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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第147章 148靜室內,如同潮水般的湧來

  第147章 148.靜室內,如同潮水般的湧來

  大阪人說話直接是日本公認的,甚至跟東京的女生相比,這邊的女生在街上就算扯著大嗓門亂叫也無所謂。


  瀧谷澤想過她會比較直接。


  但沒想到能說出下藥這麼直接。


  畢竟上次使用魅惑女性之觸這種近似於規則類的技能留給他印象太深。


  只是握了個手就,瀧谷澤感覺都能瞧見大儀見憐子頭頂上冒出不斷增加的好感提示,而是眼神迷離的都跟拉絲芝士一樣稠,這種無限接近於媚葯的接觸效果讓瀧谷澤當場大為震撼。


  人家怎麼可能不起疑心?


  而且從當時互相道別時大儀見憐子已經逐漸恢復常態的臉色來看,這個技能的效果絕對不是固定,恐怕只有在接觸的那一剎那效果才直達巔峰。


  然後隨著時間推移會逐漸削弱。


  就是削弱的力度究竟怎麼樣.

  瀧谷澤感受著側臉的平靜目光在心底喚出了淡藍色光幕,看了眼獨屬於大儀見憐子濃郁到發稠的白色名字。


  雖然跌落了藍色區間,但好感度依舊很高,屬於普通朋友的那種程度。


  想到這他便吃了顆定心丸。


  「下藥?」瀧谷澤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茶杯,扭頭對上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細長眼睛,臉上適時表現出了略顯遲疑的神色,皺起眉毛過了半天才說道:「我不懂大儀見桑在說什麼。」


  「不懂么。」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將身體撤回了正常距離,紫白色和服帶起一陣香風,是薰衣草的味道。


  「你出身於埼玉,廣泛的來說也是東京人,而你最近的海外資金匯入銀行是三菱,我記得國內最大的生物製藥基地是東大醫學部,其背後出自享有成果最多的也是三菱。」大儀見憐子摩挲著指間的翡翠指環,聲音淡淡道。


  「所以呢?」瀧谷澤依舊皺眉。


  「還是不肯說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其實我並不意外,只是有點好奇。」


  聽到這句話,瀧谷澤的臉上露出了苦思冥想的神色,在某一刻的時候表現出了恰當的恍然之色,隨即臉色又變的沉重起來,這些被她收入眼底。


  先不要管能不能看穿。


  只要自己不承認,那大儀見憐子對這是就是將信將疑,不會徹底相信。


  瀧谷澤表現出一副遲疑的模樣,似乎在躊躇著該怎麼組織語言,半天后道:「大儀見桑是指我對你下藥了?」


  他頓了下聲音又補充道:


  「而且是指那種類型的藥物?」


  大儀見憐子沒有絲毫回應。


  瀧谷澤和對方對視,眼底恰當表現出的猶豫逐漸化為堅定,到最後臉色也重新歸於平靜:「請問何以見得?」


  大儀見憐子面色如湖,手臂一揮紫白相間的和服衣袖,帶起一片風的同時身體向後撤去,重新跪坐於主案。


  她並沒有給出明確的說法。


  只是像認定事實一樣,就這麼端坐於主位以俯視的角度冷冷的看著他。


  庭院內一時沒了聲音。


  只有池塘中偶有鯉魚躍出水面用尾巴在撲騰起陣陣水花,不遠處的鹿威頂部則被上方竹筒內泊泊的流水澆的嘩啦啦作響,不知道多久才會落下。


  「下藥的意思是指.」瀧谷澤率先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寂靜,沉聲道:「上次見面的時候,或者在那之後,大儀見桑的身體上有一些異樣發生,對嗎?」


  「嗯。」她面無表情的頷首。


  「所以伱認為是我的原因?」


  瀧谷澤臉色無奈道。


  大儀見憐子這次依舊沒有回答。


  空氣中再次陷入了寂靜。


  不得不說,或許是出於心理對權柄和財富的敬重,亦或者一個人掌握這兩者時間久了身上會逐漸醞釀出一股氣勢,大儀見憐子微微俯視又默不作聲的模樣壓迫感十足,沉默又威嚴。


  這倒是跟大阪人假惺惺的熱情模樣有點不同,估計這是上下層的區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瀧谷澤當然不會承認,現在發生的情況全都在他的預料之內,只不過剛才那一副直接把人殺了沉海的殺雞儆猴做法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不道是演戲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然後順帶手恫嚇.

  恐怕今天的危險性比預料還要高。


  砰!

  清脆悠揚的聲音響起,是不堪重負的鹿威終於積滿了水跌落下來,敲擊在側邊長滿青苔,但中間卻有一道深深柱痕的青石智之上所發出的聲音。


  遠處有飛鳥伴隨著鳴叫騰起。


  大儀見憐子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不打算在跟瀧谷澤進行無意義的僵持。


  「既然這麼認定,我也不想過多再做解釋,可要是大儀見桑真的確定是我的原因,我想今天我們也不會見面。」


  瀧谷澤在她開口前沉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大儀見憐子英美的臉頰上流露出一絲意外:「你很聰明。」


  然而就當瀧谷澤想再開口時,她卻緩緩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惋惜的神色,輕聲道:「但聰明有時候或許沒用,我只是看你想怎麼選擇死法。」


  瀧谷澤聞言頓時眼皮狂跳。


  身體也下意識的繃緊。


  不過在瞧見端坐於主位上大儀見憐子眼中的戲謔之意后,瀧谷澤強迫自己安定下來,同時又迅速在心底拉開淡藍色光幕差看了一眼她的好感度。


  依舊是濃稠膠粘的乳白色。


  瀧谷澤的心裡頓時不動如山下來。


  「埋在山裡吧。」


  「哦?」


  「山裡鍾璃琉綉,沒人打擾,遠離城市的喧囂,但我想要落葉歸根,所以還請你把我送回埼玉,埋在秩父市的三峰山頂,那裡地勢高,也不會有野豬亂跑,面朝東方,剛好看著家裡。」


  瀧谷澤面色平靜,好像就不怕自己會死,只是扭頭看向了東京的方向。


  大儀見憐子仔細觀察了一下瀧谷澤的神色,接著又視線下移看了眼他並沒有沒有僵硬的手腳,美眸里泛起了綺麗的漣漪,但片刻后唇角勾起語氣慢悠悠道:「你的要求實在太多了。」


  「那你還讓我選擇?」瀧谷澤笑了。


  「我讓你選你還真的選?」


  大儀見憐子收斂起了笑容,又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態,聲音猶如發出敕令般的寬恕道:「放心,對於你曾經冒犯我的懲罰不會牽扯到你身邊的人,包括家人、朋友、同學。」 「這樣說我還要謝謝你?」


  瀧谷澤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你心意了。」她隨口道。


  等了幾秒鐘,意料之內的並沒有聽到被答謝的聲音,大儀見憐子只是沖遠處招了招手,瀧谷澤就見剛才領著自己進來的頭髮花白老人穩步走來。


  「把他帶下去先處理乾淨,派人埋在秩父市的三峰山頂。」她說出這句話的理所當然,就像把剩飯剩菜給倒掉。


  「是。」頭髮花白的老人微微躬身。


  隨後他便走到瀧谷澤的面前,用一種機械的聲音道:「閣下請跟我走。」


  「希望閣下不要反抗。」


  「因為閣下不僅沒有能力反抗,而且反抗的行為也有可能會激怒家主,並且閣下被埋上山之前可能不太舒服。」


  瀧谷澤沒有任何回應,也沒有再看大儀見憐子,只是安靜的起身離開。


  老人再次對大儀見憐子行禮。


  在兩個黑衣保鏢與老人以掎角之勢跟在瀧谷澤身邊離開的時候,跪坐於漆木低案之後的大儀見憐子一甩和服袖袍站了起來,徑直就離開了庭院。


  雖說有光幕好感作為底氣。


  但對於這些為了利益哪怕連親人也能隨意沉海的人而言,瀧谷澤並不覺得自己萬無一失,所以他早就在腦海里思考了無數對策,不過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逃跑路徑就是先向身邊看守自己的保鏢奪槍,可預想生還的幾率依舊不大,畢竟自己只是一個人而已。


  不過現實並未讓他過於憂慮。


  沒有麻袋套頭,也沒有人用手刀擊暈自己,那名頭髮花白卻打理得一絲不苟的老人不僅沒把自己帶走,反而還引領自己朝著莊園的更深處走去。


  在一處靜謐的和風房間里,瀧谷澤繞了一大圈再次見到了大儀見憐子。


  跟剛才不同的是,對方此刻褪去了剛才那身紫白韻色的和服,換上了一身月牙白的家居服,胸前飽滿的曲線展露無遺,這會兒正看著一疊資料。


  「你為什麼不辯駁?」她沒抬頭道。


  「有用嗎?」瀧谷澤無語道。


  「我倒很好奇,一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成長經歷,怎麼能培養出來你這種膽氣和聰慧兼具的孩子。」大儀見憐子戴著扁框眼鏡,好像博士生導師一樣看著手中財務報表上的數據資料。


  她沉吟片刻,似乎得到答案的低聲道:「難道貧困的磨礪就這麼重要?」


  暗自沉思了片刻,她的細眉才重新舒展開來,這才施施然的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看向瀧谷澤淡然道:「恭喜你了,我這個人比較喜歡有膽量的年輕人,所以你現在可以不用埋上山了。」


  「不打算追究下藥的事情了?」


  瀧谷澤直接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這間和風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剛才領著他來的老人繞了幾圈把他送來之後就恭敬的拉上木門,臨走之前還在牆壁上的壁龕內點燃了一根香料。


  「我既然認定了,那你用嘴解釋一萬遍也沒用,這不是你的想法嗎,怎麼突然間又愚笨起來了。」她平靜的道。


  眼睛的餘光瞥了眼瀧谷澤距離自己不足三十厘米的距離她又蹙了下眉。


  這個距離讓她不太舒服。


  可就在大儀見憐子準備開口讓他坐到另一邊的時候,眼前突然瞧見瀧谷澤把一隻手伸到了自己的胸懷中間。


  「你要做什麼?」她蹙眉道。


  「伸手。」瀧谷澤笑呵呵的說道。


  也不管大儀見憐子瞳孔地震身體驟然僵硬的反應,瀧谷澤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感受了下掌心餘溫。


  「還有上次的感覺嗎?」他問道。


  大儀見憐子則眼神逐漸變的冰冷。


  瀧谷澤就好像察覺不到她那種看死人的目光一樣,自顧自說道:「按照生物邏輯,以及當時我們所有的接觸來看,藥物的傳播方式分別可能是空氣傳播和肢體接觸,前者當然不可能存在,否則在場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會有所反應,那麼後者就是現在的情況。」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想錯了。


  其實瀧谷澤完全可以不用解釋。


  但這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你很失禮。」大儀見憐子的聲音冷的好像能冰封千里,把人凍成冰碴。


  「只是握了次手,即便有藥物附著的情況下,只要你不摸口鼻,或者在摸口鼻之前凈了手,藥物都不會生效。」


  瀧谷澤則是面帶微笑提醒道。


  「鬆開。」她眼神已經變的噬人。


  「而且更可笑的是,市面上完全沒有這種藥物,如果按照你那莫名其妙的邏輯給我扣上一項莫須有的罪名,那我無話可說,其實我很不喜歡背鍋。」


  「你有想過後果嗎?」大儀見憐子現在是有點摸不清眼前這孩子究竟是怎麼想的了,但是她的殺心已經漸重。


  「在被埋與不埋的邊緣跳躍,些許冒犯我覺得也是應有之義。」瀧谷澤道。


  「真是典型的庶民思想。」


  大儀見憐子冷笑道。


  「不錯,庶民,雖然這在現代社會已經是個被拋棄的辭彙,但的確還是無形中存在的,所以我想你很清楚庶民的思想不受拘束,並且有反抗精神。」


  「反抗是要接受懲罰的。」


  就憑他敢無緣無故碰自己這點,大儀見憐子就已經有理由把他給殺掉。


  並不是他抵觸這種接觸。


  而是這種強烈的冒犯已經是無異於把她的顏面按在地上摩擦,無論是這孩子腦子壞了還是出於維護顏面的原因,她都不可能像剛才再輕輕揭過。


  「比如?」瀧谷澤突然靠過來,讓大儀見憐子的身體下意識的向後傾斜。


  「顏面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能.」大儀見憐子心中的殺意已經到達了極致,正想掙脫開他的手叫人過來,可話才剛說出口,一股熟悉的感覺就從心底像海浪般狂涌而來。


  又來了!

  要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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