是單純咒力強化身體機能帶來的速度,而是咒術。」


  來不及反應,在0.1秒之後,時雨淺的拳頭已經砸在了女人的臉部上,裹挾著巨大力量的拳頭直接將女人的頭打歪了。


  「咔!」


  脖子斷裂的清脆聲音在黑夜裡響起。


  這個詭異的女人被一拳打下了煙囪。


  而且,時雨淺的攻擊遠遠不止力量這麼簡單,一股冰藍色的寒氣開始從女人的半邊臉頰處開始擴張,冰,直接覆蓋住了女人的半截身軀。


  冰藍色的寒氣冉冉升起。


  望著掉下煙囪倒在地面上的女人,時雨淺並沒有停手,相反,他再次發動了術式。


  「冰語,十焉。」


  十柄冰藍色刻有圖案的古劍浮現在空中,黑暗的夜裡出現了一抹又一抹鋒利奪目的藍光,時雨淺右手向下一揮,蒼白色的寒色覆蓋在古劍身上,下一刻,十柄冰藍色的古劍以肉眼難見的高速飛向了癱倒在地的女人。


  就像是鋒利的刀切開薄紙一般。


  十柄冰藍色的古劍直接刺穿了女人的身體,大量鮮紅色的血液流向四周。


  時雨淺站在煙囪上注視著這一幕,輕聲說道:「這就死了嗎?感覺很弱的樣子。」


  為了保險起見,時雨淺決定再給她來上一劍,「冰語,一千流。」


  剎那間,一條夾在著冰藍與雪白的劍河從高空落下,就像是一條倒流的斑斕的銀河直接傾瀉而下了。


  密密麻麻的劍如雨瘋狂侵蝕著,女人被扎得個透心涼,此刻以她周圍為界,到處都是入地三尺的長劍。


  時雨淺眼神微凝,回想到剛剛在女人身後看見她掀開頭蓋骨露出腦花的場景,他散去滿地的長劍,手中浮現出了一柄看上去工藝極其複雜,刻有圖錄的冰藍色古劍。


  而這,正是時雨淺在戰鬥中能夠使用的最為鋒利的古劍。


  他要切開這個詭異女人的頭顱看看,這傢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冰藍色工藝複雜,刻有圖錄的古劍劍身微微一側,迷離的黑暗像是被斬開了一樣,時雨淺從煙囪跳下,迎著風,一劍朝著女人額頭的縫線處斬了過去。


  就在就在這時,原本躺在地上,被無數古劍刺穿了身軀的女人竟詭異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甚至,她的嘴角拉扯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她直接回頭,扭正了自己的脖子,與此同時,凝固著她半截身子的冰塊也隨即破裂開來,一塊塊冰藍色的「疙瘩」掉落到了地上,之前被古劍刺穿了的傷口也停止了溢血,並以極快的速度正在癒合起來。


  更令人驚奇的是,她周圍流出的血液一滴滴的漂浮了起來,它們如弦線一般在空氣中拉長匯聚,形成一支支鋒利的血箭。


  霎那,血箭加速射出,直面空中的時雨淺。


  「這是赤血操術?」


  加入咒術高專的一個月里,時雨淺學習到了很多東西,除了上課教導的咒術,他還知道了許多其他的咒術界的東西,就比如:咒術界的御三家。


  五條家的「無下限」術式,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以及加茂家的「赤血操術」。


  面前的女人現在用的正是「赤血操術」。


  可奇怪的並不是這一點,這傢伙竟同時擁有著倆種術式,「重力」與「赤血操術」,不是說咒術師只有一種術式嗎?


  「被騙了?」


  時雨淺本能的想要去閃避女人射出的血箭,但下一刻,他便穩定下心神,他的周圍雨霧狀寒氣再度冒出,他直接無視了周遭密集的血箭。


  只見那支支血箭以極快極強的威勢刺向時雨淺身前,可就當箭觸及到他周圍的雨霧狀寒氣后,血箭竟詭異的飄散了開來,一支支凌厲的血箭再度變成血滴,緩緩的從空中落了下去。


  就像是術式被無效化了。


  女人在這時迅速的站了起來,望著空中時雨淺迎面斬下的冰藍色古劍,她轉身向後,周遭的血液如孢子一般聚集在她的身後,緊接著血紅色孢子齊齊炸開,女人瞬間逃離冰藍色古劍的斬擊範圍,她飛向了空中。


  在空中,女人再度立即發動術式-反重力機構,她漂浮在高空,並且正以著極快的速度開始逃離杉澤重工業工廠。


  「要跑?」 望著那道漸漸消散在天邊的身影,時雨淺閉上了眼睛,捨棄掉視覺以來擴大自己的咒力感知,接著他全身心的感知著空中女人的咒力氣息。


  然後,他繃緊了全身肌肉,上身微微躬起,左腿向後蹬地微曲,右腿踏前呈弓形,冰藍色的古劍放於左側,右手握著古劍的劍柄。


  這是古武中的拔劍術。


  「呼。」長長的換了一口呼吸后。


  時雨淺的聲音與拔劍聲音同時響起在黑夜裡。


  「冰語,拔劍一曲。」


  眨眼間,時雨淺手中古劍碎裂,一片片猶如玻璃般的冰晶碎片掉落在地面上,然後化作白色寒氣消散開來。


  與此同時,黑夜的夜空中出現了一道極為狹長的冰藍色斬擊。


  這是時雨淺用「一曲」所化的斬擊。


  細長的冰藍色長線輕而易舉的便切開了晚風與細雨,就連那陷入無邊黑暗的永夜也在一瞬間失去了它沉默的顏色,染上了冰的神情。


  斬擊的速度很快,在蒼白色寒色的包裹下極快。


  瞬間便到咫尺之距。


  「不會吧?怎麼可能?」女人感受著身後的那道犀利斬擊,面色無比凝重。


  僅是回眸瞭望了一眼。


  那道冰藍色的斬擊就斬在了女人的後背上。


  一道極長的血痕迎著風灑下漫天雨血。


  黑夜裡綻放出一朵朵暗紅的血之玫瑰,場面壯闊極具美感,就如同一副絕美的畫卷一般。


  「沒能斬成倆半嗎?還真是可惜,差了那麼一點。」時雨淺望著空中那道消失的身影遺憾地說道:「如果術式再開發完整一點的話就好了。」


  「隱隱約約總覺得還少了一些什麼東西。」


  「下次,女人,不對,鬼東西,你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另一邊,夏油傑他們也結束了與詛咒的戰鬥,鬼面瓢蟲的領域破散開來。


  幾人的身影顯現了出來,鬼面瓢蟲直接被祓除了。


  五條悟半吊子聲音傳了出來,「怎麼感覺「特級」的也不是很厲害啊?」


  「就算是領域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真弱。」


  「我還以為會很強呢,沒想到連領域的「必中」都突破不了我的「無限」。」


  「不過,傑,你為什麼不能用咒靈操術吸收這個咒靈啊?」


  夏油傑對剛才的情況也有些不解,明明剛才咒靈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為什麼吸收不了呢?


  他緩緩開口道:「很奇怪的感覺,也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原因。」


  「就像是咒靈在排斥我一樣。」


  九條源衣撿起地上掉落的烏黑色的手指,將它丟給了五條悟。


  「這是?」


  「咒物,兩面宿儺的手指,想必就是因為它身上的束縛,你的咒靈操術才會失效吧。」


  夏油傑摸著下巴點了點頭,「特殊的束縛,是這樣嗎?原來如此。」


  做完這些的九條源衣面色仍然有些凝重,她對夏油傑和五條悟問道:「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


  「一個看上去有些詭異的女人。」


  「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搞得鬼,而且她似乎很了解我們咒術高專,而且有著某種特殊的目的。」


  只見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撓了撓腦袋:「哈?有嗎?」


  「什麼?陰謀論嗎?這裡不是一直都只有我們幾個嗎?」


  「連六眼都沒有觀察嗎?」九條源衣喃喃說道。


  「喲~這不是九條小姐嗎?好久不見。」時雨淺從煙囪旁趕了過來,對周圍幾人打著招呼:「沒事吧,傑,悟?」


  「當然沒事啦?我們可是最強的,聯手起來,特級在我們面前都顯的有些弱小了。」


  「果然,我們就是最強的組合。」


  「哦,對了,九條小姐剛才問我們有沒有看見一個奇怪的女人,淺,你有什麼發現嗎?」


  「是這樣嗎?」時雨淺摸了摸下巴,嚴肅地說道:「是說的那個頭上有道很長疤的女人嗎?」


  「如果是她的話,我見到了哦。」


  「人呢?」九條源衣開口問道。


  「被我砍傷,跑了。」


  「抱歉,我沒有攔下她,不過那個女人好像不止有著一種術式。」


  「甚至,詭異的很。」


  昏暗的過道里,女人扶著牆緩緩走動。


  熹抹的橘黃色燈光照出女人的樣貌。


  黑色的短髮,額頭有著一道猙獰的蜈蚣傷疤,面色蒼白,過道里,她走進建築物的陰影中,喃喃開口說道:「真是鋒利,差點這副身軀就直接被砍成倆半了。」


  「連反轉術式短時間內都修復不了這道傷口嗎?」


  「凌厲的斬擊仍還在破壞我的身體,可怕,果然,粗心了,要知道無論在哪個時代,咒術師都是極其難纏的存在。」


  「下次做事得更加小心謹慎一點了,最近還是不要在暴露自己了,甚至,必要的時候該重新換一具軀體了。」


  說著,她從身後緩緩拿出一個黑色金屬態的立方體盒子。


  「眼睛里燃著金色火焰,奇怪的冰之咒術師,還是要早點消失比較好吧。」


  「這裡面可是關押了一位了不得的存在.」


  「看看你究竟能不能活得下來吧。」


  黑色金屬態盒子在黑暗裡散發著異樣的光芒,它的一半是純白色的,一般是純黑色的。


  有種陰陽交融的感覺。


   先看,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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