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當年的事,還有隱情?
第389章 當年的事,還有隱情?
瞧著眼前這動不動佔便宜的人,燕綰是既無奈又想笑,可轉念想想,成親事宜已經在安置之中,是以便隨他去罷了!
現如今的狀況,她亦甚是滿意,至少現在有家的溫暖,倒也是極好的。
「貧嘴。」她滿臉嫌棄。
薄言歸抱著她,「薄夫人可還有什麼要問的?」
「暫時沒有了。」燕綰如實回答,「只是有點感慨,看似風光霽月的溫少卿,背後竟還有這樣的事情,想來成長路上,缺失了父親的疼愛,必定是有所怨懟的。」
薄言歸抿唇,「那豆豆呢?」
「嗯?」燕綰一怔。
稍瞬,她回過神來,看清楚了薄言歸眼底的擔慮之色。
他,等著她的答案。
「從小到大,我沒在豆豆跟前,說過他父親的任何壞話。」燕綰這話,已然是答案,「孩子是孩子,父母是父母,總歸不能將爹娘的恩怨,加註在孩子身上,那不公平。」
薄言歸瞧著她,忽然間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個倔強而驕傲的少女,任性而為,恣意而活。
那時候的她,年歲小,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若是闖了禍,便跑回宮裡去,沖著燕帝大哭一場。
天塌了,也有燕帝為她撐著,誰都奈何不了她……
「真好。」薄言歸在她面上親了親,終於在她的掙扎中鬆開了手,其後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溫青山很快就會離開京城,所以他這事已經不成問題,只要溫容辰無恙,一切都好說。」
燕綰也算是明白了,「溫少卿是他最後的底線,也是他所有的希望,但是有人蠢蠢欲動,若是不仔細留心著,怕是這筆賬還是得算在咱們的頭上。」
白日里的事情,進門的那一刻,底下人已經彙報過了,是以薄言歸知道她的意思。
「你只管放心,那地方已經著人盯著了,除非他就是林召南,否則的話絕對跑不了。」薄言歸起身。
燕綰不解,「林召南……就能跑?」
「這小子背後還有人。」薄言歸意味深長的開口,「要不然,你以為就他那點伎倆,是如何一次次的從中作梗,一次次的明槍暗箭?」
燕綰狐疑的望著他,「你的意思是,放長線釣大魚?」
「大魚一直沒上鉤,只能讓這條漏網之魚四處蹦躂,雖然有些防不勝防,但必須要忍耐,否則的話……」薄言歸頓了頓,「恐會殃及天下。」
這點,燕綰倒是深信不疑。
林召南那個王八犢子,好事不幹,壞事一籮筐,原就不是個好東西,能幹出那些個缺德事來,她是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可我覺得,你好像還有話沒說清楚。」燕綰直勾勾的盯著他,明亮的眸子,忽閃忽閃的,帶著幾分狡黠之色。
薄言歸瞧著她,「如果我說,懷疑他當年參與了你母家之事,你當如何?」
羽睫驟然揚起,燕綰張了張嘴,忽然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母家之事?
她失去了記憶,很多事情是真的忘了,所以薄言歸忽然提及她的母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傻乎乎的僵在當場,有點不知所措的盯著他。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在等著抓那背後的大魚,到時候會給你一個交代。」薄言歸握緊她的手,鄭重其事的告知真相,「原是可以瞞著你的,但轉念一想,答應過你的要坦誠,是以這些事還是與你說清楚的好。」
燕綰深吸一口氣,「你可想過,若是我不知道真相,哪天真的有人在背後挑唆,我誤以為你只是敷衍我,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薄言歸沒回答,只是眉眼溫柔的望著她。
正是因為料到了,所以他才對她說實話。
「假話說多了,會變成一種習慣。」燕綰定定的望著他,「我不顧喜歡被人騙我,哪怕是所謂的善意謊言,對我來說,謊言就是謊言,哪有什麼善意和惡意之分?本質上,是一樣的。」
薄言歸深吸一口氣,「所以我現在,算是過關了嗎?」
「馬馬虎虎吧!」燕綰抽回手,雙手環胸,「雖然忠言逆耳,但我覺得,好過阿諛奉承,一葉障目!」
薄言歸盯著她,「不怨我嗎?」
「你若是能事事坦誠,不至於遮遮掩掩,縱然有人在耳畔挑唆,我必定也是不信的。畢竟,外人的挑唆,不如自己人的實話。」燕綰道,「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人家說什麼都信,自己人說什麼都不信?」
傻子才會聽人挑唆,聰明的人有眼睛有耳朵有心,會自己分辨是非對錯。
錯了,就及時抽身。
對了,那就堅持到底。
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多艱難困苦的選擇,無外乎是貪心罷了!
貪心的人,要得多,所以才會難以抉擇。
「你若是能一直這麼想,我便一直同你坦誠,你若問,我必答。」薄言歸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如此,可好?」
燕綰伏在他懷中,低低的道了句,「好!」
君子之諾,一言九鼎。
此生不負,必當相守。
等著薄言歸出了門,枝月和惠娘才敢進門。
「小姐,溫家的事兒,可說了?」惠娘問。
燕綰點點頭,「說清楚了,他說……要等後面的大魚,興許跟我母家的事情有關。」
前面這半句,惠娘倒是沒什麼趕緊,放長線釣大魚,那是應該的事兒,畢竟那腌臢東西不可能一人成事,必定還有後路。
但後面這半句話,讓惠娘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到嘴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母家?
燕國皇室?
燕帝之事?
惠娘的一顆心,瞬時高高懸起,薄言歸到底跟小公主說了什麼?自己尚且將所有的話都忍了下來,他怎麼反倒自己說了呢?
須臾,惠娘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低聲問了句,「小姐,攝政王說什麼了?」
燕綰轉頭瞧著她,看得出來惠娘眸有擔慮之色,想必是怕她記起什麼吧?
「他沒說,只說那人若是林召南,那我母家的事情應該與他背後之人有關係。」燕綰目色微沉,「讓我稍安勿躁,他定然會給我個交代。」
惠娘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難道說,當年的事情還有隱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