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赴約

  第46章 赴約

  「我明天一定會跟童遠約會,我還會跟他戀愛,還會跟他結婚。你等著看,看我是不是沒人要!」在他打開大門的那一剎,安雪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憤憤地沖著雷從光說道。


  「好啊!我等著看,如果他真的娶你,你結婚的時候我封你三萬塊紅包,絕不食言;如果娶不成,以後你得管我叫哥,什麼事都聽我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這根本就是一個輸局,而且輸得那個人絕對是她,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就不能冷靜下來思考問題,總是這麼感性化的衝動。


  「那你輸定了,準備你的紅包去!」走上前去「砰」地將大門關住,安雪靠牆蹲下,撫頭痛哭。


  憑什麼所有人都這樣對自己呢?!她到底是犯下了什麼彌天大罪,讓這個世界就這麼容不下這麼小小的她呢?!


  門外的雷從光自然是聽到了房子里的哭泣聲,只是、他還能說什麼?!


  心裡很疼很疼,可是、他沒說錯話啊!

  女人再漂亮、再有本事、再優秀,離婚了就不值錢了,身價就會銳減,想找個超過前夫的一般都不太可能。再說,她並不算很漂亮、很本事、很優秀,只是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地離婚女人,她有什麼資本讓別人不找未婚的小姑娘而找她呢?!

  哭吧,也許哭累了她也能想通一點。只是、如果她明天真的去參加童遠的什麼聚會,真的陷了進去,到時候……只怕比今天哭得更傷心吧!


  哎!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可是自己卻對她無能為力。


  是的,就算是他這樣死了老婆的人,也不可能找她這樣的女人。就算再婚,起碼也該是個名門之後,或者、他要找個剛大學畢業的女學生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而她……要找一個什麼樣的才好呢?!

  不過,她找什麼樣的,與自己又何干呢?!


  想到這裡,雷從光慢步走下樓去。對於安雪,他只能說是可惜了。真是上天不公,對這樣一個弱女子竟然一傷再傷……


  取了手機,忍不住又打給她。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通了,但、他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明天早上……還吃漢堡嗎?!」不來由的,說了這麼莫明其妙地一句。


  「不要。」一時之間,安雪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還以為是童遠送來的,卻沒想到是雷從光。但、頓了頓,「我自己會解決。」


  「那就好,記得早上一定要吃東西。」說完,再也沒覺得要說什麼了,只覺手機放在耳邊好一陣的空白。緩緩地,垂下,掛掉……


  他是怎麼了?!為何心裡會這麼不著邊際?!如果安雪真的如今天所說,她嫁給童遠了,他就真的會開心的送上大紅包?!


  不知道,這種想不出答案的題目雷從光不想費時間去想。


  安雪的手機里空白了好一陣子,終於傳來嘟嘟的忙音。


  他掛電話了,在她掛電話之前。


  只是安雪也想不明白,為何要賭氣跟雷從光說,她要跟童遠戀愛、要跟童遠結婚。難道她跟童遠如果能真的結婚,就是向他證明了什麼嗎?!

  那、她是想向他證明什麼呢?!下堂妻也可以重新擁有別人的愛?!

  一直以為雷從光幫助自己是想占自己的便宜,但、今天看來一點也不是。其實他不過是可憐她,可憐她是個離婚女人。因為離婚女人在社會上得不到尊重,因為離婚女人在人們的心目中地位實在太低賤……


  第二天在辦公室里,安雪坐立不安。


  晚上童遠的那個約會,去、還是不去?!


  其實雷從光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童遠家裡就他一個獨子,怎麼可能答應他跟一個離婚女人來往呢?!但、昨天她跟雷從光一時頭腦發熱地吵了,她賭氣要向雷從光證明自己不是他所說的那種只能再婚給個老頭子養老送終的沒用女人。


  但、證明這個重要嗎?!

  而且童遠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優秀的男孩子,她這樣做……於心何忍?!


  其實不怪余越和雷從光對離婚女人有不好的看法,就是自己、現在也很是有些看不起自己。


  「下班啦!兩位美女怎麼都捨不得走。」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希望時間慢點過的時候,時間就一定要過得這樣飛快。不知不覺中,一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童遠敲著辦證科的門提醒著兩個都沒有走的女人微微一笑,然後向安雪使了一個在外面等她的眼色。


  「正式跟他約會了?!」有看帥哥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余越一個側目正好看到童遠向安雪使出的眼神。


  「亂說,哪有的事。」安雪低頭整理東西,她當然也看到了童遠給他的提示。


  「這有什麼怕承認的?!其實我今天也有約會,只是……我不知道要不要去。」安雪放心裡一噓,怪不得今天八卦別人也這般的低調。


  「去吧!該戀愛的時候就要戀愛啊!」也是,她都二十八了,比自己還要大三歲,真應該談個男朋友了。如果有了男朋友,恐怕就沒那麼多精力盯別人了吧。


  「去?!可是那個人的條件不怎麼好,我沒想跟他發展,亂見面見多了又怕人家的閑話……正矛盾呢!」聽到安雪讓她去似乎又往去的那邊靠了靠,但、還是猶豫著。


  「那你矛盾吧!我下班了。」再勸她又怕把自己給勸進去,所以安雪取了隨身小包就往外走去。


  走出辦公室,安雪一眼便看到計生站大院門外的童遠。他向著她揮了揮手,然後立在大門口等著她。


  「我想了想,還是不去了。」走到門口,安雪深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人回去有什麼意思啊!走吧……」也不容安雪再猶豫拒絕,叫了一輛計程車,然後推安雪上車。


  在一間餐廳門口停下,童遠與安雪一同下車。


  「你不是說有聚會嗎?!」而童遠卻帶安雪在一張雙人桌前坐下,安雪有些奇怪。


  「聚會也要先吃飯再去啊!」童遠笑笑,馬上熟練地點單。


  「不早說?!早說了我到家裡做你吃了再出去啊!」總覺得在外面吃東西很浪費錢,而且、她的冰箱里昨天確實買了不少東西。


  「你會做飯?!」童遠倒不計較錢的問題,反而對做飯一事來了興趣。


  「我做過三年的家庭主婦,怎麼可能連飯都不會做?!」低下頭去,安雪並不覺得這是個什麼優點。


  「以後不準把這個掛在嘴邊。」片刻,童遠收起臉上的笑意,很嚴肅地對安雪說道。


  「是事實啊!」她能聽出來他的嚴肅,只是、她連抬起頭來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我喜歡你也是事實,如果我天天把喜歡你掛嘴邊,你喜歡么?!」幾乎是不用想的,童遠反問道。


  「你……」安雪被他逗笑了起來。雖然他大自己兩歲,可是在安雪的眼裡,總覺得他比自己小。他的腦子裡總有那麼多她從未聽過的新觀點、新想法,總能給她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但、這一切又總被安雪當成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而且是她大他小的差距。


  「天啊!原來你笑起來還有酒窩的!」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童遠握著叉子驚訝地指向安雪。


  「幹嘛?!你要戳我臉上了。」安雪微微往後退了退,她知道,那笑起來才有的酒窩是她最為出色的地方,以前鄭余也說過那是他的酒窩。


  「早知道你有酒窩,我們應該點一瓶酒。走的時候,全裝到你的酒窩裡打包走。」童遠放下叉子大笑,這個安雪真是越看越可愛,越看越讓人喜歡。


  「別提酒,一提我就犯暈。而且我的酒窩很淺的,一滴酒也裝不下。」安雪連忙捂起嘴來,一想到那酒味她就受不了。


  「話說,你喝酒真遜,一杯就醉了。」


  「那天明明喝了兩杯,一杯紅的一杯白的。」


  「天啊!紅酒還算酒?!」


  「怎麼不算?!」


  別說,童遠還真是一個開心果,逗得平時話不多的安雪一句接一句的說著。似乎今天一天,安雪說完了過去好幾年都沒有說完過的話。


  吃完飯,兩個人一起去了不遠處的一間KTV包間,而在他們之前已來了三五個童遠的朋友。


  「嘿,在哪找了這麼一個粉嫩嫩的小娃娃?!」剛進門,那三五個與童遠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就圍了上來,像打量什麼的打量著安雪。


  「嫂子都不會叫一聲啊?!滾一邊去。」童遠滿臉都是得意,他心裡很清楚,安雪雖說算不上特別耀眼的美女,但她斯斯文文、安靜如雪的樣子誰見了都會喜歡。


  「哎喲,典型的重色輕友,想當初沒有找到這麼漂亮的嫂子的時候,還不是巴巴的每周問我們有什麼活動,真是。」其中一個故意酸溜溜地與他們倆開著玩笑。


  安雪知道自己並不算什麼美女,但、也絕對不是什麼醜女,可是童遠這麼早就讓人家叫她「嫂子」,放在心裡真的很是彆扭。


  「嫂子,點什麼歌,我幫你點。啥時候結婚,記得給我派大紅包啊!」另一個坐在點歌台邊上的年輕人高聲甜嘴叫著。


  「我不會唱歌的。」小聲的對身邊的童遠說著。


  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那些本來是省城長大的同學一個比一個唱得好,安雪一般都是坐在角落裡當聽眾的份,根本就不敢拿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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