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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戲子而已

  宇文厲實在憋悶的緊。


  阿芙在府裏事事都要說了算,更是不允許任何一個侍女碰到宇文厲的哪怕一個衣服角。短短的幾天之內,阿芙已經砍掉了好幾個侍女的手。


  宇文厲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殘暴的女子。


  宇文鳩倒是懂得他的心思,頗為同情地請了宇文厲進府喝酒。宇文厲也不客氣,兩人一麵喝酒一麵聊天,俱都喝得暈乎乎的。


  宇文厲酒量要比宇文鳩好得多。雖是喝多了,仍然笑道:“不來還不知道皇弟這裏竟然有這樣上好的酒。不知有沒有佳人呢?”


  宇文鳩暈乎乎地笑:“什麽、什麽佳人?佳人都是皇兄的,隨便拿去。隨便拿!”


  宇文厲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宇文鳩說得輕鬆,要是讓阿芙知道了這件事,又是一場府裏的腥風血雨。


  正說著,卻有一個小廝匆匆來耳語道:“三皇子殿下,蘇瑾在外麵求見呢。”


  宇文鳩喝的有些神智不清,聽見這名字眼中卻閃過一絲光亮來:“來、來幹什麽?”


  “不知。”


  “叫、叫進來問問看!”宇文鳩哈哈笑道,“兩日不見,甚是想念!”


  那小廝朝著外麵招了招手,蘇瑾便走了進來。他沒見過眼前的宇文厲,隻何況宇文家的幾個皇子長相都各自有各自的特點,隻是對著宇文鳩行禮道:“三皇子,我想去您的書房裏借幾本書來。”


  這本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書房畢竟是宇文鳩放著不少機密文件的地方,蘇瑾又不是什麽和宇文鳩極其親密的人,看管書房的小廝少不得要讓他來問問宇文鳩的意思。


  宇文厲卻微微的皺起眉來。


  他耳目聰明,自然能夠聽得到那小廝和宇文鳩都說了什麽。隻是他本以為那蘇瑾是個鍾愛三皇子的女子,也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麽,可誰知竟進來一個眉清眼秀的男子,看著五官輪廓不知怎地便有些眼熟。


  宇文厲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這男子看起來好像和不知什麽人頗為相像,隻是說話語氣低微,一看就不是什麽貴人。


  宇文鳩醉眼朦朧地看了他一眼,擺擺手道:“去罷。”


  倒也沒多問難那蘇瑾。蘇瑾深深看了宇文鳩一眼,低聲道:“三皇子要保重身體。”


  宇文鳩似乎根本沒聽見這句話,仍然在拿著杯子倒酒。


  宇文鳩皺了皺眉,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麽奇怪的過往一般。看著那蘇瑾出了門,便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三皇弟,那剛剛進來的人不知是誰?”


  宇文鳩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地道:“誰?剛剛那個戲子麽?是我養的戲子,嘿嘿。是我的戲子~”


  宇文厲有些疑惑地道:“可我看他有些眼熟。”


  宇文鳩雖是酒醉,但作為一個皇子還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並且不知為什麽,他竟然下意識地將蘇瑾的事情保密了起來:“隻是一個戲子罷了,有什麽眼熟不眼熟?可能是在皇兄府上唱過戲罷了。來,喝酒,喝酒!”


  宇文厲眼中閃過一絲探究的神色,跟著宇文鳩一起拿起酒杯喝了起來。


  回到府中,宇文厲的第一件事便是叫了人來,道:“三皇子府上有一個叫蘇瑾的戲子。我看他很是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的,皇兄的嘴巴又緊的很,你去給我查清楚。”


  那人是有名的包打聽。聞言隻笑道:“您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


  太子終於要成親了。


  就連一向在宋府不出門的二姨娘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笑著問道:“老爺,你說這事倒是奇怪。怎麽先成親的反而是二皇子,後成親的才是太子?莫非皇上更加屬意的是二皇子不成?”


  宋進賢不禁聞言皺了皺眉,嗬斥道:“你曉得什麽。若是皇上沒了,國喪三個月不說,皇子們也得守孝三年,皇子們眼見老大不小了,哪裏還能守得了三年?當然是趁著現在趕緊娶親就是了。”


  二姨娘點了點頭,又聽見宋進賢淡淡的說道:“何況阿芙公主求婚在前,太子總不能娶了阿芙吧?二皇子先成親倒也是最好的選擇了,非常時期,非常對待,難道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二姨娘本想和宋進賢好好說說話,沒想到宋進賢不但不和自己好好說,反而將她嗬斥了一頓,不禁有些委屈地道:“這些事情我們婦人怎麽會曉得?自然是老爺說了方才知道一些,老爺怎麽能生妾的氣呢?”


  宋進賢不禁歎了口氣。


  有時候妻和妾,真的是一點都不一樣。妾雖然好玩,但也隻是調味品罷了,府裏關鍵的事情還是要指望著妻子才行。等再過兩年,還是要續弦。


  且不說宋進賢在這裏心塞,皇後已經將幹女兒歡天喜地地嫁了過來。見過太子成親的人無一不咂舌,這排場竟然比之前西潘國的阿芙公主的排場更大一些,也不知裏麵坐著的是何等美貌的女子?


  太子欣然接受著各個大臣的嘖嘖稱讚,坐在高頭大馬上和眾人高聲談笑著。太子心中不是沒有遺憾的,父皇根本不肯來看他成親,母後也隻是象征性地送了些名貴的東西。何況這蓋頭下的女人也不是他自己真心喜愛的,這樣想來遺憾倒也不少。


  “小姐,馬上就要到了。”轎子一邊一直守著的一個丫鬟低聲地說。


  “嗯。”不見絲毫慌亂,那女子淡淡地答應了一聲。這場景她已經在腦中過了無數次,不可能會有一絲一毫的紕漏。坐墊下放了幾個圓圓的小餅,是皇後特意吩咐了準備的。她拿起一個放進口中,精致的妝容不見一絲一毫錯亂。


  鑼鼓叮咚叮咚地響著,就連皇宮裏麵也是一片喜慶。宇文浩南躺在床上,臉色極是不好看,微微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麽。


  “皇上,太子殿下已經將太子妃接走了。”一直在外麵看著的周通進來,低聲說道。


  宇文浩南方才“嗯”了一聲,麵上表情沒什麽變化:“這下皇後應該如意了。”


  周通不知該如何說才好。這兩人大半生都是在爭吵和互相敵視中度過,隻得幹咳了一聲道:“太子殿下走之前還在殿前給您磕頭了呢。”


  見宇文浩南默不作聲,周通在心中為太子歎了口氣,默默地退了下去。


  宇文厲派去的那探子已經回來了,恭敬地對著他匯報道:“那人叫蘇瑾,的確是個戲子,不過……”


  “有什麽古怪之處?”宇文厲問道。


  “他是一年多之前在三皇子的府裏唱過戲,之後戲班子便離開了,但是蘇瑾這個人卻一直在府裏不曾離開過了。太子也曾經見過這個人,性格桀驁,拒絕給太子下跪,被狠狠地懲罰了一通,現在住在一個破敗的小院子裏。”


  “頂撞了太子竟然還能活下來,這蘇瑾不簡單。”宇文厲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子上畫著圓圈,又問道:“身世呢,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這個…屬下倒是沒有查出來。”那人誠實地說,“好像從小就沒了父母,被戲班子收養,一直到去年。”


  宇文厲怔了怔,難道真的是他多疑了?腦子裏卻忽然想起一張畫來,不由得像是晴天霹靂一般,讓他當場呆滯在那裏。


  “那個蘇瑾,年齡多大了?”


  宇文厲的聲音是自己都沒發現的微微顫抖,那探子有些疑惑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回道:“不到二十。”


  “不對,不對,年齡不對。”宇文厲搖了搖頭,卻站起來走到窗邊:“難道真的不是?但是太像了!”


  “年齡是可以假造的。”那探子探究地看了二皇子一眼,“不知您是否要找什麽人》屬下再去打聽打聽。”


  宇文厲沉默了一會兒,眼睛亮得嚇人:“不必再去了,免得打草驚蛇。但我可以確定,那人八成就是他!”


  喜氣洋洋的皇宮裏。


  “報-報——”


  一聲尖利的聲音在皇宮外響了起來,正是東部來的加急快報,那人手中還拿著西北拓跋將軍特殊的身份明證,皇宮外的侍衛不敢阻攔,那人飛快而又無比焦急地進了宮。


  “啟稟皇上,東胤國撕毀兩國協議,大舉向我宇文國進犯!”那士兵飛快地下了馬,高大的戰馬因為晝夜奔馳,竟然一下子便倒在地上。那士兵看也不看身後的馬,朗聲道:“東胤國聚集五十萬兵力3,朝著東部進犯!”


  “啊!”


  即便是老神在在如同周通,也不禁叫出了聲,飛速地上前道:“皇上!”


  宇文浩南早已不顧病情披衣坐起,皺眉道:“將軍報拿給我看!”


  周通不敢有絲毫的延遲,連忙從那士兵手中取得軍報,畢恭畢敬地遞給了皇上。宇文浩南皺眉看完,神情是前所未有過的凝重:“召集文武百官,上朝!”


  “是!”


  文武百官很快也得到了這消息,在朝中便紛紛攘攘地吵了起來。刑部的一個大夫氣得胡子一抖一抖,顫著聲音道:“東胤國地勢狹長,一向以海為生,怎會突然進攻?要我說,皇上應該先派使者前去問問才是!”


  姚將軍則是不客氣地冷哼一聲,回敬道:“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要是有人將你家門砸了,你還有心情好言好語地上前問問不成?”


  安國公冷眼看著兩人爭吵,冷哼一聲道:“幼稚可笑!打仗自然是糧草先行,送去援兵和糧草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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