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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第259章 準備破陣

  第259章 準備破陣

  吹了一會兒海風,風愁別也好似調整好了心情,眉間重回少年人該有的活力,不見方才濃厚郁色,開始向蒼轉述自己所見到的尹秋君身隕場景,重點提了跟在昭穆尊身旁的問天敵:「那人內力深厚,所用的招式也非正道,我聽見金師兄喚他為『問天敵』,能有這樣名號的,想必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雖然人早已被一頁書送往仙山去了。


  蒼摩挲著杯身,若有所思:「問天敵,嗯……明日吾要去一趟雲渡山,愁別你在天波浩渺好好養傷,在傷勢沒有痊癒之前,不許離開。」說到後面,語氣不自覺加重了些。


  「可是……」他的傷已經痊癒了啊?風愁別很想這麼解釋,但在自家師兄看不出是何情緒的注視下,他還是將這話給咽了回去,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見他這麼聽話,蒼的心情略微有些複雜,想到方才那話里話外都掩飾不住的不安感,猜測是紫荊衣的死為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加上他如今的身份本就有些尷尬,肯定是擔心自己也會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蒼師兄,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屋了。」風愁別並不知道自己剛才那番為了符合人設而說出的話引起了誤會,當然知道了也沒什麼,如果是少白的話,也確實會有那樣的想法。


  「蒼師兄你也要早點休息,熬夜對身體不好。」在離開前,風愁別回頭叮囑了一句,見紫衣道者點頭應下后,才邁步走出亭中。


  少女見他談完了,和翠山行打了聲招呼后,拿著塊點心小跑過來,風愁別接過點心,又順手把她拎起來,然後向著翠山行笑了笑,帶著少女一起去客房了。


  整個過程熟練得不帶一絲停頓,等翠山行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進入屋內,並將門給關上了,不禁面露糾結:要不要告訴小師弟男女授受不親,不宜這樣親昵,可黎姑娘就是小師弟自己……


  隨後看向亭中,見自家弦首正不慌不忙的低頭品茗,對此並無太大反應后,便將此事暫放一邊,等日後有機會再說。


  風愁別是不知道翠山行在糾結什麼,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他是真的有點累了,見道無餘凝魂飄出去也沒多問什麼,估計又是去看看蒼師兄他們了,熄燈后,就躺床上休息,少女自覺來到裡面的位置,貼著他入睡。


  難得一夜無夢,風愁別可算是睡了個好覺,醒來時少女也剛好睜開眼睛,打著哈欠看著他穿衣洗漱,然後披散著頭髮湊過來,要他幫忙弄個好看的髮型,至於髮飾,當然也是他負責提供。


  風愁別對此很是嫌棄,但也沒拒絕,打理好自己后,就隨手幫她梳了個適合她這個年齡的垂掛髻,再用幾個玉質髮飾點綴,少女就十分滿意的找個鏡子欣賞了。


  還真是容易滿足……風愁別不帶情緒的感嘆了下,然後走到屋外,翠山行比他們起得更早,還準備好了早餐,卻是不見另一抹紫色道影。


  「弦首已經前去雲渡山了。」翠山行的目光忍不住在少女新換的髮型上停留了下,隨後收了回去,回答了風愁別的疑問。


  「這麼早啊……」風愁別忍不住咂舌,想到那得花費半個時辰才能弄好的髮型,猜測蒼師兄該不會一夜沒睡,時間一到就直接出發了吧?


  「畢竟事關重大。」


  翠山行並未進行解釋,風愁別亦沒有再問,贊同的點點頭后,感覺有人在扯他袖子,扭頭看去,少女便將目光放在另一邊的一盤糕點上,暗示十足。


  風愁別:(¬_¬)

  面露嫌棄,但還是伸手幫她拿了一個,少女沖他笑了笑,然後專心致志的啃了起來,風愁別看她這樣也有了食慾,隨手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皮薄餡大,汁水充足,忍不住便誇讚了幾句,少女見狀也不甘示弱,跟著一起誇。


  然後兩人就像是較上勁一般,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出了各種誇讚的辭彙,充分展示了自己那豐富的辭彙量。


  其實只是做了頓普通早餐,還沒被這麼賣力誇讚過的翠山行:……真、真有這麼好吃嗎?

  倒也不是沒被誇過,以前赤雲染他們還年幼時是翠山行帶著的,給他們做吃食時也會得到幾聲稚嫩的道謝和讚揚,但也沒這麼……聽著一聲聲此起彼伏又不重複的誇讚,性格溫和的翠山行也不禁臉上微燙。


  也幸好兩人知道分寸,沒蹦出什麼發瘋文學,不然翠山行就要懷疑自家小師弟是不是昨天悲傷過度,導致今天精神上出現問題了。


  吃完早餐后,風愁別剛想著要不要去屋裡練習術法,翠山行便端了碗熱氣騰騰的葯過來,放在他面前,同時叮囑道:「你的傷勢還沒好,得按時喝葯才行。」


  風愁別很確信自己身上的傷已經沒問題了,但他沒有多少多說什麼,乖乖把葯給喝了,等翠山行一臉欣慰的將葯碗端走後,才對少女提出了疑問:「好奇怪啊,為什麼蒼師兄和翠師兄都覺得我傷勢未愈呢?我明明已經好了啊。」


  少女看著他沒說話,只是掏出了個小鏡子遞給他,風愁別不解其意的接過,放在面前一照,一張面如金紙,看不見一絲血色的臉出現在鏡中,任誰見了都不會覺得這是身體健康的表現。


  風愁別:……


  接著少女又抓起他的手,隨意握了握,然後發出靈魂拷問:「大兄弟,你沒發現嗎,你現在的體溫,已經和我沒有任何區別了。」


  風愁別:……還真沒發現(*I`*)

  少女作為魂體,體溫比平常人要低是很正常的,但他是肉身,而且還是偏向火系的龍族(原本),體溫和少女一樣就有大大的問題了,也怪不得之前蒼多次和他牽手,為他輸送溫和些的道氣,還一直堅持他身上傷勢未愈的想法。


  「疏忽了啊……」風愁別自然知道這是陰骨靈力過於活躍導致的後遺症,之前因為不能和龍氣和平相處,以至於被他壓在丹田深處,表現得不是很明顯,加上他用自己身體時已經習慣了這些不適,所以才沒注意到這些細小的變化。


  抬手點在腹部的位置,運氣將陰骨靈力糅合成小小的一團,把它往龍氣後面趕去,讓龍氣漂浮著覆蓋在上方的位置,陰骨靈力很是不情願,不過也沒抗拒,委委屈屈的蜷縮在小角落裡。


  做完這些后,風愁別原本蒼白的面容漸漸有了血色,體溫也回歸到了正常人該有的溫度,少女「哇哦」一聲,略感新奇的把那隻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然後搓了搓。


  風愁別任由她像搓麵糰一樣折騰自己的手,反正皮糙肉厚的,又不會疼。


  於是等翠山行再過來時,看到的便是一個面色紅潤,神色如常的小師弟,便走過去把了個脈,手下觸感溫熱,之前的異樣彷彿只是個錯覺,亦或是葯起了作用,可他確信自己所熬制的只是普通養身體的葯,接著不禁想起先前對方傷勢痊癒過快一事,柔和的眉眼稍稍皺起。


  「翠師兄,我先回房練習術法了。」風愁別不知對方所想,見已經把好脈,將自己沒受傷的信息傳輸過去后,便打算先回房了,遊戲應該將此地判定為了他的住處,左右也沒劇情要走,可不能浪費了一天一次提升戰力的機會。


  翠山行看著少年完全不在意的神色,想要出口的詢問就這麼收了回去,最後只是柔聲道:「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可以來問吾。」


  風愁別點點頭,又行了禮后,就往客房的位置走去,少女也跟著行了個禮,趨步跟在風愁別身後,與他一前一後走進屋內。


  望著兩人的身影,翠山行不知為何,忽然很想嘆口氣:小師弟太過聽話了,也不是件好事啊。


  回到屋內后,風愁別一邊練習術法,一邊將平安扣放在桌上,指尖輕叩,淺薄靈力注入其中,催動著那縷陰骨靈力運轉起來,使脆弱的魂識一點點凝實,手邊放置的道琴微微顫動,悅耳琴聲傳出,似是在配合。


  少女靜坐在一旁,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那平安扣上,陰冷又自帶生機的氣息令她心神恍惚,腦海里浮現出極其模糊的場景,下意識想要回憶,卻又什麼都沒有。


  琴聲停下,風愁別拿起桌上的平安扣,摩挲著圓潤的玉身,神情滿意:「每天來上一次,應該很快就能恢復意識了。」隨即連同道琴一起收回空間內,見少女雙眼獃滯,將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發什麼呆呢?」


  「啊?哦……」少女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在疑惑……」以眼神提出詢問,見風愁別輕輕頷首表示不會被師父聽到后,才繼續開口:「明明大兄弟你可以救下紫荊衣的,卻選擇袖手旁觀,現在又弄得這麼複雜,還要幫人養魂。」


  風愁別挑了挑眉,反問道:「你覺得我要是將人救下,他可以忍著不去搞事情嗎?」


  「……不能。」


  「那我能為了防止他搞事情,直接打斷他的腿嗎?」


  「……也不能。」而且沒必要這麼殘暴吧,崩人設了喂。


  「那你是覺得我能感化他?」


  「……」少女用沉默作為了回答,雖然紫荊衣不像金鎏影那樣偏執多疑、還喜歡鑽牛角尖,但要是說他比金鎏影好對付……那純屬異想天開。


  「所以我這麼做有問題嗎?反正最後能打出大團圓的結局。」風愁別對此有信心,而且系統也沒判定他任務失敗,就說明這個方法並沒有問題。


  少女一想也是,對方做的可不是什麼攻略任務,要操心的也不止一個人,後面還要對上棄天帝,自然要把愛搞事情的先控制好了,萬一到時候作死……想想就頭疼。


  於是少女就不再發話了,見風愁別又繼續練習術法后,便抽出那看似不多實則永遠都做不完的試卷,勤勤懇懇的開始刷題。


  專註做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外面不知何時黑了下去,風愁別估摸著蒼應該回來了,就停下術法的練習,推門走了出去,少女將卷子收好,跟在後面。 出去時果然看見了熟悉的玄紫道影,此刻正在與翠山行交談,風愁別與少女走上前去,默契行禮:「弦首。」


  蒼點頭做回應,視線在少年紅潤健康的臉頰上停留片刻,隨後繼續先前的話題:「破風水禁地餘下的人選已經齊全,分別是吾、九章伏藏、羽人非獍以及紫宮太一,明日進行第二次破陣,秋宇先生那邊就麻煩愁別你幫忙告知一下。」


  「一會兒讓她去一趟瀟山築就行了。」風愁別看向少女,得到一個笑嘻嘻的回應后就收回目光,接著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弦首去紫宮世家的時候,沒有受到刁難嗎?」


  蒼一愣,稍稍抬眼看來:「你知道了紫宮遠三人喪命於襲滅天來一事?」


  「……不知。」果然劇情殺這種東西,終究是逃不過的。風愁別搖搖頭,輕輕嘆道:「我只是看出了那位紫宮世家的前輩死劫臨身,原以為避開風水禁地便無事了……對了,襲滅天來是?」


  蒼遲疑了下,隨後還是回答了:「是一步蓮華的……惡體。」


  「哦。」風愁別面無異色,恍然道:「那看來聖尊者還是被遷怒了,連帶著弦首也是如此,紫宮太一此次來破風水禁地,看來是瞞著紫宮太君的。」


  「這鍋丟得又准又狠,聖尊者百口莫辯啊。」少女說出了很早之前就有的想法,然後想到自己的人設,順勢做出保證:「不過大兄弟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用著你的身份坑你的。」


  「啊哈哈……」風愁別乾笑兩聲,扭頭避開了她的目光,少女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立刻湊過去質問:「大兄弟你在心虛什麼?!你是不是又坑我了!」


  風愁別避而不答,將快要跳腳的少女按下去,迅速將話題給掰了回來:「這次準備周全,定能將風水禁地一舉擊破,弦首與聖尊者也能夠輕鬆些了。」


  蒼瞥了眼欲要踹上一腳的少女,眸底浮現出一抹笑意,神色也如同話中那樣輕鬆了些:「那便借愁別你的吉言了。」接著便說起了自己去雲渡山的經過,方才他與翠山行說的就是這個,再複述一遍也無妨。


  當聽到金鎏影帶著問天敵出現在雲渡山襲擊一頁書時,風愁別和少女的神情有一瞬間變得古怪,不過兩人很快遮掩了過去,沒有被兩位師兄發現。隨後就是蒼擋下襲擊后,離開雲渡山碰到與一步蓮華同行的九章伏藏,與他們討論破風水禁地人選一事。


  風愁別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將整個過程都告知於他,但他還是認認真真的聽著,偶爾發表下自己的看法,確定並無疏漏之處后,談話便到此終了,風愁別因為有事情要交代,說了一聲后,就帶著少女又回屋去了。


  回到屋內,風愁別將疊放整齊的嫁衣和髮飾都拿了出來,金光閃閃的,晃了少女一眼,忍不住吐槽道:「雖然知道任務者是沒有固定性別的,但大兄弟你這……」


  「想什麼呢。」風愁別對她的腦洞表示嫌棄:「這是我上次去紫宮世家做任務時帶回來的,那時不好還回去,這次你去找個機會把這些還給紫宮太一,不用多說什麼,他會明白的。」


  「哦,女裝劇情啊。」少女恍然,然後忍不住遺憾道:「這麼有趣的劇情,我居然沒有看到,真是太可惜了,大兄弟你也不叫我一聲。」


  風愁別微微勾起嘴角,很想知道如果對方知道不止他一個人女裝的話,會是什麼表情,不過也只是想想,隨即看了看少女的臉,有了另一種想法:「你覺得可惜?」


  「啊,有點。」


  「想看我女裝?」風愁別又問。


  「呃,是的。」少女不知為何,莫名有些猶豫。


  風愁別唇邊笑意加深,意味深長道:「這個,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就看你自己願不願意了。」


  「?」少女一臉茫然,不明白為什麼穿個女裝還要看她願不願意。


  半個時辰后,少女來到亭中向蒼行禮告辭,隨即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頭上的流蘇髮飾隨著輕晃,看著便是心情不錯的模樣。


  風愁別選擇了目送,微微笑看著那道身影離開,眼中隱有無語神色,隨後聽到旁邊的蒼問了句:「你的傷勢如何了?」


  「已經好多了,多謝弦首的關心。」風愁別收回目光,稍稍低首致謝,笑意真摯:「倒是弦首今天剛剛動過真氣,明日又要操勞破陣一事,應該早些休息養足精神才是,不宜熬夜。」


  蒼卻是不怎麼在意這些,淡淡道:「無妨,靜坐觀海同樣也是一種休養生息,不必特意回屋補眠。」


  風愁別就不再多言,淺笑詢問:「那弦首介意我在一旁陪同觀海嗎?」


  蒼微微睜眼看了下他,見其面色紅潤,眉眼舒展帶笑,不像有暗傷未愈的模樣,便點點頭,沒有拒絕,風愁別揚眉一笑,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望向遠方。


  翠山行見狀,便貼心的去準備茶點,以免太過枯燥。


  瀟山築。


  少女一路步行來到門外時,就聽到一陣清脆笛聲從裡面飄出,霽月清風,宛轉悠揚,帶有萬物不縈於心,凡事皆不在意的淡漠疏離,卻又莫名笛聲沉鬱,隱含悲憫。


  正猶豫要不要等會兒再進去,笛聲便戛然而止,隨後緊閉的大門在眼前打開,一抹湖藍水色出現在門后,冷聲道:「進來吧。」


  「打擾了……」


  少女快步走了進去,又輕輕將門關上,這才看向佇立在不遠處的秋宇,可能是這幾天都沒出去的緣故,身上穿了件簡單的淺藍便服,腰間垂掛著一枚看不出材質的玉佩,長發半束在腦後,僅用一根藍晶發簪固定住,其他多餘的長發整齊垂放在肩上,長睫低垂,整個人看著素凈又不失溫雅,似乎很好相處的樣子。


  「是為了風水禁地一事?」然而一開口,就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凝肅,與外表沒有半分聯繫。


  少女連連點頭,將時間地點簡單講述了下,然後悄悄瞄了眼那幾間客房,沒看到有亮燈的情況出現,有些疑惑,但沒有問出來。


  這點小動作自然瞞不過秋宇,心下瞭然,主動進行解釋:「儒門天下那邊還有事務要處理,龍宿在此待了三日便離開了,走前還帶走了那幅畫。」


  小心思被看穿的少女有些尷尬,畢竟自己和對方也不算很熟,這種行為已經算是觸及到隱私了,可見到秋宇微微皺眉,明顯有些困惑的模樣,還是沒忍住問了句:「禮司大人,很想留下那幅畫嗎?」


  秋宇稍稍抬眼看了下少女清秀的面容,神情隱有不悅,卻不是因為話中的探究之意,冷冷糾正:「你應該叫我「大哥」。」然後才進行回答:「與留不留沒關係,那幅畫的主角畢竟是龍宿,他拿走也無妨,只是讓我疑惑的是,他分明是不喜歡那幅畫的,可當我要拿回來的時候,又百般推辭,不願還給我。」


  「那是因為畫像上的人不是現在的他,所以不想留下讓禮司大人你睹物思人的機會吧。」少女自動無視了第一句話,認真分析著,忍不住有些無語:「簡單來說就是,他連自己的醋都吃。」


  「原來是這樣。」秋宇恍然點頭,目光依舊放在少女身上,未曾移開過:「我可以理解這種感受。」


  「……禮司大人,真是與眾不同。」少女艱難的從口中擠出這聲誇讚,乾笑兩聲,表示無法理解這種連自己醋都吃的行為,畢竟母胎單身多年,沒有這種感受……等等,禮司好像比自己單身更久吧,所以他到底是怎麼理解的啊(`;)?


  「這種行為是錯的嗎?」秋宇能理解,但無法判斷其中的對錯,見少女一言難盡又欲言又止的,就直接問了出來。


  「……也不是,只能說是……正常反應,畢竟禮司大人本就沒有感情,要想從朋友轉變為伴侶更是難上加難,而龍宿則是以其中的樂趣為主,自然不喜歡這份樂趣被人拿走,喪失大半的趣味。」少女盡量分析到位,客觀用詞。


  「人類的情緒真是複雜。」


  秋宇輕聲感嘆,覺得自己離學會人類的感情又遠了一步,然後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詢問了句:「現在已經有點晚了,你要去房間里休息一下嗎?」


  少女搖搖頭,拒絕了,接著看了看秋宇手中的短笛,鼓起勇氣道:「剛才那首曲子被我打斷了,禮司大人不介意的話,可以繼續吹奏。」


  秋宇沒有再多言,將短笛湊到唇邊,緩緩吹奏,將未完的曲子續上,依舊悅耳動聽,卻沒有了那隱隱的悲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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