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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孔雀心機

  話落,木姑娘不得不感慨,她深沉得如此膚淺僅僅隻是為了替天行道。


  見對麵某隻白孔雀那聖光縈繞尊貴典雅的俏臉破裂成隱隱的猙獰,木姑娘很不厚道地笑了,誠然, 對於這般以敘舊之名行作死之實的白孔雀,她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被定位為白孔雀的白衣女子似是有些錯愕,待回過神來便是鋪天蓋地的怒火,從來沒有人,敢這般打她的臉,就算是天帝,也不曾。


  她深深看一眼木姑娘,意味不明道:“我想,你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不過沒關係,這並不重要。”


  話落,她輕輕上前一步,冰肌玉骨一般的手,倏地劃過木姑娘明媚如花的月牙大眼,冷聲道:“就是這隻眼睛,不知道蠱惑了多少人,連那一位,也對你心心念念。”


  木姑娘下意識後退一步,卻是突然間意識到,這位明顯來者不善的白孔雀,嫉妒自己苦心經營一千年的花容月貌。


  見她心思百轉,白衣女子不禁沉聲一笑,爾後諱莫如深道:“不過,如今,連天道都看不下去了,你們注定,不能在一起,至死方休。”


  木姑娘萬分肯定丫這是在質疑她飛蛾撲火至死不渝跨越了種族與門第挑戰了道德與倫理的愛情,她很是囂張地給她一枚木氏專屬大白眼,爾後略帶鄙夷道:“白孔雀,有沒有人告訴你,破壞姻緣的人要遭天譴?”


  聞言,白衣女子似是忍無可忍,終於近乎吼道:“閉嘴,我是九重天上最高貴的六公主雲瑤,不是白孔雀。”


  見此,木姑娘下意識接道:“千年前神魔戰場你不是隕落了麽?”


  丫上天作證,謹言慎行如她絕不是咒人早死,而是真有傳言,天帝六公主雲瑤在神魔戰場被紫微帝座誤傷一掌震碎神魂。


  鬼使神差地,木姑娘很是無恥地在心裏補充一句:帝座大人威武。


  雲瑤公主此刻不得不承認,與木姑娘這般流氓得很矜持的人說話,很考驗她萬載的修養。


  攏在水袖中的手無聲緊了緊,她盡量心平氣和道:“你現在什麽都不記得,我可以不比較,但你總不會忘記了他吧?”


  話落,雲瑤閑閑拿出一把白玉為骨的羽扇,其上繪著一羅裳半褪的美人圖,風騷至極。


  見此,木姑娘下意識拿過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最後萬分確定,丫這不是她給清風手繪的撩妹神器麽?

  她錯愕地看向雲瑤,正待開口相問,卻是突然傳來一陣眩暈感,恍惚間,她聽見一人飄忽道:“既然天地不容你們,那麽,不如成全我。”


  明麗奢華的寢殿一角,倉贏閑閑把玩著鏤花的燈座之上點綴如星的深海明珠,他冷厲的黑眸淺淺一眯,看著一襲白衣落落大方的雲瑤,似是漫不經心道:“倉贏愚鈍,不知公主此舉何意?”


  聞言,雲瑤一雙婉轉多情的秋水眸驀地一縮,她長袖一甩,似是不耐道:“殿下此言差矣,日前我們不是約好,各取所需?難道堂堂東海龍庭的倉贏殿下,是出爾反爾之人?”


  見此,倉贏手下動作一頓,爾後啞聲道:“那是之前,本殿不知她身邊那位公子來曆不凡,現在公主如此強求,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公主是想借刀殺人?”


  最後一字落下,他冷厲的黑眸隱隱閃過一絲嗜血的猩紅,無端滲人。


  聞聲,雲瑤一瞬錯愕當場,待得回神不禁淺笑,她柔聲道:“殿下嚴重,既然能夠與殿下交易,我自是能夠承擔後果,殿下放心,一旦事成,我九重天給你擔著。”


  “不愧是天家公主,氣度不凡,也罷,既然公主如此自信,我便做個順水人情,還望公主謹記,今日之言。”言罷,他側眸看一眼榻上人事不知的木姑娘,啞聲一笑,邪肆至極。


  見此,雲瑤水眸一暗,爾後諱莫如深道:“如此,就不打擾殿下春宵一刻了。”


  雲瑤走後,倉贏一個人坐了許久,似是淺歎一氣,他終於緩步走向那水晶雕花的錦榻。


  略帶薄繭的手撫上她沉靜的臉,他周身不散的冷厲悉數化解,眸間幾乎是溺斃的溫柔。


  他肆無忌憚地流連過那在印象中幾乎模糊的輪廓,似是有些不甘,他不輕不重地捏了捏,略微啞聲道:“我現在才發現,你招惹人的本事不是一般大,連向來自視過高的雲瑤公主,都找上本殿。”


  話落,他倏地傾身,仰躺到她身側,指尖一挑,那精致的玉冠便隨之落下,傾瀉的墨發三千與她的淺淺糾纏,淩亂得分明。


  雖然他倉贏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但他的驕傲從來不允許他乘人之危。


  他是不是該慶幸,雲瑤找上的,是他倉贏,而不是其他任何一人,隻是,不會有人知道,曆來荒 淫無道紈絝不堪的倉贏龍子,其實也很潔身自好?

  輕輕握住木姑娘溫軟的小手,他無聲地笑笑,現在,他很期待某人醒來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木姑娘悠悠轉醒之際,後知後覺她疑似躺在一張極致奢華的床上,且她矜持的手被人緊緊握在掌心,以絕對強硬且陌生的力道。


  木姑娘隱在層疊羅裳之下的小身板不禁狠狠一僵,她萬分確定,自己現在這疑似紅杏出牆清白不保皆是拜那隻白孔雀所賜。


  想起那一柄風騷至極的美人團扇,木姑娘明媚的大眼一瞬漫開無盡的憂桑,她從來不知道,她會因為無恥的清風大人而落入敵手,且這個圈套明顯是對她獨領天宮風騷一千年的智商的極度侮辱。


  木姑娘不禁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懷疑,她一隻手悄然撫上那一柄不逆陰陽鏡,正在一鏡子拍死身邊這位還是拍暈身邊這位之間徘徊不定,就聽得一道略微熟悉的調笑傳來:“小美人,可不要輕舉妄動。”


  聞言,木姑娘直接一口老血噴出,丫簡直是孽緣,怎麽不管她走到哪裏都能碰到倉贏這廝?


  她重重抽出自己略微泛紅的手,爾後迅速移到某人三尺開外,憤然開口:“倉贏,采花賊也是有其尊嚴和原則的,你不能如此饑不擇食。”


  木姑娘覺得,此時此刻,她可以否認自己苦心經營一千年的花容月貌,如果可以讓倉贏殿下就此收手的話。


  但是,倉贏明顯不這麽想,他指尖緩緩撫過下顎,邪肆一笑,爾後偏頭道:“為你,我不介意破例。”


  我介意!

  聞言,木姑娘直接石化當場,她頗為艱澀地扯了扯嘴角,爾後一臉懇切道:“其實,你可以找雲瑤公主,她顏值身份修養絕對可以碾壓我,真的,我無恥又貪心,還發育不良,絕對會影響你的興致。”


  見她如此善解人意,倉贏啞聲一笑,黑中泛赤的眸子不著痕跡地掠過她青澀的身板,意味深長道:“確實,發育不良,不過,這樣更有情趣,不是麽?”


  情趣你大爺!木姑娘從來不知道,某人如此會順水推舟,難為她如此貶低自己在他眼裏竟然成了深刻的自我反省,這不人道。


  見她一臉的欲哭無淚,倉贏很不厚道地笑笑,他閑閑把玩著散落一榻的青絲,慢條斯理地開口:“放心,本殿會很溫柔。”


  聞言,木姑娘下意識想起建水初見那晚,也是這般華麗錦袍,卻是更多一分刻意的輕浮,此時此刻,他眉目如初,卻是隱隱透著運籌帷幄的王者之風,連那紈絝的做派,都化作莫名的風流。


  眸色明滅之際,木姑娘試探性地開口:“倉贏,你不會的,對不對?”


  木姑娘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般感覺,但是她分明自他輕佻的眸光之中看到了一絲興味,卻不是對一個女人的勢在必得,僅僅隻是惡趣味一般的捉弄,這樣的眸光,她並不陌生,因為曾經在百花穀,她不隻一次在青弦妖冶的鳳眸深處捕捉到。


  見此,倉贏難得錯愕片刻,之後便是無盡邪肆地一笑,他別有深意地看一眼木姑娘,不緊不慢道:“看來,你對本殿很是了解,也對,我從不願勉強自己,尤其情之一事。”


  聞言,木姑娘也不知是該慶幸自己終於保住了清白,還是該失落她自詡顛倒神佛禍亂眾生的花容月貌被狠狠嫌棄。


  她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倉贏,爾後眉眼彎彎,略帶討好道:“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木姑娘覺得,雖然暫時脫離危險,但不排除某人色 欲熏心的可能,,所以,她要趕緊離開才行。


  聞聲,倉贏倏地側身,冷厲的黑眸直直望進她明媚的月牙大眼,略微低啞著開口:“笨蛋,你再想不起來,我可就沒那麽多耐心了。”


  這一句話明顯有些莫名其妙,木姑娘一下愣住,待得回神,她下意識開口:“想起什麽?”


  木姑娘表示,丫明顯就是陰晴不定,極度邪惡,完全是欺負手無寸鐵的軟萌少女,這不厚道。


  “看來,你果真是缺少教訓。”話落,他一瞬撲到木姑娘身前,一手撫上鏤花的床柱,一手輕輕捏住那水映天青的半水天地,諱莫如深道:“拿了本殿的東西,還不認賬?”


  如此迫人的男性氣息,帶著不同於刑大公子的剛烈,讓自詡自製力過人的木姑娘也不禁老臉一紅,她小心地往後麵靠了靠,卻是靈光一閃,她失聲吼道:“你丫是兩百年前東海的那個漁夫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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