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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伯仲叔季十六騎

  雲霧山是個清靜的好地方,安心多學些東西是好的,“或許下次見他就能和你一比高下了呢。”宋初笑。


  風雲閣除了重要的幾個衛,最重要的便是伯仲季叔十六騎,武功高絕不說,個個身懷絕技,配合得當,堪抵一支軍隊。乃是風雲閣最中堅力量。隻有閣主方有,是以這十六人連龍邵禎也不知,否則當時也不會如此放了一把火便覺得風雲閣覆滅了。


  隻是那一場戰鬥讓十六人少了一半,宇文乾分解組合,已有伯仲八人,伯四騎常隨兩人左右,仲四騎正在閣中物色餘下八人,已經有了眉目。


  銀杏並不懂其中的秘密,卻知曉教導錢有緣的不管武力還是能力都在自己之上,“看來我就要被個孩子比下去了!”笑的說了一聲,心裏不免有些羨慕,暗暗下定決心自己好好練武,萬萬不能如此丟臉。


  不一會兒,下人送上來東西。有人清理了靠邊的一個小花園,一大塊同色的黑布,用竹竿撐著,圍了一個幹枯的小花園,又點了在裏麵點了柴火,煙霧繚繞,溫度一下子就升高了,把花種進去,澆了水,搭下出口的簾子,一個封閉的花園便弄好了。


  人手多,也弄了將近一個時辰,宋初看看天色,應該快下朝了吧,心裏一喜。


  “初兒!”宋初聽到聲音轉過身,想著的人就出現在眼前,要不是知道自己還醒著,都以為是做夢,“下朝了?”她迎過去,宇文乾一把捉住宋初的手,拉在手裏。


  溫暖的掌心把柔嫩的手包圍,宋初心裏也暖了。


  “一會兒再說,”宇文乾隔老遠便看到花園中煙霧嫋嫋,看著搭著的黑布,“這是在種花?”宇文乾自是見多識廣,一下子便猜到。


  “可不是,北地太冷了。”宋初嘀咕一句。


  “知道冷還出來到處亂跑。”這個時辰就弄好了,自是自己起床後這人就跟著起了,把人按在墊了軟墊的凳子上坐下,“不是讓你多睡會兒嗎?”他這王府裏,也不須進宮請安,也不必晨昏定省,自在的很。


  “睡不著。”下人移了凳子過來,宇文乾靠著宋初坐下,一幹下人眼觀鼻鼻觀心,全都規規矩矩的退在一邊,離兩位主子遠了許多。宋初把腦袋擱在宇文乾肩膀上,打出沉悶的聲響。


  宇文乾冷峻的眉眼展開,捏捏宋初的小手,“難道是因為沒有為夫陪的原因嗎?那真是為夫的罪過。”


  眼看這人又要開始不正經了,宋初趕緊坐直身子,“仲四騎已經物色好餘下八人了,還等著給你看呢。”


  失去的八人一直是宇文乾心中的痛,那是師傅嵐風留給他最重要的勢力和禮物,可惜他沒有好好護好,聞言,臉上不禁透出些驚喜的表情來,整個人好像鮮活了不少。半晌,也不過吐出了三個字。“太好了。”


  難得宇文乾今日早早回來,在院子裏逛了一圈,便是晌午,用了午膳,宋初瞧著又要指揮下人搬弄桌案的人,揮揮手,讓人下去,“乾,到底怎麽了?”


  宇文乾捏捏宋初的手,麵上不顯焦急,“放心吧,沒事兒。”知道自己瞞不過,也不準備隱瞞,“或許是被軟禁了吧!”說是軟禁也談不上,至少在一定範圍內還可以自由活動。


  宋初點頭,了然。宇文乾回到朝堂,地位本來就尷尬,朝堂上的舊臣為了避嫌,也不會在這風口浪尖上來往,王府倒更像一個家了。


  “這樣也好,我們去郊外的莊子住上幾天。”宋初笑的開心,那是宇文乾去年回來時帝王賞的,就在東郊不遠,這個天去,生上炭火,在水榭裏對弈下棋,對山作畫,倒是極有樂趣。


  “行。”宇文乾想了想,便讓人進宮給帝王遞了消息,就讓德全收拾東西去。


  兩人帶著幾個家仆,小件行囊,傍晚時分便到了東郊的莊子。莊子照著皇家園林的格局修建,麵積大得很。宋初喜歡種些花果,現在還未開春,留了一塊塊空地,還未染上綠色,顯得有些空曠。


  中間有一片遊湖,一邊搭著水榭,靠湖邊,聳立著殿宇樓台,隻是這個天住著,有些涼了,便收拾了半山腰的主院。


  莊子有些江南風味,許久沒有人住,屋子打掃的一塵不染,特意從南邊移過來的樹木總算有些用處,綠綠的一片,很有生趣。


  燭火明明滅滅,偏房不算窄小,如今前麵站著十六人,也有些擁擠了,光亮灑在臉上,好似一片迷霧,看不真切。若不是眼睛瞧著,那低微的呼吸聲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宇文乾點點頭,忽的右手如遊龍伸出,燭火後知後覺的彎曲起身子。十六人配合有序的分開,被攻擊之人淩波一閃,如鬼魅般閃開。出手如電,變幻如雲,宇文乾手上不停,腳步靈活跟上,空氣似乎都能為他所用,極盡其物。


  行動中,算不得擁擠的屋子便顯得有些施展不開,十六人不慌不亂,逐一對招。一刻鍾後,宇文乾收了手,宋初地上香帕,麵帶微笑。


  十六人齊齊跪在兩人身前,呼吸不亂。


  宇文乾沉吟一番,麵上如寒冰化去,“不錯。”這兩字已是宇文乾極高的評價,“你們十六人和往常的伯仲叔季十六騎不同,因著不是從小一起長大訓練的原因,配合上弱了幾分,此後多注意,短時間能做到此種程度,已是不易。”


  十六人均是十分激動,逝去的同伴讓他們心痛,可主人的認可更是對他們的鞭策,“謝主子指點。”伯夷作為十六人的首領,開口。


  十六人均穿一身黑衣,幾不可聞的呼吸聲讓我們好似暗中的使者,這是風雲閣最神秘的力量,單單一人都能和嵐風親自教導的宇文乾對上幾招,若十六人一起,不出半個時辰,宇文乾定是被擒的份兒,和當初宇文浩南差不多出動了一個神機營才把人拿下相比,可見十六人的戰鬥力。


  如今這十六人都還年輕,就已身手不凡,宇文乾很是滿意,他一撩衣擺,身姿站直,頭顱微揚,好似看著外麵的明月,聲音厚重有力,“爾等之力,非一日之功,當忠誠於風雲閣,斬奸人,除惡鬼。忠誠於天下,匡扶社稷,護佑疆土安寧。”


  “瑾聽閣主教誨,我等勢必匡扶社稷,護佑疆土。”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窄小的屋子,一個個如虔誠的信徒,為此可以獻上生命。宋初不禁有些觸動,忽然懂了嵐風為何會堅守雲霧山一輩子,即使死了也不忘讓自己的繼承人延續下去,這是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的信仰。


  十六人如今全跟在身邊並不合適,“仲四騎留下,你們十二人會雲霧山好生磨練,屆時會傳信於你們。”宇文乾留下伯夷,卻不問話,宋初無奈看了宇文乾的桀驁,“有緣現在如何了?”


  “小少爺根骨上佳,練功又很是刻苦,再努力些比得上當年主子的風采了。”伯夷教導了錢有緣許久,自有一番師生情誼。


  宇文乾的根骨算不上差,但和錢有緣比起來還是差了些天分,他有今日,多是當年吃苦熬過來的。


  “他慣會撒嬌偷懶的,可不要成了個傷仲永。”宇文乾冷哼一聲。


  伯夷平凡的臉笑了笑,頗有幾分春日的明媚,“少爺對著屬下這麽個五大三粗的,可撒不了什麽嬌。”


  宋初心裏好笑,又問了錢有緣的飲食吃穿,聽聞一切都好,這才放了心。


  伯夷離開後,宋初走到宇文乾身邊,歎氣,“明明很關心有緣,做什麽這幅模樣。”她還從沒發現自己的夫君居然也有如此別扭的時候。


  宇文乾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半天才說了一句,“他是要擔負責任的,哪能給太多寵愛。”嬌慣了便是溺愛。


  宋初心裏一疼,輕輕鑽進宇文乾的懷裏,“那我以後寵你好不好。”


  宇文乾心裏一暖,下意識點點頭,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低頭,看到偷笑的妻子,一把抱起宋初,“還是讓相公來好好寵你吧,娘子。”


  柔軟的紅木大床馬上陷下一個深深的痕跡,接著邊上再次沉沉陷下去,帷帳輕輕放下,暖和的被子翻湧,不時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直到三更,才漸漸消散。夜深深的沉了下去,萬籟俱寂。


  夜色掩映下,十二個身影消失在暗色中,朝東南方飛速而去。隱在周遭的四人第一次跟在主子身邊,秉承著護衛主子的任務。


  “嘭!”一個玉佩從窗戶飛出,仲儀接過,“後退五百步。”低喝一聲,四道人影似乎化作空氣,消失不見。


  仲儀心裏暗歎,又不是自己要偷聽牆角的,第一次在主子麵前辦公,竟然就得了個警告。都怪老大,居然不把小道消息告訴自己。


  德全和銀杏望天,啊,今天夜色真美啊!

  如鬼魅般疾馳趕路的伯夷忽的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


  有了早朝的發難,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便著手處置,三司各派了能手南下廣城,又把辰天煞移到了大理寺關押,三司各審一遍,得到的答案大同小異。


  “還真是嘴硬。”大理寺一個官員彈了彈手上的供詞,一口氣憋著緊,卻又忍不住和同僚嘀咕,“難不成那辰天煞說的是真的?”


  腦袋被人一削,“什麽話都說,不要命啦!”


  那人趕緊閉了嘴,眼睛東張西望打量,深怕剛才的話被人聽了去。“好大哥,我也是一時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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