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5章 親是親,財是財
「沒傷人性命吧?」
「先給個警告,不聽再殺!」
眾人聽了心裡一顫,尤其是錢寶榮,五味雜陳,兒媳婦太歷害,她這個做婆婆的,有點不知所措。
做事全憑自己喜好,待人接物也是,特別的隨心。
回頭可得看好爹娘,萬不可招惹了她,不然就是她來也不好使。
秦月看著眾人沉默的樣子,輕聲說道:「我可沒把你們當外人,今天我說的話,你們最好守口如瓶。」
「放心,打死也不會說。」
「嗯,都回去吧,一夜沒睡,有些小困,沒精神招待大家。」
嘩拉一下,全走了,估計是被嚇走的。
要不是親耳聽到秦月說,他們都不敢相信。
太震驚了,一夜啊,兩家,洗劫的光光,她是怎麼做到的?
回到家,全都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臉的后怕。
尤其是錢寶榮,她有些擔憂的望著庄大山。
「相公,她?」
「她是本事大,這個我知道,只是沒想到本事如此大,這是我沒料到的。」
「怪不得,她底氣足,在家說一不二,那是真有本事。」
「所以我才事事以她為先,以她為主,畢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明白了,以後我做事會小心的,盡量讓她滿意。」
「平常心就好,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就會沒事。」
胡嬸兒回到家,坐在炕沿上,愣了好半天。
「我滴個娘呀,她,她,唉!」
「行了,早知道她本事大,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要是取人性命,那不是輕而易舉?」
胡海橫了她一眼:「別到處嚷嚷,跟孩子也不能講,萬一給她惹了麻煩,以她的性子,肯定會收拾咱們。」
「曉得,曉得。」
倒是老夫人,回去后咯咯的笑著。
「這丫頭,終於不再藏著耶著了。」
黃東海努力的平復心情:「母親,兒子回來,是想和她說說作坊和書的事。」
「明天再去說吧,今天她累了。」
「是,母親。」
「你們是怎麼商量分成的?」
「那邊六,這邊四。」
「嗯,還算可以,以後多和石頭來往,別總是一個人悶不哼的到處跑,鋪子有掌柜,作坊有管事,不用事事親為,多在家裡待會兒,你媳婦天天跟著我這個老婆子,象守寡似的。」
錢氏臉一紅,黃東海趕緊答應下來。
「母親,兒子想跟您商量件事。」
「說吧!」
「要不,兒子把家搬這邊吧,太遠了,來回跑著不方便。」
「山水村就算了,你們搬到青石鎮吧,老宅雖然廢了,到底是咱們黃家的祖宅,我派人從東風手裡偷偷買下來,你找人蓋吧。」
「這裡挺好的。」
「是不錯,可是離的太近,麻煩事多,青石鎮離這兒不遠,守著官道,你們也方便。」
「那兒子和欣如在這裡陪您住。」
老夫人撲哧一笑,這個耿直厚道的孩子,還以為她要趕他們走似的。
山水村真的不錯,背靠大山,滿村種的都是梅花,春夏綠樹蔭蔭,冬天梅花盛開。
若是秦丫頭再把山那邊建好,這裡真是一個養老的好地方。
「誰說不讓你們住了,我說的是你的孩子們,拖家帶口人太多,我老啦,喜歡靜。」
「是,那兒子這就派人去辦此事。」 「就派黃管家去吧,他一直在家閑的無事。」
「您把他要過來了?」
「要過來?哼,黃東風這個壞東西,把他發賣了,是我發現的及時,把他買了回來,他為咱們黃家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對東風忠心耿耿,卻落得這個下場,真是讓人生氣呀。」
「不如,把賣身契還他,多給些銀子,讓他養老?」
「他不去,要跟著我,以後他就是咱們東海居的管家,誰也不準欺負他。」
「誰會欺負他呀,除了我那個好大哥,哼!」
次日,黃東海找到石頭,一進秦家大門,他的腿就發軟。
還好秦月在屋裡看著孩子,不然的話,他都不敢進屋,不敢想象呀,一個女人一夜之間洗光兩家大戶,背後的靠山那麼強大。
她真是太歷害了,膽怯的同時,也非常的敬佩。
回想之前黃東風還和她做對,啊呸,沒死都是好事。
兩人在客廳相談甚歡,以前很少打交道,沒想到竟然如此投緣。
「石頭兄弟,即然你沒意見,咱們把文書籤了,親是親,財是財,你說呢?」
「好,我來寫,咱們看過之後,再做修改。」
兩人把發書和素肉之事,起草了兩份文書,在上面簽字畫押,還按了個人的私章,后以茶代酒,相碰,合作成功!
黃東海興奮的走了,石頭拿著文書回到卧房。
「媳婦,那兩件事訂了。」
「好,回頭的分紅,交到梁動手裡,讓他打理。」
想到十歲的小梁動,石頭不禁想笑,這傢伙小人精似的,學什麼都快的不得了。
他曾經問過動兒,想不想跟他讀書,而他的回答卻是。
不想!只說他想跟娘在這裡生活一輩子。
這事,秦月也知道。
董氏和王氏的將來,她早就有打算。
她從紀明堂手裡,要了好幾塊山水村的宅基地,想著給董氏祖孫一塊,王氏母子一塊,這樣他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現在,還不能說,眼紅她,對她有敵意的人不少,讓她們出去單過,實屬有些危險。
再等等!
星海和月華再大點,就得有屬於自己的房間,而梁動和靜兒也大了,她倒不忌諱,就是這裡的風俗,男女之間要保持距離。
再過幾年,讓他們出去,白天在家裡做活,晚上回去住。
大不了讓嘯天它們多辛苦一下,放出去,在村子里巡視,晚上一般沒人出來。
就算出來,大家也都認識秦家的小寵們。
石頭輕笑一聲:「媳婦的手下,全是能人,小小年紀,一個出外替你做善事,一個在家裡替你打理作坊。」
「你還少說一個呢。」
「誰?」
「自然是靜兒啊,我看她呀,最適合當管家,特別有眼色,細心。」
「可她才四歲。」
「好好培養吧,她現在就能背一些簡單的書,還會在地上用手沾著水寫字,是塊好料子。」
「可惜不是男人,不能下考場。」
「只要是金子,總有它發光的時候,不一定非要走仕途。」
「對了,媳婦,你為什麼把那天晚上的事說出去,為夫有些擔心。」
秦月笑著說道:「你以為你不說,他們就不知道?前腳來咱家提親被我打了,後腳他們家就遭了難,誰也不是傻子,都能猜出來。」
「這麼說,花家和譚家,也猜了出來?」
「他們沒證據,報官這條路行不通,我等著他們來呢,明著來我就明著揍,暗著來,那就是一個死字。」
「阿米佛陀,老夫人又要念道你了。」
秦月哈哈大笑起來:「你現在越來越壞了。」
「媳婦說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的壞只對媳婦,別人都不好使。」
「說起這個,府城的賀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