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歌美,情濃,酒香
唐歌雖然嘴上占了不少便宜,心裏偶爾犯犯賤,但卻沒有任何不軌的念頭,他其實沒有歸屬感,王老漢救了他,讓他得到了短暫的溫暖,柳如是救了他,讓他不至於淪落街頭,他對柳如是的感情就像是親人,在最危難的時候不離不棄。
唐歌想要報答她,想要這個苦命的女人過上好日子,甚至愛屋及烏的想要幫助顧橫波,可是柳如是的懷疑讓他不舒服,他笑不出來,他忽然想到這裏其實並不屬於我,這裏不是我家,而我,是個從天而降的過客,或許也是男人骨子裏都賤,看見美麗女人就想獻殷勤,但是唐歌真的把她當做了親人,當做了歸屬。
唐歌哪樣都好,就是見不得女人傷心難過,看不得她們哭,因此也吃了不少虧,而且死不悔改,麵對柳如是那心痛的模樣,這貨又心軟了,馬上換上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口花花的逗柳如是開心了說道:“如是,你長得這麽美,有你這樣的家人,別說是一輩子,十輩子我也不換,誰敢跟我搶,我跟他急!”
柳如是再次看到了他那溫柔心疼的眼神,一顆心莫名其妙的高興了起來,又聽他調笑自己,頓時羞紅了臉,嗔道:“唐公子……”這又嬌又嗲的責難,聽得唐歌魂飛天外,骨軟筋酥,差點沒升旗,心裏暗罵我類個去的,這磨人的小妖精,把小爺魂都勾走了。
唐歌頓時麵子有點不掛住了,青春期躁動,荷爾蒙過剩啊,這小妞這麽一叫,差點繳槍不殺,唐歌頓時不服氣了,這是調戲,是勾引,絕對的,這小妞對我圖謀不軌!
柳如是滿臉羞紅,見他臉色怪怪的,忽的開口轉移話題問道:“唐公子,你帶來的東西是一把琴嗎?”那一天晚上依稀聽到琴聲悠揚,加上唐歌這幾天表現,柳如是猜測那是一把琴。
唐歌點了點頭,露出了思念的神色,說道:“是啊,是一把琴,那是我父親留給我唯一的紀念了,在我小的時候,他花了很大的價錢買給我的。”
柳如是神色一暗,知道不該問,趕緊歉意說道:“對不起,唐公子,如是,不是故意的。”
唐歌笑了笑,沒有在意,死鬼老爹走了多少年了,指不定現在在哪快活呢,唐歌開心說道:“沒事,你別往心裏去,我沒那麽脆弱。”
柳如是用力點了點頭,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唐歌這才發現,她笑起來,其實是有個小小的酒窩的,很漂亮,很美。唐歌欣賞這張美麗的麵頰,開口道:“如是,我教你唱歌吧?”
柳如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說道:“啊?好…好啊!”心裏莫名的湧起一股喜悅,想起了他和顧姐姐一起對唱的情景,暗暗對比,哪一首會更好聽呢?
唐歌拿出他的老夥計,兩個人在小院兒裏搬著馬紮坐下,唐歌抱著親琴,仿佛抱著最心愛的姑娘,柳如是喜歡他這樣的時候,他手裏拿著樂器的時候,就像是對最心愛的姑娘那樣,極盡溫柔,若是哪個女兒被他抱在懷裏,想必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了,這琴從未見過,好精致的做工!
唐歌似有深情的看著柳如是,緩緩說道:“如是,我唱一遍,然後你跟著,曲子很簡單,調調也很單一,很好記,我們合唱一曲,就算是紀念彼此成家人,好不好?”
柳如是被他說的芳心亂顫,眼中竟有些酸楚,他這人真是的,總是讓人感動,就會騙女孩子眼淚,原來他真的要把我當做最親的人嗎,我卻懷疑他的動機……柳如是用了點了點頭,心中有些難明的味道在蔓延開來,瘋漲瘋漲的。
吉他悠揚的琴音回蕩在小小的院子裏,那醉人的歌曲飄蕩。
【啊,啊,啊
啊,啊,啊
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
當河水不在流
當時間停住日月不分
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當太陽不在上升的時候
當地球不再轉動
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
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
讓我們紅塵做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悠揚的琴音在飛舞,動情的歌聲在傳唱,起初隻是唐歌一個人在唱,然後柳如是那甜美的聲音也翩然傳出,她唱著歌,眼中卻帶著淚花,不自覺的靠的唐歌進了一些,若不是唐歌抱著吉他彈奏,兩個人幾乎依偎在一起,柳如是柔弱無骨的小手,不自覺的抓住唐歌的衣角,生怕他跑了,這一刻無關情愛。
顧橫波靜靜地站在門外,懷裏抱著一個袋子,一個圓形的盒子,清河抱著銅盆,小白姑娘抱著瓷盆,三個人就那麽停在門外,沒有推門進去,癡癡的聽著,她們聽到了唐歌說的話,聽到了悅耳的歌聲,這是誓言嗎,他竟是這般好男兒,這歌,聽的人心都醉了,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這首歌,比人間所有的山盟海誓都要美。
顧橫波靜靜地看著緊閉的大門,默默地轉過身,把盒子塞給了清荷說道:“你們兩個進去吧,跟他說我明天再來……”
顧橫波說完也不管清荷和小白答不答應,緊緊抱著懷裏的包裹,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心裏湧起了驚濤駭浪,不管他多麽才情卓絕,顧橫波從未在心裏正視過他,隻是懷疑和靜待,就連那偶爾小小的感動,都隻是心間一絲波瀾,片刻寧息,隻當是如弟答應了他什麽條件,原來是她誤會了,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竟是這樣的人,富貴不過翻手掌中,我要讓你們享盡榮華富貴,紅塵作伴,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夕陽下似有水花在空中飛散,那美麗的女子,眼角在餘光下閃爍著一絲驚鴻,顧橫波死死的抱住了懷裏的包裹。
唐歌本能的抬起手來,擦去了柳如是腮邊的淚痕,溫柔說道:“好好地怎麽哭了。”
柳如是癡癡地看著他,沒有害羞,沒有懷疑,也沒有害怕,似乎想要把他看個透徹,把他印在腦海。
唐歌有些慌了,這小妞好好地哭什麽,趕緊柔聲安慰說道:“快別哭了,臉哭花了,就不好看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麽惹你不開心了?”
柳如是搖了搖頭,擦了擦眼淚說道:“公子,如是真的可以做你的家人嗎?”唐歌點了點頭,心中感歎,這古代的女人太好騙,太單純了,一首歌就感動的直抹眼淚,他認真說道:“現在,咱們不就是家人嗎?”
柳如是臉紅紅的嗯了一聲,勇敢的看著唐歌說道:“公子,如是想把這首歌記下來,當做一輩子最重要的寶貝藏起來。”
唐歌心裏輕歎,真是個天真的女人,他點了點頭。大門這時候也被輕輕地推開了,小白姑娘和清荷抱著盆子走了進來,眼圈紅紅的,唐歌趕緊起身,才發現柳如是抓著他的衣角,柳如是嚇了一跳,臉色紅的要滴水了,唐歌笑了笑把琴塞給她,走過去接過了清荷手裏的盆子,問道:“怎麽就你們來回來了,顧姐姐呢?”
清荷小蘿莉難得給他好臉色,有些不自然說道:“姐姐回去了,她說明天再來找你。”唐歌不明所以,也沒追問。
唐歌很滿意,顧橫波辦事兒就是靠譜,這麽快就把模子找齊了,明天就可以實驗烤蛋糕了。唐歌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說道:“清荷,小白姑娘,累了一天了,留下來吃過飯再走吧。”
兩個小丫頭看著他愣愣點頭,唐歌被他們看的不自在,小丫頭片子發春了?也難怪,長得帥也是一種罪過啊,隻是兩個小丫頭還沒長開呢,實在提不起興趣,抱歉了兩位蘿莉,等你們長大了我再從了你們……
送走了兩個小丫頭,酒也蒸餾好了,不得不說效率實在是太低了一點,引流管需要改進,蒸餾器皿也要改進,否則太浪費,這兩壇子上好的女兒紅,就蒸出來一壇子多點,唐歌隻覺得肉疼不已,這都是錢呐!
柳如是見他痛心疾首的樣子,好笑極了,同時也好奇唐公子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唐歌看出她好奇寶寶的樣子說道:“如是,來,拿杯子倒點嚐嚐,保準你欲仙欲死。”
柳如是氣的瞪了他一眼,臉上紅的滴血,不依說道:“公子,你莫要作踐如是了……”唐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妖精,真會叫……唐歌心裏犯賤,隻覺得柳如是嬌嗔的聲音能讓人吸毒一樣上癮,魂飛天外,飄飄欲仙,趕緊厚著臉皮說道:“那個,我是說喝酒,這酒的口味,保準你飄飄欲仙!”啊呸,唐歌這張嘴啊 ,這跟欲仙欲死有什麽區別嗎。
縱然柳如是縱橫風月數載春秋,也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柳如是羞憤欲死,又覺得心裏喜歡,跟唐公子一起,總是一驚一乍的,他就會作弄我,柳如是不敢跟他多呆,趕緊跑去處拿杯子了。
柳如是臉又紅了,這一次不是被唐歌羞臊的臉紅,是白酒給衝的,隻是那麽一小口,順著喉嚨滾了下去,頓時一把大火就從五髒六腑熊熊燃燒了起來,幾乎把她的身子都給融化了!柳如是曾是風月中人,喝酒賠笑是常有的事,可以說是品酒無數,可如此火辣的酒水,還是她平生第一次沾。
柳如是嬌媚的臉頰上燃燒著兩朵火雲,似有些難以消受說道:“公,公子,這酒好辣,這還是女兒紅嗎?”唐歌點了點頭說道:“蒸餾之後味道差距不會太大,女兒紅是勾兌好的,隻是酒精的濃度提高了不止一截!”唐歌見她如此反應,也十分好奇,也不管柳如是怎麽想,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女兒紅的酒香淡了一些,辛辣味卻上了幾層樓,夠勁,怎麽說也得五十多度。
柳如是看的心中惴惴,唐公子竟然拿著她的杯子喝酒,那是沾了她的唇的……這,這不是交杯酒嗎。唐歌辣的難受,讓他整啤酒還行,白的一準喝醉,他淺嚐輒止,說道:“如是,你說說,這酒,若是咱拿出去販賣,銷路如何?”
柳如是眼前一亮,驚喜道:“唐公子好聰明,這酒堪稱極品,不知是多少酒徒狂客夢寐以求的寶貝,若是能夠販賣,定然備受追捧!”
唐歌心中大定,就知道是好東西,唐歌起先不太自信,畢竟不是熟知的唐朝,蒸餾技術宋朝開始流行起來,可這個錯亂的時空,驢唇不對馬嘴,楊國忠宰相成了知府,薛仁貴都能當文官,柳如是和顧橫波湊到一塊兒,還有什麽不能發生?
唐歌欣喜說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就借此機會宣傳一下蛋糕和這白酒,等此間事了,坐在家裏等著銀子來找咱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