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曾有四樓百花凋
當初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也是四樓災難的開始,生意一落千丈不說,名聲也被這些給搞壞了,甚至不少姐妹被害,被糟蹋,有十幾個姐妹受不了侮辱,以死明誌,證明自己的清白,然而官府卻不作為,反而助紂為虐,處處與四樓為難。
甚至最後還有偽造了殺人現場,陷害四樓姐妹說他們搶了人家男人,氣不過起了歹意殺人。
“一幫畜生!”
薛丁山忍不住也是罵了一聲。
顧橫波笑了笑,卻並沒有那麽眼壓切齒,平淡的繼續講述著。
官府不作為,甚至和那些看不慣和嫉妒四樓的青樓妓,院聯手打壓四樓,陷害四樓,鬧出了多少人命。
有些姐妹受不了,暗中想要進京告禦狀,可卻被人暗中發現,給攔了下來,甚至直接殺人,死無對證,逼得四樓到了絕境。
先是破壞了四樓名聲,然後斷了錢財來源,還時刻不停地潑髒水,根本不給四樓姐妹活路。
這件事最後越鬧越大,四樓無處深淵,逼死了幾十條人命啊。
公休寧終於是忍不住再次開口了:“這件事,我多少知道一點兒,那自殺的姐妹且不說,不好作為證據,可顧姐姐你說殺人,這又是怎麽回事?”
顧橫波平靜的看著公休寧:“我家公子不願涉足官場,休寧公子還不明白麽,你既然知道,還問我作甚,多少姐妹冤魂至今無處深淵,最後還逼得四樓淪為風月場,你知道的,又是什麽?”
公休寧皺了皺眉:“顧姐姐的心情休寧能夠理解,你莫要激動,與我細說,方才我隻是在思考,這件事,許多地方和我知道的不一樣,若是有不白之冤,憑咱們的情誼,我倒是要插上一手,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大的本事,能草菅人命。”
唐歌歎了一聲,也不管別人怎麽看,拉住顧橫波的手說道:“說吧,既然開了口,就不能這麽算了,我也想知道,誰這麽大的本事,能夠光天化日下逼良為娼不說,還敢草菅人命。”
顧橫波忍住眼圈的紅色,點頭繼續訴說起來。
當初事情鬧大了,不但有姐妹被玷汙身體,栽贓陷害,一死證明自己的清白,甚至不少姐妹集體投江自盡,維護四樓聲譽。
可是這幫畜生,卻不給人活路,反而把四樓逼到絕境,和官府同流合汙,說我們破壞百姓家庭,禍害讀書人,整日唱著靡靡之音蠱惑民心,壞了大唐棟梁,損了大唐民生,一頂頂的高帽子扣下來,最狠毒的,還在後麵。
他們至姐妹死活不顧,斷我們四樓財路,毀我們四樓名聲,還說四樓乃是非法經營,虛報稅收,要將四樓收歸充公。
“哦,誰給他們這麽大的膽子?”
唐歌抑製著心內怒火,想不到這裏麵竟然飽含了這麽多故事。
顧橫波臉上竟然第一次露出了幾分譏諷,當時任命揚州知府的,乃是現在的國子監祭酒,威風的很!這話說完顧橫波眼睛掃過了公休寧,早就從唐歌這裏知道他是當官的,現在看著當官的就煩。
公休寧搖頭苦笑:“想不到啊,這樣之地,果然是藏龍臥虎,好好一場風月,卻聽到了這樣的故事,這麽大的事兒,我聽到的可卻不一樣,顧姐姐莫要生氣,看了今天還真要去看看,不妨繼續說下去,我也好聽聽這本來的故事。”
唐歌拉著她的手就沒放開:“說吧,今天,咱們去,都去,反正渾水也趟過了,不差這點兒,放心,若真有冤屈,有我在,誰也跑不了。”
顧橫波聽到這裏,是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唐歌也不管誰看著,給她擦了去,溫柔道:“說吧。”
當時的春風樓主並非是馬湘蘭,事情過去的時間也不算長,那一年,四樓麵臨必死之局,雖然不能稱之為同行之間的不正當競爭,但最後,四樓畢竟也是真正的淪為了風月場。
先以市井惡人的卑劣手段欺辱姐妹,不讓四樓正常開業,公然侮辱四樓姐妹,破壞四樓名聲,而官府對此置之不理,這是其一;再以煽動民心的手段,詆毀四樓,潑婦堵門,指名道姓的罵街,逼得四樓姐妹毀譽,這是其二;綁架四樓姐妹玷汙其清白,卻誣陷四樓姐妹清白,栽贓四樓姐妹勾引男人,官府反而逼得四樓姐妹自殺,狼子野心,狼狽為奸,根本沒有公允,這是其三;四樓姐妹投江自刎,留下血書以示清白,卻被官府誣陷成四樓妖言惑眾,蠱惑民心,甚至慫恿她們投江威脅官府,借此以草菅人命的借口打壓四樓,蛇鼠一窩,豬狗不如,這是其四;休寧公子,你來說說,單憑這幾點,到底是誰在草菅人命?
公休寧聽到這裏,已經知道,上麵這些,足以明白,當年之事,定有著莫大的冤情。
“顧姐姐請暫壓心中怒火,說下去吧,我和大哥不知則已,既然知道了,定然給四樓一個說法。”
也就是從那其四開始,四樓一蹶不振,被斷了收入,甚至姐們做的一些布匹生意,胭脂水粉的買賣,也都被人砸了店鋪攤子,甚至放火燒了我們的庫房,官府甚至連備案都不做,之說正在追查,杳無音訊,當初四樓之主好幾個當家姐妹都知道,官府是無法指望了,他們這是要把四樓往死路上逼,甚至要斬草除根。
方才也是說過,當初也有不少姐妹曾登上了天子朝堂,成了皇宮之中的歌舞姬,地方官四樓姐妹是指望不上了,所以,隻能進京,想要告禦狀求個公道。
唐歌抓著顧橫波的手,臉色有些不好看:“當時為什麽不去找薛大人呢?”
顧橫波搖了搖頭:“當時薛大人並未上任,否則,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了。”
“對呀大哥,我也是多少知道這件事的,可惜當時我還太小,我父親來上任的時候,這件事兒已經接近尾聲了,而且迅速被壓了下去。”
“這倒是奇了,趕巧不巧,這一夜之間百花凋零,難道就沒有後續?”
顧橫波搖頭道:“公子莫要歸罪丁山了,薛大人是晚了一步,走馬上任之後,已經是無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