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幻想

  第47章 幻想

  「沒事,我會,再不會唱也能被我帶著唱兩句的。」說著,童遠拉著安雪的手走到點歌台邊取了兩隻麥,給了安雪一隻:「來首《小酒窩》。」


  似乎是迷上了安雪的小酒窩一般,童遠笑眯眯地看向安雪而非點歌台邊的那個幫他們點歌的人。


  「會唱嗎?!大街上到處都放這首口水歌的。」低頭看著安雪,童遠猜到她再不會也能哼幾句的。


  「我……」伴奏已經開始,手掌心都開始冒汗了。


  「不怕,試試嘛!說不定你還是一唱歌高手呢!」說著,一手拉著安雪的手給她力量,另一隻手拿著麥給她打起了拍子。


  「我還在尋找一個依靠,和一個擁抱,誰替我祈禱替我煩惱,為我生氣為我鬧……」雖然有時候咬字不怎麼准,有時候還會搶童遠的詞,但、安雪的聲音很好聽,溫柔、優雅、輕輕地……讓聽眾能願意忽略她的缺點與不足,完全沉浸在她特別的輕柔聲中。


  「喔……」當一曲唱完,更是搏得滿堂彩。


  「我有沒有唱錯哪裡?」唱歌的時候安雪緊張死了,自然不知道自己唱得好不好。一曲結束,她緊張地看向童遠。


  「灰常8錯,粉有唱歌天賦滴,以後就跟哥混啦……」童遠大笑,取了杯果汁遞給她。


  「你能正常一點說話么?!都夾著舌頭說什麼呢!」安雪也笑了起來,自己的聲音通過麥傳出來的時候,好像是真的有那麼一點好聽。一曲唱完,忽然覺得心情大好起來,看來唱歌真的很能釋放情緒呢!


  「偶是說啦……咧個……」童遠一手擋在嘴邊,俯在安雪的耳邊,更加的夾著舌頭故意說著方言,逗著安雪捧腹大笑。


  「遠子,過來一下。」另一邊,一個聲音叫著。


  回頭,包間里的人越來越多了,早不是之前的三五人了。


  可是、安雪不由嚇得一身冷汗!

  天啊!竟然是省國土廳的一個司機,以前鄭余分物質的時候,他總是幫忙用車送鄭余回來,所以他與安雪是認識的。


  「等我一下,我同學叫我。」童遠輕輕給安雪解釋了一句,爾後朝著那個人走去。


  那個人一臉的嚴肅,並沒有像童遠其他朋友那樣嘻嘻哈哈。安雪猜著,他一定是想要提醒童遠自己是一個離婚女人,讓他別上當了吧!

  雖然童遠早就知道這個事實,可是這話從別人的口裡說出來會又是什麼效果呢?!

  童遠會尷尬嗎?!會被他的同學取笑嗎?!


  他們站在與安雪完全相反的一個位置,中間夾雜著嘈雜的人群,她完全聽不到他們說著什麼,甚至、連他們的表情也愈發的看不到。


  剛剛還覺得這裡讓她輕鬆、心情大好,此刻忽然變得灰濛濛的,讓她多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取了外套,安雪拉開包間向外走去,而此刻、童遠正與他同學在另一邊的暗角不知道說著什麼……


  「嫂子,去哪兒?!」剛出門,那個幫安雪點歌的年輕人態度極好的問道。


  「呃、衛生間。」抿了抿微微有些乾燥地嘴唇,安雪艱難地回答。


  「那邊。我點好歌等你哦!」指了指一個方向,然後向她揮了揮手。


  「好啊!」儘管放鬆的一笑,安雪自己都覺得很假。


  等那個人進入包房,安雪朝著大門快步走去。一向不奢侈坐計程車的安雪立即攔了一輛計程車,往著自己的小租屋飛車奔走。


  「嘀嘀嘀……」剛下車,手機響了起來,取出、是童遠。


  接不接?!在自己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安雪便按了掛斷鍵。


  此刻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只知道她的身後有好多雙眼睛看著她,紛紛指責她、紛紛唾棄她。


  一個離婚的女人,又沒錢又沒勢,竟然還想到像童遠那麼好條件的男朋友?!


  被人拋棄還不知道悔改,還做夢幻想愛情?!

  可是、離婚女人就該孤獨終老,離婚女人就該跟半百老男人養老送終?!

  「嘀嘀嘀……」手機又響了起來,依然是童遠……


  心間,更是被這一聲聲地鈴聲給刺得生疼。


  「在哪兒呢?!」電話剛接通,便是童遠焦急地聲音。


  「我、出來了。」其實、已經在自家樓下了,卻、不敢承認已走遠。 「說具體地方,我來找你。」依然是焦急地,就算電話通了也是焦急地,一股沒來由、說不清的焦急感讓童遠呼吸都有些局促。


  「不用找了,我、回家了。」不得不承認,其實、與他已很有一段距離了。


  「你哪號樓,我去找你。」不肯放棄,似乎一定要在今晚再一次見到安雪。


  「別找了,我很累了,想早點休息。那個、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市裡有檢查。」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談感情這個敏感的話題,只能把工作搬出來搪塞。


  「剛才我同學向我借錢,你知道這種事情他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所以我才避開你。因為數目有些大,這才跟他多說了幾句,可是你……安雪,今天是我不對,帶你去不熟悉地環境又怠慢了你……」


  「問你借錢?!他沒跟你說別的什麼嗎?」只是借錢?!這叫安雪怎麼相信?他進來的時候,正是他們一起唱歌的時候,所以他是一定看到她了的。而能開口向童遠借錢,那與童遠的關係肯定是非同一般的。他怎麼可能不把安雪的「劣行」向童遠「舉報」呢?!只是、她有什麼「劣行」,只是離婚?


  「沒有啊,你以為有什麼?!」很快就肯定了,並後過頭來問安雪。


  「他跟我前夫是同事,難道沒再一次強調,我是一個離婚女人嗎?!」就算經歷再多,安雪也不是一個藏得住話的人,而跟童遠相處了兩天後變得話也不少了。


  「這個、重要嗎?!他沒有說,不過就算他說了也不重要啊!安雪,相信我,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考慮過,而且考慮了三周加兩周,我很肯定我喜歡你,很想……」


  「明天說好嗎?!我想早點洗澡休息。」非常害怕童遠把最後那幾個字說出來,安雪只得打斷他。


  是!通過他的三周加兩周,安雪很明白他確實是考慮過。三周指的是余越跟他說了自己是離婚女人起到過年,兩周是指過年到她再一次上班。可是在感情上受過傷的她,並沒有考慮清楚啊!

  「好,那我不逼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水果夾心餅好不好?」童遠聽出了安雪心裡的恐慌與矛盾,他、是應該給時間她考慮的,她、是那樣的敏感……


  「早上我自己解決。就這樣吧,你早點休息。」搶在他的前面掛斷電話,安雪長長舒了一口氣。立在自家的大門口,不知道怎麼的淚水就涌了出來。


  她發現她不能騙自己,她不能背離自己的意願做任何的事情。昨天跟雷從光打得那個賭實在太荒謬,婚姻怎麼能用來打賭?!


  胡亂地擦了擦面上的淚水,取了鑰匙開門,然後開燈,竟然又看到雷從光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沙發里。


  但、今天沒有昨天嚇得那麼厲害,似乎膽子被雷從光已經嚇大了。


  只是……他怎麼天天來?

  「怎麼來也不給我事先打個電話?!」昨天告訴過他,今天晚上自己有約會,幸好自己早退,不然真不知道他一個人準備等到什麼時候。


  雷從光不出聲,就那麼用鷹一般的眼睛看著安雪,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到今晚約會的結果。


  「吃了沒?」被他盯得很怪異,安雪換了鞋子又接著問道。


  「沒有。」她的情緒似乎並不高,而且、現在不到八點就回來了,看來約會並不怎麼順利,心裡稍稍舒了一口氣。


  「我給你做飯去。」很驚訝他現在還沒有吃飯,但、他的事情,她並不想知道太多。挽起袖子,系了圍裙就往廚房走去。


  不知道怎麼的,雷從光很喜歡看安雪做飯時的樣子,那樣的嫻熟、那樣的用心,似乎是做著某個重大成果一樣的專註。


  起身跟了進去,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安雪從冰箱里取菜、理菜、做飯……


  「我要走了。」見安雪把飯已差不多做好了,雷從光很大老爺們的在小桌前坐下,似乎對於安雪為他所做的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地接受。


  「去哪兒?」給他盛了飯遞到他的手裡,安雪也在他的對面坐下。


  「南湖縣。」邊吃邊說著,似乎、與她聊家常也是件很習以為常的事情。


  「南湖縣?!做什麼?!」聽到自己家鄉的名字從雷從光嘴裡說出來不由一驚,更是好奇心大起。


  「下鄉厲練啊!五湖市市委常委、南湖縣的縣委書記。」不知道怎麼的,這次工作上的調配明明是對他的政治前途有利的,但心裡怎麼會有些難受地感覺?


  「你要做南湖縣縣委書記了啊!我是南湖人。」對於他來說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聽到他做自己家鄉的父母官,安雪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些雀躍。


  「你是南湖人?!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如果不是這樣的氣氛問她的個人情況恐怕不怎麼好,但、似乎上天給了他這個機會,讓他更加進一步的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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