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155巧遇連環授藝
第156章 155.巧遇連環授藝
所謂江南劍神，只是江湖上的外號，並非是劍術通神的境界。
慕家是武學世家，更是劍道世家。慕思的父親被星宿老怪以毒功誅殺，慕思為報父仇，少年執劍遊歷天下。
求教中原武林無數名門，為人虛心受教，又心懷敬畏之心。劍術劍法極為精妙，做人做事亦無可挑剔，這才在江湖上闖出江南劍神的名號。
玄幻首次遊歷江湖時，路過江南曾與其有過閑談。慕思的武功只能算江湖一流，品德卻是當今天下少有的高潔之人，只是沒想到養的兒子如此不成器，就連什麼是江湖都不同，居然想著執劍而快意恩仇。
「虛寧——」
虛寧聞言立時收手，與虛竹站在玄幻的身後。此地距離少林寺不過三十里，江南劍神帶著兒子出現在這裡，必然是有什麼原因的：「相請不如偶遇，既然慕先生來了，一起吃點，喝點。」
慕思也不客氣，坦然的席地而坐，同時拉著因為震驚而神情有些獃滯的兒子坐下。
「多謝大佛皇！」
玄幻擺手笑了笑，他對慕思的感覺還不錯。能在人心浮沉的江湖保持初心，這已是相當不易的事情。就是對子女的教育太差，才有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態度。
「早就聽說佛皇坐鎮舍利塔為大宋祈福，不知佛皇又再次遊歷江湖想去哪裡。」
本著碰上就是緣分，玄幻也沒有隱瞞，況且慕思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少林的經書都看完了，準備去大理走走，讓虛寧和虛竹看看什麼是江湖。」
玄幻的輩分很高，如今身份又是如此尊貴，那可是與當今宋文帝平起平坐的大佛皇。慕思自然不敢怠慢，立時就急切的道：「不知慕思可有榮幸，帶著犬子與大佛皇上路同行。」
玄幻笑了笑，並沒有拒絕。
就在眾人再次上路，慕遲目光震撼的看著虛寧和虛竹。他這時才真正了解，為何這二人與他年齡相差不大，為何實力卻是天壤之別的區分。
少室山之戰，玄幻血洗武林同仁，早已是如今江湖上威名最為強盛的強者。也正是因為如此，聽到玄幻就是佛皇，他才會如此是震驚訝異。
更沒有想到的，還是玄幻訓練的手段，會是如此的極端嚴苛。能夠得到玄幻的傳授，也就說未來的少林，虛寧和虛竹必然是扛鼎的人物。
慕思暗中搖了搖頭，沒想到他的兒子如此愚鈍。如今佛皇就在眼前，居然不知道請益一二。只顧著看他人的熱鬧，白費了他的苦心鑽營。
「佛皇，小兒愚鈍而不知天下廣博，不知佛皇是否能調教他的「痴心妄想」。」
聽到父親的話，慕遲立時反應過來。連忙學著父親雙手合十的動作，立時就神態恭敬的跪倒在地：「請大佛皇指點迷津！」
「有所出，才能有所得。」
玄幻笑著點頭道：「你若能五體投地，連續跪出三里之路，本禿驢就能看出你的誠心。」
慕遲還以為佛皇還在介意他剛剛的口不擇言，聽到如此苛刻的條件，神情立時就變得陰晴不定。可想到這次難得的機會，心中仗劍江湖，行俠仗義的夢想。只能苦笑著行禮，遠遠跟隨在後方。
慕思沒感覺什麼，當年他遊歷江湖，為了學到幾招劍術，再大的苦也吃過。如今這孩子如此不成器，眼高手低的性子，正好可以藉機收斂一下，否則將來必然惹禍上身。
玄幻和易容後面目蒼老的蕭遠山相視一笑，不得不說，雖然慕遲的確不怎麼樣。但是在慕思的調教下，性格底子還不算太歪。
若是能調教得當，將來也是位有擔當的少年英俠，只是這性子還要好好受些磋磨。
……
一里之地，五百米之遙。
慕遲的身體搖搖晃晃的，他又沒用真氣護住體魄。連續五體投地的大禮，跪出千米后終於熬不住。好在有慕遲在旁扶著，總算在天黑之前走完這條看上去有些「血淋淋」的路途。
「還算不錯，資質不算好，但毅力和堅持值得讚揚。」
玄幻淡淡的開口，早已心神損耗的慕遲立時跪地感恩。玄幻伸手以真氣扶起，蕭遠山拿出早已準備的葯湯讓其喝下。
慕思極為心疼的扶著慕遲坐下，玄幻這才推動真氣為慕遲療養血肉內臟。
傳授武學並非兒戲，道家尚有「法不可輕傳」的道理，而玄幻所有的皆是武林的絕學。況且今日下午的這番考驗，玄幻也並非是有意戲弄。
修行絕頂武學，必須要有足夠的毅力和堅持，越是上乘的武學越需要時間積累底蘊。
「劍術劍招只是變強的手段，體魄和心性才是成長的關鍵。慕家的內功心法不怎麼樣，從今日起，你修行這本【阿羅漢神功】。」
「記住，只修內功，不得修行任何招數神意。」
感受身體微微溫熱的慕遲，認認真真聽完玄幻的這番話，臉色才恭敬的接過秘籍。
玄幻又繼續道：「劍術拳腳為搏擊手段，搏擊卻首重體魄和真氣。從明日開始，你以手代腳，倒立而行，當純以體魄走出十里之遙，你的劍招劍勢就算初成了。」
「慕遲多謝佛皇指點！」
……
玄幻的行程並不算隱秘，尤其是虛寧和虛竹的修行方式尤為引人注目。大理國知曉玄幻要來拜訪，立時天龍寺和段氏皇族紛紛行動起來。
大理段氏本就是源自中原血統，最後歷經數代繁衍才成為皇族。歷代子孫亦是渴慕中原文化，成年後都會遊歷中原學習。
而天龍寺則準備了佛經，甚至還鄭重的謄抄了副本。天龍寺和大理段氏更是在邊疆相迎，禮儀是做到了極致的苛刻。
這到不是懼怕，而是對佛的尊重。
大理屬於華夏邊緣，歷來渴慕佛教文化，國民更是人人信佛而禮佛。尤其是大理段氏皇族，歷任的皇帝卸任后，皆會去往天龍寺出家。
玄幻未必是天下有名有德的高僧，聖僧，但是他對佛學佛心的領悟，早已通過那日在大雄寶殿的講經講法而名震天下。
「見過佛皇！」
段正明見到玄幻的第一眼，只感覺他滿身散發著溫慕的氣息，身側四周亦是纏繞著淡淡的檀香味道。而他身為大理的皇帝，雖然極為渴慕出家為僧，奈何大理子明的千鈞重擔卻始終讓他無法如願。
這次他見玄幻，用的卻是佛門的禮儀。
「玄幻見過王上，願我佛賜予王上萬福。」
「哈哈——」段正明呵呵一聲輕笑，這才注意到這行人怪異的行路方式。只見虛寧和虛竹，各自背負著石台，石台上坐著玄幻和蕭遠山。而一旁的慕遲以手代腳，倒立而行。
「佛皇，不知這幾位是——」
玄幻笑著解釋道：「放在石台，過來行禮。」
待所有人問候行禮，玄幻這才解釋道：「虛寧和虛竹會傳承本禿驢的衣缽，而這位慕遲，近日隨我修行劍術劍道。」
「本禿驢認為行路亦是修行，我佛門遠離紅塵俗世，求的無色無相的意境，既如此何必在意他人的目光。」
「天地雖大，心安即是歸處。心在哪？佛就在哪？」
段正明這才明白過來，玄幻如此解釋，就是希望他不要誤會。這是弟子們在修行，並不是輕慢大理段氏。既然大理段氏慕求佛學，自然該明白諸法空相的道理。
段正明笑著點頭道：「佛皇微言大義，果然是精通佛學之僧。我大理國雖然位處邊疆，國小而民弱，亦是聽聞佛皇的威名。」
玄幻輕聲笑著道：「我佛求無名，既是無名，何求有名，王上著相了。」
「哈哈———」段正明大笑著道：「佛皇所言極是！」
「請——」
段正明讓侍衛在前引路，自己則是跟隨在玄幻身邊。好歹大理段氏是皇族，人家已經如此的給面子，該有的尊重自然必不可少少，玄幻亦是恭敬的回禮道：「王上，請——」
玄幻已經說過，此次拜訪的是天龍寺，段正明自然不可能帶人去皇宮。這次出來迎接玄幻的，乃是大理天龍寺的本初，由他引路去天龍寺最為合適。
而在天龍寺之前，所有本子輩是僧人，早已是恭候多時：「見過佛皇！」
「阿彌陀你的佛！本禿驢還禮！」
玄幻出口就是怪異的言語，直接讓天龍寺眾僧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答。雖然早就聽說玄幻的嘴，言語如刀，極為鋒利。
可是真正面對，心裡還是感覺一陣隔應。哪有出家的僧人，如此辱罵我佛的佛號，甚至還自我相稱為禿驢。
天下人罵就罵了，怎麼自己還罵上了。
唯有參悟【枯榮禪】的枯榮大師，枯寂的臉孔而面露苦笑之色，沒想到天龍寺第一場就輸了，而且是輸的如此乾淨而徹底。
「佛皇見諒，枯榮禿驢還禮！」
枯榮大笑著道：「阿彌陀你的佛！」
哈哈——
就在眾人面色疑惑的時刻，面壁的枯榮和玄幻同時大笑。眾人已經察覺就剛剛那番言語，其中必有禪機和慧言。
大家都聽到了，可是誰也沒聽懂！
玄幻笑著道：「沒想到枯榮大師，已經參得見天地的境界。」
枯榮笑著回道：「佛皇亦是如此，只是不想我輩僧人，實在太不成器，就連見自己都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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