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要怎麼撒這個慌?
第279章 要怎麼撒這個慌?
「主上的意思是,大燕的皇室?」景山嚇了一跳,沒成想竟然還能扯到這一層。
薄言歸心知,是有人在找她。
當然,不是害她,但又似在害她。
「燕國皇室凋敝,當年一戰之後早已零散得不成樣子,多少勢力蠢蠢欲動,盯著那塊肥肉,想著佔為己有。」薄言歸狠狠閉了閉眼,「要保全大燕,必須要讓他們安分守己,可總有人一心復國。」
復國大業,生生不息。
這原是無可厚非之事,畢竟誰都不像當亡國奴,大家都想堂堂正正做個人,有自己的國有自己的君,而不是臣服他國,變成附屬。
「是林召南嗎?」景山問。
薄言歸想了想,不應該是林召南,「他早就認出了綰綰,應該不是他。雙方都不知道的存在,興許有點別的名堂在其中。」
對方不知道林召南,而林召南也不知道對方。
正因為如此,所以雙方的行事作風不同,暫時還沒有聯手……
事實上,薄言歸也有點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這般試探著她?這是要確定她的身份,且不敢為外人察覺。
「卑職會留意。」景山行禮。
薄言歸斜睨他一眼,「盯著惠娘就行了。」
景山一怔,「她?」
「她知道。」薄言歸輕呵,「禍事,估計就是她惹出來的。」
景山眉心皺了皺,隱約好似明白了什麼,「卑職明白了。」
出了問題,那便好好解決。
惠娘?!
惠娘原就是燕國的人,又是燕綰的乳母,是距離先帝最近的人,是以惠娘若是知道些許東西,還真是不好說。
許是燕蓮兒都不知道的秘密,燕綰忘記的東西,十有八九都在惠娘的腦子裡藏著。
惠娘不說,恐怕沒人能逼著她。
那些秘密,事關燕綰。
為了燕綰的生死還有來日的安生,有些事情,惠娘打死都不會說的,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所以只能悄悄的跟著,不能打破現局。
果不其然,夜裡的時候,惠娘趁著眾人安睡了,悄摸著離開了銜泥小築,快速離開了攝政王府。
這一次,不是暗衛跟隨,而是……
景山親自來。
薄言歸吩咐的,沒有人能比景山更加小心謹慎。
黑漆漆的巷子里,無光無亮。
景山詫異,她怎麼來這兒呢?
其後便是……
失望!
不只是景山失望,惠娘也失望了。
明明留了消息,按理說青冥會出現在這裡,她想問清楚的便是白日里的事情。
可為什麼還不來?
人呢?
青冥人呢?
人呢?!
「青冥?」惠娘低喝。
狹長的巷道里,空無一人,唯有惠娘的聲音在幽幽的低徊,顯然青冥沒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收到消息?又或者是,他心裡有虧。
「青冥你個狗東西。」惠娘咬牙切齒,目色狠戾,「最好別讓我逮著你,要不然我就弄死你,敢對小姐動手,我看你是活膩了!」 黑暗處,青冥抖了抖。
這話聽得有點瘮人,回頭少主複位,只怕是……要扒了自己一層皮吧?
「青冥!」惠娘咬牙切齒,轉身離開。
她很清楚,青冥這個時候不出現,多半是不會出來了,這小子幹了壞事沒敢出來,所以便躲著她不敢見她。
罷了罷了,在這裡待下去,只怕是要惹人生疑了,只能先行離開。
思及此處,惠娘轉身就走。
「下次再找你小子算賬。」惠娘憤然。
景山眉心微凝,「青冥?」
青冥是什麼人?
還有,這條巷子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沒能見到人,景山也沒有打草驚蛇,主上說了,先看看情況再說,不急於一時。
「巷子里?」薄言歸凝眉,「沒別的了嗎?」
景山頷首,「叫什麼青冥的。」
「青冥?」薄言歸細細的想著,還真是沒聽過這號人物。
不管是大燕皇宮,還是燕綰口中,甚至於她身邊接觸過的那些人之中,的確沒有一個叫青冥的人,不知道惠娘是如何結識的?
「好像是叫青冥。」景山低語,「但惠娘沒見著人,對方壓根沒有現身,估計是白日里的事情,所以對方沒膽子出來。」
惠娘那氣勢洶洶的模樣,瞧著就像是去算賬的,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敢出來硬碰硬。
「白日里的事情,應該便是這人做的,惠娘是去對質的。」薄言歸負手而立,幽然吐出一口氣,「那條巷子,應該就是他們傳遞消息的地方,時刻著人留意著,寧丟勿醒,不許打草驚蛇。」
景山行禮,「是!」
寧丟勿醒!
待惠娘回到自己的房間,燕綰已經坐在了床邊。
「小、小姐?」惠娘愣住,當下擠出笑臉,若無其事的賠笑道,「您怎麼在這呢?」
燕綰瞧著她,「這話難道不是我問你嗎?姑姑,我不希望你有事情瞞著我,畢竟我是那樣的相信你。」
「小姐,你要相信,奴婢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害你的。」惠娘有些著急,「哪怕是天塌下來,奴婢也會替您頂著。」
燕綰面色平靜的望著她,「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去做什麼了?」
「這……」惠娘猶豫。
說出了異族的事情,豈非告訴燕綰,她身份不俗?
可若是瞎編,只怕又會露餡。
小公主太聰明,有些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她……
「你不願意說實話,是因為這些事情與我有關?」燕綰盯著她,「跟白日里的事情有關。」
惠娘一怔,「小姐,沒有的事兒。」
「不若讓我想想,我對曼陀羅花粉過敏之事,連豆豆都不知道,姑姑是我的乳母,自然是曉得這一層,可是……有人居然知道?要麼是我家裡人,要麼是我的仇人,所以才會對我知之甚深。」燕綰緊盯著惠娘的容臉。
惠娘忐忑至極,畢竟小公主說的一點都不錯,的確是家裡人……
先皇后的母家人,可不就是家裡人嘛!
「姑姑?」燕綰笑盈盈的湊近了她,「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呢?」
惠娘撲通跪地,「小姐,奴婢不是有意隱瞞,實在是此事……此事有諸多的難言之隱。」
「姑姑?」燕綰把人攙起來,「我要的是實話,並非想要責備。你待我如何,我心知肚明,不想因此而與姑姑生了嫌隙,所以請姑姑實話實說。」
惠娘面色微白,「小姐,那是、那是奴婢的母家人,因著街頭見著奴婢,以為咱們還跟以前那般富庶,所以想要、要以此威脅……給點銀子罷了!」
「所以他們以前,沒少問你要錢?」燕綰愣住。
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