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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青梗冷峰(改)

  第163章 青梗冷峰(改)


  在玄幻世界有個好處,就是可以飛天遁地。


  而在這個世界,藝如塵發現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化光,除了因為不算熟練導致有些分不清方向,加上有些輕微的頭暈外,在速度上是沒的說的,就是耗費的靈力有點多。


  化光停在一處山峰之下,藝如塵按在帽沿,抬頭看去,這座山峰不像宵所在的那座雪峰都是寒冷的冰雪,山腳是四季如春之景,甚至還有尋常百姓在下方安家居住,到半山腰以上才見皚皚雪景,按照修道之人的性格,估計就定居在那片雪景之中。


  「你先藏起來。」並不想引起不必要關注的藝如塵對光球說道,光球晃了晃,然後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宵怔愣了下,隨後開口:「他,還在這裡?」


  「嗯,只是暫時藏匿起來了。」藝如塵倒有些意外的看了宵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光球沒有將氣息完全收斂起來,但留下的那點氣息不注意的話也察覺不出來,沒想到宵還挺敏銳的啊,瞬間就感覺到了。


  嘖嘖嘖,根基極好,洞察力又強,而且還乖巧聽話,如果好好培養肯定能成為最靠譜的同伴。雖然有非人的體質優勢在裡面,但也可以稱得上是根好苗子,所以創造宵的人到底是為什麼拋棄他的呢?


  藝如塵看著神情懵懂的宵,實在想不通會拋棄這樣一個「人」的理由,不過也不用花費心思去想,既然那人不識貨,那就讓識貨的來培養,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在上山之前藝如塵已經在思考著應該怎麼順理成章的進入那些玄宗道者的住處,雖然他對魔界無感,但只要是任務方面他都想盡量完美的完成,反正他對道士沒有好感,只要不會影響劇情,他不介意把最好的結果交給魔界。


  當然如果進不去的話,就不關他的事了,畢竟任務又沒說讓他一定要深入調查。


  思考間藝如塵和宵已經不知不覺來到半山腰,這裡是分界點,已經可以看到薄薄一層的雪色了。對雪花比較偏愛,迫不及待的往更高的地方飛了,宵見狀先是看了藝如塵一眼,見藝如塵微微頷首后,再抱著凝晶花跟上去。


  藝如塵不動聲色的向後看了一下,方才陰骨靈力就察覺到了一絲魔氣,和異度魔界很相似,估計也是來打探消息的,如果是的話,他算不算搶了人家的工作……


  正在走神中,雙眼隱隱傳來些許微癢,藝如塵下意識抬手擦拭,就看到手套白色的面料上暈染開一抹血紅,接著那抹血紅就佔領了全部視野,與此同時,針扎一樣的疼痛自雙眼處傳來,接著迅速瀰漫到魂識處,引發那早已遺忘的刻骨之痛!

  「弄瞎你的雙眼,再打斷你的雙腿,我就不信他們還會要一個廢物!」


  不要再想了……


  「怎麼?不肯求饒嗎?那就把他的舌頭割了,我看他還怎麼嘴硬!」


  不要再想了!

  「這是給你的警告,不是你的東西,你就別有任何的肖想,不然就算有禮司大人護著你,我也有辦法讓你這個廢物消失!」


  它已經過去了!它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起來了!

  藝如塵死死的按住流血不止的雙眼,從那不好的記憶中回過神來,咬牙忍耐雙眼處傳來的疼痛。光球飄在藝如塵面前,柔和的金光注入雙眼之中,將那刺骨的疼痛驅散了些,讓藝如塵也沒剛才那麼難受了。


  疼痛消減,藝如塵也將手放了下來,只是臉上沾著血的感覺不是很好受,正要找光球要手帕出來擦掉,身邊突然出現其他生物的氣息,還有古怪的叫聲傳來,下意識就後退了一步。


  「義父!」


  發現藝如塵沒有跟上來的宵又重新折返回來,結果看到了雪地上鮮紅的血跡,還有一個似熊似人的怪人站在旁邊,對著臉上還沾著血的藝如塵伸出了手,見到這種場景,宵自然就誤會了。


  那個怪人見宵衝過來攻擊自己,也吼叫著揮手打了回去,第一次和人打鬥的宵下手還有些生澀,一個不慎掌心便被怪人的利爪劃破,一柄利劍從手心中現出,同樣划傷怪人的肩膀,空白的腦海中浮現出陣陣聲響:你……是殺戮的造物。


  「無情者傷人命。」


  利劍劃過,怪人胸口現出一道血痕,吼叫轉為痛苦哀鳴。


  「傷人者不留命。」


  最後一字落下,利劍正要刺入心口之時,戴著手套的手穩穩抓住了他的手腕,藝如塵用另一隻手擦去臉上的血跡,解釋道:「宵,你誤會了,這臉上的血跡是吾自己的原因,他是想幫忙的。」


  雖然看不到是什麼情況,但藝如塵並未感受到惡意,而且這裡是那兩位玄宗道者居住的範圍,第一印象不應留下濫殺無辜的評價。


  怪人委屈的叫了幾聲,回過神來的宵看著手中的利劍,喃喃問道:「我……是殺戮的造物嗎?」


  「不管你以前是什麼,只要記住現在你和吾是一起的就足夠了。若是有人說你的不是,那吾也不會讓你受了委屈。」藝如塵聲音雖虛弱,但話語還是十分堅定的。


  藝如塵將沾血的手帕丟掉,放開手,繼續說道:「還有以後不要衝動行事,什麼情況都要問清楚了再動手,當然也有一些是會騙人的,這時候就要你自己判斷,比如去看他們的眼睛。」


  「眼睛?」宵看著怪人透著幾分委屈的雙眼,將手中的利劍收回,上前道歉,怪人哀叫著做了回答。


  「他的意思是原諒你了。」藝如塵解釋道,怪人哀叫著附和,這時寒風吹過,將屬於自己的血腥味吹散了些,隨即也聞到了那怪人身上的濃烈鐵鏽味。


  藝如塵的視覺還沒有恢復,於是問道:「宵,你傷到了他的哪些地方?」


  宵認真答道:「肩膀和胸口,其中胸口比較嚴重,傷口深一指,寬半指。」


  嘶,這都傷到內髒了啊。而且宵肯定是用了內力的,那些內髒的受損程度肯定很嚴重,怪不得那怪人一直在哀叫,該怎麼辦呢?


  想著應對方法的藝如塵腦海中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同時脫口而出:「結束他的痛苦吧。」


  話出口便愣了下,隨即就聽到了宵毫不猶豫的揮刀聲,回過神來的藝如塵連忙伸手阻止。


  就在藝如塵伸手的時候,他敏銳的聽到風聲變化了下,接著一個溫和男聲夾雜著梅香隨風傳來:「且慢……」


  宵在藝如塵出聲的時候就反應迅速的收起了夜刀,所以來者想要用手中冷梅枝擋下攻擊的想法就落了空,揮出冷梅枝的手僵硬片刻,隨後若無其事的收了回去,語調有禮:「上天有好生之德,此人的傷勢也未到回天乏術的地步,閣下不用出此下策。」


  ……剛才那話真不是他的意思。


  藝如塵自認不是嗜殺成性的人,方才那念頭出現的有些古怪,更古怪的是他竟然想都不想就說出來了,就像那句話才是正確的決定一樣。


  不過這些都只能私下問問光球,表面上藝如塵還是裝出了虛心接受的語氣:「閣下所言極是,方才吾見此人太過痛苦,不免一時慌亂,衝動行事了。不知閣下可會醫術?能否幫此人先脫離失血過多的危險。」那血再這樣流下去,沒危險也要危險了。


  來者微微頷首,幫哀叫的怪人止了血,藝如塵現在視力還沒恢復,只能靠鼻間縈繞的血腥味判斷對方到底是做樣子還是真的做了,不過隨著血腥味漸漸淡去,藝如塵便知道這是個敬業的卧底,起碼比之前那個二五仔敬業。


  來者並不知道身份已經暴露,畢竟他對體內魔氣的收斂很有信心,奈何藝如塵有個對邪肆之氣十分敏感的陰骨靈力,再怎麼收斂也能捕捉到一絲異樣。


  「血吾已經止住了,只是這刀傷太深,需要多花費些時間靜養才能好。」


  「多謝。」藝如塵微微行禮,頭卻下意識的偏向怪人所在的位置,指尖不自覺的摩擦著手套,似乎是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來者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個小動作,心下暗嗤了聲,面上不動聲色的詢問道:「閣下準備如何安置此人?」


  來了。藝如塵暗自挑了挑眉,語氣帶上恰到好處的為難:「吾……吾四處雲遊,並無固定居所,此地似乎也沒有可以落腳的客棧,不知閣下……」


  「此地居住著一位道長,這異人興許是那位道長的護衛,閣下可帶著這異人去尋那道長。」未等藝如塵繼續問下去,來者便開口給出了提議。


  藝如塵繼續用著為難的語氣:「可這人是吾等所傷,如此貿然帶人前往,那位道長會不會因此怪罪?」


  來者聽著這些話,並未表現出不耐,只是溫和寬慰道:「那是一位性格很友好的道長,只要閣下誠心致歉,定然不會揪著此事不放的。」


  「既是如此,便多謝閣下的指點了,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吾名冷香·一剪梅,閣下喚吾一剪梅便可。」


  「一剪梅……」 光球: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藝如塵:……←_←


  光球:咳——一剪梅花萬樣嬌。斜插梅枝,略點眉梢。輕盈微笑舞低回,何事尊前拍誤招。(取自:周邦彥《一剪梅》)是個好名字(☆-v-)

  藝如塵:……戲精。


  依舊看不見的藝如塵向一剪梅道了謝,然後帶著宵和怪人繼續前進,因為宵要背著怪人的緣故,所以凝晶花就由藝如塵拿著,光球就充當起了語音導航,用著只有藝如塵能聽見的聲音指明方向,一時間倒也沒人發現他已經失去視力的事情。


  看著三個身影漸漸遠去,一剪梅剛想運力跟上,卻突來風雪大作,瞬間就掩蓋住了藝如塵他們的行蹤。


  一剪梅看著周圍漸大的風雪,自然知道是何人的手段,不禁在心裡輕嘖一聲:「墨塵音——」


  「如何了?」一抹白影悄然無聲的出現在風雪之中,同時設下結界,隔絕了暗中視線的窺視。


  「絳殷大人。」


  一剪梅轉身,向著身後的魔者行禮:「已經將墨塵音的消息透露給那人了,此時也已進入墨塵音居住之地。」


  絳殷微微頷首,見身前的一剪梅神色微動,嘴角隨即勾起一個親和的笑容:「怎麼,有何問題嗎?」


  絳殷的笑容很有迷惑性,哪怕是心裡一直忌憚著對方的一剪梅也不禁神情微松,不自覺就詢問出了心中的不解:「此人身上除了那若有若無的龍氣外,並無過人之處,而且在方才的談話中,此人對吾也未有絲毫的戒備,若是對上那狡猾的道士,非但不會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還可能暴露……」


  「好歹是進入了結界之內,就算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也是聊勝於無了。」


  絳殷微微抬手,打斷了剩下的內容,微微一笑:「而且,汝怎麼知道,他表現出來的那「並無過人之處」的一面,又何嘗不是他想讓汝這麼覺得的呢?要知道就在方才,他可是套到想要的信息和汝的姓名了呢。」


  一剪梅神色微僵:「這……」


  「既然人已經進入,汝便繼續之前的任務吧,莫要被發現了,要知道……」絳殷微微抬眼,一語雙關:「女后從不用無用之人」


  「……是。」一剪梅微微躬身,隨後帶著幾分倉促離開了。


  絳殷看著一剪梅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面上親和的笑容不變,眸色冷冽:「竟敢說主人的壞話,若不是後面的劇情還需要你的存在……呵。」


  抬手拿起雪地上沾血的手帕,感受著上面殘留的靈力氣息,微微勾唇:主人的血啊……


  狂風夾著雪花刮過,絳殷身形一晃,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雖風雪大作,不過似乎沒有阻攔之意,藝如塵一行人順利在天黑前來到山頂之處。


  來到山頂處卻別有洞天,先入眼的便是一處簡易的涼亭,亭中傳來陣陣婉轉琴音。


  背著怪人的宵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亭中悠然撫琴的道者,只見一襲墨藍道袍輕著於身,外罩一件灰藍色的披風,同樣墨藍色的道冠將夾雜著些許灰白的藍發束起,卻不是將所有都束起,鬢間還垂落著幾縷藍色的長發。


  琴音一頓,彈琴的道者緩緩轉過身來,俊逸清然的眉眼帶著幾分平易近人,嘴角帶著淺然淡笑,讓人一見便不由心生好感。


  恢復視力的藝如塵看著道者,面色怪異的眨了眨眼睛,隨後收斂情緒,微微欠身行禮:「見過道長,道長便是這位異人的主人吧?」背著怪人的宵見狀,學著藝如塵的動作向道者行了禮。


  道者將目光投向在宵背上哀叫的怪人,注意到藝如塵未被兜帽遮擋的地方還殘留著一些血跡,隱隱能猜想到大致的情況:「可是能熊傷到了閣下?若有冒犯之處,吾在此代為道歉。」


  「道長誤會了,吾的傷勢與這位名叫能熊的人無關,相反還被吾的朋友誤會,重傷了能熊,該道歉的應該是我們。」


  藝如塵再次欠身行禮,宵背著人不方便,但也微微彎了彎身子,認真道歉:「對不起。」


  道者倒是被兩人的真性情給逗笑了,見能熊的傷勢被人簡單處理過,雖然有致命傷,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了,自然不會多加計較:「道歉吾收下了,剩下的傷勢就由吾來處理吧,隨吾來。」


  「嗯。」


  於是道者將琴收起,在前方帶路,藝如塵和背著能熊的宵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這時,光球悄悄來到藝如塵背後的木盒上,不動聲色地繞了一圈,然後重新隱去身形。


  藝如塵感覺背後的木盒似乎輕輕動了一下,下意識抬手摸向木盒,木盒又瞬間恢復了平靜,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一絲清聖靈氣,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走在前方的道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轉過頭來,目光落在藝如塵身後的木盒上,接著落在藝如塵被兜帽遮掩的面容上,眼底閃過一抹深色。


  正努力回想著木盒裡是什麼東西,卻只有一片空白的藝如塵察覺到道者的目光,收斂心思,嘴角自然掛起一抹有禮的笑容,道者同樣回以淺笑,隨即轉過頭去,繼續帶路。


  一旁背著能熊的宵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神情茫然。


  藝如塵收回笑容,拍了拍宵的肩膀,然後面無表情的繼續跟上去。


  道者將能熊安置好,然後進行治療,藝如塵將凝晶花交還給宵,與他站在一旁,兜帽下的目光落在正在為人療傷的道者身上,指尖隔著手套微微摩挲。


  若是趁機偷襲,利用陰骨靈力奪取記憶的話,也許能更省時間一些,不過……


  手鬆開,自然垂落在腰間,悄悄打了個哈欠:算了,得罪這一個估計得被一群追殺,作為一個臨時卧底,還是得敬業些。


  等治療結束,天已經黑了下來,外面的風雪也開始變大了,藝如塵正要出聲告辭,道者看了看天色,微微笑道:「正好天色已晚,若是二位不嫌棄的話,不如在寒舍留宿一晚,等風雪過去后再離開也不遲。」


  藝如塵聽著話中的語氣,確定不是試探之後,轉頭看了看外面的風雪,詢問宵的意見:「要留下來嗎?」


  宵輕輕點頭,卻是說道:「義父你之前受傷了,需要好好休息。」


  「那不是受傷……」藝如塵不太好解釋,索性就不再多說些什麼了,道者聽到對話便知道是答應留下來的意思,貼心提醒道:「那邊的房間里有藥草,若是需要的話,閣下儘管使用。」


  「多謝道長好意。」藝如塵沒有直接拒絕,雖然藥草對他的傷勢沒有一點幫助,但該道謝的地方還是得說的,隨即轉移話題:「不知道長的住處,可有廚房?」


  道者聞言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對方挺不見外的,不過還是回答道:「東邊的那間小房子就是,不過因為吾辟穀的原因很少使用,恐怕已經布滿了灰塵。」


  這點在藝如塵的意料之中,所以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頷首謝道:「無妨,清理方面不是問題,那就失禮借用一下了。」


  「閣下言重了,吾倒是要感謝閣下能夠讓那間屋子重新有了用武之地,再見光明呢。」


  「道長說笑了。」


  藝如塵還以為是誇張之語,結果和宵進到廚房裡的時候,那撲面而來的灰塵讓魂體形態的他都忍不住想打噴嚏,頓時無語:「這位道長,還真是不拘小節呢。」


  宵已經無師自通的開始打掃了,藝如塵抬手揮去面前的灰塵,向正在認真清理灶台的宵招了招手:「宵,過來一下。」


  宵聽話的走到藝如塵面前,好奇的看著將兜帽微微掀起兜帽,認真打量著他的藝如塵:「義父,怎麼了?」


  藝如塵看著眼中呈現出一團模糊景象,完全看不到臉長什麼樣的宵,笑容微僵,額頭青筋跳動:「沒事,好的很。」


  我的眼睛……你大爺的!(╯°□°)╯︵┻━┻


   應小可愛要求,勉強擠出一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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