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救人,索刀
第219章 救人,索刀
暗夜荒野,斷雁西風與雨中硯急急趕路,欲再上黃泉之都,用造化之鑰換回神刀天泣,卻遇神秘刀者半路攔截。
斷雁西風驚問:「你是誰?擋路何事?」雨中硯:「西風,小心,冷風陣陣,來者不善。」
宵看到斷雁西風腰上的造化之鑰,問話之時夜刀出鞘:「造化之鑰。」
斷雁西風反應不及,就要血濺當場之時,一道磅礴掌氣介入戰局,使其避過了逼命之危,卻也身受重傷。宵的目的並不是殺人,刀尖趁機挑過造化之鑰,消失在夜色之下。
「造化之鑰!」斷雁西風與雨中硯正要去追,出手之人緩步來到他們面前,白衣著身,帷帽掩面,身後還背著一個葯筐,慢悠悠的開了口:「兩位,人已走遠,再追無用啊。」
「可是造化之鑰……」斷雁西風有些不甘心,面前之人「哦」了一聲,好奇開口:「聽聞造化之鑰可治百病,無論多重的傷勢,只要人沒死,就能使人痊癒。見兩位這麼著急,莫不是家中有重傷不愈之人?」
「這倒不是。」斷雁西風搖了搖頭,不知為何對面前之人生不出戒備來,哪怕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也將之前用神刀天泣與夜重生交換造化之鑰,令羽人非獍痊癒后,現在又想換回來的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
「嗯……」白衣人聽后沉吟了一下,隨後轉身說道:「姑娘傷勢嚴重,在下的住處就在不遠處,若是信得過在下,就邊走邊說吧。」
雨中硯和斷雁西風相視一眼,皆無反對之意,於是將人背起,跟了上去,卻不查腰間短刀掉落,染上了未乾的血跡。
「武林現在有傳聞說,神刀天泣乃是修復魔界斷層的關鍵之一,夜重生既然能如此爽快用造化之鑰作為交換,定是神刀天泣的作用大過造化之鑰,而聽聞夜重生與異度魔界有交易在身,這個作用自然與魔界有關。」
白衣人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小村子里,路上偶爾有夜晚乘涼的人,紛紛向其打招呼,同時好奇的看著跟在後面的兩人,但都沒有開口詢問,顯然是習慣了。
白衣人一一頷首回應后,繼續分析道:「所以,若是兩位想交換的話,應該去的是魔界,但神刀天泣對魔界有大作用,自然不會同意用造化之鑰作為交換,所以追之無用,還不如讓那人放下心中執念,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兩人聽完后也覺得是這個道理,既然造化之鑰換不回神刀天泣,還不如給需要它的人,若是因此結下惡緣的話,也得不償失啊。
雨中硯卻是難掩心中驚訝:「怎麼感覺你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在下只是一位普通的鄉野大夫罷了,之所以知道這些,也只是因為在下恰好對此比較感興趣。」白衣人來到一座屋前,將門給打開,雨中硯在進去前抬頭看了看門上的牌匾,上面用很清秀的字跡刻下了三個字。
別愁居。
裡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進門便是一處小院,裡面擺著一張石桌,桌上還放著細心保存好的針灸之物,看來是專門用來看病的地方,周圍還放著一些晾曬的藥草,白衣人將摘得的藥草放到新的竹篾里。
「隨吾來吧。」
放下竹筐,白衣人推開了一間房子的門,裡面似乎是專門用來醫治傷者的,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清苦的藥味,床頭還放著大大小小的藥瓶。
「看先生的樣子,應該對醫術方面頗有研究,旁邊的藥物先生看著用,在下就不貿然賣弄了。」
「多謝大夫。」雨中硯對白衣人的態度很滿意,神情也不似之前那樣戒備。
「先生客氣。」
白衣人微微行禮,隨後就離開了,走之前還貼心的將門給關上了。
雨中硯檢查了下那些藥物,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不禁又生出了幾分好感來:「都是好葯啊,可惜沒問那位大夫叫什麼名字,等明天碰見了再說吧。」
暗野中,伏天塘正欲回黃泉之都彙報情況,卻在路上遭遇埋伏,浩然龍氣直逼而來,雖提力阻擋,但還是被其重傷,手腳同時被冷凝白煙凝聚的繩索所縛,掙脫不得。
「夜深月涼,閣下不如同在下好好欣賞這難得的月色,聊聊人生?」白衣身影如鬼魅一般現身眼前,與親和有禮的語調相反的,正是掐在脖頸處的一隻戴著手套的手。
「汝殺不了吾。」雖然意外被擒,但伏天塘作為敗血異邪,對這點還是有信心的。
卻聞面前之人不屑嗤笑:「誰說要殺你了。」隨即取下帷帽,少年青澀的面容讓人生不起防備,眉間靈珠異光流轉,眸色在月色下泛起詭異的血紅:「我只是想讓你,如·實·匯·報罷了。」
四目相對,血色隨即充斥在整個腦海,意識到不對的伏天塘正要掙扎,卻被牢牢束縛住,只能任由記憶篡改,無能為力。
放走神情恍惚的伏天塘后,眼中血色化為墨黑,重新將帷帽戴上,安撫體內因排斥而躁動的兩股力量:「安分點啦,要不是救了任務之外的人需要我親自修補,誰願意大晚上不睡覺的跑到這個地方來,現在夜重生那邊應該會得到斷雁西風喪身宵刀下的消息,至於宵……」
白煙入體,轉身離開:「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吧。」
黃泉之都。
夜重生正在研究蛻變后的邪之刀為何不能擊殺宵,伏天塘在此時進入。
夜重生:「嗯?如何?」
伏天塘答道:「稟邪首,事情順利完成,宵為取造化之鑰,殺了斷雁西風。」
夜重生:「哈!很好!將消息散布出去,讓所有正道人士以及與斷雁西風相關之人,介入此事。死仇一旦結下,宵欲脫身難矣。」
伏天塘:「是。」隨後又問:「邪首,宵乃創造之物,是否有死穴存在?」
夜重生:「宵非敗血異邪,並無特殊死穴,但也非尋常人,血液雖是赤色,癒合力卻比一般人稍強,因此,他身上處處死穴,任何利器該能傷之、殺之。」
伏天塘瞭然:「屬下明白了,如今宵成為眾矢之的,再三逼殺的結果,便是踏入死亡。」夜重生得意冷笑:「沒錯!他既是吾所創,就由吾親手毀滅!」
此時,公法庭。
斷臂尚未接好,身體剛剛痊癒的羽人非獍來到公法庭,身旁有慕少艾隨行,只是此時並未悠然抽著水煙,面上更無半分笑意,唯有凝重之色,燕歸人神情更為沉重,孤問槍緊握手中。
羽人非獍索刀而來,公法庭又是一場激烈衝突。
法無吾掌功赫赫,但孤問槍點、挑、撥、刺、劈,變化萬千,毫無可趁之機。
法無吾:「天綱法常。」
燕歸人:「燕迴旋。」
強拼強,法無吾頓感雙掌火燙,雙臂發麻,心下駭然:「啊!此人力道怎能如此雄渾?失策!」燕歸人沉喝一聲:「再來!」
一招失策,頓落下風,法無吾無奈硬接第二擊,卻是依然不敵,口吐鮮紅。
危急之際,葉小釵出面擋下燕歸人殺招。
南冥道真見勢開口:「葉執法你來的正好,趕緊好好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葉小釵搖搖頭。
楚君儀連忙出面圓場:「住手!三位為何來到公法庭滋事?」
羽人非獍:「我來取回我的刀。」楚君儀:「你是羽人非獍?」羽人非獍:「是。」
楚君儀無奈:「可惜天泣已不在公法庭。」羽人非獍神情微冷:「這就是公法庭的答案?」楚君儀自知理虧:「公法庭會竭盡全力,替你找到一口足以匹敵天泣的神兵,作為補償。」
羽人非獍冷聲反問:「我殺了你們的都令,再竭盡全力找一個更好的人選,作你們的都令,可以嗎?」
南冥道真憤然道:「人命豈可與死物共論!你若有這種本事,儘管來!」楚君儀連忙喝止:「南冥!」
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少艾上前一步,悠然開口:「既然談到了人命,那麼請問公法庭,姥無艷姑娘的死,該怎麼解釋呢?」
楚君儀啞然:「這……」
法無吾不悅爭辯道:「姥無艷已簽字畫押,此事公法庭只是秉公執法,並無錯處。」
「秉公執法嗎?」慕少艾勾了勾唇,眼中卻沒有笑意:「哎呀呀~若是老人家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法都令和姥無艷姑娘他們說的,是只要能證明羽仔還活著,就不算奪刀殺人,也就不需要償命。可法都令不願再給姥無艷姑娘一些時間,讓她找到重傷的羽仔,就貿然做下了處罰。這樣,也算是秉公執法?」
一番話說得毫不客氣,顯然是動了怒意。
「這……」法無吾無從反駁,只好退了一步:「此事吾確實做得不對,但同公法庭無關,若有不滿,也不該遷怒。」
「哎呀呀~法都令既然都這麼說了,老人家我自然不會揪著不放。」慕少艾看著法無吾,眯了眯眼,笑意淺淡:「老人家我只想問一個問題,還請法都令如實回答。」
法無吾看著情緒恢復如常的醫者,心下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就一個問題,請問法都令……」慕少艾頓了頓,目光與其對視,注意著每一個細節:「神刀天泣,是從誰的手中拿來的?」
「自然是……」
法無吾想說是在抓捕姥無艷和宵的時候,從他們手中拿到的,但就在要開口的時候,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道詭異的血色身影,以及聖耀刀賞拿著神刀天泣癱倒在地,失去生機的景象。
『……是法都令你,害死的他。』
冰冷語調在腦海中迴響,法無吾臉色驟然陰沉,手不自覺握緊成拳,恨恨開口:「那個瘋子!」
「嗯?」
目睹對方變臉的慕少艾不禁愣了一下,意識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追問道:「哎呀呀~不知法都令說的是誰,居然能讓法都令這麼生氣?」
法無吾回過神來,見慕少艾臉上並無怒意,不答反問:「藥師不記得了?」
隨後不等慕少艾做出反應,收起方才的表情,冷硬的轉移了話題:「神刀天泣是吾從姥無艷和宵手中拿到的,這一點公法庭的人都知道,藥師還有其他問題嗎?」
「哎呀呀~老人家我確實還有問題,不過看樣子,法都令並不想回答。」
對此,法無吾只是沉默的看著他,帶著無聲的拒絕,眼中卻是濃烈的嘲諷,甚至還有一點莫名的優越感,看得慕少艾心下越發的好奇,但又無從入手,只能暫時放棄了套話的念頭。
楚君儀見兩人之間雖然氣氛怪異,但沒有方才那樣劍拔弩張的了,於是開口緩解:「此事確實是公法庭有錯在先,還請諸位暫息怒火。」 一直沒有插手的葉小釵以劍氣在地上寫字。
羽人非獍:「你要我們將此事交給素還真處理?」葉小釵點了點頭,慕少艾同意了這個建議:「那就去琉璃仙境等候。」
燕歸人也表示贊同:「嗯,琉璃仙境再見。」隨後和羽人非獍、慕少艾暫時分開。
琉璃仙境內,素還真、談無欲和屈世途正在討論姥無艷一事。
屈世途:「我聽到的全部經過就是這樣。」素還真不禁嘆了口氣:「唉,想不到姥無艷姑娘會因此身亡。」
談無欲已顯怒色:「審法不公,胡亂定罪,將難平眾怒。」素還真面露思索:「嗯……」
此時,羽人非獍與慕少艾來到。
慕少艾又恢復成原本的神態:「哎呀呀~素還真,今天要來找你主持一下公道了。」素還真點了點頭:「素某已知經過,羽人非獍,你有何要求?」
羽人非獍答道:「我只希望還姥無艷清白,取回天泣。」
素還真輕輕搖頭:「取回天泣恐有困難。」
「這點我們心裡清楚。」在朋友面前,慕少艾又放鬆了下來,拿出黃竹煙管輕抿一口,慢悠悠的說道:「西風打算拿神刀天泣換造化之鑰時,曾和老人家我以及雨中硯商量過,老人家我也同意了,呼呼~」
素還真心領神會:「嗯~素某知曉要如何處理了。」
此事談論完后,話題一時沉寂下來,幾人不約而同的抬眼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欲言又止的神色,當即心下瞭然。
「哎呀呀~看來你們也有這樣的感覺。」
慕少艾抿了口水煙,率先開口。
談無欲若有所思道:「你們也是隱隱感覺自己遺忘了什麼,並且覺得自己並非只是為了姥無艷姑娘一事而憤怒,而是為了另一個人嗎?」
此話一出,包括屈世途在內的幾人都點了點頭,素還真點完頭看見屈世途的動作,忍不住面露訝異:「居然連好友你也是如此?」
「喂喂喂,幹嘛用這樣的語氣,我雖然不怎麼出門,但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得不比素還真你少。」屈世途對此表示不滿。
「江湖嗎……但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吾等記住,甚至是用了這樣的手段呢?」素還真微微皺眉。
「而且不只是我們,方才老人家我陪羽仔到公法庭的時候,試探出法無吾也是如此,但他卻是想起了什麼,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與我們遺忘的那人有些過節,呼呼~」
慕少艾想起法無吾的反應,將這個信息分享了出來,談無欲隨即問道:「他為何能想起來?」
「唔……老人家我隱隱覺得神刀天泣不該落在法無吾手中,於是就問了神刀天泣是他從誰的手中拿到的,然後他就想起來了。」
「……與之相關的詢問嗎?」談無欲若有所思,然後提議道:「先試試吧,藥師你也問一下吾。」
「……」慕少艾沉默的看著談無欲片刻,神情認真,接著面露茫然:「問什麼?」
談無欲一噎。
素還真忍不住笑了下:「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還是另尋他法吧。」
此番話題就先告了一段落,因為昭穆尊和法無吾已經到了。
昭穆尊欠身一禮:「公法庭已到,昭穆尊在此致上歉意。」談無欲不滿冷哼:「哼!歉意又如何?刀沒了,人也已經死了。」素還真適時的當起了和事佬:「事情經過素某已經明了,想問問庭主的想法。」
「這……」昭穆尊自知理虧,承認了錯誤:「公法庭確實在處理兩事方面有所偏差,願意補償羽人非獍之失。」談無欲冷哼了聲:「最好你們公法庭率大隊人馬將異度魔界剷平,替羽人非獍取回神刀,而且我們還能說公法庭是為武林和平而出師。」
昭穆尊面露難色:「此舉非簡易之事,恐怕有時間上的困難。何況異度魔界所在位置不明,無從攻打。」
「攻打魔界不行,暴力執法倒是順手。」談無欲又是一聲冷哼。
昭穆尊無奈嘆氣:「姥無艷一事公法庭定會給出滿意的答覆,神刀天泣已無法拿回,公法庭會盡量找出不下於神刀天泣的刀器,不知諸位能否接受。」
慕少艾扭頭:「羽仔,你的意思呢?」
羽人非獍冷冷答道:「羽人非獍之刀只有天泣,此事不勞費心,但關於之前神刀天泣到底是從何人手中得到的,我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昭穆尊聞言不禁一愣,隨著羽人非獍的視線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法無吾,隱隱有種怪異的感覺:「法都令?」
法無吾原本不打算告知的,畢竟當時他是和聖耀刀賞他們一起前去,少年冷漠的話語還是產生了一點影響,若是慕少艾等人想了起來……可當看到昭穆尊也是如此神態后,他心底湧上了一股寒意。
「為何連庭主也……」
如果只有他和慕少艾等人,他還能安慰自己對方是提前就有所準備了,畢竟事發之前可能都與對方接觸過,可如果這並不是事發前的準備呢?
法無吾想起少年瀕死前的那番話,緊繃著的那根弦已經快要崩斷了,瞬間面如土色,不再準備隱瞞了,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語焉不詳:「那人是你們的一位好友,喜穿白衣,看著年齡不大,卻能以自身為代價將瀕死的人救活……」
在潛意識裡,法無吾還是不願相信對方有起死回生的手段。
羽人非獍皺了皺眉:「名字。」
法無吾張了張口,卻發現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那三個字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彷彿被抹去一般,臉色更加蒼白:「吾……不記得了。」
見他狀態不對,一副隨時會昏厥過去的模樣,身為大夫的慕少艾看得出對方不是裝的,不禁愁眉緊鎖:一個名字而已,為何不能說呢?
「吾等好友,喜穿白衣,能救瀕死之人……」
素還真將這些特徵一一羅列出來,頓時就有了種莫名的熟悉感,談無欲最先想起來,難掩詫異:「前輩?」
屈世途面露疑惑:「可那位風少俠不是被鬼梁天下給……」
先前鬼梁天下冒充業火紅蓮闖入公法庭,造成傷亡慘重,被陷害的素還真隨即從中察覺到了德充符的暗樁身份,讓蔭屍人假扮成聞人千秋,套出了點石洞乃是兵力所在一事,從而得知了鬼梁天下的陰謀家身份。
慕少艾第一個想到的也是風愁別,只不過當初是他親手檢驗的傷勢,在那樣的情況下……該不會是和猜魔心那次一樣,是秋宇假扮的吧?
可秋宇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慕少艾越想越糊塗,殊不知自己猜得已經完全偏離了真正的答案,還想著要不要試著聯繫一下秋宇,問個清楚才行。
羽人非獍見法無吾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再浪費時間,冷冷道:「姥無艷一事,公法庭最好給個讓人滿意的交待,其餘的事情,無須你們煩心!」
話落,便離開了,慕少艾隨後跟上。
素還真:「唉!要羽人非獍短期內接受所有結果,也非易事,素某會再從中協調。」
昭穆尊頷首:「吾明白。素還真,感謝你的幫忙,這兩件事,吾會在近日之內完成。」素還真行禮:「有勞了。」
此時,公法庭侍衛送信來給昭穆尊。
侍衛:「庭主,有人要我交此信給你。」
昭穆尊將信打開:「嗯……什麼?!」法無吾:「庭主,何事讓你驚異?」昭穆尊:「此信告知,造化之鑰落入宵之手,而且是殺人奪物。」
屈世途連忙詢問:「等一下,殺人奪物?殺什麼人?」
昭穆尊搖頭:「信中並無說明。」
緩過神來的法無吾聞言,面顯怒色:「此邪魔太過可惡,屢次殺人,公法庭豈能輕饒!庭主,派人前往擒拿吧!」
「有前車之鑒在前,法都令還是慎言的好。」談無欲冷聲諷刺道,法無吾面有不虞,但還是沒說什麼。
昭穆尊便道:「素還真,我們就此告辭。」素還真頷首:「請。」
昭穆尊等人離開后,屈世途憂心忡忡道:「素還真,斷雁西鳳……」素還真不禁一嘆:「凶多吉少。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屈世途也忍不住嘆道:「一下子是羽人非獍,一下又是燕歸人。」
談無欲:「這封信何人所發?令吾好奇。」
屈世途:「難道是宵的敵手或是仇人?」
素還真:「素某以為,乃是鬼梁天下。」
屈世途不解:「可是,憑鬼梁天下現在的實力,難道沒辦法自宵身上搶走造化之鑰?」素還真沉吟不答,屈世途突發奇想道:「哈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宵將造化之鑰當成糖果吞下去,有了治癒能力,所以鬼梁天下怎樣都打不死他,才故意發信,叫其他人去對付。」
談無欲點點頭:「此事也非全無可能。」
屈世途連忙說道:「啊!我開玩笑的呢!」談無欲轉頭看去:「素還真,你認為呢?」
素還真認真分析了下:「此信用意,乃在製造衝突,造化之鑰若真落於宵之手,斷雁西風若因此而亡,燕歸人必不會善罷甘休。」
屈世途:「說不定這封信是有人故意捏造的,我再叫人去查清楚好了。」
「嗯,有勞好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