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 大明劍神李天心

  第114章 大明劍神李天心


  忠實保衛著自家漢王的叛軍們，忽然發現好像起風了。


  當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風，刮過自己面前時，他們紛紛感覺脖子有一抹涼意掠過。


  過不多時，客棧周圍的街道上，也開始出現血色噴泉。


  整齊排列的叛軍士卒們，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開始一串串的倒下。


  在全力施展流星十八蓮步，展開奪命十四劍的李天心眼中，這個世界就好像變成了「快銀」眼中的世界，所有一切都慢到極致。


  叛軍士卒就好像整齊的站在那裡，等著他挨個抹喉。


  甚至他都沒有費多少力氣，只是將青鋒劍舉到齊咽喉位置，然後從那些叛軍士卒面前跑過而已。


  最多根據叛軍士卒的高矮不同，稍稍調整劍鋒的位置。


  這一刻的李天心，想到了金老爺子小說世界的越女劍阿青，如今他的武功，好像也已達到那樣的境界。


  如果他不想殺人，同樣能做到只刺那些士卒的手腕，打落他們的兵器。


  只是沒有必要，守在這裡的叛軍士卒，是劉通的嫡系，他沒有放他們活命的理由。


  不到盞茶時間，悅來客棧周圍的八千叛軍精銳，幾乎是整整齊齊的倒在地上。


  客棧前後的街道，以及左右兩邊巷子的地上，被鮮血徹底染紅。


  李天心腳步不停，徑往北城門方向掠去，沿途遇到的叛軍隊伍，沒有放過一個，盡數抹了脖子。


  到達北城門下，將城門附近的守衛全部殺光后，李天心站在城門前十丈處，斬出一道煊赫無比，卻並不鋒銳的龐大劍氣。


  「轟」


  在這道劍氣之下，厚實的城門猶如朽木一般，瞬間四分五裂，散成一地碎木塊。


  城牆上的叛軍士卒立刻被驚動，他們紛紛從上面望下去。


  然而下方那可怕的一幕，卻是駭得他們心膽俱裂。


  只見城下守衛城門的數百士卒，一部分已經倒在血泊之中，還有一部分人尚未倒下，只是他們脖子上正在噴血。


  有人想用手捂住脖子，卻只是徒勞，鮮血不斷自指縫中溢出，他們很快就軟倒在地。


  城牆上的叛軍，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然而沒有人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因為他們沒看到任何其他人，下面就只有那些城門守衛。


  「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道啊，看上去像是被人抹了脖子，可下面沒有別人啊。」


  「沒有人，難道是撞鬼了？可這是大白天啊。」


  恐懼在迅速蔓延，不過他們很快就不會再恐懼，因為死人是沒有恐懼這種情緒的。


  就在叛軍人心惶惶之時，那股突如其來的妖風，刮上了城牆，由北面城牆朝著西面城牆蔓延而去。


  待妖風過去足足數息之後，城牆上的叛軍們發現，他們也變得跟城下的兄弟一樣，脖子開始噴血。


  但是當他們意識到這一點時，早已來不及，因為那陣妖風已經刮到離他們很遠的地方。


  所以當遠處的人看到他們脖子噴血，為之駭然失色時，便發現好像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掠過了自己的脖子。


  李天心順著城牆一路殺至西城門，然後又到南城門，最後來到東城門。


  四座城門全部被轟碎，城牆上足足四千多守衛，四十餘名武林高手，全部被殺光。


  在非戰時，叛軍自然不會派大軍守在城牆上，所以每面城牆上，會以千戶所為單位輪換著守衛。


  當發現大軍來襲，他們才會發信號，召集大軍上城牆抵禦敵人的進攻。


  李天心轉過一圈回到北城門的起點位置，他長出幾口氣，縱身躍上城門樓子屋頂，摘下頭上的帷帽隨手丟掉，坐在屋脊上稍作歇息。


  雖說這一圈殺下來，斬敵不下一萬五，他內力沒有絲毫消耗，可體力的消耗卻是不小。


  鳳舞九天可以讓他身輕如燕，流星十八蓮步可以讓他快若流星，奪命十四劍可以讓他殺人如割草。


  可想要移動，終究還是需要他主動邁開雙腿，想要殺人，也總歸需要他舉劍揮劍。


  哪怕因功法緣故，令他體力的消耗極小，可再小也不是完全沒有消耗，時間一長，距離一遠，體力還是會慢慢被消耗掉的。


  否則他所能擊殺的叛軍，又何止一萬五？


  看來他得找門煉體功法練練，專門提升一下肉身強度，增強一下體力，畢竟內外兼修才是王道。


  不過用俠義值抽獎的話，性價比太低，未必能抽到自己想要的功法，有些浪費。


  還不如就在現世找一門煉體功法，少林寺這種功法很多，快活王那應該也不少，就沒必要專門抽獎了。


  甩了甩手，揉了揉腿后，李天心施施然掏出信號煙花，一拔拉繩。


  「嗵……咻……嘭。」


  鮮紅的煙花在天上炸開，城中駐紮在各處的叛軍，頓時被全部驚動。


  有人跑去悅來客棧請示，結果就驚駭欲死的發現，客棧周圍躺了一地漢軍將士，而客棧內的漢王一眾，已全部倒在血泊中。


  城中很快就一片大亂，而在城外，南、北、西三個方向的地平線上，先後出現一支軍隊，往南漳城衝來，唯獨東門沒有人。


  幾千年來已被兵家用爛的圍三闕一，人們依舊樂此不疲，因為往往越簡單的計策，反而越是好用。


  若四面合圍，叛軍沒有生路，便會作困獸之鬥，拚死一搏，讓己方傷亡加大。


  有一條生路的話，願意拚命的就會少之又少。


  可偏偏生路，有時候恰恰是絕路。


  此時出現在城外的軍隊，每個方向都只有五千湖廣衛所官兵，一千江湖義士。


  尚有六千湖廣衛所官兵，以及四千江湖義士不見蹤影，他們在哪裡，自不必多言。


  北門這邊最先到達城下的，是沈浪等人帶領的鐵騎兵和急風衛。


  李天心對眾人揮了揮手，沈浪當即縱身而起，躍到他身旁，關切的問道：「情況如何？你沒受傷吧？」


  李天心語氣輕鬆的道：「你看我像是受傷的樣子嗎？放心吧，只是體力消耗有點大。」


  「劉通、石龍、李鬍子、馮子龍、苗龍苗虎等一眾匪首，已被我一鍋端。」


  「這會兒城中叛軍怕是已經亂成一團，你們先進去打著，我歇會兒就來。」


  沈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果然不像受傷的樣子，總算放下心來，笑道：「行，伱已經拿了首功，剩下的交給我們便是。」


  說完縱身躍下城牆，落回坐騎旋風背上，把情況跟眾人一說，隨後便往城內沖了進去。 過不多時，湖廣總兵李震親自率領的官兵，和游藏龍帶領的江湖義士，也緊隨其後衝進城中。


  李天心當然不可能真的斬了游藏龍，死的不過是一個被俘虜的叛軍頭目而已。


  先把那俘虜打昏過去，再讓王憐花將他易容成游藏龍的模樣，然後直接斬下首級，作為李天心的「投名狀」。


  城內很快就響起霹靂雷火彈的轟鳴聲，也奏響了荊襄叛軍滅亡的喪曲。


  這基本上已是近期最後一場仗，鐵騎兵們也不再節省，雷火彈盡數扔了出去，袖箭也不要錢般發射。


  總之就是一個原則，能不與叛軍近身接戰，就盡量不近身。


  等到雷火彈跟袖箭用光，一片區域的叛軍基本上已經被打散，此時官兵們一個衝鋒，便能斬獲戰功。


  沒有理會城中的戰鬥，李天心打開系統面板一看，這一仗下來，厭惡值再度增長到兩百多萬。


  隨手將之抽掉，雷火彈和袖箭又得到些許補充，流星鏢再出兩組，這次還出了第二件金絲甲，他便有了兩件。


  而隨著江湖義士和官兵，發現城中那些倒得堪稱齊整，皆是咽喉上一道傷口的叛軍士卒，李天心的俠義值開始瘋狂暴漲。


  那場面堪稱壯觀，所有聽聞的江湖人，都忍不住到現場去看了看。


  毫無疑問，若說之前北直隸剿匪，只是讓他嶄露頭角，開始名揚天下，那麼今日這一戰，足以讓他徹底成名。


  自今日之後，他單人獨劍一戰滅殺一萬五千叛軍的事迹，將成為一個武林神話。


  李天心將會進入人在家中坐，「值」從天上來的狀態。


  當整個江湖都知道他的名字，那麼仰慕他的人，會給他源源不絕的貢獻喜愛值，崇敬他的人，則是貢獻俠義值，敵視他的，自然便是貢獻厭惡值。


  哪怕他不再出門走動，也不會再缺三種數值，只看哪種增長得多，哪種增長得少。


  當然了，沒有親眼看到現場的江湖人，未必會信，畢竟自古以來，世上從未出現過，真正意義上的「萬人敵」。


  所謂的萬人敵，是指那些胸有韜略，運籌帷幄的領兵將帥。


  單憑自己一人一劍在十萬敵人的環伺中，殺死一萬五千人，那顯然是無稽之談。


  或許會有不服傳言，或者想走捷徑一戰成名的江湖人，上門挑戰李天心，這都是成名之後所必須要面臨的問題。


  但那都是小問題，這種事很容易解決。


  江湖中頂級高手是有數的，就那麼些人，只要將他們全部打敗，自然便無人再質疑他的實力。


  可見過江湖中誰沒事會去挑戰快活王？


  至於那些本身武功尚未達到頂尖，只是想蹭熱度走捷徑的江湖人，他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深刻教訓。


  ……


  一切都跟李天心和游藏龍、李震他們的設計沒有出入，當大軍打入城中，在度過最初的懵逼，死傷大量人手后，叛軍要麼從北門逃出城外，要麼當場跪地投降。


  十萬叛軍，被李天心斬殺一萬五，李震麾下官兵和江湖義士擊殺三萬餘，投降兩萬餘，逃出城外的叛軍，不過三萬餘人。


  而官兵和江湖義士的傷亡，卻是低到讓他們難以置信，他們從未打過如此順利的大仗，從未獲得過如此輝煌的大勝。


  然後他們就想到了，是因為什麼才能如此順利，這場不可思議的大勝仗，是誰給他們帶來的。


  於是李天心的俠義值，再度大漲一波。


  李震留下一衛兵馬看押降卒，自己帶著兩衛兵馬，和三千江湖義士銜尾追殺叛軍。


  一路上又斬殺、俘虜萬餘人，而在追出數里之外后，叛軍逃亡的方向，突然冒出大量官兵和江湖義士。


  叛軍徹底絕望，除極少數四散而走，逃出生天的叛軍，九成九都在城外數里的位置，或被殺或被俘。


  至此，肆虐荊襄地區的叛軍徹底覆滅。


  事後李震寫的奏表戰報中，對李天心敬若天人。


  這傢伙也是個會來事兒的，他從李天心能以一介江湖人的身份，得皇上冊封為侯，還賜予如朕親臨金牌，自然能猜到李天心與皇上的關係匪淺。


  況且活財神朱富貴與皇室的關係，不說人盡皆知，但以李震所處的位置，自然是一清二楚。


  所以他瘋狂吹捧李天心，直將他說得猶如天神下凡，大明只要有他在，便能江山永固。


  朱見深看到這份奏表戰報后，果然龍顏大悅，大賞了李震。


  而此事過後，李天心「劍神」的名號不脛而走，由那五千南方江湖義士，和兩千北方江湖義士，傳播到大明各地。


  但傳言這種東西，總是越傳越離譜的。


  從一開始李天心單人獨劍入城，一口氣斬殺一萬五千叛軍的事實，到最後傳成了李天心站在城牆上，一劍斬殺一萬五千叛軍。


  連李天心自己聽了都想捂臉，一幫好兄弟很長一段時間，都拿此事來調侃他。


  說他是劍神下凡，呂祖轉世，殺人都不用親自下場，把劍扔出去劍就自己去殺人了。


  什麼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猶如探囊取物云云，聽得李天心直呼人間不值得，他還是回天界得了。


  ……


  戰事結束后，江湖義士們領到賞銀便各自散去，李天心這次一口氣撒出去三百萬兩。


  平定荊襄叛亂的第三日，他收到孫家堡傳來的消息，四川和江南的流寇之亂皆已平定。


  目前唯一戰事尚未結束的地方，是在東南沿海。


  原來倭寇也趁著大明內部生亂時，大規模侵襲大明海岸線，導致沿海地區的曬鹽場遭到嚴重破壞，沿海城市慘遭荼毒。


  快活王在剿滅江南流寇之後，立刻派出大部分急風衛，以及那些暗中投靠快活城的江湖勢力，前往沿海予以倭寇迎頭痛擊。


  這一場反倭寇的戰鬥，快活城出動麾下勢力不下萬人，在沿海各地，殲滅倭寇逾兩萬。


  但讓清剿倭寇的江湖人愕然的是，倭寇中真正的東瀛浪人竟只佔少數，倭寇中還有明人、安南人、暹羅人、琉球人、高麗人等等。


  快活王恍然大悟，原來倭寇並非僅僅是東瀛人，幾乎大明周邊小國，都有人參與進去。


  那些明人倭寇，更是沿海地區的地主豪強所組織。


  倭寇二字，完全可以看做是劫掠大明沿海的海盜統稱。


  對於此事，已經決定洗白的快活王，沒有貿然做出什麼事情，而是將這情況告知李天心，讓他自己看著處理，他只是負責繼續清剿倭寇。


  李天心收到快活王的消息后，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嘆息著說了一句：「這片大陸上，國家太多了。」


  這句話當下眾人還不是很能深刻理解，直到多年以後，他們才恍然醒悟，當時的李天心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