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他能接受嗎
柳溪很痛苦,一邊極力壓製著畫麵,一麵努力的回憶,這種精神上的撕扯令她頭痛欲裂。
“他們想對你做什麽?”蘇訴的聲音很冷靜,看著柳溪如此痛苦,他並沒有半點的動容,依舊窮追不舍。
“他們,他們要拿走什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柳溪顫抖著雙唇,擺動的頭腦,想要將湧現出來的畫麵全部甩出去,就像是病毒一般,隻要想到一個情節,所有的畫麵全部跳了出來,當下柳溪又驚嚇出了一身的汗。
這次蘇訴沒有開口,柳溪自己喊了暫停。
“抱歉,我很難受,我真的想不起來了,這次的治療就到這裏吧,我先回去了!”
沒有抬頭看他一眼,無視被汗水濕透的衣衫,柳溪幾乎是奪門而出。直到奔出蘇訴治療的門,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柳溪才覺得自己又再次活了過來。
就在剛才,柳溪覺得自己差點就窒息在了夢魘裏,還僅僅是一個回憶。
經過這番折騰,柳溪也沒有回店鋪的心思了,乘車回了自己家。
回家後,柳溪迅速地掠進房間裏來,關上門,背抵著門板。
腦袋裏的畫麵依舊揮之不去,她的心口悠然生出惡心。捺了捺心緒,她謹慎地鎖上門,然後從衣櫃找出幹淨衣物,進了浴室。
她脫掉身上滿是汗味的髒衣服,扔進衣簍子。
她伸手到後背解內衣的扣子。
然後來到下麵準備脫掉內褲。
就在這一刻,一個畫麵跳入了柳溪的腦海。
這個畫麵跟柳溪的夢魘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畫麵裏,戴著白色手套的醫生將冰冷的液體注射進了她的體內,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人眼底的笑意。
然後,自己的褲子連同內褲被人一下子扒了下來。極度的羞恥,她又踢又打,扯著喉嚨呼救。用盡了全力,卻毫無作用。
戴著口罩的醫生的臉,猛然向自己靠近,柳溪想要求饒,想要他放過自己,但是那人眼神冰冷,看向自己的目光說不出的複雜。
那人的睫毛很長,右邊的眼瞼處有一顆小黑痣,那人又開始笑,嘴裏含糊的說著什麽。
但是,注射進體內的藥物這時發揮了作用,柳溪覺得自己頭腦越來越不清醒,之後便是一陣說不出道不清的疼痛。
畫麵戛然而止,鏡子中,柳溪看到自己臉色煞白,恐慌,懼怕,惡心,痛苦,錯綜複雜的情感一擁而上。
頓時,柳溪又覺得胃部翻騰,趴在馬桶上嘔吐不止。
這些畫麵究竟是夢還是怎樣,柳溪自己也分不清楚,在她的記憶裏,根本沒有這些東西。
這些畫麵讓柳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曾經做過的代孕,但是,接受代孕的過程她是清楚的,並沒有這些殘忍的景象,而且接受完代孕後她的身體也並未有任何的不適感。
那,這些畫麵究竟是什麽?
她閉上眼,睫毛抖如篩糠,顫著嘴唇,像是在無聲的問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要得到另一個自己的回答。
當然,她什麽也聽不到!
而就在這時,柳溪猛然聽到了浴室外有動靜,難道自己沒有將門關上。
回家的時候,柳溪的精神已經有些不對勁,所以對於有沒有關上門她當真記不真切。
想要快速將衣服穿好出去一探究竟,但是才剛穿好內衣,外麵的人就打開浴室門,強硬的闖了進來。
冷空間瞬間侵占了浴室,溫度迅速降了下來,當清晰的看到來人,柳溪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還好嗎?”莫澤將浴室門關上,順手將室內的暖燈打開,關切的看著柳溪。
柳溪搖了搖頭,緊緊的環抱住自己,她不想讓他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
莫澤靠近,將人拉近了懷內,手掌觸摸到的地方一陣粘膩,莫澤來的太快,她根本還沒來的及洗澡。
柳溪瑟縮在他懷中,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咪,身體還在微微顫栗。
“乖,先洗個熱水澡!”
莫澤這麽說著,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將柳溪從懷中輕輕拉開一點距離,迅速去掉身上的外套,還將袖子倦了起來,一副要親力親為的樣子。
“你要幹嘛?”柳溪話一出,就有些明知故問的意味。
莫澤的架勢都已經擺好了,連淋浴器都開了,除了要幫她洗澡還能是什麽意思。
“我自己來就好!”
柳溪的雙手依舊捂著胸口,殊不知這樣半遮半掩的樣子,更能引起某人的躁動。
對於柳溪的掙紮,莫澤置若罔聞,直接將人拉至花灑下,也不逼著她除盡身上的衣物,從頭開始,他挽著袖子倒了些洗發水幫她揉搓著頭發。
“閉上眼睛,別流進眼睛裏了!”
兩人身高差距剛好方便了莫澤手下的動作,光頭發他就細心的洗了三遍,然後衝刷掉上麵的泡沫殘留,而後用毛巾將她的頭發包裹住,並且手巧的包出了一個小丸子。
氤氳的熱氣在浴室升騰,這樣接近赤裸的相對令柳溪的身體羞恥到發紅。
但是這個男人在幫她洗完頭發後,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手熟練的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胸口束縛解除的那一瞬間,柳溪猛然抬起了頭。
隔著氤氳的熱氣,男人的表情看不真切,室內的溫度不知不覺在升高,柳溪感覺到他將視線艱難的從自己身上移開,摸著旁邊的沐浴露,毫無章法的在自己身上塗抹。
男人的手掌,粗糲厚重,嬌嫩的肌膚在他大力的揉搓下登時紅的更為豔麗。
身體被這般觸摸揉捏,柳溪本以為自己會再次忍受不住,當著他的麵做出不好的反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心理治療起了作用,男人雙手的觸摸,她並沒有特別的反感。
從擁抱到親吻,再從親吻到撫摸,柳溪突然覺得,他似乎真的可以治療好自己的身體!
隻不過,這樣隻是一個美好的猜想,當男人的雙手遊弋到她的雙腿之間的時候,沒有任何思考,她大力的推開了他。
火熱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沉悶,柳溪一臉驚恐的表情,身體的溫度啥時冷卻下來,但是被推開的莫澤似乎並不好受,他喘著粗氣,眼神火熱的盯著眼前美好的胴體,努力做著深呼吸想要恢複平靜。
兩人僵持了一會,莫澤像是恢複一點冷靜,開口說道:“接下來你自己洗吧,我先出去!”
終究莫澤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低估了柳溪身體對他的誘惑力。
他的初衷不過是想給她好好的洗個熱水澡,能讓她放鬆一下,卻沒想到,當手指觸及到她的皮膚的時候,潛藏在心底的火熱還是沒能壓抑住。
自己的舉動,怕是又驚嚇到了裏麵的人。
半響,柳溪才能浴室出來,濕發隨意的飄散在胸前,將幹淨的衣物沾出了一塊濕印。
柳溪從浴室出來口,眼睛時不時的瞟向莫澤,窺視著那人的神情,自己三番五次的拒絕,她害怕……她怕那人會生氣了!
莫澤確實是有些生氣了,不過他並不是氣柳溪,而是氣自己那薄弱得可憐的意誌力,明明知道她在最難過的時候,竟然還是沒能抑製住欲念,對她出手,再次引起她的反感。
兩人各有所思,各自擔心,但是都不夠坦誠,內心的想法都不願告訴對方,隻能留下互相猜忌。
“頭發怎麽還沒擦幹,過來!”莫澤看著柳溪濕著頭發,麵上閃過一絲不悅,將人招呼過來,從房間內找出一條幹毛巾和吹風機,主動幫她弄幹頭發。
這一刻,柳溪從兩人的相處模式中,找到父母親相處的感覺。
母親在家裏也是這樣,每次父親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她總是麵容嚴肅的指責,但是轉眼卻主動幫忙照顧。
這一點,莫澤真的跟母親很像!
“想什麽呢?”莫澤正在幫她擦拭著頭發,卻發現被伺候的人想什麽想出了神。
“我在想,你很像我媽媽!”柳溪話一說,明顯感覺到頭上擦拭的動作一怔,旋即身後的人便壓了下來,磨著牙,叼住了她的耳垂,森森反問道。
“說我像你媽媽?你是在變相的說我不男人麽?”男人用牙齒細細研磨著她耳垂的軟柔,然後胯下狠狠一頂,濃鬱粗重的氣息環繞在她脖間。
柳溪被身後的炙熱臊的滿臉緋紅,手足無措的推拒著男人的胸膛,男人坐在椅子上,修長有力的雙腿緊緊夾住柔弱的身軀,用力向後一帶,柳溪一個趔趄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這樣進退兩難的姿勢,令柳溪瞬間羞恥到爆炸。
反觀莫澤,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手中的動作,耐心幫她將頭發擦幹到不滴水的程度。而後將吹風機插上,開最小的熱風,幫她將頭發吹到七分幹!
“好了!”將手中的頭發吹到滿意的程度,莫澤才將柳溪放開。
旋即,將她轉了個身,左右瞧了瞧,似乎對自己的吹頭發的手藝很滿意。
“吹得這麽好,難道沒有一些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