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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衍水珠,太蒼令

  一聽到明霜就在殿外,暗溪幾乎是一下就離得青弦遠遠的,還狀似嫌棄地拂了拂衣袖,不過待到他墨綠色的眸子轉向殿外的時候,卻是一人也無,哪裏有他家明霜的蹤影。他一下反應過來,大抵又是被某無良少尊給耍了。


  見此,機智如木姑娘很快就意識到了一個驚悚的事實,丫眼前這個比姑娘還要女人的男人其實是喜歡明霜的!敢不敢有一場正經一點的戀情來挽救她破碎的三觀?雖說明霜確實是很不錯,但是他暖萌的性子好像也不適合做攻啊,可是,眼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好像更是不合適啊,木姑娘表示,這是一個很糾結的原則性問題。


  大抵從她那雙明媚的眸子裏,青弦便知道她想到哪裏去了,其實,他是不是該表揚一下她廣闊的知識麵?想著,他頗為無奈地撫了撫額,爾後有些忍俊不禁地開口:“我倒是第一次瞧見,釣魚把自己也掉進去的姑娘。”


  聞言,木姑娘一瞬收起那放縱的思緒,微微沉了沉眼眸,爾後一本正經地開口:“喏,其實這也不能怪我,你應該問問你旁邊這位公子,或者,他更願意我稱他為姑娘。”木姑娘深深覺得,如他這般糅合了妖媚與清透的男子,明若晨花,涼似暮光,真正是美到骨子裏,若說他是個姑娘,大抵還要貼切一些,且她私心裏覺得明霜還是更適合在上麵的那個。


  見此,暗溪那雙墨綠色的眸子笑得愈發地風情萬種,他閑閑地把玩著那垂落的長發,爾後紅唇微勾:“隻要阿花喜歡,隨便哪個稱呼也是可以的。”說著,他還無限魅惑地朝著木姑娘眨了眨眼,極盡妖嬈。


  大抵是第一次見這般的男人,木姑娘表示厚臉皮如她也有些招架不住,她艱難地扯扯嘴角,有些幹巴巴地開口:“有些事,還是講究些比較好,不然就是唐突了美人了,不知這位美人作何稱呼?” 丫的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自來熟的,明明就是一個龍陽癖還敢跟她這麽曖昧。


  “我麽,魔界風流第一的司水魔君暗溪,你聽說過麽?”說著,他墨綠色的眸子轉了轉,繼而開口:“大抵如我這般低調內斂的美人你可能是沒聽說過,不過,說來,我可是上界水神間水的哥哥,她,你該是不陌生的才是。”


  上界水神間水,隕落於千年之前的神魔戰場,其女,便是那個曾經顏動九天的水琉璃,那個創造了琉璃神話的女子,雖未見過,但她在天界也是多少聽過一些。隻是,倒是不曾聽過,水神還有一位魔界的哥哥。


  看出她的不解,暗溪墨綠的眸子略微一斂,爾後薄唇輕啟:“喏,大概是我的出身不好,所以,母神,便把我拋棄了。”言罷,他恍然著低眸,卻是不再說話了。


  感受到他話裏的黯然,木姑娘隻覺心口一緊,竟是莫名地有些觸動,她不自覺地彎了彎眉眼,爾後乖巧地開口:“沒有關係,你看,我也是一個人,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一個妹妹,要不,看看我怎麽樣?”說著,她還略微側頭,粉嫩的小手在臉側開出一朵明媚的花。


  雖說是初次見麵,但她總覺得,她的心裏,與他有著某種莫可言說的淵源。


  見此,暗溪一瞬抬眸,哪裏還有半點的黯然,那墨綠色的眸子裏滿是忍俊不禁的笑意,他扯了扯唇角,爾後一本正經地開口:“我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你更可愛的妹妹了。”如此,那他就當真了,至於某人會不會介意,好像也沒有那麽重要了。


  聞言,木姑娘也學著他的樣子,擺正臉色,煞有介事地開口:“我也覺得,這世上再找不出比你更美的哥哥了。”這樣一來,她是不是也算有了一個靠山了,魔族司水魔君,聽起來很是不錯呢。


  看著她們一來一去,青弦先是有些受不住了,他無奈地撫了撫額,爾後沉聲開口:“阿花,若是我當你的哥哥,也不若他美麽?”


  見此,粗線條如木姑娘卻是驀地一笑,咧出一口小白牙,爾後歡聲說道:“你也想當我的哥哥麽?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你大抵得排在暗溪哥哥的後麵了。”


  果然,是有些吃醋了呢?暗溪心下好笑著搖了搖頭,墨綠的眸子略微一斂,爾後好笑著開口:“我自是不會介意的,就看他願不願意了。”


  再沒有比她更笨的姑娘了,青弦隻覺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他不禁淺歎一聲,爾後無聲開口:“可是,我介意。”如果隻是做哥哥,讓他如何甘心,即便注定不能相守,那麽,他也要做那個曾撩動她靈魂的男人。


  看著上方那麵色不一的兩個美人,木姑娘卻是狡黠一笑,丫的一個個都把她當笨蛋,誰笨誰知道,聰明的姑娘要懂得順水推舟好麽,她可是答應過刑大公子要把一切的勾搭與被勾搭扼殺在搖籃裏,一聲哥哥算什麽,急了她能喊爹。


  不過,對於這個便宜哥哥,木姑娘還是很滿意的,大抵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她家腹黑又毒舌妖孽且變態的刑大公子定是不會介意的。再說了,人家可是魔族司水魔君暗溪,聽起來就很拉風的好麽。


  想著,她不禁笑得眉眼彎彎,爾後似是撒嬌地開口:“哥哥,你能不能把你剛才那個墨綠色的珠子拿給我看看?”木姑娘表示,在天宮見過法器不在少數,但如剛才那般觸動她心神的,著實不多。


  聞言,暗溪哪裏還能夠拒絕,他長袖一揮,很是隨意地把那枚墨綠的似水似玉的衍水珠放在她手上,爾後挑了挑眉,沉聲開口:“喏,衍水珠,與間水的太蒼令出自一脈,乃是太古洪荒之初水之母神煉化的天地至寶,有馭水之能。”


  見此,木姑娘明媚的眸子不禁眨了眨,爾後很是乖巧地開口:“那就謝謝哥哥了,哥哥你和城主有事先聊,我帶著衍水珠出去轉轉,哥哥再見。”說著,她再不看那榻前的兩大美人,幾乎是跑著走出殿外,木姑娘想,這大抵是她過那條棧道走得最穩的一次。


  “不過是一顆衍水珠罷了,她便如此開心,連我這個城主也不看在眼裏了。”說著,青弦似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爾後鳳眸一轉,看向身旁笑得一臉蕩漾的暗溪,沉聲說道:“你是不是看準了,她身上間水的神格?”


  聞言,暗溪臉上那肆意的笑一瞬凝滯,他墨綠的眼眸稍斂,爾後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間水的神格,我自是不會看錯,千年前她隕落的時候我便已感應到了她的神格該是傳承了下來。不過,我對這姑娘,卻也是真的喜歡,你放心,對她,我不會再有其他的心思,一個你,一個那人,我哪裏還敢造次?”說到最後,他話裏已是帶了明顯的調侃。


  見此,青弦卻是不為所動,他妖冶的鳳眸自深處漫起一抹幽深,薄削的唇抿了抿,繼而沉聲說道:“太蒼令如今有下落了麽?”


  “還沒有,自千年前間水隕落之後,好似神族也在找太蒼令,不過至今仍是杳無音訊,說來,我原本還以為在你家阿花身上呢。”說著,他略微一頓,爾後似笑非笑地開口:“不過,我的少尊,你這取名的能力未免也太慘烈了吧,雖說確實明媚如花不錯,不過這個阿花,還真是土到我們魔界去了。”


  聞言,青弦妖冶的鳳眸難得地有些恍惚,他撫了撫袖擺那纏綿的鳳羽花,近乎無聲地說道:“你不懂。”很多人會喚她央兒,如他以前一般,但隻有阿花,是屬於他的,哪怕片刻安寧。


  不懂麽?暗溪閑閑地把玩著那流瀉在地上的長發,卻是一字也未曾說過了。


  卻說木姑娘這邊,自拐了衍水珠出來,她便一路奔回一殿,隻那明媚的笑,從沒有停過,然在院門口卻正與外出的驚雪撞個正著,看著眼前那一張冷冽到極致的臉,木姑娘眼眸的笑意一瞬僵硬,她訕訕著開口:“驚雪,真巧,你也要出門呐。”


  然對於她這種突來的搭訕,驚雪卻是一絲反應也無,隻略一停頓,便與她擦身而過,徒留木姑娘一人風中石化。


  見此,風中石化的木姑娘明媚的大眼狠狠一彎,爾後很是蠻橫地說道:“驚雪,你這麽高冷你家小小知道麽?”又是個悶騷的男人,木姑娘心裏忍不住腹誹:你這麽拽,等會下一場雨拍你一臉看你還怎麽耍酷!然她沒注意到的是,在她掌心的那枚衍水珠,驀地暈染出一圈很是細碎的光。


  原本花木深深通幽處,也是一番不錯的意境,不過,木姑娘表示她的心情被驚雪那張死人臉破壞得很是徹底,她決定,去調戲一下明霜來彌補她內心的創傷。


  走到明霜門前,正待敲門,明霜卻是心有所感似地一下打開了重重鏤花的木門,繼而有些好笑著開口:“怎麽,這是釣到魚了還是說釣到城主了,原以為月上中天你還不一定會回來。”


  聞言,木姑娘眸裏的笑意略微一斂,爾後一本正經地開口:“明霜,單純如你,怎麽也變得如此世俗了呢?”說著,她不禁神秘地眨眨眼,爾後故作高深地開口:“明霜,你猜猜我手裏拿著什麽?”


  對此,明霜配合著她偏頭思索一番,爾後搖頭:“這個如何猜得到。”不知這姑娘又在打什麽心思了,明霜表示,他竟有一點點的心慌。


  “喏,你肯定見過啦,就是衍水珠啊,我的暗溪哥哥給我噠。”木姑娘賣足了萌,爾後眨著明媚的月牙大眼煞有介事地開口:“是不是感覺很是熟悉呢?明霜,你是不是笨?”


  見此,明霜幾乎是顫抖著伸出手,指著她掌中那棵墨綠的衍水珠,艱難地開口:“暗溪哥哥?”


  “是啊,他送上門來,我便認下了。”說著,木姑娘驀地斂了斂眸,疑惑著開口:“明霜,我怎麽瞧著,你有些臉紅呢?”怎麽辦,木姑娘表示這麽可愛的明霜無論是攻還是受都有些糟蹋。


  聞言,明霜那略微泛著紅暈的臉倏地一僵,然後,自那藍色的衣擺之下,驀地躥出一條青色的狐尾,搖晃著無限的風情。


  見此,木姑娘猝不及防地後退一步,看著那青色的狐尾,她近乎呆愣著開口:“明霜,不要告訴我,你是一隻青狐。”丫的這是不是太驚悚了一些,木姑娘不得不說一句,單純如明霜真的是太對不起他的種族了,她還是第一次見這般老實巴交且會害羞的,狐狸精。


  聽她說罷,明霜也是後知後覺,他幾乎是一下合上那扇鏤花的門,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見此,木姑娘也隻得轉身回房,她想,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調戲,隻是,這可是她遇見的第一隻如此萌萌噠的狐狸精,還是一個被男人喜歡著的男人,想想就覺得興奮呐。


  然在那回廊盡處,卻是碰到了折返的驚雪,一身被大雨寵幸過的清涼,連那板正的玉簪,都略微傾斜了一些。木姑娘明媚的眸子不自覺地彎了彎,爾後故作沉痛地開口:“明霜,這是陽光普照的大地就你一個人下了雨麽?你是不是得罪雨神了?”


  聞言,明霜那冷寂的眸子些微開裂,他很是僵硬地看了一眼木姑娘,爾後快步走過,依舊是一句話也沒說,他哪裏是得罪雨神了,他分明是得罪了某個小心眼的姑娘。


  看著他那略顯狼狽的背影,木姑娘明媚的眸子轉向掌中那枚衍水珠,很不厚道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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