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147章 同齡圈子

  第147章 同齡圈子

  蘇杭與父親和鄭春聊過幾句，陶丙立才跟著開口：「以你現在的名號，還有這VCD項目作為抵押，想要借3000萬，並不是問題。不過，同時還要壓住消息，免得太多人知道，難度就要大一些了……」


  售樓處二樓的辦公室內。


  蘇杭聽陶丙立這麼說，想想道：「那就再加一個明面上的抵押。我在商都的銀行里有200萬，抽空再和鍾伯伯談談，接下來的新書，這次要個100萬預付，問題不大。300萬抵押，還有我個人的名號加VCD項目30%的股權，借3000萬，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陶丙立點頭：「可以。」


  蘇杭稍微斟酌，又補充道：「另外，陶伯伯，這次也可以作為一種遴選，關於我們的圈子，肯借錢的，算是買一張『門票』，以後有好的項目，也可以邀請他們參與進來。」


  對於『獨木不成林』，如果只是身邊陶丙立、鄭春等少數幾棵，肯定還是不夠。


  圈子要繼續擴大。


  不過，蘇杭這麼說，陶丙立卻是搖頭：「小子，肯借錢，可不一定適合與我們合作，你剛剛給出的條件已經足夠了，其他……還是要多看看。」


  「當然了，」蘇杭一點也不反駁，還帶著笑，捧道：「陶伯伯閱歷豐富，這一點，還要您幫著把關。」


  陶丙立對蘇杭的態度很滿意，卻又很不喜歡某個少年的嬉皮笑臉。


  你就是這麼把我女兒哄得五迷三道的吧？


  乾脆低頭，再次瀏覽起那份『健胃消食片』的營銷方案。


  鄭春察言觀色，準確地跟著接話：「小杭，這次……能賺多少？」


  「和上次的期貨類似，一倍左右吧，」蘇杭非常保守地說了句，又補充：「不過，這次的周期會很長，至少半年時間。所以，鄭叔，為了避免伱們手頭資金緊張，最好還是量力而行。」


  蘇杭只是隨口一說。


  實際能賺多少，蘇杭也搞不準。


  不過，就說一些能記得的明星股，比如長虹，接下來一年多時間，也就是在明年的那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之前，漲幅最高接近10倍。


  如果精準押注，3000萬進去，到時候，就是3個億出來。


  當然，肯定不能這麼做。


  太惹眼。


  蘇杭的目標，就只是……先賺一個『小目標』。


  畢竟作為一個重生者，身家連個『小目標』都沒有，那也太掉價了。


  這麼又聊幾句，借錢的事情敲定，陶丙立先站起身，大家跟著起來，走向門口。


  蘇杭幫著諸位長輩拉開房門，臨時又想到私下有過考慮的一件事，問鄭春道：「鄭叔，馬上就是新一年了，酒廠那邊，下個月的工資怎麼發？」


  鄭春有些疑惑：「下個月……不是照常發嗎？」


  蘇全民倒是反應過來：「小杭，你是說年底吧，今年除夕在2月，老鄭和我談過，到時候，肯定會給大家發一些獎金和年禮的。」


  蘇杭也不知道年底雙薪是什麼時候興起的，河元這邊，看鄭春和陶丙立都是疑惑神色，顯然還沒有類似規矩，於是道：「改一改吧，桑河酒業，下個月，按照員工的資歷和業績，發雙薪或三薪，如果有特別貢獻的，還可以給更多。對了，還有玻璃廠那邊，也是一樣，今後就這麼定下來。」


  鄭春一時沒有反對，更多還是疑惑：「小杭，這怎麼說？」


  「國際先進經驗，」蘇杭笑道：「鄭叔，最簡單的道理，多給員工一些，激發大家的工作積極性，反過來，我們也能賺更多。因此，不只是年底的雙薪，我希望咱們以後再加上股票激勵等措施。總之，你就告訴員工們，只要企業發展夠好，將來，大家都是吃肉，絕不會讓誰只能跟著喝一點稀湯。」


  鄭春聽蘇杭說完，表情里明顯閃過一些不舍，但很快還是打定主意：「沒問題，小杭，就按你說的辦。」


  陶丙立在旁也是點頭：「你小子大氣，我也跟著學了。」


  蘇杭轉向陶丙立：「陶伯伯，化肥廠才剛起來，可以等明年。」


  「不用你小子提醒，我有分寸。」


  這才出門。


  然後就看到大廳里不知何時多了幾套桌椅，而且，自習的少男少女，也增加了不少。


  見幾人出門，幾乎所有人都一起看來。


  不過，卻不是看某個河元首富，目光基本都聚焦在蘇杭身上，其中一些女孩眸子里還帶著明顯的亮光，躍躍欲試的模樣。


  陶丙立看了眼同樣抬頭望來的自家閨女，眼神卻也是盯著一旁少年，心情立刻就不好了，對蘇杭道：「你留下吧，另外，下午早點送暖瓷回家。」


  蘇杭連忙答應。


  「這裡不錯，我打電話讓我家小子也過來，別整天只知道玩，」鄭春說了句，看向蘇杭：「孩子叫鄭榜，今年初二，蘇杭，你是當大哥的，也費點心帶帶，他要是不聽話，該打就打。嘿，其實還有個丫頭，鄭米，不過才8歲，就不送來鬧你了。」


  鄭春說著，還有些遺憾。


  差八歲……


  太多了！

  要不然就和陶家丫頭搶一搶。


  蘇杭又是答應。


  說著話，送幾位長輩到樓梯口，蘇杭沒再下樓，等陶丙立一行去到樓下，轉眼與明顯等待的另外一些人寒暄上，自己也就轉身。


  稍稍回應著一片注視目光，蘇杭來到靠近東北角的幾張桌椅旁，與張溢、賀鑫磊、徐小麥、李逸飛等人招呼過，才走向只有陶暖瓷、甘欣、洪綾和曹婉婉四人佔據的一張寬大長桌。


  陶暖瓷和甘欣明顯是在學習，另外兩個……


  蘇杭來到她們身後，就見兩女都在描一隻放在橡皮泥基座上的鵪鶉蛋。


  探身看了眼，洪綾很認真，一點一點地小心落筆，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靠近，一張16開的薄紙上，已經有另外兩隻『鵪鶉蛋』，似模似樣。


  至於曹婉婉。


  長了手腳還在奔跑的『鵪鶉蛋』，第一次見。


  嬌小妮子見蘇杭湊近，還獻寶道：「蘇杭，我畫的可愛嗎？」


  蘇杭沒好氣地抬手揪了揪丫頭小耳朵：「大家都在學習，你開小差就罷了，畫畫也不認真。」


  曹婉婉被揪了耳朵，臉蛋上頓時多出幾分紅潤，卻是反過來抓住少年一隻手，小聲分辯：「我這是發散思維，蘇杭，你可不能扼殺我的想象力。」


  「歪理！」


  蘇杭抽回手，又敲了丫頭腦袋一下，轉向另一邊，在陶暖瓷和甘欣中間坐下，問道：「這些桌椅……高叔讓人送來的？」


  陶暖瓷搖頭表示不知，甘欣也是安靜地端起一旁水壺給少年倒水。


  倒是對面嬌小妮子探著身子接話道：「是童新年，工業路上開『鑫鑫傢具城』的那個，他在8號樓買了兩套，也想要打通了做成大戶型。還有這些，他說先湊合用，再幫我們定做更好的。」


  丫頭巴拉巴拉地熟練說著，蘇杭卻是一頭霧水。


  童新年？

  不認識。


  曹婉婉說完，卻意猶未盡，還站起身，朝一個方向招手。


  很快有兩個女孩一起走了過來，與大家同齡的十五六歲模樣，看外貌，明顯的一對姐妹，在暖氣很足的室內都只穿著毛衣和牛仔褲，顯出發育很好的身材。 「婉婉姐。」


  來到近前，兩個都比曹婉婉要高的女孩一起向丫頭招呼，目光卻又都瞄向對面少年，靦腆中透著好奇。


  曹婉婉顯然不想被兩個都超過一米六的女孩映襯，重新坐下，一左一右地指點著向蘇杭介紹：「這是童姿，這是童趣，她們在一中呢。」


  距離近了，蘇杭才發現，兩個少女白皙的臉蛋上都帶有酒窩，身高也類似，好奇問道：「你們是雙胞胎嗎？」


  兩女搖頭。


  「不是哦，不過只差一歲，童姿和我們一樣，上高二，童趣在高一。」曹婉婉說著，又來了興緻：「她們還有個弟弟呢，蘇杭，你猜猜叫什麼？」


  蘇杭道：「我可猜不出來？」


  曹婉婉還沒開口已經笑出聲：「她們弟弟……呵……叫童學。」


  童學……同學？

  蘇杭也忍不住笑起來：「這名字……夠大的。」


  「當然大了，她們家的寶貝疙瘩呢，」曹婉婉說著，還晃了晃腦袋：「重男輕女嘛。」


  曹婉婉提起這個，蘇杭見她身邊兩個女孩表情都有些不自在，沒再讓丫頭多說，對兩女道：「很高興認識你們，這個……回去學習吧。」


  姐妹兩個都是輕聲答應。


  曹婉婉卻不滿：「都不會喊人嗎，要叫蘇杭哥！」


  兩女連忙一起道：「蘇杭哥。」


  還『烏鴉哥』呢。


  蘇杭心裡吐槽一句，等兩女走開，對另一邊丫頭道：「好了，畫你的鵪鶉蛋吧，不學習也別打擾其他人。」


  曹婉婉做了個不服的小表情，見對面少年瞪過來，又連忙低頭。


  不過，卻也不再畫鵪鶉蛋，而是拿起了一旁洪綾的時尚雜誌翻了起來。


  蘇杭則開始幫左右的兩個姑娘講解各種題目。


  如此過了半個多小時，短暫空檔，蘇杭剛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幾口，便有人走了過來，同樣是一個高挑的扎馬尾姑娘。不過，比起甘欣的冷銳，卻又有著一張很容易讓男孩心動的鄰家女孩臉龐，挺清純那種。


  「蘇杭，能幫我看看這道數學題嗎？」


  「好啊。」


  陶暖瓷和甘欣挨得少年都很近，這姑娘擠在蘇杭和甘欣之間，半個身子都貼到少年身上，一旁甘欣見狀，雖然很不情願，甚至，見對方和自己『風格』類似，還生出些危機感，卻依舊起身：「你坐吧。」


  說完又去搬了一張椅子，在稍遠些坐下。


  女孩禮貌地感謝過，把椅子又朝少年拉近一些，緊挨著坐下，自我介紹道：「蘇杭，我叫尉遲顏。」


  蘇杭有些意外：「尉遲恭的那個『尉遲』？」


  「是啊，」尉遲顏道：「尉遲恭恰好是我祖先呢。」


  姑娘說著，還用筆在拿來的一份高考模擬試卷上寫下了『尉遲顏』三個字。


  蘇杭看了眼，笑道：「複姓，還是『顏』這個名字，你很適合當言情小說的女主角，嗯……還得是武俠言情。」


  尉遲顏也跟著笑：「那你幫我寫一篇，讓我當女主角，好不好？」


  「這個……」蘇杭朝不遠處賀鑫磊指了指：「我可以幫你介紹另外一個寫武俠的。」


  蘇杭指過去，女孩卻連頭都沒轉，依舊望著近在咫尺的少年：「可我就想讓你寫啊？」


  再繼續就是調情了。


  陶暖瓷和甘欣還能勉強忍耐，剛畫完又一個鵪鶉蛋的洪綾笑盈盈看著，曹婉婉卻是開口，很不客氣道：「有問題就問，沒問題趕緊走，大家還學習呢！」


  曹婉婉這麼說，尉遲顏抬頭看過去一眼，稍稍遲疑了下，到底沒敢反駁。


  轉向了之前準備的數學題。


  連續問了兩三道題，起身之前，尉遲顏才又道：「蘇杭，我家在12號樓，以後可以找你嗎？」


  曹婉婉搶著答道：「不可以。」


  很鄰家的姑娘頓時露出委屈表情，看向某個少年。


  蘇杭不置可否：「回去學習吧，你是高三，還是要更努力一些。」


  「我會的。」


  姑娘說了句，還不忘和左右的甘欣與陶暖瓷道別，這才走開。


  尉遲顏開了個頭，其他少男少女都打著問問題的機會湊過來，蘇杭也很耐心地應對，讓身邊除了洪綾之外的三個姑娘鬱悶到不行。


  時間來到中午。


  家裡空間太小，蘇杭考慮過，乾脆聯繫一家飯店，送了午餐過來。


  而且，不只是身邊姑娘與賀鑫磊等同學，今天出現的其他少男少女，也一起請了。


  主要是……


  蘇杭臨時想到，身邊不能都是老男人，也可以順便打造一個同齡圈子。


  除了親近的同學朋友，就說今天能聽到消息這麼及時趕來的，除了本身就是富貴花園小區的少數，其他，或多或少，在河元這座小城裡，都應該有一些背景。


  這就可用。


  而且，把這些同齡人聚集起來，轉眼又是一張網。


  或者……


  一小片林子。


  至於將來能發揮什麼作用……將來再說。


  總不會有壞處。


  打定主意，到了傍晚時，蘇杭還找到高亮，要了一份小區業主的詳細名單，然後，私下交代某個嬌小妮子，讓她負責，做一份檔案出來。


  當然，主要是同齡人。


  從曹婉婉白天時的一些表現來看，蘇杭覺得……丫頭很適合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