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搜身取物
第94章 搜身取物
「明明尚未完成一次換骨,卻擁有如此恐怖的氣血力量!
特么的.這明顯不符合練武的狀況。
我也從未在相關典籍上見過類似的情況。
這個怪胎,絕對是修鍊了某種邪門武功!」
僅靠一次交手,便判斷出杜杯停的實力境界的宋鶴,神色一片暗沉。
「我不是他的對手,必須要逃!」
身體往後傾去,借著杜杯停這股撞來的力勁。
宋鶴迅速扭腰,另一隻腳跺地往另一個方向竄出,手腳並用,在地上迅行兩步,欲要往窗柩的方向竄去。
可尚未走出兩米的距離,一股撕裂空氣的輕微動響便已從腦勺后捲來,刺得宋鶴頭皮發寒。
他想也不想,迅速縮頭低腰。
一隻指尖弓曲的手爪當即在他的腦袋上方切過,截斷幾縷剛要墜下的髮絲。
「該死,這傢伙的速度也不慢。」
宋鶴餘光往後瞥了眼,內心懼駭,「短距離內的速度爆發,甚至比我還要快!」
他迅速蹶子踢搓向杜杯停的小腿處,企圖能夠踢傷杜杯停,藉此獲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然而,在他出腳的一瞬。
杜杯停便已抬腳提膝,彷彿已經預料到宋鶴的所有意圖般,直往宋鶴搓踢截來的右腿狠狠砍去。
見此,宋鶴倒也不慌。
他迅速巧扭腰肢,借力翻腿。
踢出去的腳尖突兀拐向戳在地面,以此為支撐點,整個人藉此翻身,胸前雙手接連揮拂,拳風連連,速度一般,但拳勢倒是兇猛。
每一拳打出都會爆發出響亮的鳴動聲,周邊的空氣鼓盪微震。
彷彿,他的每一拳都使出全身的力道、氣血之力。
伴隨著拳頭的打出,他腕臂青筋便會鼓起,外凸於銅色皮膚上,蹦得緊實如麻繩一般,絞捆雙手。
盪音拳總籍,二連手,全推式。
在如此近距離,根本來不及進行躲避。
幾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宋鶴便已經是兩拳推出,正中杜杯停胸口處那一隻張開的手掌。
雄渾的力勁,彷彿兩隻大鐵鎚在轟擊,悶聲連響。
饒是杜杯停整個人也是往後倒退兩步后才止住。
但他的手臂卻是未顫動分毫。
他的手指併攏,寬厚的大手緊緊抓住宋鶴在同一時刻推出的兩拳,微微抬眼望向宋鶴,面露獰笑,「看來能夠完成換骨的武人,還是有點東西的。
如果不是我早有提防,怕是會被你陰到這一下。」
宋鶴也是有些愕然。
他剛才可是借著蹶子踢佯攻,趁杜杯停提腳反擊才發起的偷襲。
如此近的距離,本來是十拿九穩的才對。
卻沒想到,杜杯停這都能反應過來。
自己的二連推拳,杜杯停僅僅是動用一隻手掌便輕鬆抵擋下來。
並且,看上去還毫髮無損,似乎連丁點的傷勢都沒受到。
「特么的,這傢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正中我兩拳,竟然連一丁點的事情都沒有。
這究竟個什麼鬼東西?真的是人嗎?!」
宋鶴的眼神緊緊凝滯。
明明尚未踏入換骨,卻擁有超越自己的武功實力。
此時此刻的杜杯停在宋鶴眼裡看來,已然成為非人般的存在。
即便是實力與自己相差不大的姜廷龍,在杜杯停手中也撐不過幾招。
那自己不是杜杯停的對手,不也是正常的事?
宋鶴當即就沒有了要繼續戰鬥的念頭。
他立馬使出渾身力氣,欲要抽脫杜杯停的擒拿,轉身就跑。
然而,杜杯停的手指如同鐵條囚籠一般,將宋鶴的拳頭緊緊箍緊在手心,根本難以挪動半分。
在被擒抓的狀態下,宋鶴也難以發力逃脫。
見此,他迅速提膝,想要一腳刮向杜杯停中門。
「現在想逃?」
宋鶴的腳尖才剛撩起,杜杯停腕臂上的肌肉已是緊鼓起來。
他滿臉獰笑,驟然發力擰手,擰麻花般將宋鶴整個人拽向自己。
劇烈的絞痛卷帶整隻手臂的筋骨,延伸向側腰,上身大半部分瞬間散去力勁。
猝不及防之下,宋鶴的身體當即一個踉蹌,撇向杜杯停懷中去。
「晚了!」
一襲亮掌從下側掃來,直往拍向宋鶴的眉心。
這一情形嚇得宋鶴屁眼當即一緊,他迅速止步抬手,手掌心擋在眉心前處。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開。
渾厚的力勁席捲,宋鶴的手袖綻裂隋開,強大的力道撞得他手背都狠狠甩在眉心處。
與杜杯停交手的掌心處更是紅腫一片,隱約見著血絲泌出。
腦袋略感暈乎,還沒等宋鶴反應過來。
一掌拍落的下一瞬,杜杯停的另一隻手已經襲來。
五根手指外張,掌根前凸,凝造出一股僵硬的厚實感,如同鐵塊一般。
掃來之時,在空中捲起層層微盪的氣浪。
內擺寬掌。
養金手秘典,淘金手。
「砰!」
狠狠一掌,直面蓋在宋鶴的腦袋側方,他整個人當即狠狠一顫,渾身挺直。
還未做出下一步動作,杜杯停便是又一掌緊接甩來。
深深印在剛才那一下淘金手落下的位置,直接將他的頭顱拍得微微陷了下去。
「砰砰砰砰砰!」
趁著宋鶴遭受重創,杜杯停接連五掌如閃電般迅速栽出。
當下。
宋鶴的腳步左右晃了晃,整隻腦袋已經不成原型。
那緊緊盯著杜杯停的眼眸逐漸暗淡下去,隨後身體便軟軟無力倒在地上。
動也不再動上一下,嘴角溢血,徹底身死。
「完成三次換骨的武人」
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杜杯停將自己的雙手接連抬起。
手掌上,但凡是與這兩人的身體接觸到的部位,都已呈現出淡淡的青淤、霞紅。
「果然還是有些實力的。
若非我已然完成二十九次蘊血,還真不一定是這些人的對手。」
要知道,在剛才與兩人的交手中,杜杯停可是未曾吃下對方的一次襲擊。
但即便如此,與兩人交手的手掌都已出現輕微的青淤。
這顯然是手掌鑿擊硬物,手掌堅硬程度比不上前兩者而造成。
「僅是完成三次換骨的武人,外皮肌肉、骨骼便已如此堅硬。
現在的我,在使出渾身解數的情況下,恐怕也只能與完成五次換骨的武人相當。」
杜杯停搖搖頭,並未多想。
他望了眼地上的兩具屍體,轉身就走回負重繃帶墜地的邊上,將其一一撿回,重新穿上。 如今,八派六絕技秘錄已然提升到第二層。
其中,便囊括混元斷月手的武功內容在內。
他所需佩戴在身的玄鐵負重物的重量,也翻了四倍有餘。
從三千斤,來到一萬兩千餘斤。
此行,他並沒料到會遇著這些事。
所以一路上走來,他都沒將身上的負重物給卸下。
但遭到眼前這檔子事。
在偷襲殺死姜廷龍后。
杜杯停便選擇將身上的負重物逐一迅速卸下,以自身最鼎盛的實力狀態出手,務必保證能夠將宋鶴給截殺,不讓他將消息帶出去。
衣衫往身上一掛,蓋住裹纏在身上的繃帶,杜杯停便要往門外走去。
剛才杜杯停與宋鶴交手的動靜雖說不大。
而且在他來的時候,附近也沒見什麼人,但他也不能保證,此處會不會隨時來人?
總之,還是儘快離開為好。
不然一旦被多人發現,在多人手持沾毒利器、弓弩的情況下,杜杯停可沒有萬分的把握活著離開。
「慢著,我似乎還有一件事給忘了。」
可還沒走出幾步,他的腳步便忽的止住,偏頭往地上的兩具屍體瞅了眼,神色微妙。
隨後,他迅速大步走出屋外,將外邊的院門給鎖死。
然後才跑回屋內,再將門給鎖上,關上窗柩。
彎下身,杜杯停率先解開姜廷龍身上的衣衫,開始搜找起來。
沒過一會兒。
一個泛紅色的厚實錦袋出現在杜杯停的面前。
這個錢袋足有四隻手掌的大小。
有些大,比起常規的錢袋要大上一倍不止。
「還挺重的,裡面裝的是什麼?」
杜杯停的眉頭微微挑起,來不及多看,他便直接塞入懷裡。
隨後,又給姜廷龍的身上重新搜了個遍,避免出現疏漏。
畢竟,像姜廷龍這種人物,作為赤陽寨的寨主,他身上的好東西定然是不少的。
這種能夠斂財的機會來之不易,得多加珍惜才行。
重新搜了一遍,杜杯停並沒搜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當即放棄,轉而走到另一邊,給宋鶴的屍體給搜了起來。
同樣的,是一個錢袋。
其大小和重量跟尋常的錢袋差不多。
除此之外,杜杯停還在宋鶴的身上搜出三塊薄薄的青玉片。
每塊青玉片上都覆印著潦草的黑墨文字,密密麻麻一大片。
摸上去還極為冰涼、堅硬,似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材質。
有點像那些文人騷客用於記載文字、事迹的拓本。
同樣。
杜杯停略微掃了一眼,連青玉片上的文字都沒認真看上一遍,便急忙塞入懷裡。
再在宋鶴的屍身上搜一遍,見無其他發現后,他就從窗柩處翻了出去,躍牆離開。
與此同時。
距離此地的幾十米開外,有三人邁著迅捷的步伐,一路直奔杜杯停剛才殺死姜廷龍、宋鶴兩人的小院子去。
直至來到緊閉的院門前,才停下。
「你確定宋鶴就在這兒?」
站在後頭的岳良,他手指驟然發力,擰住他前面男子的脖頸力道突兀大增。
那名男子的臉色當即憋得通紅起來,手腳並用的掙扎,五指緊緊刮住岳良的手臂,企圖將其撇下來。
然而,任由此人有多大的力氣,也無法撼動岳良的腕臂半分。
反倒是他,臉色愈發瞥紅起來,擰眼瞥著岳良,牙縫間鑽出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放了.我,我就帶.你.去見宋.」
可他的話才說出半截。
「咔嚓」一聲脆響。
他的腦袋往側方一歪,便被岳良直接扭斷,脖頸軟軟蹋下。
岳良掐著此人的喉嚨,兩、三步走到這個院牆的角落邊,如扔破麻袋一般,將屍體往旮旯雜物處一拋,就轉身返回。
「大人,信息應該是不會錯的了。」
岳良重新走回梁青雄的面前,壓低著生聲線,「按照那個小子剛才所說,宋鶴現在應該就在這個院子裡面。」
「足足找了五人,總算是找出宋鶴的下落了。」梁青雄臉上浮出淡淡的淺笑,「宋鶴這狗東XZ得可真夠深的。」
說罷,他扭頭瞅向岳良,「東西都準備好了沒?」
「都準備好了,特製的毒藥和昏葯。
即便宋鶴已然完成三次換骨,但只要他稍沾半點,保證他會在一盞茶的時間內倒下。」岳良往懷裡輕輕拍了拍。
「那就行。」梁青雄手掌一張,出現四顆不知從哪掏來的小黑藥丸子,將其中兩個遞給了岳良。
「這是解藥,自己服下。」
話落,他已將手中的另外兩顆小黑藥丸一口悶下肚中。
岳良也不含糊,照著梁青雄所說的去做。
相繼吃完解藥后,兩人十分默契的走來,來到牆邊貼耳側聽好一會兒,見裡面並未有動靜傳來后,腳掌一蹬,整個人翻越了過去,穩穩站落在地上。
這是一個十分普通的院落。
一個邊上還放有半桶水的水井口,右側則是好幾個鋪滿辣椒、菜乾的簸箕,以及一片樁地。
地上種著的樁,全是有鐵胚錘鑄而成,外表印著重疊、交錯在一起的淺淡拳印。
但讓梁青雄略感不解的,院內這個房屋的大門仍舊是緊閉。
就連邊上的窗柩也是縫都不打開一絲。
「連丁點聲音都沒有,而且還將門、窗都關得死死的。
這應該不是在練武吧?」
但見屋內燭火通明,顯然是有人在。
梁青雄一時間也不好判斷。
他帶著心中的狐疑,剛要湊近觀察。
這時。
在院房另一側的岳良忽然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梁青雄頓時意會。
他邁著輕放的步伐,迅速來到岳良身邊,便見他往院房右牆側的窗柩上指了指。
紙窗抬開,敞出大半的空間。
這是這個院房唯一打開的窗戶。
梁青雄當即彎腰貼牆走過去,來到這扇窗柩邊上,尚未走過去,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鼻尖飄開。
「不對,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有血腥味?」梁青雄的眼神當下一凝,死死盯著打開的窗柩里側。
「這股血腥氣味,是從院房裡面飄出來的!」
他立馬來到窗柩下方,冒出半側腦袋。
望向房內的眸子,其眼中瞳孔驟然緊縮,目光壓成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