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176章 傳到海外
第176章 傳到海外
陶暖瓷和曹婉婉一起來到湖西路36號，這邊已經吃過早飯。
與正在收拾碗筷的夏蘭招呼幾句，詢問過，上到二樓，開放客廳一邊的書房裡，進了門，首先注意到某個長發披肩的女子。
三十歲左右。
綠毛衣和黑褲子的穿著很土，但只看側臉，樣貌就很漂亮，還很白，即使廉價衣服顯得有些臃腫，一米六五左右的瘦長身形也頗為耐看。
相處久了，也就知曉。
這簡直完美切中某個傢伙的審美。
而且，明明是個成年人，當下卻像個不諳世事的3歲小女孩，拘束地站在某人身邊……這模樣，陶暖瓷甚至覺得……裝的吧？
書房西側佔據了滿牆的書架旁。
蘇杭手裡是一本《說文解字》，正和身邊女子說著話：「這裡有我這段時間購買或者借閱的許多篆刻相關書籍，可以當做參考，桌子上各種工具和材料也都是現成的。你的第一個任務，專門針對同一枚印章，嗯……就【打醬油】吧，昨天說看過我的書，知道什麼意思嗎？」
女子瞄了眼剛進門的兩個姑娘，點頭，聲音小小：「類似……《西遊記》里的，『到此一游』？」
「不太精準，更側重『路過』和『圍觀』，」蘇杭補充一句，接著道：「總之，就這三個字的印章，你嘗試著設計100種樣式出來，呵，將來可以放在店裡，可以當做一個主題，『打一百種醬油』，想想就很有趣。」
少年興緻盎然，女子卻沒自信：「100種……這麼多？」
「要不然呢，你以為3000塊工資這麼好拿？」
女子腦袋垂了垂，還是很小聲：「可以……少點，3000塊，太多了。」
「那就三百，」蘇杭立刻調整：「不過，另外兩千七，算是其他方面的補貼。」
女子聞言，顯然有所聯想，紅著臉龐道：「我……不要……」
「女人說『不要』就是『要』，」蘇杭說了句，才注意到進門的兩女，笑著招呼：「早啊。」
陶暖瓷已經不指望某人會有心虛什麼的，上前一些，湊近打量某個女子：「這是誰啊？」
「辛雯，昨天剛招過來的，」蘇杭隨手摟住湊近的陶暖瓷小腰，很有興緻地向丫頭解釋著，又朝女人示意：「漂亮吧，而且書畫雕刻都很不錯，調教一下，再包裝包裝，可以當做咱們『賞悅軒』的台柱子。」
陶暖瓷正跟著打量，曹婉婉開口道：「『新聞』……怎麼會有這名字？」
「呵，聽著是挺諧音的，」蘇杭笑了下：「不過，是辛勤的『辛』，晴雯的『雯』。」
嬌小妮子不愧自己的學渣本色：「『晴雯』是什麼啊？」
蘇杭抬起本來環在陶暖瓷小腰上的左手，捉向曹婉婉臉蛋捏了下：「伱這個無知的小可愛，抽空讀一讀一本叫《紅樓夢》的書。」
曹婉婉作勢咬了下少年手指，卻道：「《紅樓夢》，我知道呀，是那個曹……曹什麼……」
「曹孟德。」
「對，曹孟德寫的，」嬌小妮子感覺名字挺耳熟，就煞有介事：「還是我本家呢。」
陶暖瓷聽不下去，也伸手去捏好姐妹臉蛋：「是曹雪芹啦，笨蛋，曹孟德是曹操。」
又出糗了。
不過，曹婉婉在某個少年這邊已經無所謂，只是轉向面前女人，撇嘴嫌棄道：「她看著好土啊，還台柱子？」
「打扮一下就好了，」蘇杭說著，對面前忍不住捻自己衣角的女子道：「稍後，洪綾醒來，讓她帶你去買幾身衣服，就說是我說的。」
女子搖頭：「我……沒錢。」
「那就先欠著，」蘇杭道：「從你今後工資里扣。」
女子稍微遲疑，還是輕輕點頭，又問起剛剛：「那個，印章……具體要怎麼做？」
「發散你的思維，傳統的，工穩、大篆、鳥蟲、饕餮等等，新式的，各種現代文字，增加一些設計感，還可以繪畫文字相結合，這個……閣樓上有一些我之前刻的印章，還是稍後讓洪綾帶你上去，參考一下。另外，還有朱文白文的區別，甚至朱文白文混合使用，再加上各種各樣的印章材料，算下來，只是100種而已，實在是一點都不多。」
蘇杭這麼一番分說下來，辛雯終於感覺有了思路，輕輕點頭：「我明白了。」
「『打一百種醬油』，聽著就很有意思，」陶暖瓷插起了話，卻是道：「不過，蘇杭，我還是喜歡你親自來呢。」
蘇杭本來搭回妮子腰上的大手抬起就是輕輕一下：「你可真不怕我累著，而且，就算我體力好，難道就不做其他事情了？」
陶暖瓷紅著臉伸手到身後去捉某個傢伙，一邊嗔怪道：「壞傢伙，讓你累些，就不會想做壞事了。」
正笑鬧著，甘欣從走廊西邊過來，手裡是蘇杭的書包。
這麼長時間下來，三個姑娘之間依舊挺冷淡，只是簡單招呼，還是蘇杭開口：「我們走吧，也不能太晚才到學校。」
三女都是答應。
大家走出書房。
夏蘭已經收拾過餐具重新上樓，蘇杭又向女秘書交代幾句，下了樓，帶著三個姑娘一起坐上秦彩盈駕駛的桑塔納2000。
上車時，沒人肯去副駕駛，於是還是四個人擠在後面。
這次陶暖瓷還小小搶著坐到了少年腿上，摟著他脖子，低頭，與少年目光對視，一直看一直看！
見丫頭模樣，蘇杭笑問：「怎麼了？」
陶暖瓷嘟嘴，小小幽怨：「那個辛雯，怎麼回事啊？」
蘇杭在丫頭唇上親了下，化開她嘟著的嘴巴，才到：「昨天去藝術學院，本來想要招一些學生的，但，看這個老師不錯，就帶回來了。」
陶暖瓷本來被親的縮起脖子，臉蛋紅紅，不過，聽到某個字樣，立刻露出古怪表情：「老師？」
「哦，只是代課老師，以前是做什麼仿古工藝品的，」蘇杭道：「而且，剛剛你也看到了，性子那麼軟的一個人，咱們招過來，還不是你這個老闆娘想怎麼拿捏就這麼拿捏，想怎麼壓榨就這麼壓榨，將來可以給咱們『賞悅軒』不少錢。」
「我才不會……那什麼，」丫頭搖了下腦袋，還盯著某人：「是你想……才對吧？」
「嗯……」蘇杭笑著點頭：「我是黃世仁，你來當地主婆。」
這次……一旁的曹婉婉倒是知道，還準確接了起來，卻也語調怪怪：「你這個『喜兒』，年齡可夠大的。」
蘇杭瞄向一旁，故意上下打量一番：「有沒有可能，是你太小了？」
蘇杭對此還真有些遺憾。
偽蘿莉就是偽蘿莉，童顏倒是童顏了，照理說，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巨』屬性，曹婉婉卻是一點不沾，天生小太平。
被蘇杭打量，曹婉婉也有些心虛，卻是努力道：「我這叫可愛。」
陶暖瓷『落井下石』，撿起自家男朋友剛剛在家時的某個辭彙，還故意在某個字眼上咬了下：「『小』可愛。」
曹婉婉立刻反擊：「你也不大。」
互相傷害了一下，兩個妮子才記起，另外一邊還有一個。
鬼使神差地，下意識一起看過去。
還好。
就只是……腳挺大。
收回目光，陶暖瓷故意翹了翹腿，展示了下自己的一對小足，一邊換了話題：「你昨晚又喝醉啦？」
「不小心。」
「我十二點多給你打電話，是夏姐接的，說是都還在路上，」陶暖瓷換了些帶著憐惜的小表情：「以後不要這樣啊，那些人再勸你酒，你不喝就是了。」
蘇杭怔了下，反應過來。
丫頭以為他昨晚又是之前的那種應酬。
不過……
蘇杭看了眼前排開車的某個知情者，當然不會傻到主動承認，笑著點頭：「好的。」
陶暖瓷參照父親的經驗，感覺自己的勸告不會太管用，也不再念叨，又另一件事：「蘇杭，你猜猜我這次考了多少分？」
「猜不出來，」蘇杭搖頭，笑道：「不過，看你模樣，肯定進前五了，對不對？」
陶暖瓷高興地嗯嗯兩下，不忘瞄了眼一旁的好姐妹：「那……你猜婉婉考多少？」
曹婉婉白眼道：「我又不打算上大學。」
陶暖瓷道：「我和蘇杭都上大學了，你怎麼辦？」
曹婉婉反應很敏捷：「我不上大學，也不耽誤蘇杭到哪我就跟到哪呀。」
陶暖瓷頓了頓，突然學著自家男朋友偶爾的毒舌語氣：「可是，被你這樣一個學渣跟著，我和蘇杭都覺得好丟人哦。」
這……
太戳心了。
曹婉婉立刻可憐兮兮地轉向某個少年：「蘇杭……」
蘇杭騰出一隻手摟了摟嬌小妮子：「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好學生就是要有差學生襯托，才能顯出來嘛。」
「呵呵。」
曹婉婉抓住男孩伸過來的一隻大手，低頭『嗷嗚』一下咬上去。
隨後又討論一些『賞悅軒』的裝修事項，很快來到二中。
剛進教室，不等說起學習成績，倒是先得到了另外一個好消息。 蘇杭的同桌，賀鑫磊，終於有一篇小說被錄用，提前沒有『用稿通知』，前天直接樣刊加稿酬寄了過來，六千多字的一個短篇，120多元的稿費。
非常好的一個開始。
賀鑫磊打算請客，參照蘇杭之前的那樣，在他家裡聚餐。
蘇杭也替同桌高興，恰好，今天陰天，眼看又要下雪，商量著可以雪天圍爐念武俠，想想就是很好的意境。
八點整。
班主任孟文康抵達，分發試卷的同時，也公布了這一次的班級成績。
蘇杭依舊遙遙領先。
而且，因為這一次的試卷難度較低，五門課程，蘇杭再次拿了三科滿分，不過，卻是之前連續兩次滿分的語文，這次『只』考了143分，另外一個沒滿分的是英語，146分。
理科班核心的數理化，這次一分不差。
因此，總分的750分，蘇杭考到了739分，也可謂創下了一個新高。
蘇杭的這份成績，因為大家已經習慣，倒沒什麼，這次比較讓人意外的是第三名，陶暖瓷，總分669分，雖然被第一名某人拉開了很大一段差距，比第二名的681分也差了不少，但從之前的班級前11名上升到這次的第3名，進步幅度也讓許多人側目。
孟文康不僅當面表揚一番，還半開玩笑地讓丫頭與某個少年一起……保持住。
惹得全班同學都笑起來。
公布了成績，分發了試卷，再布置完寒假作業，隨後就是九點鐘的全校大會。
然後，剛剛高興了一會兒的陶暖瓷，又鬱悶了。
全校的前十名，某個傢伙，理所當然的第一，大家都不覺得什麼，可……這一次，年級的第七名，總分693分的那個，名叫甘欣。
說起來，不只是陶暖瓷的驚訝，二中很多師生都是好奇。
甘欣是誰？
然後，哦……某個少年作家的另外一個女朋友！
這就不奇怪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人以群分。
當然，與蘇杭比較親近的同學們都清楚，人以群分……似乎並不准確。
比如……
某個嬌小妮子，在這次題目簡單到全校有五個人都考到了700分以上的情況下，依舊很『穩定』地將總分保持為279分。
簡直辣眼。
就蘇杭而言，類似一般學生很難想象他為什麼能考那麼高的分數，蘇杭也很難想象，某個嬌小妮子，為什麼就能考那麼點？
簡直讓人困惑。
無論如何，還是值得高興的一天。
開完大會，其他學生紛紛散去，正式開始寒假生活，蘇杭又被校長俞仲懷喊去，說了些話，這才得以離開。
富貴花園那邊早早就有電話過來。
離開了校園，一行人趕去城北，說起這次的考試成績，都是高興，不只是蘇杭、甘欣和陶暖瓷，張溢這次也衝進了班級的前十名，位列六班第九位。
即使蘇杭的成就已經遠遠超過了大部分成年人，周圍親朋還是很關心這個，鄭春、高亮等人紛紛聯繫過來，得知結果，再加上之前的那件事搞定，鄭春主動提議，出去吃一頓。
熱鬧午餐一直持續到下午兩點多鐘。
吃過飯，父母返回富貴花園，蘇杭再次去往湖西路。
扈建龍跟隨抵達。
中午時已經和鄭春討論過，雖然成功脫身，趙家那邊，蘇杭不打算再容忍。
先讓扈建龍去收集資料。
不過，對於這件事，蘇杭到底也沒有放太多心思，畢竟只是一隻『蒼蠅』。
院子二樓的開放客廳內。
送走了扈建龍，蘇杭一邊看著這邊電視上夏蘭錄製下來的一段『健胃消食片』廣告，一邊瀏覽宏康那邊送過來計劃投放在各種報紙雜誌上的宣傳軟文。
思路很好。
健胃先健脾。
脾胃同時得到優化，才能有一個更加健康的消化系統。
恰好，『健胃消食片』的傳統中醫名稱，就叫『健脾丸』，核心就一句話，脾胃雙補，缺一不可。這一點，某些只是刺激胃腸蠕動的西藥，顯然是無法比擬的。
瀏覽著手中的軟文，蘇杭一邊又不忘另一件事：「今天股市的情況怎麼樣？」
「總體還是在漲，不過比上周放緩了一些，今天上午滬深兩市的漲幅都只有3%左右，」夏蘭說著，還從一旁單人沙發上起身，在茶几上一疊資料里翻了翻，遞過來一份：「這是一些股票上午收盤時的漲跌情況。」
蘇杭接過，翻開瀏覽。
第一名還是上周五領跑的長虹，漲幅達到27%。
不過，第二名不是另外一隻蘇杭重倉的電視股，而是換成了瀘州老窖，上漲了23%。
大致掃了一遍夏蘭列印出的漲幅前五十股票，蘇杭買入的那23隻股票，全都在列，稍稍估算，總體又是不低於10%的上漲。
按照上周五收盤后的賬戶情況，只是今天一個上午，浮盈就不低於1000萬！
夏蘭坐在一旁，見某個少年瀏覽那些股票數據時的淡然表情，自己卻一點無法淡然。
只是一上午，少說又是1000萬，這樣的賺錢速度，實在是太恐怖了。
說起來……
自己前些日子還建議他花錢要節省來著。
現在這情況，夏蘭不由都有些替自家老闆操心起來……這麼多錢，該怎麼花啊？
這麼想著，等少年把那份數據放到一邊，夏蘭稍微遲疑，還是道：「蘇杭，如果可以，我覺得……最好還是賣出一些？」
昨天在藝術學院，雖然也聽到了那個青年的一些話語，夏蘭卻覺得，也不一定是真。
想著還有些莫名情緒。
關於那些賬戶上的股票買賣，某個少年，依舊沒有主動和她說太多。
倒是這幾天，一堆人，甚至包括父母，都悄悄聯繫她，試圖從她這個『參商『秘書嘴裡打探一些內幕消息。
父親甚至都因此不再抱怨她放棄設計院的那份鐵飯碗。
可是……
她哪有什麼內幕啊？
對於夏蘭的提議，蘇杭卻是不置可否。
從今天的股市走勢來看，周末的那份聲明，顯然沒有起到太多壓制市場狂熱的作用。不過，對於賣出，蘇杭也一點都不急。
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要急……
也是別人。
大概又應了那句想誰來誰，剛與夏蘭聊過沒幾句，放在一邊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蘇杭接聽，是昨天晚上乘車返回京城的鄭戍明。
那邊開口就是陰陽怪氣：「小子，你又『揚名海外』了？」
蘇杭一時疑惑，卻也配合地『戰戰兢兢』：「鄭伯伯，你可別嚇我了，我現在只恨自己當不了透明人。」
說著話，恰好洪綾帶著換了一套新衣服的辛雯從一旁走廊出來，展示給蘇杭。
這是早上離開前交代的。
打量一眼披肩發女子此時的紫色高領毛衣和黑色修身長褲，蘇杭滿意地微微點頭，繼續和那邊說著話，一邊拍了拍身旁。
辛雯稍稍遲疑，還是走了過來，在少年身邊坐下。
蘇杭側身躺下，如同昨晚依稀記得那樣，枕著女人大腿，感受著縈繞而來的女人香，一邊繼續與另外一邊的鄭戍明說話。
很快知曉事情的大概。
原來是新加坡那邊，一份中文報紙，今天全盤刊登了蘇杭全部23隻股票的買入信息，並且給出了一篇非常詳盡的分析文章。
家裡近期接上網路的同時，還安裝了傳真機。
夏蘭很快把一篇京城那邊同時穿來的文章送到了蘇杭手裡。
蘇杭接過看去，首先……標題就很吸引人：《天才少年轉戰中國股市，巨額投資引領低谷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