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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她想試試看

  顧輕輕飛快得點點頭,“沒有關係,他是霍啟晨的客戶!”


  她見宋婷眼裏有了希望,接著說,“我還不知道行不行,但我試試看!”


  前陣子宋翊跟她說起過他工作上會繁忙一段時間,因為他之前的一個助理因為家裏有事辭職了,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當他的助手,憑宋婷的能力應聘這個職位應該是沒問題的,於是她爽快的應下來,不過外企畢竟不像國內的企業,不是哪個人說進就能進的,麵試考核的程序一樣不能少,由於宋婷是總經理親自引薦的,也是在他手下做事,想來也是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上任進入試用期。


  次日

  顧輕輕去找了宋翊,並把宋婷的大致情況跟他說了下。


  宋翊握著她的手,“別擔心,她養病這段時間我會教她些東西,好順利地通過麵試。”


  “不會給你惹來什麽麻煩吧?萬一有人說你徇私舞弊呢?”她有些擔憂。


  “她要是在麵試和筆試時取得好成績,不就沒人說閑話了,我隻是引進門而已,她如果做不好,通不過試用期的考核,照樣要離開!”


  是啊,那時候不管宋婷是去是留就不關她的事了,她已經做到她該做的…


  顧輕輕低頭攪著杯裏咖啡,看著漾起的褐色旋渦,想著還了宋婷一份工作,算是報答了,以後還得靠她自己。


  “對了,徐陽他最近怎麽樣了?”顧輕輕驀然想起B市還有個青梅竹馬的朋友,不覺慚愧,起初隻顧著躲他,到現在也對他不聞不問,好像過份了些。


  宋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自從上次兩人將話攤開來說後,因為怕陸曼尷尬,他也沒去找過徐陽,隻偶爾的從電話裏得知他的工作還算穩定,和陸曼仍是曖昧不清,也沒聽說他們正式交往。


  “好像他工作挺忙的。”片刻,他含糊以對。


  “嗯,隻要他過得好就行。”


  她看看表,起身說,“我該回去了。”


  “這麽快就要回去?現在才十點鍾。”他實在不願讓她繼續回到霍啟晨的身邊,這就像往他心上戳了一刀,然後提醒他,眼下她還是霍啟晨的妻子!


  而他要真正得擁有她不知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他知道,這四年來顧輕輕希望跟他無任何關係,她不想自己當個很不像話的女人,同時與兩個男人糾纏不清,而他也想完完全全地擁有她,所以寧願忍耐,哪怕每日每夜都得承受心如刀絞般的痛苦!

  “我要是回去晚了,他會發火,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那…你還要陪在他身邊多久?難道真要等到淩芊芊醒來?萬一她一輩子也醒不過來了呢?”宋翊很是擔心道。


  聞言,顧輕輕微愣了下,片刻回道,“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很久的,我會選個好的時機跟他提早些離婚的事,大不了離婚費那些我不要了。”


  聽到她的回答,他懸起的心終於落下,“好,離開了她,我養你!”


  東郊別墅的牆角陰影裏,霍啟晨疲憊得倚著牆,陰沉得看著從跑車裏下來的顧輕輕,再看著她進門,如鉛沉般的腿微微挪動。


  找了她一晚,擔心了一晚,原來是跟另一個男人約會了!


  他諷刺得冷哼,隻覺得此時的自己無比可笑又愚蠢。


  從傍晚得知宋婷自殺的消息後,他便推卻了所有的應酬,他太清楚宋婷的悲慘能給顧輕輕造成什麽影響!

  以往隻是些小事情,她都會失神哭上很久,陷在自己的世界裏自哀自怨。


  而這次宋婷自殺更是非同小可,隻要想到顧輕輕難過驚駭的樣子,他怎麽也無法安下心,尤其是到醫院聽說她離開了,不知道有多恐懼她受了刺激,而在外麵出什麽事。


  是的,恐懼!

  一整晚心懸得老高,焦慮得滿世界找她,可笑的是,當他真的找到了,看到的卻是她神情自若地從另一個男人的車裏走出來!

  而他,卻隻能窩囊得像隻老鼠躲在角落裏。


  臥室裏有點兒清冷,窗外的風吹進來,臉上的皮膚寒絲絲的,顧輕輕忙去關窗戶,正好瞥見霍啟晨從大門外走進來,小徑上的落葉沒來得及清理,他仍是單手抄在西裝褲袋裏,皮鞋踩過黃葉,有些漫不經心,步子邁得緩慢而沉重,他好像很累,好像是的。


  又一陣西風,卷了些落葉,顧輕輕冷得打了個顫,忙把窗戶拉攏,今夜該降溫了。


  轉了個身到浴室把洗澡水放好,溫度比平常稍稍調高了些。


  坐在浴池邊緣,她把手伸到浴池裏,指尖觸到暖暖的水,興許是剛才太冷了,她竟有些舍不得抽回手,任憑手掌在溫熱的水裏翻覆劃過。


  今天的他看起來那麽疲憊,泡個熱水澡再睡一覺,明天會精神百倍吧?


  照顧他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從一開始得察言觀色,為了討得他高興,到後來便是不知不覺地去做這些事。


  眼看就快要離開他,或許她做的,他隻會認為這是她應該做的。


  胡思亂想之際她聽到門柄旋轉的聲音,忙迎出去,從衣櫃裏拿出厚實的浴袍掛在手臂上,繞到霍啟晨身後,脫下他的西服,“熱水給你放好了。”


  他悶悶不語,待她轉到身前,給他解襯衫扣子時,才以手托起她的下巴,眼裏全是困惑。


  顧輕輕驚訝向來喜形不怒於色的他怎會有抑鬱困惑的神情,心頭微微一顫,她忙垂下了睫毛,不敢再看。


  他極不喜歡她的逃避,鬆了手抱住她,頭埋在她的肩窩,懵懵低語,“今天我很累,這幾天特別累!”


  他這樣說,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


  “嗯,我看出來了,所以放好了熱水,你先去洗澡,再好好睡一覺。”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卻是陌生的霍啟晨!

  她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向她流露出真性情,卻沒想到在快要離開他的時候,他們之間竟多了些溫情,多了些依賴。


  或許正是因為要分開了,他們才竭盡所能得表達心中不舍的留戀。


  接過她手上的浴袍,他徑直走向浴室,臥在浴池裏,溫熱的水鑽進毛孔,腿上的酸痛得到些緩解。


  常年忙碌得工作,缺乏鍛煉,才奔走幾個小時便感到不適了,是不是該找個時間,放下工作出去轉轉?


  順便帶上她一起?

  他知道自己又在找借口,到底是誰遺留給他這種性格,連自己心裏所想的都要去推翻,都要去尋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不願承認是真的有了危機感,或許那是在靈魂深處蜇伏已久的,所以才在今天親眼目睹後,心如針刺,隻想著找個辦法留住她!


  原以為自己可以灑脫得放她離開,原以為這麽長時間的朝夕相處,她會愛上他,會舍不得離開。


  原來都不是!

  他灑脫不來,尤其是見她從舊情人的車裏出來後,才知道她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縱使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耍盡了心機要留住他,然卻隻有她仍依循著自己的原則生活,盡心盡力服侍,卻不愛他,也不糾纏他!


  如果年輕時討好淩芊芊不算,那麽這是他在發跡後第一次想去討得一個女人的歡心,而那個女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就身份而言是最不需要他去討好的人才對!

  而對她產生不一樣的情愫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在意起了她的一顰一笑,一怒一悲,甚至幼稚得在言語上欺負她,挖苦她,又是什麽時候開始,習慣了看電視時她坐在一旁看書,玩手機遊戲,打毛衣?

  他的眼睛驀得睜大,她的每個表情都印在腦子裏,竟是那麽清晰,他甚至猜到了此刻的她應該正斜躺在床上翻書。


  想到這他起身一腳跨出浴池,擦幹溫漉漉的身體,披了浴袍開門,像是證實一般走到她臥室門口推開門,定睛望著站在窗前的她…


  顧輕輕從書裏抬起頭,便見他站在門口,而後她忙把書扔到一旁,走到他麵前替他係好浴袍帶子,又進浴室拿了幹毛巾,“咦…你今天怎麽沒洗頭?”


  她沒留意到他的表情,折回浴室掛好毛巾。


  霍啟晨卻仍愣愣得站在那裏,似乎不知道該有什麽樣的反應,精明的大腦一片空白,隻想著證實,而結果卻是他完全應付不來的。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對彼此已熟悉到了這地步?

  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的自然而然?


  等到他回神時,她已站在他麵前,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你杵在這兒是專擋路的嗎?”


  “你要做什麽?”‘門神’頗不自然地問,但還是側了身讓她過路。


  顧輕輕手指向藤篋子裏換下的衣物,揚了揚自己手上的浴袍,“我要去洗澡了,順便洗洗你的衣服,你一直杵在這,害我進出都不方便。”


  “你是瞧我不順眼吧?難不成你洗完澡後喜歡走來走去?”


  真是好心沒好報,若不是看他累了,想讓他早點休息,她才懶得提醒他別站著發呆呢!

  顧輕輕挫敗得垮下肩膀,她歎了口氣,“算了,你愛杵多久就杵多久,我不介意洗澡的時候門外站了個身家上億的保鏢!”


  說完,她轉身朝自己房間的衛生間走去,霍啟晨跟在她身後,見她要進去之際忙忙伸了腿進去,隔著開說,“我沒洗頭,你先幫我洗。”


  嗬,還真是霸道!

  於是,他坐在浴池邊緣的大理石台上,她則站在浴池裏麵,雙手狠狠摳著他的頭皮,邊摳邊想著,怎樣抓掉他一把頭發還不會被他察覺她是故意的。


  霍啟晨舒服得眯起眼睛,嘴仍是不閑,“泡沫掉我眼睛裏了…給我抓抓耳朵…你少噴點兒水,都滑到脖子裏了,喂!你到底會不會洗頭?!”


  顧輕輕悶笑,手裏抓著一小撮他粘了泡沫的黑發,語氣慢悠悠,“不會,而且你問得太晚了!”


  話落,她又凶狠在他頭皮上摳起來。


  霍啟晨哼了聲,又眯上眼,這次是痛得眯了眼,“下個星期跟我去一趟北方。”


  “去北方做什麽?”


  “我想好好去去度個假。”


  頭皮又傳來一陣麻麻的痛,他蹙緊了眉,把頭扭開脫離魔爪,“顧輕輕,你存心的是不是?痛死了!”


  “哦…對不起…”


  顧輕輕忙回了神道歉,手的力度放柔了些,“為什麽突然想要去北方?”


  “正好可以順便到那邊分公司視察。”其實他的隻說了一半,另個原因是前幾天她有跟他念叨起北方該下雪了,有好幾年沒看過雪景了。


  所以他便決定帶她去看一看雪景。


  再說了,他若是不早點帶她離開B市,她的生日鐵定會跟宋翊那廝一起過!


  “度假還不忘了工作?霍總還真是個生意人!”


  她低低得咕噥一句,有些為難,“可是每年的生日我都是一個人過的!”


  “現在我想陪你過一次生日,不行嗎?”


  嗯?

  陪她過一次生日?

  他今天是怎麽了?

  不僅神色有些奇怪,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很奇怪,完全不似他之前的風格。


  罷了,反正她也快要跟他離婚了,沒準可以趁度假的時候跟他提一下,索性也就依了他。


  於是她點點頭,忘了他背對著她,根本看不到,手仍是有一下沒一下得摳著,好一會兒,又聽到他的聲音,“往年你的生日我都送過你什麽?”


  “什麽都沒送過!”


  他倏然仰起頭,“一樣沒送過?”


  “都是每次我生日過了之後,你才想起來補張支票!”


  嗯,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兒…


  他仔細回憶,以前來這裏的次數不多,不太可能剛巧趕上她生日就來了這裏,過後說起,也是敷衍了事。


  “那我也送了你支票,也沒虧待你。”他為自己辯解,然後站起身。


  “好了,我自己衝水,你先去外麵待一會兒吧。”


  顧輕輕淨了手走到外麵,赤足踩在樺木地板上,腳板心有些發涼,驀然回頭,一步一個濕濕的腳印,斷斷續續地連到那扇緊閉的木門,一潑潑的水聲穿透那扇門,在空靜的房間裏隱隱約約地響起,她突然感到寂寞,希望那水聲能大些,再大聲些,她回走了幾步,幾近貼在門邊,直到水聲停了,才走回床邊開了電視,連續地換台,新聞,廣告,娛樂八卦…


  她隻想這屋裏有點聲音。


  “你可以去洗了,怎麽今天突然想要看電視了?”霍啟晨用手撥著濕發,在對上那似被遺棄的眼神後,他心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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