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她是真的臟
第492章 她是真的臟
都說得這麼清楚明白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為什麼?」她捂著自己丑陋的容臉,甚至於不敢再看鏡子里的自己一眼,「你們每個人都想著她,都向著她,就那麼好嗎?不就是因為生得貌美,不就是一副好皮囊嗎?」
原本,她也有……
「貌美?」男人搖搖頭,「不,不只是貌美。」
他瞧著鏡子里,那張丑到極致的容臉。
「皮囊在我這裡,屁都算不上,我喜歡的不是那一副皮囊,是因為她……是她。」男人的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你和她不一樣,所以以後,不要與她相提並論,免得我到時候控制不住自己,萬一殺了你……」
他少說一頓,摁在她肩頭的手,微微用力。
「疼……」女人登時矮了一下。
雙肩下垂,不敢再多說什麼。
「知道疼就好,不要異想天開,也不要再把自己放在那個位置上。」男人陰測測的開口,「她是你這輩子都越不過去的山,是天上月,豈是你能比的?」
女人眯了眯眸子,「哪怕她不屬於你?」
下一刻,桌椅板凳忽然被掀翻在地。
屋子裡的燭火,登時晃動得厲害,明滅不定的晦暗光芒,讓屋子裡的氛圍,變得格外詭異起來。
「你給我閉嘴!」
咬牙切齒的聲音,伴隨著歇斯底里的怒吼。
底下的人,聽得心裡發顫,眉心緊蹙。
這聲音很熟悉,像極了故人。
薄言歸和燕綰對視一眼,顯然心有所悟。
十有八九,是他……
「哼!」女人不再刺激他,畢竟對自己也沒好處,「給我換一張臉,說好的……要做到。」
男人狠狠的閉了閉眼,面具之下,是洶湧的憤怒,久久不能平靜。
好半晌,他才開口,「你放心,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自然是要成全你的,不能讓你失望,也不能讓我自己失望,我總歸……是要讓她看到的。」
「呵!」女人勾唇冷笑,「看到?所以會回來找你,對嗎?」
男人瞧著明滅不定的燭火,「那是自然,她可是我的妻,當初說好的,要跟我成親,要與我在一起的。」
女人狐疑的望著他,「你確定她與你約好?」
果然,腦子不清楚的男人,讓人很是頭疼。
「自然!」男人信誓旦旦,「就是她答應的,只是後來被人蠱惑,所以她忘掉了而已!不過沒關係,很快她就會想起來的,也只能想起我來!」
女人眉心陡蹙,「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覺得應該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男人努力平復心緒。
瞧著逐漸攀上來的女人,男人一臉嫌惡的推開她。
女人沒防備,一瞬間被推倒在地,登時愣了愣。
「我說了,你跟她不一樣,怎麼就聽不明白呢?你若是想要男人,倒也簡單!」男人嫌棄的往後退兩步,眼底翻湧著嘲諷的冷意,「你早點說便是,我會成全你的。」
女人登時僵在原地,已然看清楚他眼底的冷意,當即撲通跪地,「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沒關係的。」男人彎腰瞧著跪地磕頭,忽然間哭出聲來的女人,貼心的安慰她,「我知道,我都懂的,你趕緊起來,多大點事,要知道……她可不會輕易下跪,你想取代她,怎麼能這樣軟骨頭呢?」
女人揚起頭看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什麼意思?
「時辰不早了,要好好休息!」男人往外走,「我會讓人好好伺候你的,你莫要擔心!」
女人慌忙爬起來,「你、你想幹什麼?」
下一刻,門外進來了兩個男人。
一個兩個身形粗獷,渾身肌肉。
女人登時慌了神,「你們想幹什麼?」
「咱哥倆,不嫌你丑。」 這話一出口,女人登時尖叫。
「燈一黑,都一樣。」
「叫也沒用。」
「心裡,還是歡喜的吧?」
「矯情!」
屋內,叫罵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笑聲。
其後,是奇奇怪怪的聲音。
薄言歸默默的捂住了燕綰的耳朵,「到此為止了。」
枝月站直了身,轉頭望著景山。
景山也默默綳直了脊背,接下來的聲音,少兒不宜,還是莫要再繼續聽的好。
「我大概能猜到,他是誰。」燕綰沉著臉,默默拂開了薄言歸的手。
薄言歸斂眸,「我也猜到了。」
「這混賬東西,怎麼還沒死呢?」燕綰裹了裹后槽牙,「我當他會死在路上。」
薄言歸深吸一口氣,「倒是挺快的。」
「這是要找人取代我?」燕綰可沒有忽略,重要的信息。
薄言歸輕嗤,「這世上易容之術,能力不同,展現出來的結果也不一樣,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假的真不了。」
真的,假不了。
「可能那張臉……」燕綰頓了頓。
薄言歸點頭,「會!」
他懂她的意思。
燕綰垂眸,「真是一群瘋子。」
把燕麟弄成那樣,又弄了個假的,接下來還得做多少瘋狂之事?
誰也不知道。
「你在等那條大魚嗎?」燕綰問。
薄言歸抬眸看她,「快了。」
若不能斬草除根,若不能一網成擒,以後還是會很麻煩,且一旦打草驚蛇,這條魚可就真的不會再輕易出來了。
當然,前提是他得長命百歲,得有這個命活到那時候。
可薄言歸沒那麼多時間再去等了,任由這條魚攪渾一池水,讓所有人都不得安生……他要抓住這條大魚,讓后連同他所有的勢力都連根拔起。
從此,斬草除根。
安生的日子,總不會太遠了。
上方,傳來了亂糟糟的聲音,聽得人腦瓜子疼。
這些個腌臢東西,在她的地盤上做這些事情,真是可惱可恨可惡至極……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上面的動靜終於消失了。
兩個男人光著膀子,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徒留下滿屋子的腌臢氣息,在內流淌。
女人仰躺在床榻上,彷彿又死了一回,連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床榻上隱約可見血跡,終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眼角掛著淚,卻是無能為力,招惹了一個瘋子的下場便是如此。
不是所有男人,都吃她這一套。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葷素不忌的……
這個道理,她似乎明白得有點太晚。
牆后,燕綰凝眉瞧著昏暗不明的卧房,滿面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