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第245章 喋血小鎮
第245章 喋血小鎮
今天的瓦倫丁依舊寧靜祥和。
自從新副警長上任，整個小鎮的風氣上升了好幾個台階，不僅騙子和小偷少了，連酒鬼都幾乎絕跡。
敢在這裡喝酒鬧事，除了要繳納高額罰款，還得進牢里待幾天。
「今天天氣不錯，你說呢，亞瑟？」約翰騎著馬，走在滿是污泥和牲畜糞便的小鎮街道。
亞瑟與他並排：「你究竟想說什麼，我現在不想玩猜謎遊戲。」
兩人剛從羅茲鎮回來，在暗無天日的監牢里關了數天的約翰提議到酒館里喝幾杯。
中槍的哈維爾已經被送回了營地，好在只是流彈，且經過及時治療，傷勢並不嚴重，休養幾天就行。
約翰將馬停在酒館門前：「你懂得，火車那票雖然解了燃眉之急，但我們需要更多的錢，直到我們能返回黑水鎮那天。」
亞瑟道：「那伱可有得等了，說不定等傑克長大成人，我們才有機會拿回那筆錢。但我不確定我們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新世紀即將來臨，誰還會過我們這樣的生活？我們八成是最後一代。」
「而且那幫平克頓咬得很緊，已經在附近出現過了。」
「昨天我釣魚的時候遇上了他們，他們承諾只要供出達奇，就免除我的罪行。」
約翰笑道：「那他們算找錯人了。」
要說幫派里誰對達奇最忠心，絕對是他面前這個膽大心細的男人。
「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儘快搬到別的地方去，馬掌望已經不安全了。」
亞瑟將馬栓好：「達奇如今就在酒館里，你可以親自跟他說。」
瓦倫丁一共有兩間酒館，他們來的是規模較小的那間，塞了三張桌子就顯得非常擁擠，而且生意也不怎麼樣。
亞瑟和約翰進來時，只有達奇一桌客人。
點子王旁邊是幫派的賬房先生-施特勞斯，也就是讓亞瑟去收高利貸那位。
兩人正商討著什麼，達奇看起來很激動。
「妥協？我的字典里恐怕沒有這個詞！而且以我這個年紀，想改變也晚了。」
亞瑟走過去打了聲招呼：「下午好，先生們！」
「喔喔喔，我居然從你嘴裡聽到了好，真是太難得了。」達奇語氣誇張地揶揄道。
亞瑟一本正經地說：「我們初來乍到，要多與人為善。」
「你最寵愛的孩子我給你帶回來了，一根毛都沒少，范德林德先生是不是應該請我喝一杯呢？」
約翰聽后對他豎起一根中指。
達奇拍著亞瑟的胳膊大笑道：「我最寵愛的孩子是你才對，儘管我經常讓你幹些『苦力活』，但不可否認你是我最信任的部下。」
亞瑟沖約翰揚了揚下巴：「看到了嗎，我們的范德林德先生最擅長就是花言巧語，嘴比街上的技女都甜。」
平時范幫成員之間經常開這種挖苦人的玩笑，達奇也不覺得冒犯。
連向來古板的奧地利賬房都露出了笑容。
玩笑過後，達奇支開了約翰和施特勞斯：「我第二寵愛的孩子，勞煩你去幫我買幾根雪茄，施特勞斯和他一起去，防止雜貨店老闆耍花招。」
施特勞斯不是很懂，幾根雪茄能搞出什麼花招，可還是乖乖和約翰離開酒館。
目送兩人離開，達奇先是親自給亞瑟倒了杯酒。
「為了我們的健康，乾杯！」
一杯酒下肚，點子王這才闡明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搶劫瓦倫丁鎮上的銀行。
經過最近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由於瓦倫丁時常舉辦牲畜拍賣會，賺到大筆鈔票的牧場主為了防止資金被劫，會將錢就近存入銀行，所以鎮銀行的現金池相當龐大，搶它絕對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那我們」亞瑟遲疑道。
達奇明白他的意思：「搬家，我已經讓何西阿去尋找新營地。」
話音剛落，酒館外突然響起一個囂張的聲音。
「范德林德，滾出來！范德林德，快滾出來！」
聽到呼喊的亞瑟立刻進入戒備狀態，抽出槍，謹慎地靠近窗戶。
窗外，一個身穿華貴西服的灰白鬍子老頭，正沖著酒館大聲喊話，周圍跟著一幫槍手，少說也有四五十個。
剛才被打發走的約翰和施特勞斯，已經被他們抓了。
「范德林德，你我素不相識，卻一直在搶我的東西。我叫利維提克斯·康沃爾，我不是你們這種偷雞摸狗之輩能惹得起的。滾出來，不然我就殺了這兩個人！」
說起來，這位西部的大資本家也是倒霉。
范幫在黑水鎮搶的運鈔船是他的，之後出雪山時，范幫劫了一列火車，拿到價值幾萬美金的不記名債券還是他的，連前幾天亞瑟偷來的油罐馬車，同樣屬於康沃爾旗下公司。
三番五次搶到他頭上，這已經不能算挑釁，簡直就是羞辱！
種種原因導致康沃爾這位腰纏萬貫的大富豪親自出面，誓要將達奇一行人抓到。
「自甘墮落的畜生，我絕不會放任你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范德林德，你完蛋了，快給我滾出來！」 康沃爾憤怒的叫喊聲還在繼續，酒館里的亞瑟和達奇深知今天恐怕無法善了，便準備先示敵以弱，然後見機行事。
打定主意，兩人舉起雙手緩緩走出酒館。
達奇開始拖延，故意用一種非常慢的語速為自己辯解：「拜託，先生們，這是一個嚴重的誤會。」
「你們.肯定是.抓錯人了。」
「我並不想因為.其他人犯下的罪.而受到懲罰.天底下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了。」
「我發誓我根本不清楚誰是你們口中的范德林德。」
當幾十個槍手的注意力全被達奇吸引的時候，亞瑟瞅准機會，用幾乎閃電般的速度拔出了槍，將鉗制約翰和施特勞斯的槍手擊斃。
身經百戰的約翰獲救的第一刻，馬上撿起槍手掉落的武器，拉著賬房先生躲進掩體。
所有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康沃爾的私軍反應過來，亞瑟等人早已佔據有利位置，並展開了猛烈的反擊。
但即便如此，敵人也越來越多，像潮水一般湧入瓦倫丁。
而就在小鎮的另一間酒館，外面的槍林彈雨，震天的廝殺聲絲毫無法影響到裡面的安然清靜。
李昂坐在酒桌前，品嘗著一道紅酒燴牛肉。
巴耶克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幾名幽冥犬聚在一起打牌，其中還有瓦倫丁的副警長。
經常有子彈穿透牆壁，打進酒館，眾人仍然安然若素。
全場唯一不淡定的酒保此時已縮進吧台不敢動彈。
外面時不時能聽到范幫成員急切的叫喊聲。
「亞瑟，施特勞斯中槍倒下了！」
「亞瑟，掩護我！」
「亞瑟，快開槍，他們追上來了！」
「亞瑟，我們得逃出去！」
每次外面一說話，李昂總是忍不住想笑。
慢條斯理地享用完美食，他邀請的客人也到了。
大富豪康沃爾在幾名槍手的護送下，從後面進入酒館。
坐下后，他先是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接著抱怨道：「李昂先生，您真是給我出了件大難題。既要讓他們受到教訓，又不能殺了他們，我的手下損失慘重啊！」
李昂喝了口酒，問：「你知道我能讓你活多久嗎？」
康沃爾全無剛才面對范幫時的盛氣凌人，討好地笑道：「這我倒不清楚，先生可否告知？」
李昂平靜地回說：「久到追平時間，久到你不願意再繼續活下去。」
康沃爾明白了他的意思，乾笑道：「怎麼可能，我不相信有人會放棄永恆的生命。」
「這只是個比喻，康沃爾先生。」李昂揮揮手，讓巴耶克將桌上的餐盤撤下去：「我們之間的合作會比你的生命更長久，你說呢？」
康沃爾激動地捏了一把大腿：「當然！我們會一直合作下去，直到世界盡頭。」
李昂不置可否：「會客時間已經結束，你可以離開了。」
逐客令下的如此生硬，康沃爾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高興地帶著手下再次從後門離開。
大富豪之所以這般模樣，是因為李昂許諾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康沃爾年紀已經不小了，想要繼續掌控自己的商業帝國，得活得足夠久才行，而幫別人增長壽命這種事，對李昂來說輕而易舉。
永生康沃爾肯定沒資格，但多活個幾十年還是沒問題的。
等什麼時候他名下的產業成了李昂的囊中之物，便會壽終正寢，安然離世。
商戰就是這麼樸實如華。
與此同時，在康沃爾私軍的故意放水下，范幫四人成功逃出包圍圈。
亞瑟照例是斷後的那個，負責引開追兵，讓其他人安全返回營地。
達奇等人則回馬掌望打包行李。
就算不搶銀行，他們在新漢諾威也待不下去了。
見沒戲看，李昂離開瓦倫丁酒館，返回翡翠牧場。
阿契娜和三姐妹同樣在收拾行李，接下來一家人會到聖丹尼斯小住幾天，總不能一直待在鄉下，大地之心的風景是很美，但也有看膩的一天。
另外，有傳言稱聖丹尼斯有吸血鬼出沒，三姐妹表示很好奇。
最近有讀者問主角可以進入哪些世界，我會找時間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