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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喜馬拉雅雪人之謎(5)

  第318章 喜馬拉雅雪人之謎(5)

  法師這才道:「那群國外的研究者則認為,所謂岸國,應該指的就是古時人們生活的高原,那時候高原環境很險惡,人們生存很艱辛,各種疾病也多;而所謂的耶國,指代的就是香巴拉;而那條希瑪河,就是古苯教中通往聖地魏摩隆仁的箭道,也就是通往香巴拉的那條唯一的地球肚臍之道。而雪山人又叫夜帝,同時很多地方音譯成耶啼,那些研究者指出,耶國,其實暗含有耶啼人的國度的意思。岸國污染了耶國,也吻合岩居人最終趕跑了雪山人的傳說,而今天藏民的煨桑,暗指通過煨的方式,來平息瑪桑人的怨念。而事實上我們說的桑,指的應該是潔凈、聖潔的意思,整個凈化儀軌,應該是通過灑潔凈的水,和用柏枝煨出潔白的煙霧,達到驅除污物和病毒的目的。」


  岳陽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法師的意思是,那群國外的研究者認為,香巴拉就是傳說中的耶國,也就是雪山人瑪桑聚居的地方?雪山人、瑪桑、雪人、夜帝,都是指同一種生物,曾經和我們古代祖先爭奪生存空間,後來被趕跑了,卻是被趕到香巴拉了?不對啊,我記得強巴少爺告訴過我,夜帝在夏爾巴語中是岩居人的意思,這裡怎麼成岩居人的對頭了?」


  亞拉法師搖頭道:「夏爾巴語中,沒有雪山人這個詞。夜帝指代的就是某種活動在雪山中,身形高大、體表覆毛、狀似人形的巨大生物,因為夏爾巴人不知道它們居住在哪裡,從未有人找到過它們的巢穴,所以認為它們居住在雪山上的岩洞中,因此,夜帝在夏爾巴語中又可以叫作岩居人。這裡的岩居人,和我們前面提到的岩居人是兩個概念。至於你其他的分析都不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國外有一大部分人深信,雪人居住在喜馬拉雅山脈中某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那裡,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香巴拉。加上雪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到處都有傳說,卻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人們就愈發相信,雪人能找到去香巴拉的路,捉住了雪人,說不定就能讓雪人帶路去香巴拉。」


  岳陽道:「從工布村找到的這些資料來看,那些國外專家的說法,好像也有些道理啊!這裡真的有一個瑪桑族,只可惜我只找到一小截資料。」


  亞拉法師道:「那些國外研究者之所以這樣篤信,就是因為前面那則關於耶國和岸國的神話故事,出現得非常早,比阿里王史詩、格薩爾王史詩這些民間流傳的故事還要早得多。更有國外藏學研究專家指出,早在古苯教形成之前,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故事。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找到的證據,但這個故事流傳得確實很早,包括那個岩居人和雪山人戰鬥的故事,都是藏民口耳相授傳下來的。雖然後來加入了古苯教的一些修飾和各個地方特色,但故事大體核心應該沒有變。」


  岳陽看著手中的資料,突發奇想道:「難道說,當年的戈巴族人,也是聽到了這樣的傳說故事,最後才找到了這裡?」


  亞拉法師若有所思地點頭道:「有這種可能。你們看電腦里這句話,翻譯過來意思就是:光軍幾乎只有瑪桑人的胸膛高。而據我們所知,戈巴族人並不矮小,光軍更是出色的戰士,那麼由此推斷,瑪桑人的平均身高應該超過兩米。面對這種巨大的體格,回憶者卻沒有用驚訝的語氣,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有這麼一種人存在似的。」


  胡楊隊長道:「法師,你將這一段都翻譯給我們聽聽。」


  亞拉法師簡短地翻譯了。回憶者記錄了他的一位朋友隨著其他族人上最高層平台與瑪桑人展開的一段激烈搏鬥,而後他的朋友又回到下面與他分享了那段戰事。這顯然是戈巴族人剛進入這裡,上下層平台還在互通消息時發生的事。回憶中只寫了瑪桑人戰鬥力很強,中間有些戰鬥片段,後面半截沒找到。不過聽了這些戰鬥的譯文,胡楊隊長卻皺起了眉頭,道:「從……外形描寫上看,那些雪山人還是比較符合雪人的形體特徵。不過,我們一直將雪人歸於野人一類,應該是某種類猿生物,智商是有限的,可是法師你提到的瑪桑人,人家可是以部落為單位作戰的。瑪桑和雪人,會不會是兩種不同的人?」


  亞拉法師也道:「是啊,如果傳說里的故事沒有變形得太厲害,那麼雪山人與岩居人,應該有近似的智商,還真有些像東方人和西方人那樣,只是兩個不同的種族而已,智力上不應該落後太多。還有,在關於香巴拉的傳說中有一種說法,就是香巴拉是由阿扎巴和庫訊巴兩種人掌管著,這兩種人在體形上也與雪人極為相似,身材極為高大,身體多毛髮。但在這個傳說中,這兩種人的智商顯然比我們外面的人還要高出許多。當然,這個傳說我一直沒找到出處,可信度很難確認。」亞拉法師笑了笑,道,「關於雪人的報道資料我不怎麼了解,不過我彷彿記得,最早有關雪人出現的記載時間應該是八百多年前。我在一座小寺廟中發現了有關他們的記載,記載中的雪人智商不高。」


  胡楊隊長也想起了什麼,道:「我記得有個英國冒險家提到過,他遇見的雪人好像手持弓箭。只不過大多數關於雪人的描述,都是不飾衣物、外形類猿、生食獵物的野人形象。」


  「這個沒什麼好爭論的。」張立拍拍電腦,道,「抽時間查一下就知道了。」方新教授的電腦里,可裝著整個大英圖書館呢。


  亞拉法師道:「對,這個現在不是重點,我們先將工布村那些關於戰爭的資料整理出來吧。要更好地了解這個地方,這些資料才是關鍵。」


  岳陽又找到些關於戰爭的記錄。不過根據他們能找到的記錄片段,除了剛開始戈巴族人抵達這裡之後和各部族爆發過衝突,中間有關戰爭的回憶就像帕巴拉神廟一樣,完全是一片空白,其後的戰爭卻是從兩百年內才開始的。而且這些戰爭,與日誌中記載的有關天災、借糧、祭祀的時間都十分吻合。最近的一次戰爭是十七八年前,那位記錄者的回憶本身就很模糊,據說起因是某個村被滅族了,但究竟為何被滅族卻沒找到具體內容,只知道這次由於勢力平衡被打破,整個第二層平台各打各的,一場混戰。


  亞拉法師讓岳陽以此做些推論,岳陽則認為這太自然不過了:在禁錮了的地域範圍內,遇到天災就沒吃的,沒吃的人就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就得去搶別人的來吃,搶的人多了,自然就會爆發戰爭——畢竟,按一些筆記記錄的傳說,這整個聖域第二層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整體,而是被分作許多部落,各自為政。從古至今一萬年間,無數的部落陸陸續續來到這個地方,特別是戈巴族人來了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出去過。經過這麼多年的分分合合,目前大致分作兩股勢力,或稱作兩個王國,分別是什麼湖左邊的朗布和右邊的雅加,至於怎麼區分的左和右,以及那湖是什麼湖,他們也沒找到相關資料,結果仍是一頭霧水。


  令亞拉法師感到不解的是,從戈巴族人抵達這裡之後,竟然有長達數百年的無戰爭期。是真的沒爆發戰爭,還是戈巴族人沒有記載?


  而令岳陽感到不解的是,不管是工布村日誌,還是這些長者智者的筆記,對於第三層,也就是記載真正香巴拉所在的那一層,除了最初那一百年隱約提及,以及最後說叫次塔爾的闖禍了,此外再也沒有任何記載。而且第二層平台打得最火熱的時候,也不見那些原住民下到第一層平台或是上到第三層平台去。岳陽滿是困惑地問法師:「難道上下一層平台,真的就那麼難嗎?如果戈巴族的吊車沒被破壞,上下這層平台也不難啊?而且這些戈巴族人,似乎也去過第三層平台吧?根據我們掌握的這些資料顯示,那個闖禍的次塔爾,似乎就是去了第三層平台吧?」


  亞拉法師解釋道:「上下平台估計不難,難的是穿越這一片無人的叢林。從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看,這一帶野獸橫行,那種巨蜥在各種回憶中出現的次數不下十次,還有我們這一路走來,看到的林林總總的野生生物。一個部族或是村落聚集的人手,要穿越這片叢林,和送死無異,除非他們和我們一樣擁有現代化武器裝備。至於第三層平台為什麼沒人上去,估計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吧。」


  岳陽反問:「那戈巴族人怎麼可以來去自如?」


  亞拉法師道:「他們既然是光軍的後裔,那身手恐怕就非尋常人等可比了。」


  岳陽有些驚懼道:「那這樣說來,要將戈巴族人一個不留地全部滅族,是很難做到的事啊!」


  亞拉法師眼角一跳。岳陽說的是事實,戈巴族人實力強大,卻依然被滅了族,雖然目前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兇手做得如此乾淨利落,無疑比這些戈巴族人更為可怕。法師遂不再言語,繼續點擊翻閱文卷中的隻言片語,尋找線索去了。


  遭遇蚊子后第六日頭上,剛走不遠,聽得遠處發出一聲嚎叫,那「昂」的一聲,與前幾日巨蜥的叫聲極為相似。眾人不覺一驚,都停了下來,找了處隱蔽點,岳陽和張立前去小心探察。


  不多久,兩人回來了,胡楊隊長道:「什麼情況?」 岳陽小聲道:「前面有種大蜥蜴,差不多這麼高……」岳陽比了比,比他還高些,比卓木強巴矮點,接著道:「肉食性動物,它們咬死了一頭比它們大一倍的蜥蜴,被咬死的蜥蜴看起來像巨蜥的幼崽。」


  張立在一旁補充道:「那種小蜥蜴長得跟電影《侏羅紀公園》里的迅猛龍很像,林子裡面也有,不知道有多少。」


  岳陽又道:「它們就在旁邊的林子里,有的躲在樹上,不是剛才那叫聲,很難發現。」


  肖恩皺眉,低聲道:「繞開它們。」


  岳陽道:「不知道它們有多少,恐怕很難。」正說著,遠處又是一聲嚎叫。若剛才的聲音還只是像,那麼這次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一頭巨蜥,正從他們身後的林子里橫衝過來。


  巴桑輕罵一聲:「渾蛋!它們要干架,可別把我們堵在中間了。」


  肖恩舉起手在空中招了招,馬上道:「去林子里,上樹,那邊是下風口,希望不會被發現。」


  呂競男對張立道:「打開雷達,監測周圍動態生物。」


  張立找了棵足夠高的樹,「噌噌噌」爬了上去,安放好雷達。其餘的人也紛紛上樹,肖恩的擔架也被四條繩子系著,飛快地拉入樹蔭中隱蔽起來。


  雷達上顯示,有一頭生物正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們左側方向前衝去,而他們的前方反而沒有偵測到有生物,最先看到雷達的張立不由「咦」了一聲。敏敏湊過來看了一眼,道:「前面沒有?」


  岳陽肯定道:「不可能,我們明明看到了的。」


  呂競男道:「動態捕捉雷達,只能捕捉到移動的物體,說明前面那些小蜥蜴沒有動,或是動作很小,不能被雷達捕捉到。奇怪,捕獲到了獵物卻不馬上轉移,它們想做什麼?」


  岳陽居高臨下,很快用電子望遠鏡發現了目標,彙報道:「距離一千兩百米,坐標052、322,是剛才被殺死的那頭巨蜥幼崽。」


  肖恩俯卧在擔架上,很快也在望遠鏡中看到了岳陽所說的目標,的確是一頭小巨蜥,頭略微成四方體,眉弓高聳,眼眶深凹,脖子被咬斷了,倒地不起。而在它旁邊的樹上,肖恩看到了岳陽他們說的那種小蜥蜴。和巨蜥不同,那種蜥蜴頭更尖,體長在兩米左右,身後有一根又粗又長的大尾巴,四肢趾端鋒利的爪子將它們的身體牢牢固定在樹榦上,一身枯黃泛綠的褶皺皮色,使它們看起來就像是樹榦的一部分。


  為什麼將獵物扔在顯眼處?這違反動物行為準則。肖恩似乎發現了什麼,不斷調節著望遠鏡的焦距。樹上匍匐著的那頭小蜥蜴的面部在望遠鏡中不斷拉近,肖恩看得真切,那頭蜥蜴金黃色的瞳孔中,分明閃爍著狡黠的目光!沒錯,是狡黠,那目光陰冷、犀利、沉穩,彷彿經驗豐富的狙擊手在戰場上做著不動聲息的潛伏。肖恩暗中一驚,移動著望遠鏡,樹上出現了更多的小蜥蜴,它們舒展四肢,攀附在樹榦上,呼吸平穩、悠長,沿著地上巨蜥幼崽呈口袋狀分佈。更不可思議的是,那些小蜥蜴居然和他們一樣,都在巨蜥幼崽的下風口。「是個埋伏啊!」肖恩發出低聲驚嘆。


  這時,林中那頭巨蜥已經衝到了那頭幼崽面前,它似乎對危險有所察覺,粗壯的腿試探著一步一步向前邁進,狐疑的眼睛四下打量著。


  這時,其他人也看出端倪來了。岳陽嘆道:「噢,原來是殺了那頭巨蜥的幼崽,想引來這個大傢伙好圍獵它啊!真是狡猾!」


  肖恩道:「未必是它的幼崽,不過引它來卻是一定的。」只見那些小蜥蜴藏在樹榦的背側,隨著巨蜥的前進而挪動著身體,動作整齊劃一,配合得十分默契。


  巨蜥來到那頭幼崽面前,血腥味吸引著它,就在張立感慨地說那巨蜥一定很傷心的時候,卻見那巨蜥張開大嘴,一口咬掉那幼崽半邊身子,一仰頭吞了下去。便在此時,躲在樹上的小蜥蜴們對巨蜥發動了攻擊,強健有力的雙腿令它們像螞蚱一樣從樹榦上蹦跳起來,在空中揮舞著臂端的利爪。巨蜥緊張地仰起頭來,卻在這突如其來的有序攻擊中亂了陣腳,腦袋左右偏仰躲避著,龐大的身軀卻被劃出一道道巨大的口子。


  那些小蜥蜴躍下時肖恩才注意到,它們的前肢與巨蜥也有著極大不同。巨蜥的前肢和它那粗大的後腿比起來,就像發育不全或萎縮了,顯得又短又小,而小蜥蜴的前肢則要粗壯靈活許多,若不是那巨大的手掌和鋒利的尖爪,看起來幾乎和人臂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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