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第456章 偏執瘋狂的劍道少女
第456章 偏執瘋狂的劍道少女
自從凜恢復柳生的姓氏，跟隨柳生一心學習劍道后，她的空閑時間近乎沒有了。
因為柳生一心看不上她的天賦，擔心她學習進度緩慢，對她的要求格外苛刻。再加上，三葉的校園祭也有諸多事項需要她處理，因此，晚上回去后，她總是倒頭便睡，也沒空再去去千葉家，更沒時間去找夏目彌生了。
但即便如此，柳生凜也從未想過放棄。
這是絕無僅有的以女兒身繼承柳生家劍術的機會，夏目彌生為她準備了那麼多，她絕不會辜負他的心意。
而且
這樣的她，對夏目彌生來說，就有了更大的價值。
不再是他的女兒，又沒能成為他的女人，若是連最擅長的劍道，也可有可無，那她可就真的可有可無了。
叮咚！叮咚！
耳邊響起門鈴聲。
剛合上眼的柳生凜，睜開疲憊的雙眼，強迫自己起身去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除了夏目彌生和千葉千花外，還有千葉理香。
見對出門有著恐懼心理的千葉理香來看她，柳生凜有些驚訝和感動。
「那個，凜，你還好嗎？臉色看上去很不妙呢。」千葉理香一臉擔憂地問。
因為最近幾天柳生凜不去千葉家吃飯了，這讓習慣了多個人陪伴的千葉理香有些不適應。因此，在夏目彌生的陪伴下，她鼓起勇氣，在太陽還未落山時走出了門。
柳生凜搖了搖頭。
「沒什麼，只是稍微有點累而已。」
少女並未察覺，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感。
面對疲態難掩的少女，夏目彌生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他讓凜去學習劍術的初衷，只是為了能讓凜的母親不用再擔憂肚子里的孩子被柳生一心惦記，但這並不代表他非要凜學習劍術不可。
例如，柳生一心突然暴死，也能解決問題。
他只是不想直接這樣做而已
畢竟，雖然柳生一心幼時曾一度想要獻祭凜來讓柳生嚴的殺意覺醒，已具取死之道，但再怎麼說，那也是凜的父親。
就像當初，面對千葉千花的生母，他也是猶豫再三，才終於決定要動手要除掉那個女人。
現在，如果凜的身體被拖垮，那他也只好效仿當初，為凜也做一隻風箏了。
想到這，他輕輕喊了一聲：「凜。」
柳生凜抬起雙眼，原本平靜的眸子如今也因勞累而顯得有些可憐。
「用過晚飯了嗎？」
少女的眼神晃動了下。
她知道，如果回答沒有的話，夏目彌生一定會生氣的。
但是，若是撒謊的話，夏目彌生一旦察覺，會更生氣的。
猶豫片刻，她低下頭，小聲道：
「.抱歉。」
夏目彌生沉默了。
察覺到氣氛變得凝重，千葉千花連忙拉著凜的手，說：「凜姐姐，今天是媽媽做的料理哦。我們一起吃吧。來，咦？！」
因為柳生凜的手似乎有些不對勁，千葉千花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
緊接著，女孩的瞳孔猛然收縮。
一道刀痕，自少女的手心，延伸到虎口處。
被千葉千花看到傷口，柳生凜慌忙縮回手，想要藏在身後不讓夏目彌生看到。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拿出來。」夏目彌生說。
柳生凜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把手伸出來，放到了夏目彌生面前。
夏目彌生抬起手，手心先是觸碰了下她仍舊白皙光滑的手背，隨後，手指微動，滑到她手心的傷口上。
夏目彌生的動作很輕，輕到儘管傷口沒有癒合，凜也沒有感到疼痛，反而有些癢。
就像蜻蜓落在水面，盪起微不可察的漣漪。
過了一會，夏目彌生默默放下她的手。
「先來吃飯吧。」
「是。」
四人回到千葉家，安靜吃完了飯。
然後，千葉理香跟千葉千花一起收拾好廚房，就乖乖進了卧室。
他們將卧室的門拉開一道縫隙，然後一上一下，兩雙眼睛偷偷瞄向客廳。
「手心的傷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記得柳生先生最近有說過實戰訓練。」 夏目彌生淡淡問道。
既然被夏目彌生髮現了，柳生凜也就不再隱瞞了。
她抿了下嘴，然後便把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出來。
「是我提出的請求，讓父親大人每日檢驗我的修習成果。
柳生家的劍術，唯有在面臨生死才能真正展現出來。所以父親大人才應了我的請求。
至於這傷口.」
少女揚起手，讓夏目彌生看到她手心的傷口，繼續道：「也並非父親刻意所為。
當時，我以為看到了父親的破綻，抬手握向父親的劍，想要以傷來換取進攻的機會。
所以.」
夏目彌生閉著眼，腦海中嘗試勾勒柳生凜所說的場景。
以柳生一心當初抵擋他偷襲的反應判斷，凜的進攻，必然毫無作用。
片刻后，他睜開眼睛，問：「還有呢？」
柳生凜愣了下。
「什麼？」
夏目彌生抓起她受傷的手，問：「既然是實戰，那麼受傷便在所難免。我只是想知道，只有這一處嗎？」
聽到他的追問，柳生凜掙脫他的手，默默解開睡衣的扣子。
夏目彌生並沒有移開視線，他知道，少女也不是為了侍奉他才這麼做的。
果然，褪下睡衣后，少女轉過身背對著他，讓他看到了想要的答案。
少女白皙如玉的後背上，有著多道深淺不一的紅痕。
「為了讓我明白彼此的差距，父親大人只會我的背後留下傷痕。因為用的是刀背，所以，請不用擔心，過幾日傷痕就會消下去的。」
視線在少女後背上的紫青色的傷痕上打量片刻，夏目彌生幫她披上了睡衣。
「去洗澡吧。讓理香小姐幫你拿浴巾。」
「欸？」
柳生凜本以為夏目彌生會呵斥她，或阻止她繼續向柳生一心學習劍術，卻沒想到，等來了這樣一句話。
「身上都臭了，多少天沒洗澡了？」夏目彌生問。
聽到夏目彌生這麼說，柳生凜的臉頓時紅了一片。
只是今天太累了不想洗澡而已，但是每天早上都會洗的啊。
被夏木先生嫌棄了
羞愧不已的少女攥著睡衣領口，慌忙穿上拖鞋，跑向浴室。
只是，正當她打算進門時，她突然反應過來：以夏目彌生的性格，不可能在看到她的傷痕時，嫌棄她身上臭的。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會阻止她繼續學下去才對。
所以.
她轉過身，看到夏目彌生正打算出門。
她心裡有些不安。
於是，趁夏目彌生換鞋的時間，她又跑到門口，抓住了夏目彌生的胳膊。
「夏木先生，您要去哪？」
「這兩天一直在陪理香理香，冷落了玉藻，我得去哄哄她。」夏目彌生隨口道。
夏目彌生到底去找哪個女人，柳生凜並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
「我，還能繼續向父親大人學習劍術吧？」她忐忑不安地問。
夏目彌生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想什麼呢啊。你不是，只有我一個爸爸嗎？」
曾是【千葉千花】時，對夏目彌生說的話，此刻又被他重複出來，這讓柳生凜的心臟猛然顫抖了下。
他這麼說的目的，只有一個了
柳生一心死掉，她就不用再學習劍術，不用再受傷，也不用再喊柳生一心父親了。
可是，這樣一來，她對夏目彌生的價值，也會大幅度降低的
為了暫時攔住夏目彌生，好讓自己有時間思考如何說服他，柳生凜便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那麼，爸爸，可以幫我搓背嗎？理香小姐和千花看到我的傷會害怕的，所以，只能爸爸幫忙了.」
說完，她眨了眨眼，平靜的雙眸此刻顯得異常純潔靈動。
夏目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