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唐歌受難記
唐歌嘴裏已經流出哈喇子。
這並不丟人,但是他遭受了非人的對待,那個人陰冷的暮光之下,再一次將唐歌的胳膊錯位,然後又擰了回去:“求我,否則你這條胳膊以後就廢了!”
唐歌死死的咬著牙關,痛的眼皮都在翻白,下巴上全都是哈喇子,然而唐歌卻硬生生的忍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仍然頑強的抬頭看著那個人,還在笑,似乎在說,你弄不死我,早晚讓你死!
他的目光讓這個人感覺到了冰冷,他折磨過無數的人,然而能夠在如此懸殊的差距之下還敢對他示威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哢擦!
“求我。”
這一次唐歌的胳膊關節再一次錯位,唐歌的牙齒都在發出痛苦的摩擦聲了。
然而唐歌就那麽硬生生的挺著,仍然保持著那種讓人脊背發寒的笑容。
哢!
“老子讓你求饒!!!”
唐歌疼得滿臉都是冷汗,嘴唇煞白,唾沫沾滿了下巴,然而他仍然死死的咬著牙關,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他害怕隻要自己鬆了這口氣,會因為劇痛咬到自己的舌頭。
唐歌已經有些天旋地轉了,但他有男人的誌氣和血性,不會低頭。
那人已經有些麻木了,這個男人,竟然剛烈至此麽?
他忽然露出了笑容:“你可以啊,嗬嗬嗬,你不是不低頭麽,可你現在跪在我麵前。”
唐歌身體有些搖晃的,哆嗦著抬頭看著他,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那人臉皮抖了抖,緩緩地鬆開了唐歌的胳膊,然後似乎十分和善的笑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吃軟不吃硬的。”
唐歌臉狠狠地挨了一下,然後他感覺到了嘴裏一陣土腥味兒,那個人竟然用腳踩著他的頭,像是撚垃圾一樣撚了幾下:“給人下跪的感覺如何,被人踩著臉的感覺如何?”
“雜碎,有什麽法子你盡管拿出來,老子不吭一聲就是你爹。”
哢!
唐歌的下巴被他用力踩得脫膠了。
唐歌活了兩輩子,他從未受到過如此巨大的屈辱,然而他感覺很好,他全部的殺意,全部的報複心理此刻已經完全被激發了。
隻要我活著,不要讓我抓到你們!
那人像是拖死狗一樣將唐歌托了起來,力氣之大,竟然將唐歌抓著衣領拎了起來。
“小雜種,口舌之快隻能讓你受苦。”
他說著對著唐歌傷口用一根手指戳了進去,唐歌瞬間發出一聲冷哼。
他的下巴脫臼了,巨大的痛苦讓他身體本能的發出了呻*吟,口水順著嘴角不停地往下流。
看著十分的惡心……
這就是人類麵對的屈辱:“你不是不叫麽?哈哈哈!求我!”
他說著用力將手指戳了進去,唐歌的傷口已經開始不停地淌血了。
痛苦的聲音像是漏風的風箱,唐歌眼睛已經有些渙散了。
“尼瑪的!”
唐歌的痛苦的聲音噴出了唾液,濺到了那個人身上,那人厭惡的抹到了唐歌的衣服上,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抓了一把帶著泥土的草塞到了唐歌的嘴裏,然後掌心向上,對著唐歌的下巴推了一掌。
嘎巴一聲,唐歌脫臼的下巴重新正了回去,然而整個人也倒仰這摔倒在地,帶著泥土的草根被那個人硬生生的推了一掌,直接吞了下去。
唐歌感覺身體都在飄了。
唐歌右臂都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好在還有感覺,能夠感受到神經的傳感,沒有真正的廢掉。
而此時唐歌趴在地上幹嘔著。
那人冷笑著走了過去,正要繼續對唐歌施虐,可是此時此刻,黑暗之中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夠了,你在亂來,回去之後無法交代,別太過分了。”
那人冷哼一聲,看著黑暗之中走出的人,卻也沒有說什麽。
唐歌冷笑著看著這兩個人,眼中透露著仍然是不肯低頭的譏諷和殺意。
他顫抖著胳膊,慢慢地活動著,然後在巨大的痛苦之下,用哪隻反複脫臼的左臂揉著發疼的下巴,嘴裏全是土腥味兒。
唐歌沒有悲傷,也沒有怨天尤人,在他過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可能會遭到的一切,甚至可能會丟了性命。
但是,他還活著不是麽,隻要活著,這些人就祈禱吧,祈禱不要落到他的手裏,否則我要你們知道什麽才是地獄。
“唐公子,你現在是俘虜,還請你有正確的俘虜姿態。”
唐歌揉著發疼的下巴,吐出了嘴裏的泥土和草根,冷冷的看著那個人:“是麽,用家人威脅我,讓我成為俘虜,原來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和俘虜知道,唐歌銘記於心。”
唐歌抹去了嘴上的泥土和唾液,這都是赤裸裸的恥辱。
“這特麽的能廢話。”
那個折磨唐歌的人,顯然是看不慣唐歌的行為的,到了現在他還分不清自己的處境,還不肯低頭麽?
一根繩子套到了唐歌的脖子上:“小雜碎,你就是條狗,在我們手上,你什麽都不是,懂麽!”
他纏住了唐歌的脖子,又將繩子纏在唐歌手上,冷笑著拖著唐歌就走。
唐歌忍著身上的痛苦,將路線銘記在腦海之中,雖然不一定有什麽用,但是唐歌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信息。
他一定要讓這些人不得好死,一定!
同一時刻,公休寧徹底發狂了。
“周叔,你糊塗!!!”
周青微微低著頭,默默地歎了一口氣:“馬匹已經死了,在城北,他們應該是順著河流逆行的,但是足跡被抹掉了。”
公休寧氣的來回踱著步子:“周叔,你是老兵,你是老人家,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休寧,我甘願受罰。”
“罰你,嗬嗬,我有那個本事麽?”
休寧穿上了衣服:“此事與你無關,既然唐大哥說了,那就有他的想法,他的聰明才智,斷然不會吃虧,薛家和唐大哥的家人還要你來保護,請周叔務必不要再出叉岔子了。”
周青無奈的點了點頭:“自然。”
“周叔……”
“我懂得,這一次,是我做的不對。”
“我不是這個意思。”
休寧想了想卻又搖搖頭:“他現在……是我們的朋友,家人,也是戰友,如果所有都要他來承受,我們存在的意義,也就沒有了,而且我們已經違背了道義,所以,周叔不要再讓唐大哥的家人受傷害了。”
“放心吧,我親自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