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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南瑉的交易

  所以,必須在紅燭三社坐大之前,就要把這個潛在的禍患拔出,至少把他們限製在本國,別讓他在亞洲其他地方,生出多餘的觸角。


  “阿洲……阿洲,你是不是睡著了,不管兄弟我的死活了?如果你不想插手也行,借我武裝力量,我自己去跟他火拚。”南瑉在電話裏憤怒地高叫著,隱隱透露出有些焦急。


  他也沒有把握,濮陽洲會不會因為他,動用SC組織的力量,畢竟,他是SC這個黑暗王國的領主,做什麽首先都得為SC的利益和地位考慮。


  “回頭我叫朝天聯係你,需要做什麽,你們兩人商量。”濮陽洲可靠沉穩地說道。


  南瑉聽了頓時大喜,終於拔出了這麽久以來,如鯁在喉的那根刺兒。


  一直都沒有提這件事情,一是想看看自己的能力,二是有父親那張底牌在最後撐著。


  結果,南氏這麽多年蓄積的力量,還是有很多不足的領域,這個讓剛剛上任的新王者有些沮喪,又有些期待。


  朝天是SC組織在亞洲分部的最高負責人,阿洲這樣說,就代表SC組織會全力支持他。


  南氏也有自己的暗黑力量,不過它主要還是錦城的家族生意,如果是發生在本市的事情,南瑉還可以自己一拚。


  可是要跑出國門,他就不是紅燭三社這種專業吃黑戶的對手了。


  南瑉喜得抓耳撓腮,馬上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戲謔摸樣,清朗地笑道:“哈哈……我就知道阿洲你不會有了新歡,就把我這個糟糠之友給拋棄了的。


  你的事情放心吧,對付那群臭男人,我是不屑出拳啦,對付女人,本少爺的花樣兒多著呢。管他什麽周氏的千金還是萬金,都會在本少爺的柔情蜜意中融化成金湯一汪。


  你就安心地守著我家小薇薇,甜甜蜜蜜地過小日子去吧。”


  濮陽洲的龍眉驟然下揚,並漸漸地蓄積著力量,向中間慢慢並攏,隱隱透出薄怒的氣勢。


  他低緩地問道:“你家的……小薇薇?”


  南瑉心裏咯噔一下,糟糕,自己興奮忘形之下,居然不小心踩到了雷區。要是阿洲那個家夥一怒之下,收回剛才的決定,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的話鋒立馬調轉槍口,不自在地說道:“我們是兄弟,小薇薇當然是我的嫂子了,所以我們是一家人嘛。”


  剛一說到這兒,他忽然像被誰踩到了尾巴一樣,猛然驚訝叫道:“哎呀!今天的天氣真好啊,適合約會談戀愛;阿洲啊,我現在去約周大小姐了,再見了啊。”


  說罷,不等濮陽洲還有所反應,趕緊按掉電話,逃之夭夭。


  May看到濮陽洲掛了電話,藍色的眼眸水波一轉,妖豔而奇異;他單手托著柔和流暢的腮骨弧線,頎長的身條斜斜地靠在白玉熊上,棱角分明的唇咧成了一條鋒利的線。


  他輕柔上揚地說道:“看來不用我出馬,瑉少已經迫不及待地包攬了周氏。”


  濮陽洲沒有理會他的窮開心,問道:“朝天中東那邊的事兒了結了嗎?”


  “前幾天還通過話,他說過三天後先回南浦。”May說道。


  南浦是朝鮮靠近俄羅斯和中國很近的一個港口城市,SC組織的亞洲分部就設立在那裏,負責人就是朝天。


  濮陽洲沉吟半晌,才問道:“中東那邊的事情很棘手嗎?朝天這回在那邊呆的時間有些長。”


  “這次對付美國那幫家夥,我們向中東那邊輸入的貨物是往年的三倍,朝天也是為了穩妥起見,才更加小心一點兒。”


  May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收回了那種迷惑人的笑容,上層眼皮也慢慢地下垂,遮住了眸底的情緒。


  濮陽洲對於兄弟間的私事兒,往往不會幹預過問,聞言隻是淡淡地點頭,說道:“他一回來,直接去找南瑉。”


  “是!領主。”May微微俯身,躬身答道。


  每年吃完臘八飯,就離放假不遠了;等到學生放假,寒假開始,也就趕上了臘月的尾巴。


  梅玫薇回到了宛鎮,頓時魚躍入海,鳥飛上天,接觸大自然的洗禮,是她人生中最愜意的一件事兒,

  田裏的農活兒怕拖延得太長,錯過了時令,戚母心疼她複習考試,練功比賽沒有時間,已經一個人慢悠悠地一點一點幹完了。


  梅玫薇問起的時候,姥姥笑眯眯地告訴她,很多是東密爸媽幫的忙。


  稻草覆蓋下的麥子,芃芃蔥蔥地長高了細長的腰身,這種生命的新綠,抵擋了冬日的嚴寒,給無邊廣袤的大地塗染了倔強堅強的顏色。


  即使有了麥苗的增輝,冬日的丘陵大都還是暗調的黃褐色。


  那成片成片的桃樹林,骨幹纖細,枝條交錯,可是隻要細看,上麵都開始隱隱地冒出米粒兒大的花苞芽。


  梅玫薇腳踏泥灰仆仆的運動鞋,上麵帶勾的耐克標誌已經看不太清,這是去年留在鄉下的舊鞋,現在被她毫不憐惜地穿出來幹活兒。


  她的上身是齊膝的長筒羽絨服,脖子上的白色羊毛圍脖,已經被她係在了竹背簍的邊上。


  “小薇,那邊還有一個大的。”


  戚母扶著一根拐杖,遠遠地站在田埂上,像一個發號司令的將軍,指揮著小薇兵丁在蘿卜大軍中搜尋。


  “姥姥,我也看見了!”梅玫薇脆生生地答道,通紅的俏臉蛋兒上還掛著一抹濕泥。


  她連忙小心翼翼地避開其他蘿卜秧子,像一隻袋鼠一般,熟門熟路地跳了過去。


  去年的今天,她還在家人的寵溺下,像一隻小貓咪般,美滋滋地窩在裝有炭火的木桶裏,暖烘烘地一邊吃零嘴兒,一邊打著盹兒;時不時的還和東密鬥嘴玩兒,還氣得他上躥下跳,紅鼻子瞪眼兒。。


  想不到一年的時光,天翻地覆的家庭變故,讓她已經褪去了城市大戶小姐的嬌氣,變得和農村小家的女孩兒一樣,迅速成長起來,學會家務,學會農活兒,學會體諒,學會責任。


  “你們這回拿了大獎,師兄們有請客嗎?”戚母蒼老的聲音裏,還是透著小孩兒般的淘氣。


  梅玫薇心下一驚,完了,幸虧有和濮陽洲串供,知道姥姥說的是南山武館參加國家比賽的事情。


  她靈動的大眼睛左右晃動了下,死死地低著烏黑的頭,兩隻小手青筋暴露,正在使勁兒和一棵蘿卜的秧子較勁兒,企圖蒙混過這件事兒。


  “我還以為南瑉說的是子虛烏有的呢,原來真有比賽的事兒,估計是姥姥從電視裏看到直播了,不然也不會知道武館拿了獎。”梅玫薇的腦子裏,曲饒的神經線兒也開始緊繃。


  “我問你話呢,你這個丫頭,耳朵比我這個糟老婆子還背。”戚母並不打算停止,絮絮叨叨地追問,大概是一個人寂寞久了,忽然最親的人回來,心裏還是一直激動。


  “啊……應該是吧。”梅玫薇抬起頭,也不顧小手上泥巴糊糊的,就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她訕訕地說道:“我還是一個剛出殼的幼雞級別,人家能有資格參加比賽的,都是學了很多年的老鬥雞了。所以我隻是去做了拉拉隊,加油呐喊什麽的。”


  “這樣啊……那也不錯。”戚母笑眯眯的,眼角處的褶皺,出現了鷹爪形狀般的深壑。


  “這種事情急不來的,以前拜師學藝,哪個不是先給師傅跑堂煮茶,從幹雜活兒做起?我看你們武館的館主就不錯,說話的聲音很客氣,不過聽起來年紀不是很大。”


  梅玫薇想起南瑉那個眉目彎彎的騷包樣兒,如果讓姥姥知道他有N多女朋友,完全就是一個花花大蝴蝶,會不會還對他讚歎有加。


  她隻能打著馬虎腔,嘿嘿地幹笑道:“是嗎?我也這麽覺得,他對女人一般都很客氣,童叟不拒。”


  “不懼?”戚母也是很有文化修養的,聽到這個有些疑惑地說道:“應該是童叟無欺吧?”


  說到年輕人,戚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她溫和地說道:“小薇啊,你的班主任好像來過電話。”


  梅玫薇哎呀一聲,忽然用了一個大力,瞬間就把死活不出來的大蘿卜,拔了個屁股朝天。而她自己,卻是屁股一疼,反而來了一個倒栽鍾,跌坐回地裏,恰巧和蘿卜換了一個位置。


  戚母瞧見她和一堆蘿卜秧子攪和在一起,掙紮著要爬起來,咧開幹癟的嘴唇,嗬嗬地笑起來。


  要是以前,老人看到孫女栽倒了,一定心疼地跑過去,心肝兒般地扶起來,如今,她巴不得孫女多多吃些小虧,跌些小坑,那樣她才能迅速地成長起來。


  一聽到班主任,梅枚薇就暗叫不好,第一反應就想到是自己的成績問題,心中就像住上了一隻上躥下跳的青蛙,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難怪姥姥沒問期末成績,敢情是秦最來打小報告了,我的數學是他教的科目,這回剛及格,

  這個家夥不會這麽小心眼兒吧。”


  她哪裏知道,戚母沒有過問成績,有一半是秦最的功勞;如果一個孩子的功課出了問題,老師肯定會聯係家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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