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們都靜靜
我要離婚!這幾個字,從紙上看來和自己親口聽到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意義。
裴琴韻給過他離婚的協議,他沒有當一回事,他覺得這個女就是在一邊和自己矯情,但是現在他才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和他玩真的,這個女人真的不想要和他在一起了。
她要離開他!
這個概念倒進了他的思想裏麵,他開始覺得自己的心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他開始害怕,這個女人的離開,她離開了,他怎麽辦!
“裴琴韻,你給我再說一遍!”他扼住她的下顎,想要威脅她收回這一句話,再也不要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因為聽到這樣的話,他的心竟然會不受控製的疼了起來。
心疼得無可收複!
“厲睿哲,我,要,離!婚!”
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眼神裏麵沒有情感的波動!
這個就是她一直想要說出口的話,她要離開這個男人,離開是對她最大的寬恕!
她真的不想要在這樣的糾纏下去了,因為再怎麽糾纏也隻能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這個男人是不會放過她,可是誰想到要來放過她呢?
她和這個男人之間就是孽緣!一段早就應該剪斷的孽緣!他和她彼此糾纏,是一段沒有結果的孽緣!
醫生已經告訴她,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會有孩子了,這輩子她做母親的權利都會被剝奪,她想要的,是沒有傷害的生活。
他和她之間不可能了!從一開始就不可能了!
“你朋友的企業不要了!”不留住她的心,那麽她的身,他也想要留住!
至少,她在自己的身邊,沒有離開過自己身邊!
他從來都不想要用威脅的手段對待她,但是不威脅她的話,他真的擔心這個女人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離開他的世界。
“嗬嗬!”她用冰涼的眼神看著他,不!是掃視著他!讓他不由得全身冰冷!她甩開了他的手,不住的笑了起來,這個男人除開了會來威脅她,還有什麽?
不過,她當年不就是受他的威脅,才嫁給了他的嗎?
不就是因為他的威脅,她才這樣一步步的往下麵的陷的嗎?
“厲睿哲,你真可悲!”淡淡的一句話,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劃分開來,這個就是他們之間能夠知道的結果。
可悲,可是沒有你我就會變得可憐!
“裴琴韻,我可悲?是誰來我的辦公室裏麵,脫掉衣服叫我來買你的!”反唇相譏。,
“嗬嗬,”一縷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那是我賤,我以為自己的妥協,就能守住我想要守住的東西,我以為我隻要好好聽你的話,我就可以保住我的家庭。”她赤著自己的腳,一步步的逼近他,“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就算我把自己的心剝開,也沒有人會心疼,當時是我的傻,才會想要得到你的守護!”
她頓了頓,將自己即將掉下的眼淚咽了回去,她真有些想要笑的感覺。
她在這個男人心中根本就是一隻寵物,高興的時候,將她帶在自己的身邊,不高興的時候,就隨意的讓人屈辱,她受夠了!
“厲睿哲你卑鄙!是男人的話,就不要牽扯怎麽多進去!”她狠狠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的位置,“厲睿哲,你說你有沒有心!”
你有沒有心,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為什麽你還不願意放過我!我這麽累!你都不願意放過我!不!你是有心的,但是你的心從來都不是向著我的,你的心隻是對著你的家人,可是你對我狠,不要緊,但是我的家人,你何成放過!
我們都是彼此之間的刺蝟,隻有彼此的離開,才能換得心靈上麵的救贖!
“我是不是男人,你一直都很清楚,也不需要證明!裴琴韻你要知道,你這輩子就是我厲睿哲的女人!”厲睿哲將她的手狠狠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麵,那裏有一顆跳動的心,隻為一個人而跳動,“阿韻,這顆心現在隻為你一個人而跳動,你聽到了嗎?他在叫阿韻。”
他的心跳格外的猛烈,她感受到了他強有力的心跳,隨著他的聲音,她似乎也感覺到他的心,在隨著他的聲音,在有規律的叫著,“阿韻,阿韻!”
她迅速的抽離了,她不要在陷進去了,以前收到的那些傷害不夠多嗎?
難道那些傷害她都忘記了嗎?
不!忘記不了!
她的父親的死,不是因為他!但是他也脫不開關係,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也是因為他才死去的,三天性命了,還不夠嗎?
該結束了,該結束了!
“厲睿哲,我們離婚!離婚!”
她惡狠狠的看著他,將自己的話,吼了出來,她不要在繼續這樣下去,如果這個男人還要拿走什麽,他就拿走吧!
她再也不想要和這個男人,在這樣的糾纏不休了,這樣的在一起,就是折磨!
被她眼中的堅持深深的傷害到了,厲睿哲隻能妥協,因為這個女人看上去是沒有害怕之處的,但是她就是有這樣的倔強的心,因為看到了她,心就是會累!
“我們都先冷靜一下,現在這個家裏不是隻有你和我。你好好休息,有什麽話明天再說。”怕再待下去和她吵起來,厲睿哲皺著眉頭看了眼床上人,沉臉離去。
偌大的屋子又隻剩下自己,裴琴韻睜大眼,牆上映出她蜷縮的影子。他在逃避嗎?可是真的不能在逃避了,因為避無可避了,這些傷害都要已經造成了,不是誰輕易的說放過,就能夠放過的事情了,她遭際已經累了。
來自靈魂的疲憊,她真的不知道這樣下去,她真的還能說些什麽!
午後的時光,裴琴韻沒有呆在房間裏麵,裏麵的溫度太冷,讓人受不了那個溫度,裏麵的氣氛讓她覺得窒息,她不想要和那個男人有半點的聯係,連呆在同一天空下麵,都讓她難以呼吸。厲睿哲一夜都在書房,她也懶得去理會,現在她在厲家已經沒有任何的地位可以說了,但是她就是要這樣的肆意妄為,讓那個男人生厭將她趕出去了才好。