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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神秘勢力

  “今日的事情姑娘也看到了,想必姑娘更是知道盅蟲的厲害,我宇文如今式弱,可百年前的苗疆後人能有塊生存下去的淨土,也是我宇文提供,姑娘不看今日,也念著往日的情分,還望告知一二。”


  沈芳芳掙紮片刻,打量的目光巡視一圈,最後落在宇文乾冷硬的臉上。安親王的名聲宇文人無人不曉,或是剛才一番話觸動了她,或是心中的恨意讓他倒戈,“你真是安親王宇文乾?”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如今我隻是我而已。”宇文乾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無赦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再次浮現,當時怎麽會沒有那麽幹脆的相信了他呢,“告訴你們也無妨。”沈芳芳勾勾唇角,似笑非笑,“我苗疆後人在日複一日中血統已經變得很淡了,驅盅在今日已經是個傳說了。我家一支屬於最純正的一支。父母念著祖宗的輝煌,偷偷養盅,可惜被村長發現,明令禁止。可那村長,背地裏卻暗暗偷我爹娘養的盅。村裏人都知道盅蟲的好處,雖然害怕,卻又敬畏。爹娘是個淳樸之人,盅蟲被奪也並未聲張。村長仗著盅蟲的威力在村裏作威作福。我性子倔強,看不過爹娘的榮譽被他所得,村長便暗暗嫉恨我,甚至想將我嫁與流溪縣縣丞麽子。我不肯,居然偷偷設計於我,讓我失了清白之身。”說到此處,沈芳芳滿是恨意,臉上暗紅的血痕顏色似乎隨著主人的情緒在慢慢加深。


  “爹娘終於氣不過,要為我討回公道,可是,村裏的人怕了那縣丞的勢力,紛紛要我下嫁。爹娘驅使盅蟲,想要控製住村民,被村子發現,就這樣,爹娘以妖人的名義被燒死在了岷江河畔。”液體從眼眶裏流出,沈芳芳雙手拽的死緊,骨節發白,恨意綿綿,一會兒又露出癡迷的笑意。


  “就在那時,自稱是我父母朋友的無赦出現了,他把我從小黑屋裏救出來,幫我埋葬了我的父母,他仿若黑暗中的一道明光,照亮了我餘下的人生……”沈芳芳麵目扭曲,臉上花紋似乎要皺在一起,“爹娘早就告知過我,萬不可隨意相信外人,可惜我還是忘了。我告訴了他關於盅蟲的秘密,他許我美滿的以後,我用控心盅換得他的自由,他卻用滿嘴晃眼偷了我的真心,哈哈哈哈……爹娘,女兒真是個傻瓜,真是個傻瓜啊……”


  屋子裏一幹人沉默了,沈芳芳淒厲的尖叫讓人聞之心驚。


  “姑娘可有什麽條件?”待人發泄完後,宇文乾問。


  沈芳芳接了銀杏遞過的絲帕,擦擦臉,看了宇文乾一眼,“王爺果然快人快語,既然天不亡我,那我也不會讓欺我的人好過。”沈芳芳撫摸自己的臉,詭異的笑了。


  月亮快要落下,院子裏才恢複了寧靜。宇文乾卻沒有絲毫睡意,何有信亦步亦趨跟在身後,“主子,那沈芳芳說的話有幾分真實?”


  宇文乾凝神細思,“神醫可看出什麽來了?”


  何有信搖搖頭,“老頭子就是個大夫,能看出什麽?”猶猶豫豫道,“隻是沈芳芳那身傷,可不簡單。”


  “先生可聽說過苗疆奇聞?”宇文乾在院子裏一處亭子坐下,夜風緩緩吹來,樹梢搖晃,投下的樹影搖搖欲墜,“以身伺盅。”


  何有信屁股剛落座,猛地站起來,震驚道,“主子是猜測?”


  “不錯。”


  “若是如此,那人也是個奇女子了。”寧願毀傷自己的身體外貌,也不惜留住一身絕學,天大的仇恨亦不為過。


  “那周煜難道不知道?”不然怎會讓她自生自滅,要知道,若盅蟲少了喂食之人,威力下降不說,恐怕自己就餓死了。


  “她從小見慣了自己爹娘的經曆,自是不會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兩個都是演戲高手,就看最後誰是最終獲勝者。


  “而且我猜測銀桃定時中了那控心盅。”控製心智,控製生死,旁門外道,讓人防不勝防。


  “若軍隊……”何有信簡直不敢想象,不戰而勝,上百年前的悲劇難道又要重演?


  “所以當務之急,看著沈芳芳。”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不管是否另有所圖。


  “是。”


  夜色下,隻剩男人一個人的身影,亭子中,四麵風聲陣陣,夏日的熱氣都已經消散了,秋天快要到了。宇文乾攤開手,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赫然清晰寫著五個大字——沈芳芳 解藥。你到底是誰?


  歸雲樓山高地險,途中迷障陣陣,一不小心便會一命嗚呼見了閻王。宋初坐在轎子之上,也感覺到周身冷氣侵襲,昏昏欲睡。不知過了多久,轎子停下,外麵有人喚了一聲,“夫人,到了。”


  宋初掀開轎簾,周煜候在一邊,高聳的大門上寫著歸雲樓三字,大氣蓬勃,煞氣逼人,宋初垂下目光,朝遠處望去,一人火急火燎跑來。


  “思清?”


  來人正是閆山雨,聽得下人回稟,便放下公事匆匆而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可有受傷?”


  宋初搖搖頭,目光柔和,又有些委屈,“可惜還是讓那宇文乾給跑了。”


  “沒事兒,初兒平安回來便好。”閆山雨拉過宋初的手,“來,你還未曾來過此處,哥哥帶你瞧瞧。”


  越過兩旁護衛,宋初忽然感覺到一股視線盯住自己,下意識掃過去,隻見打頭的一個紅衣女子呆呆的看著他們,目光傷感又高興。


  離得遠了,宋初方才問,“思清,那個著暗紅衣衫女子是誰?”


  閆山雨少見的臉色訕訕,“她呀!嗯,刑堂的掌事。”


  “看起來很年輕啊!”宋初感歎。


  “嗯,都是近三十的人了。”閆山雨有些煩躁,“走吧,帶你去逛逛。”


  “嗯!走慢些啦!”宋初急急跟上去。


  周煜看著前麵二人,欣慰的笑了,轉頭,“堂主可是不開心?”


  “未曾,樓主好便一切都好。”暗紅色的衣衫凸顯了絲嬌豔,女子容貌尋常,卻膚白精致,眼角處些許皺紋彰顯著她的年紀。


  “堂主對樓主自是最好的。”


  “自然,他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女子頗有些驕傲,卻有幾分傷感。


  “心房可是布置好了?”這話問的是樓裏的總管,閆絳,樓中唯二閆姓之人。


  “先生放心,都布置妥當,梅堂主還出了不少力氣呢。”


  “哦!”周煜看著紅衣女人,眼色暗沉。


  宋初瞧著布置周全的寢房,滿心溫柔,“思清還沒忘記啊!”指指邊上的小巧狼毫。一套精美的筆墨紙硯華美鋪張,散發著濃濃的墨香,“是我最喜歡的仲將之墨,”宋初喜不自勝站在桌案之前,江南素紙,綰花狼毫,麒麟鎮紙。


  “思清?你怎麽了?”宋初興奮轉頭,卻發現閆山雨神遊天外

  “沒,沒什麽。”閆山雨拍拍宋初的肩膀,“喜歡就好,記得小時候你什麽都不喜歡,偏偏最愛這些文人東西。”閆山雨把一桌子的東西看在眼裏,情緒複雜,“我和姨娘還說,若你是個男子,恐怕狀元也不在話下。”


  宋初嘻嘻笑,“哼,為何要身為男子,即使女子也是可以的。”豪情壯語,大筆揮就,一副狂草速成,幹淨利落,翩若蛟龍。


  “好好好,初兒是最好的,如今天下誰不知你宋初的名聲,”閆山雨擰眉,惡聲道,“可惜非把你和那宇文乾綁在一起。”


  宋初眨眨眼睛,但笑不語,閆山雨深怕宋初傷懷,安慰道,“我敬宇文還有一個戰神,沒想到也是個人麵獸心的東西,初兒受苦了,哥哥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宇文乾。”


  “思清很恨他?”宋初偏過臉,陽光灑進來,寧靜柔和。


  “自然,欺騙初兒者,能是什麽好東西?”閆山雨不滿極了,“當初尋得你,你還要死要活要去尋他,總算初兒你自己想通了。”


  宋初咧嘴笑笑,“自然,誰對我好自是知曉。”


  閆山雨愛憐的摸摸宋初的腦袋,“當然了,我的初兒是最聰明的。”


  “思清,你的消息源可是由周煜先生負責?”宋初忽然問了一句。


  “當然,周煜雖然武功比不得我,不過智謀卻是可以和初兒你比一比的。”說著頗與有榮焉的笑了。


  宋初不滿的癟癟嘴。


  歸雲樓來了個陌生人,全樓上下都感覺到山上的氣氛變得輕快了許多,素來脾氣怪異的樓主也溫和了不少。山上的溫度一下子都高了許多。


  閆山雨從宋初房裏出來,前往正廳的途中瞥見了那一抹紅,不知怎的停住了腳步。


  來人行禮,“樓主安好。”


  “梅堂主辛苦了。”閆山雨別扭開口,不過沒人能聽出他語氣的差異來。


  “不辛苦,都是屬下應該做的。”梅長沁一板一眼道。


  宋初喜歡的東西出了他,也就是這人知曉了,記得當初自己熬不過去,這人就陪著自己,自己說著幼時的趣事,也不知怎的熬到了現在,有些東西,自己都忘了,這人卻記得如此清楚。閆山雨忽的不知該說什麽,尷尬的點點頭,“嗯!”


  紅色長衫帶起一股花香,閆山雨忍不住回過頭,豔麗的背影清秀美麗,多了絲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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