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最後的叮嚀
“蕭蕭，冒犯我，會受到懲罰的。”九慕陽扣住她的雙腕再將她擁入懷中，他疼惜地撩動她的發絲，冰冷說道，“我說過，我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靈魂了，蕭蕭，我最不想的就是傷害你。”
“你放心，我再也不鬧脾氣了！再也不會惹你生氣！”柳蕭蕭懇切地揚起眼眸，她抽噎了一下雙手撫著他的臉說，“隻要你的要求不過分，我都會滿足你！九慕陽……”
她說著撲進他的懷裏哭笑說道：“不要離開我，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我不能沒有你，你若喜歡我的心髒，你拿去，我不要了不要了，沒有你，我什麽都不要了！”
“蕭蕭，這些話都不是因為別人才這樣說的嗎？”九慕陽捧起她的臉懇切問道，晦暗的冰眸裏急切地等待她的回應。
“我的世界隻剩下你了。”柳蕭蕭含著淚瞪了他一眼不悅責備說，“你若還冤枉我，我就再不理你了！”
“蕭蕭……”九慕陽緊摟著她晦暗的冰眸裏泛上一絲憂慮，他輕撫著她的背說，“如果我把你忘了，千萬要提醒我，不要傷害你。”
“為什麽非要忘記我呢？”柳蕭蕭使勁摟住他的腰問。
“因為我隻舍不得你。”九慕陽冰冷的語氣滿帶念念不舍。
“那就狠狠地記住我！”柳蕭蕭使出全身的立即緊抱著他，仿佛耗盡若有的力氣都無法將他抱緊，她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裏貪念著他清冽的香氣淩厲低念，“九慕陽，我柳蕭蕭告訴你，你若真的把我忘記了，我找別的男人去！”
“你就不怕粉身碎骨嗎？”九慕陽也出盡全身的力氣緊箍著她，他輕嗅著她發絲的香氣冰冷低念，“蕭蕭，不要背叛我，否則我會控製不住自己殺了你。”
“如果你真的要忘記，那就殺了我！”柳蕭蕭難受地哽咽一下說，“我寧願死在你的懷裏，也不要死在思念你的日子裏！”她揚起淚眸看著他問道，“你把我從他的手上搶過來，為的就是折磨我嗎？你知道我已經愛你愛到不可救藥了！”
“活著……活著……”九慕陽垂下晦暗的冰眸凝視著她的淚眸，輕撫她的頭淩厲警告，“你是我的，我沒準許你死，你必須活著。否則再穿越千年，我也會不饒恕你，聽清楚了嗎？你僅屬於我……”
……
“九慕陽！”柳蕭蕭驚喊一聲猛然坐起來，她急切地張望了幾下，自己此刻正在一間細小簡陋的房間裏麵，沒有他……是做夢嗎？太想他呢？
她又低下頭去冷嗤一聲，也對，自己那麽驕傲怎麽會哭著喊著求他別離開？怎麽會那麽眷念他、那麽舍不得他？可為什麽那麽真切？
“真的不是他嗎？”柳蕭蕭看了看自己掌心，痛得那麽真切，怎麽會不是他呢？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他的聲音、他的眼睛都是假的嗎？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想他，他就是我生命中的地獄，哪有人會思念地獄呢？”柳蕭蕭輕聲呢喃了句然後扶手下床，無意湊到床邊的水盆一看，她又猛然跌坐回床上。
“怎麽會……”柳蕭蕭愕然地把手撫在自己的臉上，臉上十幾道傷疤不留一點痕跡完全消失了！
她又忙爬過去照了照水盆，不僅是臉上的傷、脖子上的傷都沒有了！
“他真的來過了！”柳蕭蕭雙手捂著嘴巴激動低念，靈雅的雙瞳頓時泛上淚花，“他是真的！真的是他救了我！九慕陽……九慕陽……”柳蕭蕭頓時又哭又笑不停地叨念他的名字。
“王妃醒過來了嗎？”外麵突然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
柳蕭蕭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喜是憂，她忙往床上張望了一下然後抓過臉紗蒙在臉上，隨後門就推開了，走進來的男子輕蔑斜睨了她一眼然後輕輕帶上門。
他不是他！柳蕭蕭在心底低念了句在警惕地看著他，他兩度毀她容顏，現在她臉上的傷疤突然沒有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再發瘋往她臉上下刀子。九慕陽走到床邊垂下眼眸看了看眸色閃爍的她冷聲地問：“害怕本王？”
“……”柳蕭蕭剛想開口卻又喊不出聲來，她又滿臉委屈地低下頭去，該死的九慕陽，要她提醒他不要傷害她，為何又不讓她開口說話呢？
九慕陽把手撫在她的臉紗上準備把臉紗拉下來，她觸電般顫抖一下忙拍掉他的手退到床角去。
“哦，懂得反抗了。”九慕陽站直身子冷聲說道，“也就是說有精神了吧？立即給本王站起來到船尾去。”柳蕭蕭疑愣地看著他，他勾起一抹邪佞笑意再挑起她隔著臉紗的下巴說，“小魚餓久了，是該喂魚了。”
柳蕭蕭驚眨地睜大雙眸，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一手將她扯到床邊給她穿上鞋子，然後粗呢地拉著踉蹌的她急步向外麵走去。
“啊……”柳蕭蕭被九慕陽一手推到船板上，她喘了一口氣雙手撐著船板掃視了一眼。
眸色憂慮的韓柳煙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她的前邊還放著酒菜，一臉囂張得意的譚雙雙候在她的身旁。
九慕陽輕拂衣袖然後坐到韓柳煙的身旁將她攬入懷中再端起一杯就喝下去冷聲說道：“帶上來。”話音剛落，方氏兄弟就推著被堵住嘴巴雙手束縛在身後的霜華和巧香饒過船艙走來，九慕陽垂下眼眸瞅了一眼驚顫的柳蕭蕭說，“誰去誰留，取決於你。”
“……”柳蕭蕭鼓動著怒目死死盯著他，她又滿眼桀驁地別過臉去。
“本王給時間你考慮，但是，不多。”九慕陽說著把手一揚，頓時響起霜華和巧香倒地的聲音，柳蕭蕭愕然扭頭看去，方敖易和方敖凡各自刺了她倆一劍！九慕陽淡漠地說：“以她們的血液流盡為止。”
柳蕭蕭緊閉著雙眼難受地哽咽一下，他剛才還抱著她說那麽多好聽的話，一個轉臉卻又狠狠刺痛她的心！她再抬頭看了看九慕陽，他寒薄的眼眸隱藏著一絲狡黠之色，那顏色似是必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蕭蕭愕然看著他充滿戲謔的目光，他這麽毒辣怎麽會那麽輕易就允許留下一個人的性命，從他陰寒的戾目可以看出，他讓她選擇一個人留下，實際上是她選哪個，那個就會被拋入江中，而剩下那個就是沒被選到的，必定會對她心存怨恨，再往後的日子裏，她就別想安寧了。
九慕陽到底我柳蕭蕭上輩子是不是挖了你的祖墳？為何今輩子你要這樣來討債？柳蕭蕭黯然垂下眼眸，雙拳微微緊握，繼而揚起一雙狠辣的淩眸盯了他一眼，她微吸一口氣站起來繼而疾閃轉身猛然向船桅衝過去。
方敖易嚇了一跳，九慕陽已經從座位上飛躍而起淩空跨過去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拽回來，他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推到船桅上。
“以為本王救了你一次你就無的放矢？”九慕陽狠掐著她的脖子冷冷責問。
柳蕭蕭抓住他的手再厭惡地擰了擰頭——給我滾開，我要見的不是你，別妨礙我到水底找九慕陽去！我要向他問清楚，他跟寧海法師到底是不是一夥的？
“你別以為本王不敢扔你下水！”九慕陽擰著她的脖子正要將她往江裏推，他的手僵愣了一下垂下一雙愕然的眼眸看著她，再稍微掀起她的臉紗瞅了一眼，他深邃的虎潭深眸裏頓時晃過一絲震驚，柳蕭蕭知道他發現了自己臉上的事情心頭突然泛起一絲寒意。
“別……”頓時隻聽得韓柳煙的一絲驚喊，九慕陽忙覆下柳蕭蕭的臉紗扭頭看去，被刺了一劍的霜華和巧香已經吃力爬起來猛然往江中跳去，九慕陽還沒來得及喊，方氏兄弟已經上前一步將她倆扣下來。
“……”九慕陽懸吊的心頓時鬆了開來，虎潭深眸裏忽而又閃過一絲驚愕，自己為何突然對兩個丫鬟的生死那麽緊張？今天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在柳蕭蕭麵前弄死她們嗎？
他再垂下目光往右看了看，柳蕭蕭正緊抓著他的手臂借力，她雙眸裏亮光還餘驚未散地看著兩個丫頭，他情不自禁輕撫著她的手臂，盡量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將她倆押下去。”九慕陽又是一臉淡漠地吩咐，然後轉向譚雙雙說，“公主受驚了，趕緊扶她回房間歇息。”
譚雙雙點點頭忙攙扶著韓柳煙離開，九慕陽鋒寒的目光再次落到身旁受驚的人兒身上，柳蕭蕭感覺到他的殺氣忙把手縮回來，他一手鉗住她的手腕就強硬拉著她走去。
“啊……”柳蕭蕭被他一手推落床上，她雙手撐著床板怯怯往後退縮。
九慕陽單膝俯跪到床上揪住她的衣襟將她扯到身前，再粗呢地掀下她的臉紗，柳蕭蕭怯懦地低下頭去不敢看他，他一下子將她撲倒在床上，滿帶錯愕解下軟甲手套然後細細撫在她光滑的臉上。
淨如白玉，透如寒冰，仿若一滴血暈散在白梅上的嬌豔，細膩光滑，纖彈魅惑。他的指尖再遊撫到她纖白的香脖，柳蕭蕭怯寧地別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