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針鋒相對【補更一章】
第45章 45.針鋒相對【補更一章】
范閑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拿下暗殺核心的司理理。至於其他的事情,之後自有全盤的計劃步驟。不過當他和王啟年追到花船的時候已經晚了,司理理似乎提前感覺到了什麼,點燃花船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在王啟年是追蹤高手,蛛絲馬跡中發現了什麼。
司理理在眾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堂而皇之的離開了京都城。若是在安然無恙的回到北齊,慶國也就成了天下人眼中的笑話。現在不止朝堂震怒,就連監察院也動了起來。
就在范閑與林婉兒辭別,出城追尋司理理的蹤跡時,朱格帶著一處院辦擋在路中間。所有人皆是手持刀劍利刃,見到范閑時立刻就攔下了腳步:「范閑參與襲擊皇宮禁衛統領案,給我拿下!」
范閑從懷中掏出提司令牌,用懶散輕慢的語氣說道:「誒誒!朱大人,你是京都一處的主辦。我也是位同主辦的提司,什麼時候輪到朱大人喊打喊殺的。再說了參沒參與,朱大人你說的算嗎?」
京都誰看不出來,監察院的朱格,向來就看范閑不舒服。認為他是「一坨垃圾」,認為他為人太過跳脫。郭保坤被毆打案發時也缺少對皇室皇族的敬畏,這樣的人如何能成為提司,更別提執掌慶國的內庫財權。
朱格今日主動跳出來,首先為的就是司理理,一處執掌監察京都的職責,北齊暗探自然也屬於他的職權範圍。次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范閑,作為一生為了慶國的忠臣,朱格要藉機一舉拿下范家兄弟,決不允許有任何擾亂慶國的不安因素誕生。
就在雙方對持的時刻,齊整的步伐聲好似敲擊戰鼓的聲音,一群將卒手持長槍盾牌而來。冰冷的氣息充斥肅殺的壓迫,好似天際的黑雲滾滾襲來,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氣勢:「飛虎騎奉總教官的軍令護送二爺出入京都城!」
百人的隊伍給人千騎的錯覺,哪怕監察院的院辦也不禁腳步後撤。即便個人的能力再強,如何能抵擋士卒的沖陣之力。范布手持長槍走在最前方,槍鋒直指監察院的眾人朗聲道:「朱格大人,請你把路讓開。」
朱格臉色很難看,皺著眉頭大喝道:「你們飛虎騎這是要造反嗎?沒有陛下的命令,誰敢擅自行軍!」
范布揮舞著長槍和盾牌,臉上沒有任何的猶豫:「朱大人,你到底讓不讓!」
「槍在前,盾在後,飛虎衝鋒——」
飛虎騎的訓練是范飛一手策劃,融合前世和當今的訓練方法,軍陣衝鋒即便放眼天下也是數一數二的。尤其是范布下達軍令后,飛虎騎宛如豆腐塊一樣的方陣,立時井然有序的變動起來。前排的士卒將手中的盾牌背起,雙手握緊長槍抵在最前方,銳利的槍鋒閃爍著宛如皎潔月光的色澤,在太陽光輝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訶——」
飛虎騎的吶喊聲好似進攻的前奏,朱格倒是想要講道理,不過范布根本就沒打算理會。若不是范閑擋在最前方,衝鋒早已經悄無聲息的開始了:「范將軍,你要謹記。這裡是京都城,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在這裡動武。你一旦動手,總教官勢必受到牽連,就連我也會進入監察院的地牢。你這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害我!」
「收槍!」
令行禁止的軍令早已融入飛虎騎的本能,讓朱格心中不得不再次認真考慮,阻攔抓捕范閑是否真的值得這個代價。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范建坐著車馬趕到:「飛虎騎立刻回營,不得逗留京都城!」
「遵令!」
總教官的稱謂是范飛提出的,飛虎騎中他只是副將,真正的主將一直是范建。面對這樣的軍令,飛虎騎自然不敢怠慢。立時就收起手中的刀兵,隊伍朝著城門口的方位離去。可是飛虎騎的營地究竟在哪,此刻在京都內仍舊是個謎題。很多人都在暗中猜測,范建和范飛究竟是怎麼做到如此的隱秘。
就像飛虎騎何時組建,又是如何的選拔訓練。更讓人心中猜疑不定的是,飛虎騎究竟何時進入了京都。若不是他們自己現身,恐怕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行蹤!
「朱大人!」
朱格可以對范閑不屑一顧,但他做不到對范建的無視,他才是慶國真正權利巔峰的人物之一。況且范建笑臉相迎,朱格總不能自視甚高的冷臉應對:「范大人!」
「小孩子不懂事,你別和他斤斤計較!」
不愧是朝政多年執掌戶部機密的高層,僅僅只是一句話,就讓朱格啞口無言。若是他在說些什麼,也就意味著朱格的手段太過激進,逮著范閑的小錯就窮追猛打。要知道朱格可不是范飛,可以在朝會上毫無顧慮的追著葉家「痛打落水狗」。
沒看見「紅極一時」的范郎,如今已經入了監察院的地牢了嗎?
朱格也知道事不能勉強,陛下下令監禁范飛,並沒有真正的處置。也就是說燕小乙的事,究竟怎麼回事還存在變數。朱格之所以著急動手,就是為了打個信息差和時間差。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先拿下范閑讓其認罪,沒想到范建居然會親自下場:「范大人說笑了。」
朱格如今在想動手,范監勢必入宮求情,畢竟兩個兒子都入獄了。現在誰也沒猜透陛下真正的意思,范飛弄不好就真的出了地牢,這絕不是是朱格想要看到的結果。眼見事不可為,朱格只能帶人離開。趁著范飛還在地牢中被監禁,朱格心裡很清楚必須在這段時間內做點什麼。
朱格心中暗戳戳的想到:「也許我該動一動了,范飛決不能在站在朝堂之上,慶國也不需要這樣性格霸道,行事又無所顧忌的人!」
范建交代了范閑和王啟年幾句,就讓他們自己做該做的事。他自己回家以後,立時就換了官服進宮,面對慶帝雷霆萬鈞的憤怒。
不管是誰,不管是哪位帝王,吏部和兵部必須牢牢掌握在手中。之前太子和二皇子動了這兩塊蛋糕,還被慶帝嚴厲的苛責訓斥。如今范飛私自調動飛虎騎,還在京都內公然壓制監察院,這件事無論如何總該有個解釋。
兩隻老狐狸在御書房內展開了君與臣的奏對,全程皆是慶帝在怒喝苛責的詢問,范建則是以不動如山的態度應對。既不開口請罪,又沒有過分抵賴。不陰不陽的態度,簡直堪稱「滑不溜手」的典範。即便以慶帝這種性格強勢霸道的帝王,也只能望洋興嘆的無語至極。他到不是真的生氣,真的想對范建動手,慶帝至少有上百種方法「玩死」范建。
不過面對范建油鹽不進的態度,慶帝仍舊有些不舒服。既然他都不舒服了,范建自然也別想舒服。玩弄折騰大臣,不正是帝王日常的「樂趣」之一嗎?
「老傢伙!我記得小飛已經冠冕成年,上次你不是還說要定親嗎?」
慶帝開口說出的一番話,頓時讓范建心中直冒涼氣。范建又能說什麼,這就是帝王的權威,他只能順著慶帝的意思往下道:「陛下聖明!小飛的確該定親了!」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老傢伙,你感覺怎麼樣!」
慶帝的出口的言語,讓范建愣在了那裡。畢竟在他心中從未如此想過,也沒料到慶帝的想法居然如此的「瘋狂」。若不是他知道真相,慶國豈不是會成為「天下的笑柄」。不過既然慶帝已經說出口,就說明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有這麼方面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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