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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蝴蝶效應

  原本還在整理筆記的醫生聽到這話頓時停下了手裏的事兒,筆記不受控製地掉在地上,陳舊的裝訂本嘩啦一聲散了一地。


  原本已經就開始疑心的兩人看到這樣的一幕更是明白了怎麽回事,柴策蹲下來把筆記一頁一頁撿起來在放好順序,然後放在手裏,沒有一點交還給醫生的意願。


  “我曾經見過馮大夫在催眠別人之後……那個人就死掉了!如果您也用同樣的手段的話,我真的怕自己死在一場夢裏麵!我的膽子很小的!”


  柴策神經兮兮地一頁頁撥弄著筆記,眼裏是好不避諱的仇怒情緒。


  “你倒是可以不解釋,反正咱們是老交情了,你也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咱們就看看,是誰先支撐不住好咯?”


  相較於柴策的刻意恐嚇,被恐嚇的醫生就顯得坦然得多:“你不用威脅我了,沒什麽好隱瞞的,馮芮寧是我師兄,我拿到他的東西並沒有什麽不正常的。”


  “你們不止是師兄弟吧?”柴策咄咄逼人地問。


  “不會再有別的什麽關係了,他的催眠技巧有多高你可以詢問任何一個和他同校的醫學院學生。”醫生看著筆記最上麵的一頁,淡淡地解釋:“在催眠過程中誘導患者自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馮芮寧的確是不願意受常規約束,但是他也並不會去做一個殺人犯。”


  “一個學弟……管學長直呼其名,好像有點不合適吧?”柴策摸著下巴,一雙眼睛冒著精光。


  醫生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稱呼上出了問題,自己這麽多年一直這麽叫,情急之下也沒注意到改該稱呼的事。


  醫生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但是這種尷尬對於別人來說可能覺得好些莫名,但是柴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這種尷尬是從何而來的,兩個醫生的關係一目了知。


  柴策輕咳了一聲,曖昧地問:“馮大夫應該就在你那裏吧?”


  醫生正準備抓起自己的手包的,僵硬的手一時間不知所措地停了下來。“話不能亂說!”


  “你隻要給我一個準話,到底會不會把我在催眠中處理掉就行!否則……馮芮寧是不是在被通緝呢?”柴策說著朝嶽傲天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的盡管在冷戰,但是默契度還算不低。


  收到了柴策傳達的信息,嶽傲天把手伸進上衣口袋裏取出了手機。


  這一動作讓醫生徹底明白兩個人要做的是什麽,抓起手包就衝向了門口,但是在門口的位置卻發現已經有一排黑衣保鏢站在那裏了。醫生回過頭,看著默契地擺出同一副輕笑表情的兩人:“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我什麽都不知道!”


  嶽傲天撿起桌麵上的一摞筆記,放在手裏掂量起來:“也沒想你能知道什麽,我還是希望馮芮寧能親自來這裏做催眠,不是說信不過你,隻不過危險越大成功率越高。”


  醫生難以置信地越過嶽傲天的位置望向柴策,其實關於馮芮寧在催眠過程中誘導自殺的事他也隻是聽說,但是這件事的起始太過獵奇,要不是馮芮寧和他說現在無家可回,他是絕對不會相信讓他仰慕了整個大學時代的天才學長竟然會做這種事。


  “我要聽聽患者的想法!”


  柴策看到醫生的表情的時候就知道,他一定是認為他們這是想要騙馮芮寧出來的謊話,誰願意把自己的命交給一個殺人犯手裏?


  “身為患者,我隻想找一個手法好的醫生,死不死的這種事是要聽天由命的。”


  醫生低下頭,或許是在思考柴策的話有幾分可信,他喃喃道:“聽天由命麽?”


  “我可以問問他,但是……他要是不想來,你們逼不了他的!”醫生說。


  嶽傲天看了一眼柴策,兩個人均是點點頭。


  得到了兩人的首肯,醫生稍稍放心了一點:“我回去問,你讓你的人讓開!”


  “不過就是幾個保安,你大膽地走過去就好了。”嶽傲天隨意地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剛剛還排成了一排的黑衣保鏢就這麽鬆鬆垮垮地踏著不算整齊的方隊走向了另一家的房門口。


  原來是保安,不是保鏢?醫生嘲笑自己的杯弓蛇影,幾番搖頭走出了小區的大門。


  讓馮芮寧過來催眠並不是嶽傲天的意思,這是他從柴策的眼神中得到的信息,他也想不明白柴策怎麽能這麽肯定馮芮寧能幫著治療他,畢竟上一次是有周習初的關係,一旦沒有了這層關係,兩人不但連朋友都算不上,甚至可以匹敵仇人了。


  “想不到?”等到外人離開了,柴策又一次把自己蜷成一團窩進了沙發裏,懷裏抱著圓圓的抱枕,眼睛裏盡是糾纏的血絲。


  “你應該又困了吧?先去睡,其他的等你清醒再說。”嶽傲天想要把柴策懷裏的抱枕取出來,但是柴策卻抱的越發的緊。


  看到窩成了一團的柴策一臉受傷的表情自下而上的仰視著他,嶽傲天又開始心軟了,柴策總有辦法讓他束手無策,於是手下的動作輕了許多:“聽話!”


  “我不想睡了!既然都說是心理問題,那我就是不困,不睡了!”柴策執拗地窩在原地一動不動,絲毫不在意對方是多想讓他休息。


  柴策的話有道理,他的確是睡得足夠多了,但是看著那雙強打著精神睜得大大的雙眼,又覺得實在是不忍心。“那也別扭在這兒,很不舒服,去床上呆著吧?”


  “看電視吧!”柴策不理會嶽傲天,伸出手要去勾桌子上的遙控器。


  看到柴策伸到一半就停下不動了的右手,嶽傲天大概猜出了是怎麽回事,順著胳膊往上麵看,果不其然,柴策那雙大眼睛就隻剩下兩條細細的縫了,還是撐不住了吧?嶽傲天無奈地抱起柴策,包括懷裏的那個死活不肯放手的抱枕。


  柴策再次醒來的時候,正是躺在床上,周圍是一圈猩紅色的床幃,正想著家裏的裝飾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喜慶了,就見到嶽傲天正穿著一身火紅的西服走進來。


  今天是什麽日子麽?這是柴策唯一能夠想到的讓嶽傲天穿成這樣的理由了,沒有家族的壓力,自然不能是和誰結婚,那這是什麽意思啊!


  嶽傲天徑直走到床邊,一雙溫熱而熟悉的手覆上他的臉,那是嶽傲天的手,柴策感受著那雙手迷戀地揉蹭著自己的臉頰,之後再轉移到脖頸,柴策想要抬起身體迎接他的觸碰,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全身就像是被一根繩子緊緊捆綁住一樣,但是眼前明明就是什麽東西都沒有,柴策想要張口卻發現嘴巴也是緊緊閉合住,這種感覺,很熟悉……那次昏睡的時候就是這樣,當時嶽傲天就在床邊,他也是想醒而沒能醒來……到最後,究竟是醒沒醒來著?


  柴策聽到恍惚間有一個聲音咋問他:到底醒沒醒?


  到底醒沒醒?

  到底醒沒醒?

  那是誰的聲音……嶽傲天麽?還是……這是夢裏麵對不對?


  柴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周圍的空氣開始凝固,隻要一聲聲如鬼魅般的呼喚越來越清晰,但是,那是誰的聲音呢?誰在問他?


  突然這些聲音開始漸漸消逝,臉前的麵孔終於開始清晰,嶽傲天焦急地坐在他的麵前:“柴策!你終於醒了!”


  麵前是一麵白色的牆,嶽傲天滿臉的胡茬,周圍的空氣是清淡的消毒水味,這裏是醫院?

  嶽傲天的衣服是一件皺巴巴的西裝,這是……他們一起去參加何垣的聚會之前挑出來的,他還記得,可是現在為什麽他會在這裏?難道之後的事都是一場夢嗎?

  嶽傲天對於柴策的沉默很是憂慮,他固執地抓緊柴策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揉捏著五個手指肚。


  這個動作代表著示好,記憶中,當他醒來的時候聽見到嶽傲天和周習初的爭吵,然後嶽傲天緊緊抱住他,給他安撫,卻絕對不是這種情景,為了驗證這隻是一場夢,柴策狠狠咬了一下另一隻沒有被攥住的大拇指。


  一滴滴鮮紅的開始聚集,最後在大拇指上繪出一朵璀璨的小花。


  疼痛是直傳入心底的,這不是夢……柴策被這個事實驚得啞口無言,從醫院清醒到後來的事那麽的真實,怎麽能是假的?


  突然想到這一切開始之前自己是睡到沙發上的,雖然後來的事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最有可能的狀況就是……這一定是一個夢,而且是被馮芮寧親手打造的夢境。


  想明白了這一點,柴策倒是不想再費力證明這到底是不是夢境了,見識過馮芮寧能讓人在睡夢中不僅失了神智甚至連智商都降低了這種事,他隻是想知道自己明明睡著了,怎麽可能被催眠呢?


  不過把周習初催眠是隻用了自己手裏麵反光的手機屏幕,誰知道這次是不是用了什麽他不知道的手段呢?

  嶽傲天停下了執著的擁抱的姿勢,不過他猜測對方這麽做的理由大概是察覺到了自己在和夢境對抗的態度,這可不好,馮芮寧要是打算幫自己治療的話,無畏的對抗隻能讓時間延長而已,這可不利於接下來的治療。


  “嶽傲天?”柴策嚐試著張開嘴說話,欣慰地發現原來自己能說話,這就和事實有差別了。


  “嶽傲天”聽到柴策的呼喚,溫柔地嗯了一聲,等著柴策接下來的話,但是柴策也不知道說什麽,既然是馮芮寧做的夢境,應該是隻要自己答話不就行了?


  但是現實顯然不打算按著原本的劇本來,嶽傲天繼續對他含情脈脈。而且病房裏麵也找不到周習初的影子,就像是完全陌生的經曆一樣,現實中的種種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發覺了這一點之後,柴策本著走一步算一步的態度,飯來了吃飯,天黑了睡覺,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之後,轉眼間就到了出院的日子。


  出院之後兩人回到了之前住的別墅,這一切沒有什麽異常,除了具體的對話內容和現實中的不一樣,一切的進展都是一模一樣,隻有一點讓柴策很驚訝,他沒有在夢裏像現實間那麽嗜睡,每天都是和“嶽傲天”同時起床同時睡。


  但是他還是很不爽,這個“嶽傲天”是馮芮寧創造出來的,明知道兩個人的所作所為包括擁抱和親吻都不是真實的,但是這種被除了嶽傲天之外的人親密接觸還是有點不習慣,包括當初周習初的接近也是讓他全身不舒服。


  時間飛快的前進,當劇情終於進行到於現實平行那一天的時候柴策才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見過馮芮寧對周習初催眠的過程,盡管最終是怎麽讓周習初自殺的他沒有看到,但是全程中他一直在說話,這次已經多少天了,柴策不僅沒有聽到馮芮寧的任何提示,甚至他還感到一種不好的錯覺,對方隻是想讓他老老實實地呆在睡夢中,而不是從夢裏麵得到解放。


  看著房間裏麵的掛鍾開始指向晚上十一點的位置,外麵是一片漆黑,柴策根本看不出這和現實中的深夜有什麽不同:“嶽傲天,別工作了,你過來!”


  嶽傲天從閃爍的電腦屏幕前抬起頭,含笑走到柴策麵前,指尖觸碰上他的鼻梁,順著滑到了嘴角,輕輕一點:“怎麽還不睡?”


  “陪我!”柴策張開雙臂做出索抱的姿勢,這個動作如果是在平時做出來,嶽傲天一定會覺得詫異,然後把柴策抱在懷裏不停地輕拍著後背哄他睡覺。


  但是柴策知道麵前的“嶽傲天”一定不敢這麽做,因為從他進入這個夢的那天起,兩個人的接觸就少得可憐,而且“嶽傲天”從不許兩個人分開的距離超過一百米。


  每當柴策打算離開走開一點的時候“嶽傲天”總會想盡辦法把他拉過來,他不是想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麽?柴策倒是想看看真的拉近了他兩個人會發生什麽。


  對方聽到柴策的要求果然愣住了,愣愣地問:“你……要我抱你?”


  這種神情出現在“嶽傲天”的臉上,柴策隻感覺到一陣好笑,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很明白,他不信對方能真的抱過來,一定會想點辦法推開他。


  心下一橫,柴策一下子撲了過去,把“嶽傲天”溫熱的身體牢牢地抱住,嘴上委屈地哭訴:“你這麽不想抱我啊?我有那麽可怕嗎?”


  這下子倒是真的讓對方不知所措起來,一個虛構的人是不可能有自主意識的,兩個人的一切都是被催眠師操縱的,如果馮芮寧看到這一幕,不知道要打算怎麽應對呢?

  “喂!你真是不想要我了?動一下啊!”柴策扭著身子在“嶽傲天”的懷裏不安分地搗亂,一會摸摸人家的胸脯,一會往脖子上吹氣,隻消幾分鍾就讓兩人之間的溫度急速上升。


  “別這樣……不早了,快睡吧!”


  被推開的柴策鍥而不舍地又貼了上去,把當初誘惑嶽傲天的每招每式都原封不動地複製了過來,不怪柴策不肯因地製宜轉變策略,實在是麵對著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醞釀不出情緒,但是就算是這樣,也讓對方紅透了臉,手足無措地僵在那裏,不知道到底應該不應該伸手做點什麽事。


  “除非你抱著我睡!否則別想讓我今天放了你!天哥~抱抱我~”柴策一不做二不休,把上身的睡衣幹脆脫了下來,整個人光溜溜地縮進了“嶽傲天”的懷裏。


  “我要你給我唱催眠曲!”柴策舔了一下對方發紅的耳垂,他倒是沒想到馮芮寧看起來挺隨便的,沒想到骨子裏這麽羞澀,於是“我想要你……”的下半句就被臨時改成了:“給我唱催眠曲。”


  這麽純潔的要求一說出口,柴策自己都覺得有點意外,這麽說好像有點太簡單了?

  可是純潔的“嶽傲天”卻對這個要求感到鬆了一口氣,他對柴策可是一點也不想真的做什麽事情:“好,我唱,睡吧!”


  被強製按回被子裏麵的柴策隻有一個頭露在外麵,其他的身體全被嚴嚴實實地藏在了被子裏,別以為柴策不知道接下來的套路,不會這麽簡單的,要是真的過了午夜十二點,他可不想像電影裏麵演的那樣,永遠沉睡在夢裏麵。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我的雙手輕輕搖著你


  快快安睡

  睡吧……睡吧……被子裏麵多麽溫暖


  我的手臂永遠保護著你

  一切溫暖都屬於你


  ……”


  “嶽傲天”終於聽到了柴策淺淺的呼吸聲,他抬起頭,頭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四十五分,還有十五分鍾他就不用再扮演“嶽傲天”的角色了,看著在被子裏沉沉睡去的柴策,還有十五分鍾他就永遠不用再醒來了,就像周習初一樣,永遠享受在睡夢中的感覺。


  馮芮寧疲憊地揉了揉眼睛,他此時正在數著手裏的懷表的節奏,表上麵的指針指向了十一點四十五分,嶽傲天就在他的身邊靜靜守護者陷入深睡眠的柴策,柴策已經睡了一整天了,這是他在進入這個房門之前就掐算好的時間差,最後的十五分鍾和睡夢中的十五分鍾是相重合的,他不在乎在明天淩晨的時候,發現柴策竟會永遠都不能清醒將會麵對什麽。


  嶽傲天看了一眼麵前的鍾,還剩下十分鍾,馮芮寧進門之後沒有告訴他是什麽原因導致他願意做這次催眠,但是他肯定地告訴他會讓柴策不再整日嗜睡。


  柴策說他信馮芮寧,於是他就要在這裏被催眠一整天,用馮芮寧的話說,他會在這一天裏讓柴策重新經曆一次住院之後經曆的事,隻要把其中的記憶改變一點點,最後的結局就會變。


  嶽傲天沒聽說過催眠裏麵的“蝴蝶效應”是運用什麽樣的原理,但是既然柴策肯做,他是沒有理由拒絕的,可是時間一點點接近,柴策卻看不到任何將要清醒的預兆。


  夢裏麵的柴策聽著那一聲聲熟悉的哼唱,他其實從沒有聽過嶽傲天唱催眠曲,這時候有著一個要求大概是潛意識裏麵有點私心吧?


  還有三分鍾到淩晨十二點的時候,“嶽傲天”正端坐在柴策的身邊,時間越來越臨近,他倒是沒有什麽緊張的了,盡管周習初的死和柴策沒有關係,但是馮芮寧動手之後才真正的想明白,如果不是柴策的出現,周習初不會和嶽傲天鬧掰,更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改變了這麽多。


  時間走得越來越慢,馮芮寧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既然周習初喜歡柴策,那就讓柴策去地獄陪他吧,周習初做了不少壞事,死後不可能進天堂,然後……馮芮寧想,自己也會下地獄,到時候三個人再來討論一下到底要怎麽處理這段從一開始就錯了位的感情問題。


  柴策眯著眼睛數著時鍾滴答滴答的聲音,兩個六十聲後,他驟然睜開眼,秒針還差一圈,一切都剛剛好,柴策一躍而起,雙手緊緊卡住“嶽傲天”的喉嚨,腿上壓住對方伸過來的兩條胳膊,兩個人突然就扭曲在了一起。


  柴策加大手上的力度,並且還要時時注意對方掙脫束縛後伸過來企圖製止住他的手。


  柴策的額頭浮起一層薄汗,嶽傲天趕忙取來潮濕的手巾擦淨,時間快到的時候,柴策竟然開始全身止不住的抽搐,四肢也開始無意識的亂蹬,嘴裏麵哼哼出痛苦急躁的聲音。


  嶽傲天沒有時間注意到在一旁的馮芮寧慌張的神色,催眠的內容是設定好的,最後不應該出現這一幕。


  時鍾滴答滴答滴走了六十聲,馮芮寧緊張地盯著手裏的懷表,當最後一個格走完的同時,零點的鍾聲在偌大的房間裏響起。


  柴策在零點鍾聲響起的一瞬間驟然坐起身,茫然的目光掃過房間裏麵僅有的兩個人,最終定格在馮芮寧的身上,柴策激動地咧起嘴角,哆哆嗦嗦地從被子裏麵伸出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並不存在的血跡:“怎麽辦?我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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