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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問題,保護

  第220章 問題,保護


  羽人非獍和慕少艾走到琉璃仙境外,便見到燕歸人失魂落魄的站在路口處,手中緊緊攥著一把沾血短刀,羽人非獍自然認出來了,就在不久前得知神刀天泣被拿去與魔界交換的時候,那個豪爽的姑娘就曾拍著腰間的短刀,想要贈送與他做新的佩刀。


  「這是……西風的……」


  不詳的預感生上心頭,羽人非獍立刻想到最不願知道的結果,燕歸人緊握著染血的短刀,聲音已隱隱帶殺:「是宵……他需要造化之鑰,所以奪物殺人!」


  羽人非獍和慕少艾皆是愕然之色,之前宵想要復活姥無艷的執著不是沒見過,但極端到殺人奪物這種地步,怎麼想都覺得哪裡不對勁。


  訝異過後,慕少艾拿出煙管抿了一口,皺眉問道:「可有什麼憑證?」燕歸人拿出了一封信,裡面只寫了奈落之夜·宵為了拿造化之鑰殺人奪物,他們都知道造化之鑰在斷雁西風手中,所殺之人自然是……


  看完后,慕少艾更是眉頭緊皺,如果只有這封信倒是說明不了什麼,可現在又有斷雁西風的佩刀……接著想起了什麼,神情微松:「現場可見雨中硯前輩的蹤跡?」


  燕歸人搖頭,慕少艾神情輕鬆了些許,抿了一口水煙,慢慢呼出:「若是西風真的亡於宵之手,那麼以雨中硯前輩的能為,再不濟也會帶著西風屍首來見你的,看這刀上的血跡應該已過了許久,可依舊未見雨中硯前輩的身影,那麼只有兩個原因……」


  彈了彈煙灰,微微笑道:「第一個原因,便是雨中硯前輩也遭遇了不測,不過宵的目的只在造化之鑰,定不會浪費時間再去久戰,而且宵性子單純,不可能會將屍體處理了。第二個原因,便是西風未死,卻是受了重傷,有位路過的好心高人收留了他們,至於結果如何,耐心等待便是,呼呼~」


  「……西風情況如何,我只想眼見為實,先請了。」話雖是這麼說,但也能看出慕少艾的話多多少少起了作用。


  看著燕歸人離開的身影,慕少艾嘆了口氣,然後煙管一轉,擋在了羽人非獍面前:「哎呀呀~羽仔,你現在還是個病患,還是隨老人家我回峴匿迷谷,想辦法給你把手臂接上吧。」


  「斷臂於我並無……」


  「哎呀呀~都怪老人家我醫術不精,將傷勢拖了這麼久,錯過了接上手臂的最好時機,讓羽仔你失了刀又……」


  「……回峴匿迷谷。」


  羽人非獍自動認輸離開,某個老人家一收方才嚶嚶嚶的愧疚表情,抽著水煙笑眯眯的在後面跟著,活像計謀得逞的老狐狸,心裡卻是不禁沉了沉。


  之前他隱瞞了一件事,其實他覺得記憶出現不對不單單是神刀天泣一事,還因為之前的一個夢,夢中的秋宇雙目緊閉,血痕自眼下滑落,神情恍惚悲痛,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狼狽和失魂落魄,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覺得秋宇可能假扮成風愁別的原因。


  慕少艾眼帘低垂,飄然的煙氣遮擋了眼中的思緒,卻是嘆了口氣,走在前面的羽人非獍看來,目帶詢問,結果被某個老人家給調戲了一番,又憤憤扭過頭去,步伐加快。


  慕少艾哎呀呀著跟了上去,心思卻是沒有半點放鬆,作為朋友,他自是一點都不願自己的夢境有成為現實的那一天,希望只是年紀大了,喜歡胡思亂想吧。


  數日後,別愁居。


  斷雁西風的傷勢雖不危及性命,但夜刀所蘊含的寒氣也不是好解決的,雨中硯擔心她醒后亂跑牽扯到了傷勢,就點穴讓其出於昏睡狀態,等傷好了再說。


  而那位打扮神秘的大夫,可以說是關在屋裡一天到晚都見不到個人的,就算見到了,也是在忙著給村裡的人看病,或者是出門采草藥,偶爾出來做個飯菜,才有蹭飯交談的機會。


  但交談也沒套出什麼話來,那神秘的大夫總是有意無意的轉移話題,而且還偏偏是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這麼一來二去的,別說對方的身份了,連個名字都沒問到。


  可就算是這樣了,心裡依然生不起半點介意,畢竟哪個人行走江湖不是小心翼翼的,更何況還是在一個偏僻的小村子里,有點戒心十分正常。


  雨中硯好感up

  而白衣人則是看著面前的系統面板,嘴角抽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他醒來后,這系統就莫名和氣了許多,不但不坑他錢了,還偶爾給他送錢。有時候想出去了,也會給出繞開劇情人物的路線,免得身體剛剛恢復的他被劇情力量盯上,可以說是十分貼心,整得他還挺不自在的。


  「那個,系統……」白衣人遲疑了下,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不是中什麼病毒了?」


  『系統的病毒已被解決,請玩家放心。』


  系統面板彈出這樣一句話。


  白衣人恍然:「哦⊙⊙!原來之前你是中了病毒啊,我說怎麼這麼坑,又這麼欠揍呢,果然正常的系統都是十分順眼的。」


  『謝謝玩家的誇獎,病毒已被存放好,玩家要看看嗎?』


  「啊?」白衣人愣了下,不太明白:「這個你自己處理就好了,我不太擅長這些,幫不上忙的。」


  『玩家要看看嗎?』


  系統面板又問了一遍,白衣人不太想理會這些事的,不過看在這幾天對方保姆式的貼心照顧上,還是答應了下來:「後面有空再說吧,現在我還有點虛,怕傳染。」


  『好的('')』


  系統面板露出了個笑臉,沒告訴少年那個「病毒」其實沒有什麼感染性,什麼時候看都可以。


  白衣人隨即不再理會,目光落在桌上輕輕搖曳的菖蒲上,伸手輕撫:「那點魔氣似乎不夠你凝魂出現啊,按照現在的劇情發展,笑蓬萊要沒了吧,看看能不能再賺點生活費。」


  菖蒲翠綠的葉子蹭了蹭指尖,似是有些急切,白衣人不解皺眉:「按理說傷得再重也能說話啊,為什麼我什麼都聽不到呢?哎呀,算了算了,等我找到魔氣助你凝魂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好好看家啊。」


  菖蒲戀戀不捨地蹭了蹭,白衣人在出門前打開了個人界面,先確定了武器佩戴……嗯,修好的道琴,還有莫名多出來的隊友,想著這次只是去收集魔氣順便看戲的,就折中一下,選宵做隊友吧。


  話說他什麼時候和宵接觸過?


  認真回想片刻,沒能想起什麼就暫且放棄了,見武力值沒問題,就打開地圖,向笑蓬萊瞬移而去。


  冰雪之渦。


  黑衣刀客靜立不言,周身散發著充滿生機的柔光,那是融入體內的造化之鑰正在被催發,意圖救回早已魂消魄散之人,卻只有飄落無聲的雪花,自眼前點點飄落。


  蒼白的手伸出,雪落未融,清澈的眼中儘是茫然。


  「我……想救誰呢?是姥無艷嗎?可為什麼心裡卻是否定的答案?」


  抬手按住心口,指尖卻碰到了一個硬物,將其取出后,碎成兩半的玉石映入眼帘,很快便被雪花沾染。


  「這是……什麼?為什麼……」


  睫羽輕顫,晶瑩水珠滴落在玉石裂口處,凝結成冰。


  「這裡……很難受……」


  將玉石按在心臟跳動的位置,黑衣刀者看著大雪紛飛的景象,原本不畏懼寒冷的水銀身軀突然顫抖了下,攥緊手中玉石:「冷……」 夜梟飛至肩頭,蹭了蹭毫無溫度的臉龐,抬手撫順夜梟有些凌亂的柔羽,輕聲低喃:「我為何會覺得冷?我又遺忘了什麼?雖然不記得了,但我知道那很重要。」


  夜梟鳴叫了幾聲,似乎想要給予回答,可惜宵並不能聽懂其中的意思,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石,卻發現有微光閃爍,心口同時傳來異動。


  「我,要找到這玉石的主人。」


  笑蓬萊。


  白衣人來到的時候,笑蓬萊已經快成廢墟了,一點沒有之前鶯歌燕舞的熱鬧景象。


  嘖嘖嘖,先天打架,凡人遭殃啊,看來以後沒有賺錢的好去處了,那就……


  拂袖掃開一處乾淨之地,道琴放置於雙膝之上,指尖勾弦,為了哀嘆自己以後沒了賺生活費的悲傷之情,他決定彈奏一首比較符合現境的曲調。


  《好運來》。


  陰骨靈力混雜著琴音籠罩著沒了遮掩,魔氣四溢的笑蓬萊,配合著歡快的曲調,可見他撿漏撿得很開心,然後在更為強悍的魔氣出現的那一瞬,魂識一動,鎖定了別愁居的位置。


  「風愁別?」


  白髮赤眸的魔者現身眼前,在看到彈琴之人時,妖異面容微露淺笑,語調有禮:「既然來了,便入內一坐吧。」


  「欸~閣下竟然讓在下去廢墟里待著,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琴音不斷,白衣人同樣客氣有禮,話中卻隱有嫌棄。


  「那便只能……」白子浮現,竟在頃刻間鎖定了致命之處:「得罪了!」


  琴音急促,磅礴龍氣現身護主:「既知是得罪,又何必強留呢?」


  正邪兩氣相撞,龍氣消散,白子粉碎,周圍在余勁的衝擊下淪為廢墟的一員,兩方身上各有血色,卻是從隔著白紗的對視中,看到了被激發出來的戰意。


  於是戰局從一個坐一個站的對波攻擊,變成了一個掄琴一個揮子的近戰攻擊,大有把笑蓬萊再拆一次的趨勢,直到帶著雷光的狼煙戟強行介入,白衣人才引動魂識,消失在了兩位魔者的默契夾攻下。


  「可惜,沒能留下來。」絳殷擦去臉上的血跡,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赤眸微眯:「此事得彙報女后,汝要一起嗎?」


  騎著狼獸的赦生童子沒有回話,只是率先離開了,絳殷也不在意,趨步跟了上去。


  異度魔界。


  「你說,風愁別出現了?」


  「是的,女后。而且這個風愁別非是魂體,也並沒有失憶,因為他一出現便來到了笑蓬萊。」絳殷身上還帶著傷,但他依舊是那幅不在乎的模樣,含笑回答。


  九禍聞言,微微皺眉:「是為了那被關在空間亂流里的玄宗餘孽?」


  「也有可能是查探進入魔界的方法。」


  「果然是不死心!」九禍鳳眸一挑,不怒自威。


  絳殷笑容稍斂,聲含冷色:「可惜未能將他擒住,否則就可以當做人質,將吾的同伴給換回來。」


  「風愁別此人身法詭異,又有逃脫秘法,想要擒住非是易事,吞佛一事乃是佛門與正道狡詐之計,汝無需介懷。」九禍剛剛痛失一位得力愛將,對正道的恨意自是不少,但寬慰下屬也是應做之事。


  「謝女后。」絳殷神情稍緩,行禮謝道。


  「先下去吧。」


  「是。」


  兩人行禮,一同退下。


  離開主殿後,雖是並肩而行,卻是不發一言。


  「你,有心事?」


  狼煙戟刻字詢問,絳殷垂眸看了眼,微微笑道:「這句話,同樣用在赦生你的身上。」赦生不答,被縛住的雙眼讓人無法窺視他的真實情緒,面上卻是同意了這個回答。


  「吾知道赦生你並不擔心吞佛會背叛魔界,畢竟魔雖狡詐多變,可「忠誠」二字,亦是對一位魔者的評價。」


  赦生點頭。


  「為了一己私慾而違背忠誠的,就算不自行了結,也難逃同伴追責。」絳殷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面容在周圍血色魔氣的映襯下,覆上了一層陰翳。


  赦生不解,剛要刻字詢問,絳殷就已恢復如常,眉眼帶笑:「話說這是赦生你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關心吾的情況,可是已經消氣了?」


  面容微僵,沒有答話。


  「那便算吾擅作主張一回,既然心情不佳,不如談論一下局勢,去吾那兒?」


  沉默。


  「那去赦生你的住處?」


  赦生操控著狼獸離開,絳殷微笑跟在後面,赤色眼眸微沉,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


  笑蓬萊。


  混雜的時空亂流內,忽來琴音入耳,極其喜慶的曲調似是驅散了些許魔障,昏迷的道者靈識清醒片刻,卻又是再次閉眼睡去。


  蘊含著陰骨靈力的琴音,自發化為淺薄屏障,護在道者身前,不讓魔障再入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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