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仍舊繼續著的偽裝和扭曲
第265章 仍舊繼續著的偽裝和扭曲
冬月千鶴溫柔地撫摸著夏目彌生胸口處帶著血痕的牙印,問:
「疼嗎?」
「有一點。」
「只有一點嗎?」
見冬月千鶴似乎有些不滿意,夏目彌生改了口。
「其實很疼,只是為了表現出男子氣概。才說只有一點的。」
聽到他這麼說,冬月千鶴捂著嘴笑了起來。
或許是笑的動作太大,她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嘶!」
聽到她的痛呼,夏目彌生連忙道歉。
「抱歉,剛剛我……」
冬月千鶴抬起手捂住他的唇,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學弟難道後悔了嗎?」她問。
夏目彌生立刻搖了搖頭。
「既然不後悔,為什麼道歉?」
「……我……」
「我不討厭學弟剛剛的樣子哦。
像野獸一樣……
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把我啃噬殆盡,真令人著迷啊……」
冬月千鶴輕輕撫摸著夏目彌生的臉,每說一句【一口一口】,便輕輕咬一口夏目彌生胸膛的傷口。
溫熱濕潤的刺痛讓夏目彌生有些呼吸急促,他下意識抓著冬月千鶴後背柔順的頭髮,順著滑下。
冬月千鶴的身體突然一顫。
她皺著眉頭咬了下唇,然後眉頭舒展,抬起了頭。
「學弟,要繼續嗎?」
夏目彌生搖了搖頭。
「這樣就好。」
「……嗯~」
冬月千鶴語調怪異地應了一聲,低下頭,臉頰貼在他的胸膛,手指無意識地抓著他的肩膀,逐漸用力。
……
「學姐,剛剛的你,很可愛。」夏目彌生親吻著冬月千鶴的頭髮,呢喃道。
冬月千鶴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
夏目彌生這種花叢高手,總有花樣捉弄她這種沒經驗的少女……
「哼~」
少女的哼聲中,帶著羞惱與淡淡的撒嬌。
夏目彌生笑了下,又將假裝生氣而掙扎的少女抱緊,後者才安靜下來。
「不過啊,學弟,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我的母親,是因為忍受不了父親身邊有太多女人,才決定離開的哦。」冬月千鶴輕聲說出了母親的死因。
想到臨死前思維混亂的冬月正宗露出的猙獰模樣,還有他那句【怎麼敢離開我】,夏目彌生的心臟重重跳了下。
這就是為什麼學姐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嗎?
思考時,冬月千鶴按著他的胸膛爬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我說過,你會後悔的,但後悔也沒用。誰讓伱,出現在我面前,又引起了我的興趣呢。」
「……我該道歉嗎?」
「你只要全心全意的愛上我,迷戀我,為我瘋狂,然後,永遠無法自拔就好了。很簡單的吧?」冬月千鶴歪著頭,笑著問。
少女仍舊泛紅的臉頰,帶著異樣的純情和嫵媚。
夏目彌生欣賞著冬月千鶴的臉好一會,突然將她拉在懷裡翻了個身。
上下逆轉。
「學姐,我已經無法自拔了。」
說著,他緩緩低下頭。
冬月千鶴抬起手,勾著他的脖子,勾人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他。
兩人的唇越靠越近。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冬月千鶴輕笑了一聲,說:
「她來了。」
夏目彌生穿上衣服,又幫冬月千鶴穿好白色的內襯,然後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一襲黑色和服的玉藻月姬帶著幾名女性幹事,站在門外。
「千鶴在裡面嗎?」玉藻月姬問。
夏目彌生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還以為,她出事了呢。」說著,玉藻月姬側過臉說:「停止搜尋,小姐沒有失蹤,只是在【招待】夏木先生。」
其中一名幹事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這。
「是。」
「還有你們,退下吧。」 「可是,您的安全……」
「這裡是冬月家,能有什麼危險?難道,你們擔心小姐會害我?」玉藻月姬似笑非笑地問。
剩下幾人對視了幾眼,默默低下了頭。
這種事,可不是她們可以當面議論的,家主大人剛死,人心動蕩之際,說出這句話,豈不是在分裂冬月家嗎?
似乎是看出了幾人的緊張,玉藻月姬又輕輕拍了拍手。
「放心吧,我知道你們只是擔心我的安危。這份忠義,我記下了。不過,夏木先生很厲害哦,有他保護我,安全方面,沒問題的。」
「是。」×4
等到眾人離去,玉藻月姬才悄悄鬆了口氣。
「很緊張嗎?」
聽到夏目彌生的詢問,她搖了搖頭,解釋道:「不,只是有點累。」
「要休息一會嗎?」夏目彌生問。
玉藻月姬遲疑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好。」
雖然原本是想欣賞下冬月千鶴無助的樣子,但因為突然精神鬆懈而感到疲憊,她便暫時放棄了。
夏目彌生關好門,打算跟玉藻月姬去休息的地方。
「夏木桑,不用跟千鶴告別嗎?」
「她太累了,已經睡了。」
太累了?
玉藻月姬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點點頭,沒有再問。
帶著夏目彌生來到一個並不算寬敞的房間。
一張簡單的床,兩個書櫃,這是房間僅有的布置。
玉藻月姬走到左側的書櫃,抽出一本厚厚的筆記,然後脫下拖鞋,靠在床頭,開始寫字。
夏目彌生見她這樣,皺了皺眉。
「不是要累了嗎?」
「我記憶力不好,很多東西都要抓緊時間記下來才行。很快就好。抱歉,只有這裡能坐,來。」玉藻月姬頭也不抬地拍了拍自己手邊,奮筆疾書。
見她並不避諱自己,夏目彌生也沒客氣,坐到床邊稍微舒展了下身軀。
沙沙沙……沙沙沙……
筆尖觸及紙面的聲響讓人心靜。
夏目彌生無所事事,偷偷瞥了一眼玉藻月姬寫的字。
結果,上面全是0和1組成的一連串數字。
夏目彌生詫異地挑了挑眉。
二進位加密???
怪不得不避諱呢。
看到了也不知道寫的什麼啊……
坐了好一會,玉藻月姬終於記錄完了。
她將筆記放在一旁,揉了揉額頭。
「抱歉,讓你久等了。」
「能跟玉藻小姐共處一室,這些時間,根本算不上久。」
「丈夫剛去世,就向妻子說這種話,夏木桑覺得合適么?」玉藻月姬抬起頭,一臉平靜地問。
「那應該說什麼?」夏目彌生【虛心】請教。
玉藻月姬托著下巴,認真思考了好一會,這才說道:
「人都死了,想開點,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之類的吧……」
「通常這個時候,應該配上消愁的酒才對。」
「你只是單純的想喝酒吧?」
夏目彌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啊,被發現了呢。」
玉藻月姬白了他一眼,隨後也跟著笑了。
看她笑的,比夏目彌生還要開心……
好一會,玉藻月姬的笑容才稍稍收斂。
「今天不行,我有很多要處理的人和事。改日吧。」
「好。」
「還有,我需要夏木先生幫忙。」
「什麼忙?」
「夏木先生,不是很擅長審訊嗎?今晚,我需要撬開幾個人的嘴。拜託了,我對其他人信不過。」
玉藻月姬從領口處抽出一張紙條,遞到了夏目彌生手中。
溫熱的紙條,帶著一股好聞的香味。
夏目彌生將燙手的紙條握在手心,笑了下。
「榮幸之至。」
這時,他突然想念雪代櫻身上的味道了。
淡淡的,很好聞,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