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單刀赴會,淩辱唐歌
唐歌從未如此討厭過小紙條。
內容十分簡單:今夜子時,一人前往北城風波亭,若有任何人跟蹤,顧橫波性命不保。
唐歌安撫好了十娘,紙條在蠟燭上點燃了起來,默默的掃了一眼柳如是,叮囑了十娘幾句,說是要去公休寧那裏一趟,讓她不要和任何人說。
十娘答應了下來,唐歌走出了屋子。
“周叔,有件事兒想麻煩您。”
“你這孩子,總是這麽客氣,有什麽吩咐,直接說。”
唐歌巧巧附在周青耳邊說了幾句,周青眉頭一皺,頓時搖頭:“查人可以,你一個人去休寧那裏斷然不可。”
唐歌冷靜的看著周青,目光之中仿佛帶著靈動,更像是會說話一樣。
周青心裏咯噔一下:“非去不可麽?”
唐歌笑了笑:“我又不是孩子了,還請周叔跟大家說說,不要跟著我才是。”
周青猶豫了一下:“給你備馬。”
“那就有勞周叔叔了。”
唐歌喬莊打扮了一下,快馬疾奔,並沒有去公休寧那裏,而是街朝著城北風波亭。
距離午夜子時還有將近兩個時辰,唐歌到了風波亭之後,栓好了馬,一個人耐心的等在亭子裏。
周青的領會能力十分強大,這匹馬,是官府的馬匹,唐歌喬裝打扮過了,在別人看來,這匹馬和他的主人,是官府的公幹人員,沒有人阻攔,也沒有懷疑。
唐歌靜靜等著,目光掃過風波亭的每個角落,卻發現周圍除了寂靜,什麽都沒有,亭子下方的水流聲帶著寧靜的韻律。
唐歌靜靜地坐了下去,單刀赴會麽,嗬嗬,看樣子,我這命,還真是多舛。
隻是唐歌思考到底是什麽人敢約他出來的時候,目光落在了亭子角落裏的一塊兒石頭上。
幹幹淨淨的亭子裏,那塊兒小石頭顯得那麽的突兀。
唐歌靜靜地看著石頭看了許久,薇薇吸了一口氣,起身蹲了下去,挪開了那塊兒突兀的石頭,然後下麵壓著一張小紙條。
我說什麽來的,我討厭小紙條。
【隻有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想見到顧橫波,跳下去,沿河向北。】
我草泥馬的!
唐歌內心幾乎在咆哮了,雖然隻有五六米高的距離,但若不精通水性,跳下去就是個死。
而且誰知道這河水到底吃水多深……
唐歌默默地看著手裏的紙條,然後靜靜的撕了個稀巴爛,憤怒和發狂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唐歌脫下了喬莊的黑袍,又脫下了外套,然後疊的整整齊齊的,走到亭子邊緣,向下看去,借著朦朧的月光,唐歌貼著亭子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把疊好的衣服扔了下去。
唐歌活動了一下身體,隻剩下一條光溜溜的褲衩,這是顧橫波親手給他縫製的。
唐歌爬上了涼亭的欄杆,看著下麵靜靜流淌的河水,臉上帶著冷笑:“你們隻要玩不死我唐歌,給我喘氣兒的機會,我一定,以及肯定,讓你們一個個死無全屍,讓你們落入地獄,永不超生!”
唐歌這麽想著,然後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
他知道他這麽跳下去隻有兩個結果,要麽活著,要麽死亡。
唐歌盡最大的程度蜷縮著身體,減小落水的衝擊力。
萬幸的是,河水雖然並不湍急,但是吃水還是很深的,唐歌浮出水麵的時候,貪婪的喘了幾口,才慢慢地爬上岸,四下無人,唐歌脫下了濕漉漉的內褲,用力擰幹,然後重新穿了回去。
一件件的整理好,然後穿了回去。
唐歌的眼裏帶著冷笑,很好啊,沒死,隻要活著,我一定讓你們付出代價。
他沿著河岸朝著背麵走過去,到了這裏,已經開始變得十分偏僻了,河岸之下,他所在的一邊正是陰影的角落……
唐歌走了許久,發現了前麵的火光,停下來四處打量,已經過了亭子的河堤,現在這裏,除了巡邏的士兵,一側是茂密的林子。
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唐歌脖子上:“趴下,左轉,爬進林子。”
唐歌聽不出這個聲音是誰,但是還是默默的舉起了手,然後趴下,匍匐著朝著林子爬了過去,這裏是唯一一處死角,這個人掌握巡邏的時機也正好。
“你們的要求,我已經照辦了,顧橫波在哪裏?”
匕首從脖頸後側緩緩地轉移到了正麵,那人藏在鬥篷之中,但卻能夠感覺到他在冷笑:“是麽,唐公子,你似乎並沒有遵守約定。”
他揚了揚手中的褐色的鬃毛。
唐歌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不然呢,你讓我走路到風波亭?”
“官府的馬不錯,不過,你把它留在風波亭外麵,是想給人留下記號麽?”
“叫我來的是你們,你有說過讓我怎麽馬匹麽。”
“那這個又怎麽說,你把他扔到河岸。”
唐歌推開了匕首,一臉看傻逼一樣鄙視說道:“行了,別跟老子玩壓迫遊戲,我告訴你,你唐歌大爺天不怕地不怕,我出門不帶火兒,這破玩意不扔到河裏難道我隨身帶著,還有,我要是怕了你們,我就不會一個人過來,所以,收起你那些下三濫的把戲,直接說你要幹嘛。”
那人笑了笑:“帶你去個好地方,乖乖的趴下,繼續爬!”
“我爬你媽,雜碎,老子告訴你,要麽現在帶我去見你家的雜種主人,要麽你現在殺了我,我看看你怎麽交差,還有,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問題,我這人吃軟不吃硬,威脅對我沒用,帶路吧,雜碎!”
唐歌隻覺得胸口一陣撕裂的劇痛,那個人調轉了匕首,用把手頂在了唐歌的舊傷傷口上,使勁兒的劃了幾下。
唐歌痛的悶哼一聲,愣是沒有動彈一下,隻是冷冷的看著那個人,眼中滿是譏諷。
“姓唐的,你這張嘴確實厲害,不過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雖然不能殺你,但是我可以折磨你,隻要你不死,我帶回去就完成了任務。”
“帶路吧雜碎,你今天沒殺我,可以隨便,但是我活著將會是你最大的噩夢,你記住,不要落在我的手上。”
哢!
唐歌手腕瞬間被扭了一圈,明顯已經錯位了,唐歌瞬間額頭上全是冷汗。
然而他卻死死咬著牙關,不發出任何求饒,哪怕是難以忍受的聲音。
那人目光一寒,沒想到這種挫骨的痛苦唐歌竟然不吭聲,他冷笑著,再次一腳踢在唐歌的膝蓋腿彎上,唐歌一個不穩,刹那間跪倒在地。
額頭上冷汗不停地落下,胳膊嘎巴一聲錯位的關節又被正了回來。
然而這種痛苦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唐歌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然而他卻抬頭看著那個人,忍著巨大的痛苦,幾乎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話:“狗雜種,你別落在我手上。”
那人忽然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個爺們,不過在實力麵前,你有選擇麽?”
那人說完再一次哢吧一聲,瞬間將唐歌的胳膊再一次錯位,然後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